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文硯怎麽可能聽她的,幾乎把全身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

壓得梁嬌都快喘不上氣,小臉憋得通紅。

“喂!別以為你幫我解決了視頻的事,我就可以不計較,那是你欠我的,誰讓你相信沈馨媛那個女人了,薄文硯,你別得寸進尺,快放開我!”

薄文硯被“沈馨媛”三個字觸動,先前被酒精帶走的理智勉強恢複了些。

他知道身下壓著的是梁嬌,隻是想到白天從梁國安口中得知的真相,心裏就有無數暴戾想要宣泄。

隻有抱著梁嬌,這種無形的摧毀欲和破壞欲才能被死壓下去。

沈馨媛為什麽要這麽做?

她針對梁嬌的目的是什麽。

薄文硯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的記憶裏,沈馨媛縱然有不完美的地方,卻一直是個溫柔善良的女人。

薄文硯把頭埋在梁嬌脖頸處,帶著酒氣的呼吸把梁嬌熏得差點沒吐出來。

她臉色不爽地掙紮著,非但沒讓男人離開,反而讓他越纏越緊,靠近的地方連一絲縫隙都沒有。

梁嬌氣急:

“……薄文硯,別裝了,你就想趁機耍流氓對吧。我告訴你,休想!再不放開,別怪我明天去警察局把你老底都掀了!”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威脅完全沒奏效,薄文硯兩隻手臂占有欲十足地環住她的腰,帶著酒氣的低語落在耳邊:

“為什麽要拒絕?梁嬌,我勸你一分鍾內說清楚,今晚到底去哪了,不然……”

他分出一隻手捏著她下巴,啞聲警告:

“我的耐心有限,別想著騙我,早點把實話說出來,我還能考慮要不要放了你。”

其實薄文硯這會不甚清醒,一切都是下意識的反應。

他醉醺醺回來後,樓上樓下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梁嬌,電話也打不通。

這讓薄文硯聯想到一些不好的事。

三年前,梁嬌就是這樣消失的。

所以這回,他必須牢牢看住了。

薄文硯的嘴唇擦過梁嬌耳垂,讓女人不自在的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梁嬌一臉警惕:

“就是和朋友吃個飯而已,薄文硯,你又想幹嘛?你總不能讓我連一點社交也沒有,我又不是你養的小貓小狗。”

強烈的酒精逐漸吞沒薄文硯的理智,他趴在梁嬌身上,腦中浮浮沉沉道,哪還聽得清她說的什麽,不耐地一手捂住女人嘴巴,不讓她發出聲音。

“唔唔……”

“乖乖的,我輕一點。”

薄文硯的手從她上衣探進去,沙啞語調好似著了火,急需撲滅。

接著,梁嬌兩片紅唇被狠狠堵住,唇齒曖昧相接。

氣氛變化得太快,梁嬌都懵了,一時竟忘記反抗。

什麽鬼,男人明明上一秒還在給她潑髒水,下一秒就能把手伸進她衣服裏?

她咬了咬牙,氣憤怒罵:

“變態!神經病!”

薄文硯對她的暴脾氣絲毫不理會,甚至沒有回應一句,隻是繼續肆無忌憚的動作。

這個男人是真的瘋了!

梁嬌感覺自己回來就是個錯誤,她就應該回公寓湊合一夜,反正小寶明天一早八點半才去幼兒園,她完全來得及。

隻是這會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薄文硯把她的兩隻手腕壓在頭頂,任由蔓延在體內的衝動掌控著他的行為……

——

感受到刺眼的光線,梁嬌猛地睜開眼,從**坐起身,被子從身上慢慢滑落。

臥室裏安安靜靜,隻有扔在地板上淩亂的衣物提醒著她,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梁嬌臉上一陣青紅交加,餘光看見身旁還在熟睡中的男人。

昨晚薄文硯到後半程,不知怎麽清醒了,抱著她上樓後,強行又來了一次。

期間不論她怎麽掙紮抗拒,男人如同無情的劊子手,絲毫沒手軟。

大變態,神經病!

要不是不想驚動小寶,她說什麽也不會讓他得逞

低頭掃了眼身上的痕跡,梁嬌覺著羞恥,匆匆下床去浴室清洗幹淨,待收拾完出來,薄文硯已經醒了,正椅靠著床頭,目光直勾勾盯著她,聲音帶著宿醉的沙啞:

“……過來,你還沒告訴我,昨晚到底去哪了。”

梁嬌冷著臉,理都不理就要出去。

見她視若無睹,薄文硯壓抑著怒火,沉沉道:

“我有無數個辦法知道你的行蹤,梁嬌,你確定要反抗我?”

梁嬌都快走到房門口了,聽見這句還是停下腳步,沒好氣地轉身瞪他。

“薄文硯,有病就去治,別整天疑神疑鬼的。”

女人那雙淺褐色的貓眼無懼地看著他。

等了一會,薄文硯不知想到什麽,抿唇沒再問,而是忽然換了個話題:

“昨晚我……你就沒什麽其他想問的?”

他反常地喝酒買醉,都快喝斷片了,可她的重點似乎並不在這個上。

她就一點……也不好奇?

梁嬌聽得滿頭霧水。

這男人什麽意思?炫耀?得了便宜還賣乖?

梁嬌語氣涼涼回:“吃都吃到了,問再多又怎樣,還是薄少心裏不平衡,想讓我誇你技術好?”

薄文硯被“心理不平衡”五個字內涵的臉色陰沉。

“梁嬌,你又胡說八道什麽。”

“嗯嗯嗯對對對,我隻會胡說八道。”

反正在他眼裏,除了他自己,別人都是錯的。

梁嬌這麽想,徹底發了火,對著薄文硯一頓輸出:

“趁著醉酒強行逼迫別人,現在又恬不知恥炫耀。薄文硯,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癖好,我告訴你,這次被你占到便宜算我倒黴,再有下次,你小心點,逼急了我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你大可以試試看,我能不能做到!”

梁嬌一番話別說薄文硯了,就是來樓上打掃衛生的保姆聽了,也驚得大氣不敢喘,個個離臥室遠遠的。

薄文硯沉默許久:“你覺得我是在炫耀?”

梁嬌不置可否,一點不慫。已經忍氣吞聲太多次了,再忍下去薄文硯隻怕要蹬鼻子上臉。

男人看著她,不知在想什麽,似乎是蹙眉深思。

這在薄文硯身上難得一見。

遲鈍的梁嬌終於察覺到一絲古怪和不對勁。

等等……認識薄文硯幾年,他都沒喝得爛醉,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能讓他變成那副樣子?

這時,薄文硯公用手機屏幕亮起。

來電顯示:沈馨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