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之弱肉強食 60、不離不棄

60、不離不棄

一會兒,一個軟軟滑滑的東西抵在了嘴唇上,韓拯神經一緊,霎時意識到這是什麽東西,但又不敢亂動,隻好任由瑞斯的舌頭打開自己的牙關。

然後,一股味道不錯的**隨著被打開的牙關流入了口中。

惱人的舌頭並不因此離去,憑借它驚人的長度悄悄滑到韓拯舌根靠近喉嚨處,大力一舔。

韓拯一陣哆嗦,喉嚨一動,‘咕嚕’一聲所有**都進去了。

“……咳咳!”被硬逼著打開的喉門一下子灌進太多**,韓拯沒個防備,就那麽給嗆住了,瞬間漲紅了臉,咳嗽了出來,原本預計裝睡的計劃徹底破產。

韓拯還在那裏漲紅著臉趴著咳嗽,瑞斯倒是不怎麽擔心,抱著失而複得的小雌性滿眼笑意,大掌輕輕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

“……你……”韓拯咳了半天,直把眼睛都給逼紅了,終於有點緩了過來,指著麵前的瑞斯,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你故意的!”

瑞斯隻是拍了拍他的背,麵癱著臉什麽話也沒說。

不說話通常都代表著默認……

韓拯通紅著臉望著那雙熟悉的黑眼睛想發火又發不出來,隻能轉過頭在心裏默默腹誹。

不過這一次瑞斯沒給他逃避的機會,掰過他的頭,黑溜溜的狼眼對著紅通通的人眼前所未有的認真:“這一次,回來,以後,都不走。”

明明都是一樣的狼眼,咋就覺得這雙眼比那隻白狼眼順眼那麽多……韓拯腦中又是亂七八糟的一堆想法閃過。

“……不走。”瑞斯直溜溜的盯著他,又重複了一句。

“……”韓拯不說話,一直望著他,直直的望進他眼底,最後隻能歎氣,“……不走……”

語氣中滿是無奈,隻是出走了一天,他就明白自己已經走不脫這隻黑狼的包圍了。

樹林中那些奇怪的林木沒有撲上來一口吞了自己,是因為這隻狼在附近;那隻蠢得要死的變種兔脖子裏有兩個洞,是這隻狼給咬死的,自己的那兩顆子彈……不提也罷;無緣無故自燃起來的樹,更不用說,這隻狼做的未免太過明顯。

明明他原來挺強悍的一人,怎麽到了這個世界就成弱質男流了?

原本以為拿回了武器,無論如何他也不至於苦逼到這種境界的……

“……真的,不走。”瑞斯看著他皺著眉神遊天外的樣子,輕輕拉了拉他頭上一撮有些翹起來的頭發,然後繼續重複道。

“……”還有完沒完?問幾遍了都!韓拯正要暴躁,抬頭望見他那定定的眼神,心裏忽然揚起一股心虛之感……

“真的,不走。”半晌,韓拯終於深吸一口氣,看著他的眼睛答道。

“……”瑞斯沒有說話,就那麽看著他,像是確認他說的到底是不是實話。

畢竟他的話真的很欠缺可靠性,前麵幾次他都說不走了,結果最後還是丟下自己走了,他不介意一次次去追,但很介意那種隨時會被甩的感覺,那種被所有人拋棄的感覺真的很難過。

韓拯大概也知道自己前科累累,抿了抿嘴就那麽望著他,也沒說什麽。

兩人大眼瞪小眼,靠著傳說中的眼神交流來進行信息的交替。

不一會兒,瑞斯什麽話也沒說,伸出手一把將韓拯摟了過來,一張大嘴朝著韓拯剛剛被他親過的唇咬了下去。

“唔……”韓拯囧,這隻狼總是會在某些時刻做出某些突如其來的事情。

所幸瑞斯這一次並沒有來個什麽世紀深吻,隻是象征性的在韓拯嘴上咬了一口,把自家小雌性的薄唇給咬厚一度便罷了手。

狼嘴一離開,韓拯就捂著自己的香腸嘴一陣抽氣,不過,還不等他一口氣抽完,瑞斯忽然又炸出了一句話,把他震在了原地。

“……孩子,也不走。”

“你!”韓拯一下子瞪大了眼,扯著痛痛的嘴不敢置信地望著麵前的狼人。

他本來都忘記了有孩子這一回事,這隻狼居然還特意提出來?這不是逼他炸毛嗎?

