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契約與開學
伊雷洛單膝跪在墨夜麵前，輕輕地把墨夜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小心地把墨夜手指上的血舔幹淨。
鮮甜的血液流進伊雷洛的口中，讓伊雷洛再次感受這鮮血的美好。伊雷洛將墨夜的血不舍地吞進肚子，然後低下頭，把墨夜的手背放自己的額頭上。溫柔認真地神情像是在對待最神聖的事物。
手上癢癢的感覺讓墨夜皺起眉毛，而且這種曖昧的動作也讓他很是不習慣。
“我，伊雷洛請你，墨夜，成為我的契約者。
我將永久的忠誠，我將珍惜我們的友誼，守護你，不論是現在，將來，還是永遠。
我會信任你，尊敬你，
我將和你一起經曆磨難，一起經曆挫折。
我會忠誠的守護著你，
無論未來是好的還是壞的，是艱難的還是安樂的，我都會陪你一起度過。
無論準備迎接什麽樣的生活，我都會一直守護在這裏。
就像我伸出手讓你緊握住一樣，
我會將我的生命交付於你。
以浮空島之名發誓。”
“我，墨夜請你伊雷洛成為我的守護者。
我將永久的忠誠，我將珍惜我們的友誼，守護你，不論是現在，將來，還是永遠。
我會信任你，尊敬你，
我將和你一起經曆磨難，一起經曆挫折。
我會忠誠的守護著你，
無論未來是好的還是壞的，是艱難的還是安樂的，我都會陪你一起度過。
無論準備迎接什麽樣的生活，我都會一直守護在這裏。
就像我伸出手讓你緊握住一樣，
我會將我的生命交付於你。
以浮空島之名發誓。”
誓言剛說完，墨夜本來放出的和伊雷洛覆蓋在一起的精神力，就慢慢和伊雷洛的融成一體，之後精神力就緩緩地回到兩人的身上。
墨夜覺得這是一種很舒服的體驗，有種再也不會孤獨的感覺，這就是守護契約嗎？
不過，剛才的誓言是結婚誓詞吧。之前聽科瑞說誓言是一種古老的聖神的誓言，他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說他現在是和一個才見過幾麵的男人結婚了嗎？墨夜心裏不平衡了，即使這在這裏是契約誓言。
如若墨夜的這種想法被伊雷洛知道的話，必定高興得滿地打滾。
“好了好了。現在你們已經訂下契約，要好好相處啊！”科瑞十分豪情地拍了拍伊雷洛，力氣之大，不僅讓伊雷洛對與墨夜以後美好日子的幻想中回過神來，還讓他差點站不穩。
而從自我尷尬中恢複過來的墨夜則是在一邊略有興致地看著特倫在他手上抹上愈傷劑。隻見墨夜手上的小小的傷口在1秒鍾不到的時間就恢複了。
之前有聽過愈傷劑，那是專為人類製造的療傷藥。
人類的血對自己沒有任何的療傷效果，所以就有了愈傷劑的出世。這種藥劑對獸人的傷也有一定效果，隻是要差很多。一般的傷害還是有效的，若是重傷，最多隻能起到一定的治血作用。
在煙都之森中，伊雷洛的空間戒裏沒有這種東西，是用完了吧。墨夜心想。
之後，墨夜和伊雷洛被科瑞捉著聊了一個中午的閑話，更是硬性要求他們做三陪，陪吃飯，陪聊天，陪笑臉。墨夜難得不惱，倒是科瑞收獲伊雷洛淩遲眼神無數。
科瑞看著消失在自己眼前的兩個身影，露出欣慰的表情。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帕卡啊！
墨夜和伊雷洛從科瑞的書房出來後並沒有分開，主要是伊雷洛單方麵地跟著墨夜。
“你是二年級的學生吧，現在我要到新生的開學會，這好像和你無關吧。”墨夜直視前方，詢問伊雷洛。
在弗雷德裏卡，隻有新生需要參加開學典禮，其他的年級在這段時間內是自由時間。
“我是墨夜你的守護者，當然會和你一起行動。對了，上課時我也會和你一起。二、三年級的知識我早在11年前就學完了。”即使伊雷洛的語氣很平靜，但墨夜還是從伊雷洛鳶尾藍的眼中看到了殘忍光芒，配上伊雷洛嘴角的沒有溫度的微笑，讓人從心中升起恐懼。
