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嬌聽了滿頭霧水。

這男人什麽意思?又想了新的花招?

她皺眉掙脫,男人難得沒有阻止,隻是挑眉看她。

梁嬌沒好氣回:“隻要薄少答應借我八十萬,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薄文硯慢悠悠:

“參加周導的綜藝開心嗎?”

這是什麽鬼問題?

梁嬌被錢拿捏著,耐著性子回:

“開心,好了說完了,薄少還有別的問題嗎?”

“我可以天天讓你這麽開心。”

薄文硯冷不丁冒出這句。

梁嬌聽得更蒙了,但很快品出點味來,直勾勾盯著他:

“薄少想做什麽?”

薄文硯扯了下唇,一把勾住她的後頸,迫使她逼近,一字一句:

“離開馮昭熙,我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你不是喜歡演戲,想當大明星?跟了我,一線資源任你挑選。隻需一年,我就能讓你紅透半邊天。八十萬算什麽,一千萬都給你。”

對自己的女人,薄文硯一貫大方。

梁嬌使勁掙脫未果,被迫對上那張不可一世的臉。

陰鬱、沉冷。

梁嬌還以為他想耍什麽小心思,沒想到男人開口又是包養,她氣極反笑,毫不客氣:

“薄文硯,上次那巴掌還沒讓你清醒嗎?我梁嬌,絕不會再委身於你,當什麽情人!你想說的如果是這些,那咱們不用談了!”

離開薄家那年,她割舍感情,不曾回頭,發誓一切自由隨心,任何人都不能讓她再次打破底線!

在一個坑,她不會栽到兩次!

薄文硯的氣勢壓抑得可怕,逐漸加大手上的力度,眯著眼威脅:

“你不答應?你有什麽資格?不是我,你以為你能得到周導的欣賞?我一句話,就能讓你辛苦努力的一切全都成為泡影。”

一瞬間,梁嬌後脊背發寒,臉卻一陣青一陣紅,扯著嗓子反駁:

“周導的綜藝是我憑本事拿到的!和你有什麽關係,少給自己臉上貼金!”

“是嗎?”

薄文硯嘲諷不屑。

梁嬌手心不自覺滲出冷汗,想繼續懟卻莫名沒了底氣。

周峰是圈內出了名的綜藝之王,怎麽可能突然看上一個黑料滿天飛的十八線小藝人?

因為江安?不,江安不會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梁嬌腦中突然冒出一個令她渾身發抖的事實。

薄文硯是最大投資商,他有這個資本和能力左右周峰的選擇。

想到這,火辣辣的屈辱感伴隨著濃濃酸楚滋味,一股腦湧上心頭。

梁嬌惱怒抓過薄文硯手腕,貝齒狠狠咬住他手背!

這個渾蛋!能不能離她遠點!

一通發泄完,梁嬌逆反心上來了,扯著脖子幹脆道:

“薄少想當冤大頭我管不著!但薄少別想拿這個綁架我!又不是我主動糾纏,不是薄少自己三番五次出現在我麵前嗎?”

聽到女人明裏暗裏說他“自作多情”,薄文硯眸光裏好似冒了火,也不管手背上的牙印了,咬牙切齒:

“你這是打算吃了不認賬?得到甜頭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男人的話越說越難聽,倒像她梁嬌是渣女似的!

明明是他一直在挑事!

“……薄文硯,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告訴你,管你什麽身份,別想逼我就範!還以為我是青春期的孩子呢,現在的梁嬌不會乖乖聽話!”

薄文硯其實一點不想逼她。

他隻想梁嬌變回從前,能安分地一直待在他身邊。

如果不是她一直反抗,他也不會耍手段用其他辦法。

一個綜藝名額而已,她想要給她多少個都行。

女人憤怒倔強的眸子死盯著他,可薄文硯的注意力已經轉移了。

既然她學不會聽話,那他又何必強忍著?

數不盡的暴戾想法竄上薄文硯心頭,最後定格在那張紅唇上。

忍了這些天,他不想再忍耐,直接將她推倒在沙發上,伸手撫上那隻想了多日的細白腳腕。

“既然如此,你同我睡一晚,八十萬,如何?”

緊繃的氣氛瞬間變得曖昧,梁嬌無語至極,一時間忘了推開他。

她不明白,上一秒還在和她針鋒相對的薄文硯,下一秒怎麽就能想到那種事情上去。

梁嬌氣憤怒罵:

“薄文硯!我不是小姐!”

薄文硯大手掀開她短袖,對她的怒火置若罔聞,反而低啞詢問:

“你要錢,我要人,很公平的交易,你喜歡什麽姿勢?”

薄文硯這副模樣這態度,讓梁嬌臉色發白,不由回憶起從前的經曆。

她母親是站街女,常常穿著超短裙,濃妝豔抹的站在街邊。

記憶裏,那是個膽小怯弱,卻又窩裏橫的女人。

她不敢當著麵把男人帶回家,趁著家裏沒人,女人哄著她開門,之後又害怕被打,便把鍋甩她頭上,哭著鬧著說為了她,害她落得一頓打。

事後,怕她說漏嘴,女人還會凶狠威脅一通,不聽話就不給飯吃。

她被關在門外,感受著鄰裏鄰居指指點點,嘲笑鄙夷的目光幾乎讓她落荒而逃。

出賣自己的身體……

梁嬌死都不會答應這樣的事,立刻抓住薄文硯的手,冷靜道:

“薄少,錢我不要了,您放我走吧。”

薄文硯剛被勾起一絲火氣,可不打算放人。

看著女人的反應,輕嗤:

“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會借錢給你。梁嬌,與我怎麽就不行?之前又不是沒做過。”

梁嬌被他直白的話說得羞惱不已。

以前她覺得自己是在談戀愛,當然可以!現在又不是!

“薄文硯,你趁早死了這條心,我不會賣身給你!八十萬……我自己會想辦法,用不著你操心!”

梁嬌憤怒說完,作勢起身。

薄文硯眸色沉沉,按住她,幽幽盯著她白嫩的脖頸:

“回到薄家,你想要的都有了,確定要反抗我?”

梁嬌皺起眉頭:“這不是反抗,而是尊嚴。”

“薄文硯,你永遠不會懂。”

說不清是失落還是失望,男人這次沒再阻攔她。

梁嬌起身往外走,快到門口時卻聽到薄文硯的聲音:

“八十萬我可以給你,隻要你明天來公司給我當一個月的私人助理。”

梁嬌狐疑停下。

隻是私人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