沒了其餘人,梁嬌也肆意露出本性,她笑意盈盈:
“還行吧,至少跟邱霸天睡覺他會叫我名,不像薄少,夢裏都是喊別的女人的名字。”
這一句話刺到薄文硯的心。
男人的臉色立刻變得可怕起來,掐住梁嬌的力氣也變大。
薄文硯眼裏都是陰戾:
“你一定要反抗我?梁嬌,你又是什麽東西,不過是我從貧民窟裏撿來的乞丐!”
“我當然不是東西。”
梁嬌無懼直視薄文硯。
“薄少說得對,乞丐而已,薄少玩膩我了,不該放我自由了嗎?今天出現是什麽意思。”
“自由?”薄文硯嗤之以鼻。
“你的自由就是被人當狗一般使喚?若我沒有幫你,你助理臉上的巴掌印終會落到你臉上。”
“無所謂!我說了,我現在遭遇的一切我都很滿意。因為都是做我自己,作為“梁嬌”本人,而不是別人的替、身!”
梁嬌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她一邊說,眼神挑釁望著薄文硯。
替身二字無疑徹底惹怒了對方。
薄文硯笑容完全消失了,手從捏梁嬌下巴轉移到了脖頸。
死死掐住。
“……梁嬌,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傷害你?”
梁嬌呼吸困難,但還是要說完自己的話:
“不、不敢,我一介賤民,要殺要剮,薄少舉手之勞……但我隻是提醒你……三年前、合約結束,你說過,放我走。”
“薄文硯,沈馨媛回來了。就讓我,做回……梁嬌吧。”
說到最後,梁嬌話語像是帶了祈求,她的麵色也越來越蒼白。
薄文硯在最後心軟了,鬆開力道。
他扶住女人無力的胳膊。
“……我沒讓你再扮演她。隻是留在薄家,你也不願?”
梁嬌神色淡淡瞟了薄文硯一眼,推開他的懷抱。
“薄少,我是人,不是牲畜。”
梁嬌隻說了這句,轉身離開。
——
梁嬌出門後去了地下車庫,找到保姆車,見吳剛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看到梁嬌完好無損地回來,吳剛哭嚎:
“祖宗!你真是祖宗!薄少沒對你做什麽事吧?為什麽他會來這種地方?你跟他認識?!”
梁嬌沒回答這些問題,搖了搖頭神情疲憊:
“吳哥,我累了,你送我回去休息吧。”
吳剛沒追問,長歎一口氣。
“好!”
梁嬌與吳剛一路開車回到梁嬌租住的小區。
下車後,梁嬌又聽見有人在叫她:
“嬌嬌!怎麽現在才回來?”
梁嬌現在聽見男人聲音條件反射性有些驚恐。
她渾身炸毛,等了好一會才敢轉頭,回頭發現那人是馮紹熙。
見此人,梁嬌才安心鬆了口氣。
“馮哥,你怎麽還在外麵!”
馮紹熙是梁嬌經濟公司的老板,也是朋友。
二人也才認識三年,但他是梁嬌如今最信賴親近的人。
從薄家離開後,梁嬌身無分文,她不稀罕再用薄文硯一分錢。
那種境界,是馮紹熙接濟了梁嬌,給她工作借她房子住,讓她有了如今的人生。
馮紹熙長梁嬌十歲,可以說就像她的親哥哥那般。
馮紹熙戴著副眼鏡,長相斯文爾雅,看到梁嬌反應不太對,眼裏閃過一抹暗光。
“哦,我晚上肚子餓,出來買宵夜。倒是你,不是給你放了一周的假期,怎麽現在才和吳剛開車回來?”
馮紹熙語氣溫柔,話裏有話地問。
梁嬌沒來得及答話,吳剛把所有事情全交代了:
“馮總!別說了,我們今天真的是倒黴透頂!早上我跟嬌嬌坐飛機從西北回京,落地就被邱少的人攔住,他們硬逼著嬌嬌去參加什麽生日派對!你也知道,邱少此人在圈子裏名聲不好,他讓嬌嬌過去,打的不就是潛規則的主意!”
聞言,馮紹熙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我怎麽不知道此事!你為何不聯係我?嬌嬌沒事吧,邱霸天有沒有欺負她!”
“馮總別急,嬌嬌沒受傷,開始邱少威脅實在棘手,我正準備給您打電話來著,薄少出現了,趕走了邱少。”
“……薄少?薄文硯?”
聽見這個名字,馮紹熙麵色古怪,眼睛看向梁嬌。
梁嬌莞爾,明白馮紹熙的意思。
圈內極少人知道她是薄文硯養了六年的金絲雀,馮紹熙是少數知情人之一。
畢竟薄家在娛樂圈皆有涉獵,馮紹熙想讓梁嬌入圈,她必須給老板透底,以防之後耽誤工作。
梁嬌怕馮紹熙擔心,安撫:
“馮哥,沒事了,事情都過去了,我想回家休息。”
馮紹熙抿了抿唇,不怎麽開心:
“嗯,那你先去休息吧,但是嬌嬌,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你也能報我的名字的,雖然比不上薄氏,馮家在京城也能排得上名號……”
馮紹熙也是一個富二代,比起欺男霸女出了名的邱霸天與最近勢頭很猛的薄文硯,馮家算是曆史悠久的豪門。
梁嬌搖了搖頭。
不行,她已經欠了馮紹熙夠多人情了,她與他非親非故,不能給馮紹熙惹麻煩。
馮紹熙知道自己還走不進女人的心,隻能先作罷。
兩個男人目送梁嬌回房,梁嬌拖著疲憊的身子徑直到了臥室躺下。
她睡在大**,妝都懶得卸就想進入夢鄉,在這時候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
好聞的味道像雨後的花園,前調是枯木,後調是大馬士革玫瑰花。
這種味道被媒體人評為“溫柔的風”。
梁嬌聞到後,臉色扭曲起來。
梁嬌找了半天,在床頭櫃的縫隙處找到了一小瓶手工香水。
從來沒有使用過,也沒有開封,但因為不知什麽時候摔到了地上,破了一個角,散發出了馨香。
梁嬌看著此物像是看見了鬼。
“啪!”
忽然手一鬆,梁嬌徹徹底底打碎香水。
“……為什麽,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