伊雷洛細細觀察墨夜，墨夜的臉上除了平靜還是平靜。這次伊雷洛滿意地笑了，他特地沒有在墨夜麵前掩飾自己內心的黑暗，墨夜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不過隨後伊雷洛心中倒是慢慢升起一種想打破墨夜平靜麵具的欲望。
“隨便你。”伊雷洛審視的目光沒有讓墨夜產生不滿的情緒，反而稍稍放心。沒有因為他是恩人和契約者，就忘記分寸，這樣的同盟者才能讓人放心。
同時墨夜也沒有阻止伊雷洛的有些荒唐的決定，隻因為弗雷德裏卡不同常規的寬鬆製度。說起來他剛知道弗雷德裏卡的製度時，還真讓習慣應試教育的他對這種自由的製度高興。
弗雷德裏卡總共有四個年級，一年級是基礎課，人類和獸人一起上課，增加兩者的情感，也方便人類選出守護者。一年級是半年的課，在每月的月尾有升年級考試，隻要合格就可上二年級，哪怕你才隻是入學一月的新生。
二年級開始有一部分課分開，精神力課的使用還是在一起，可之後人類會去上畫師課，獸人則是上武學課。每年的3月會有畢業試，二年級以上的包括二年級的學生可以參加，合格後就可以畢業。
但如若有天賦，武學到達C段的，畫技到達D級的，通過5月的考試即可繼續升上三年級。四年級則是B段和C級。在三年級的，一旦跌出C段或D級將會降到二年級，四年級一樣。伊雷洛就是在11年前從三年級降到二年級。
而在45歲時無論是哪個年級，是否畢業都要離校，而未滿45歲的可自由留在校園。
墨夜帶著伊雷洛出現在禮堂中。在足有三個足球場大小的禮堂裏，到處都是學生。禮堂三邊是落地的大玻璃，擦得發亮的地板倒影著金色的華麗吊燈。
墨夜驚訝於這種新生的數量，畢竟這隻是一年的招生量。雖然墨夜知道弗雷德裏卡的招生情況，但親眼所見，感覺就是不一樣。
弗雷德裏卡的招生的特別是眾所周知的。
弗雷德裏卡的招生年齡是在15歲到43歲之間，入學人數不定，隻要獸人在8月的入學試中合格的人就可以了，考試的題目範圍和合格標注還會在5月公布。
但以為可以簡單的入學就大錯特錯。弗雷德裏卡的入學試是出名的難，能進入弗雷德裏卡的獸人都是各地鳳毛麟角的天才。當然人類在所有的學校中都是免試的錄取的。
在場的人類中幾乎都帶著自己的守護者，而在弗雷德裏卡裏每個年級的校服都是一樣的，隻有人類和獸人胸上的胸針是不一樣的。
所以墨夜帶著伊雷洛來到這裏。沒有引起一點反應，這也是墨夜沒有阻止伊雷洛跟著他來這的原因。隻要伊雷洛不說，就沒人知道伊雷洛是二年級。當然這是在沒人認識伊雷洛的情況。
墨夜歎了口氣，“伊雷洛，那幾個人是你的熟人嗎？”墨夜看著左邊方向，那邊有好幾個望著他們的人。
“算是吧，是伊芙（繼母）的外甥女和侄子（獸人），司徒可雅和瓦保·歐威德利，瓦保是司徒可雅的守護者。我和他們的關係眾所周知的不好。”伊雷洛的聲音沒有起伏，但還是讓心細的墨夜從中聽到厭惡的情緒。
也就是說可以明麵和他們敵對咯？墨夜挑眉。
伊雷洛沒有理會那幾個把視線集中到他們身上的家夥，帶著墨夜向前麵的地方走去，倒是墨夜向那個有著東方特色名字的女孩望了一眼，得到了一個表麵羞澀實際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家表妹真可愛。”墨夜的臉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
“如若你喜歡，就送給你吧。”回複墨夜的伊雷洛也漫不經心地回答。
可憐的司徒可雅在不知情下就這樣成為了兩隻魔鬼未來的消遣玩具。
“歡迎各位新生進入弗雷德裏卡，典禮將會在15分鍾後進行。”在禮堂四周傳出柔和的女聲。
接著落地玻璃被深紅的窗簾遮住，地麵升起了軟綿綿的沙發。學生都有序地找到離自己最近的椅子坐下。墨夜和伊雷洛所站的地方靠前，坐在第二排的位置。
15分鍾後，禮堂的燈準時熄滅，隻留下在禮堂最前麵的舞台的燈光，在空中憑空出現了十幾個大屏幕。主持人站在舞台上，說了一句開場白後就交給了各年級的年級代表。
不愧是弗雷德裏卡。墨夜讚歎地想。不管是哪個年級的，所說的話都很有帶動性，單單看四周的人的表情就知道。
