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個侯爵府的一百多個護衛都出動了,他們在城裏四處搜查那個傳說中的野蠻人戰士,鬧得整個阿蘭索爾雞飛狗跳的,不得安寧。

整個阿蘭索爾一百多萬ren口,從侯爵府沿著街道盤旋而下,走到山腳下的城門都需要至少兩個多小時,再加上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的,更是讓他們的搜查難度加大了不少。結果搜索了一天,還是一樣一無所獲。

等到護衛們晚上回到侯爵府的時候,卻又聽見了薩門羅暴跳如雷的吼聲從裏麵傳了出來。

一個護衛小聲地對旁邊的朋友道:“我說,這侯爵大人不會是更年期到了吧?怎麽一天到晚都在發怒?”

“誰知道呢?”他朋友答道,“我們累死累活地在外麵搜查,他還是不滿意,整天都在訓斥,老子都憋了一肚子氣了!”

其實薩門羅也知道護衛們已經被他罵得心中有怨氣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他沒辦法不憤怒啊。

今天護衛們的搜查已經在城裏鬧出很多怨言了,搞得菲利普這個老家夥派人來責問,勸他不要做得太過分了。薩門羅也知道,這種時候不能留下對自己不利的把柄,所以信誓旦旦地保證,說以後會注意的。

送走了信使,薩門羅越想越氣,菲利普這個老家夥擺明了是在暗地裏維護凶手,借此來打擊自己,偏偏自己還沒辦法,出動護衛搜查凶手這件事情,已經算是私自行動了,如果菲利普真的藥追究的話,自己還真是有口難言。要知道,菲利普掌控著整個阿蘭索爾的軍隊,他有權力保證整個城市的治安,所以也隻有他才能正麵廣大地出動搜查隊,自己在這一點上是沒辦法和菲利普正麵對抗的。

這也是薩門羅這些年來費盡心機地想往軍隊中插一腳的原因,如果不能掌握軍隊裏說話的權力,自己永遠都要被菲利普踩在腳下。

就在他頭疼地揉著眉心的時候,侯爵府一個下人卻在這時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匯報,說是侯爵府的老管家被人襲擊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薩門羅再也坐不住了,趕緊讓下人帶著去看老管家。

這個老管家可以說是薩門羅最信任的人了,他能夠坐上今天這個位置,老管家的可以說是功不可沒,現在聽到老管家被人襲擊,他怎麽著也得去看看的。

一路上,下人對著他說了事情的經過。

老管家是在出門辦采購的時候遇襲的,薩門羅也知道這位老管家有這個習慣,喜歡親自對侯爵府上的必需品進行采購,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因為這個原因被襲擊。

根據察看現場的人推斷,老管家在出門以後,被人用鈍器擊中了後腦勺才導致昏迷的,襲擊者將他全身上下的衣服全部b光了,然後讓他在昏倒在大街上示眾,據說下人們找到他的時候,圍觀的人已經圍得水泄不通了。

說道這裏,下人的臉色變的古怪起來,他低聲在薩門羅的耳邊說道:“我們發現他的時候,老管家的un部位置一直在流著血,似乎是被襲擊者用擊傷他的鈍器插進去了……”

薩門羅一聽,差點吐血暈過去了:太狠了吧!

老管家這人他知道,自尊心很強的一個老人,現在一大把年紀了,太沒人性了!

想到這裏,薩門羅趕緊加快了腳邊趕過去,果然,等到他到了老管家住的屋子的時候,老管家正在屋子裏大聲地哭喊著,聲音之悲切,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嗚!我不活了!老頭子我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讓我出了這樣的事,我已經沒臉見人了!你們就讓我死了吧!”老管家哀號著。

薩門羅聽著他的哭喊聲,隻覺得從來沒這麽的頭疼過。

好言對這老管家相勸了一番,好不容易才將他安慰了睡過去,薩門羅回到客廳就開始對著下人們大發脾氣了。

“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老管家這麽一大把年紀了,他出門的時候你們竟然沒有派人跟著!我到底養著你們做什麽的!?”

下人們一肚子的委屈:“可是,這麽長時間都沒出過問題,老管家自己也不許我們跟著,我們也沒辦法啊!”

“你……你們!”薩門羅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然後這時候又有下人跑進來匯報:“大人,少主醒來了,現在又開始哭鬧起來了!”

“m的!他願意鬧就讓他鬧吧!我管他去死!”薩門羅額頭上的青筋劇烈地跳動著,這個白癡,什麽都是他惹出來的!他還好意思哭鬧!?

現在薩門羅已經對他這個兒子失去盼頭了,他現在一門心思地隻想找回這個場子,如果讓阿蘭索爾的大小貴族們知道,他竟然連一個野蠻人都搞不定的話,那麽他薩門羅家族在這裏也就算混到頭了。

在然後,護衛們回來了,繼續帶給他不好的消息,到處都搜遍了,還是沒有找到凶手的任何蹤跡。

接二連三的不好消息,讓薩門羅再也說不出話來了,他現在整張臉都憋得通紅,腦ng血了。

“噗”兩道鼻血竟然從他鼻子裏噴了出來,薩門羅仰天就倒在了地上。

“啊!快來人啊!大人暈倒了!”整個侯爵府頓時忙做一團……

等到薩門羅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此刻的他額頭上頂著一條濕潤的毛巾,還在降火呢。

“我這是怎麽了?”他虛弱地指著鼻子下麵,那被兩團厚厚的布條塞住的鼻孔問道。

一個被拉來給他治療的牧師在旁邊說道:“大人,沒辦法,你的鼻血怎麽治療都止不住,我隻好把他塞住了。”

薩門羅再次勃然大怒:“那你也塞得好看一點啊!你這個塞法,等到我好了沒準已經變成匹格族的獸人了!”

“小心啊大人!”牧師慌了,“你再激動的話,鼻子又要出血了。”

“好好,我要冷靜,我要冷靜!”薩門羅開始催眠自己道,過了一會兒,似乎感覺到很有用,鼻子裏麵沒有那種潮熱的感覺了。

於是他抬起頭來讚許地道:“嗯,不錯,你這個辦法很管……”

話還沒說完,一個下人再次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大人!不好了,井水裏不知道被什麽人放了瀉藥!現在整個府裏喝了井水的人都在搶洗手間,都已經打起來了!”

“噗!”兩團帶著鼻血的布條飛得老高。

“啊!來人啊!侯爵大人又暈倒了!”

……

夜晚,塔娜莉亞的房間中傳來一男一女的私語聲。

“白天怎麽可能睡覺,我是去做事了!”這是男聲。

“做什麽事呢?”女聲好奇地問道。

“哦,也沒做什麽,隻不過昨天去武器店買了一根狼牙棒,今天跑到藥劑店買了點瀉藥而已。”

“你怎麽買這些奇怪的東西?”

“要買當然是有用了,對了,你今天沒喝過生水吧?”

“沒啊,我都是和特製的蜂mi水的,怎麽了?”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