墨夜特別注意的是四年級的卡其瑞珀科斯。他發現這人除了比其他人有更加強大的氣場外，更重要的是這人還幾次有意無意地往他這兒看。
看眼神倒不像是敵人，或許說他在卡其瑞的眼中看到了善意和感激。他做會被人感激的事就隻有他救伊雷洛的事吧。
“這人你認識？”雖然是問句，但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墨夜微微向伊雷洛那裏挨近，伊雷洛能夠聞到從墨夜身上因洗澡而帶著的淡淡藥劑花香，讓他覺得心胸蕩漾，決定以後他也要用這種藥劑。
“我生母那邊的表哥，但關係不好。”伊雷洛乘機靠近墨夜，在說“不好”時語氣有著明顯的加重。
看來是暗棋了，墨夜明了。不過就這麽簡單地告訴他，會不會太輕率了？
但轉念一想也明白了，先不說他們各自知道對方的秘密，他沒有任何的背景，空有爵位，守護契約就直接向外人宣告他和伊雷洛是一條船上的螞蟻，同時以他的聰明也不會做出那種背叛的愚蠢事。這家夥倒是對他挺有信心的。墨夜的視線略有深意的掠過伊雷洛英俊的臉。
典禮大約花費了一個小時的時間，代表們簡潔的語言沒有讓墨夜覺得不耐煩。
墨夜和伊雷洛是最後一批出禮堂的人。墨夜略過塔維一大堆的撒嬌的廢話，用威脅的手段才知道了現在的時間。
現在離上課還有半個小時。一年級的墨夜一天有兩節課，上午9點到10點，下午3點到4點。現在是第一天，隻有下午的課。不知為什麽，這裏的開學典禮是在中午，難道是怕新生起不來？（墨墨你真相了，你媽最討厭開學第一天早起）
墨夜由伊雷洛帶著他到達教室，一年級的教室有178間，都很大，學生可以自由選擇。
墨夜選定了離禮堂較遠的教室，人相對也較少。
墨夜坐在座位時，桌子上突然出現一個屏幕。這就是教課智腦，所有的課學內容都在裏麵。墨夜把自己的SF放在桌子上，塔維難得聰明一回，馬上把課學內容複製。以後就算墨夜不來也可以在宿舍自學。
悅耳的上課鈴響起，索弗尼踩點進入教室。當他見到伊雷洛時，明顯一頓。這個廢材怎麽在這？
不過當順著伊雷洛的視線看時，也就明白了。想要契約者？也不看看自己那E段的武學段，也好意思丟人現眼，而且目標還是一位公爵大人。
“大家好，我是索弗尼，是一年級89室的全科老師。”
墨夜看著索弗尼，對這個黃發綠眼的男老師沒有好感，從剛才他看伊雷洛的眼神就可以知道這人的勢利眼。墨夜決定以後再也不進這間教室。
在上課期間索弗尼又幾次望向伊雷洛，眼睛還在他和伊雷洛之間兩方轉動幾次，從中對伊雷洛□□裸的不屑和對自己的試探，讓墨夜火從心生，但墨夜沒有把它展現出來，隻是冷冰冰的眼神一直隨著索弗尼的移動而移動。
當下課鈴響時，第一個從教室走出是剛說完“下課”的索弗尼。看索弗尼走出教室的猴急樣，讓人以為在他後麵有魔鬼在追捕。
墨夜看到索弗尼的樣子就知道他被嚇得不輕，墨夜輕笑。不過他真得有怎麽可怕嗎？墨夜疑惑了。
而伊雷洛看到索弗尼的樣子，心情好得不得了。
本來他被看看沒什麽，但他居然把那種眼神看著墨夜，那時他就打算命人把這個武學才C段的獸人的眼睛給挖出來。但他這想法還沒完整，就看見墨夜狠狠的盯著索弗尼。墨夜可能沒有發覺他這樣的眼神有多麽讓人覺得可怕。
沒有一絲感情的黑眸就像一個古老的石井，漆黑無比，一切光芒都會埋葬在其中，從中透露出絲絲的寒意直接穿透身體，毫不留情地緊緊包圍著心髒。
對於直接受到墨夜視線索弗尼，伊雷洛表示小小的同情，但這並不是說可以就這樣原諒他那對墨夜失禮的行為。看來是要麻煩一下凱斯了，相信他會很樂意的。
此時，斯特爾的一棟別墅裏，剛把最後一個入侵者清除的凱斯，像是感應到了什麽，向某個方向望去……
作者有話要說：武學者用的是xxx段，畫師會用xxx級。以後有出現xx段指的就是獸人武學者，xx級就是人類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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