“……”瑞斯沒有說話,隻是睜著眼望著他,麵無表情的僵在那兒。

“……”韓拯瞪著眼望了半天,還是沒憋出話來。

瑞斯見狀,隻半咬著下唇,微微低頭,看起來甚是可憐。

好一會兒,狼嘴裏吐出一句話,聲音似有似無地帶著一種落寞:“你剛說,不走,騙。”

乍聽這斷開的幾個字,韓拯一愣,沒弄明白什麽意思,幾秒後才回過神來,頓時臉上一陣紅白交錯,看起來甚是有趣。

“……不騙你。”韓拯咬了咬牙,然後在某黑狼立馬亮起來的眼神中硬著頭皮道,“有娃也不走,行了吧!”

說完這句話,他立馬扭過了頭兀自糾結著。

他怎麽總有一種被坑了的感覺?好像這隻狼前麵的話都是為了後麵的那句做鋪墊……可想想這隻狼也沒說錯什麽啊……

瑞斯眼見著他扭過頭,眉眼一挑,嘴角也微微地翹了起來。

一把抱過某個被黑了卻找不出黑點的人,瑞斯很是滿足,順便撈起那個自己咬了一口的果子遞給對方:“……吃。”

那聲音中明顯的喜悅怎麽聽著那麽不爽……韓拯接過那個果子,也沒有怎麽看,就那麽順口咬了下去,吸起裏麵的乳液來。

瑞斯眼睜睜看著他一口咬在了自己咬過的地方,嘴角的那個弧度似乎上升了那麽一點。

“……慢點,別噎。”摸了摸他的頭,瑞斯口中說出的話和他那一張天生的麵癱臉表情形成鮮明對比。

“……”韓拯也沒理他,專心的啃著他的果子,他可是餓了整整一天了。

兩人誰也沒說話,韓拯專心的啃果子,瑞斯專心的看著韓拯啃果子,兩人之間冷了一天的氣氛終於又和諧起來。

果子其實也不是很大,不過剛好夠韓拯啃個一分鍾,一分鍾後,某狼很自覺地獻上小肉塊,順便送上狼吻一個,幫忙清理充滿水光的飽滿嘴唇。

當解決好幾塊肉的韓拯終於滿足地打了個小嗝後,他終於記起來一件很嚴肅的事,轉頭望向那個看著自己滿眼寵溺的黑狼:

“你認識那隻白狼?他好像挺討厭你的。”

“……”不得不說韓拯是個很會製造冷氣氛的人,一句話出口,周圍溫馨的氣氛頓時跑到了外太空,彌漫在二人之間的空氣也馬上冷了下來。

“……”造成冷話題的某人神經頗大,雖然感覺氣氛似乎有點不對勁,但他還是睜大了眼望著那個能給他答案的人。

“……”製造冷空氣的某狼望著一臉好奇的雌性,甚是無奈,他真的不想提起那段悲劇的曆史,但看小家夥那個樣子,他又實在沉默不起來。

想了一會兒,他幹脆整個身子爬上了床,然後把比起自己來身材嬌小得可憐的韓拯抱坐在懷裏。

下巴扣在自家雌性的肩上,一手摸著他軟滑的發,一手滑向他吃得圓滾有些凸起的肚皮,瑞斯慢慢地開口道:

“白狼,弟弟。”

被摸頭已經摸得習慣的韓拯沒覺得他摸自己頭發有什麽奇怪,但被摸著肚子……這實在讓他覺著別扭,可一想他是孩子他爹,頓時又沒了立場不讓他摸。

“你弟弟?你還有弟弟?”不再糾結肚子的問題,韓拯抓住了瑞斯話中的重點,他怎麽從來不知道這隻狼還有弟弟的?

“……嗯。”遲疑了半晌,瑞斯應了聲,然後又怕韓拯誤會一樣補充道:“……母親,不同。”

“……同父異母?”韓拯的聲調有些上揚,他怎麽覺得他挖到了什麽不得了的大秘密?

“……”瑞斯沒再說話,隻是抱緊了韓拯點點頭。

“你爸、你爹呢?”換了個稱呼,韓拯問道,隻是這一次聲音似乎稍微輕了一點。

“……在部落。”瑞斯停頓了好一會兒,這才擠出一個答案。

“……”心裏被緊緊地揪疼了一下,韓拯皺起眉,卻沒空去想胸口為什麽疼,他滿腦子隻停留在瑞斯的回答中了。

“……他……就放心讓你一個人這麽出來生活?你、母親呢?”韓拯的聲音越來越輕,如果不是瑞斯就在他身邊,倒是很難聽清楚他的話。

“……母親,沒了。”瑞斯這一次停了更久,才說出了自己的回答,不過隻有母親,沒有父親,聲音中甚至有一些和他的形象完全不符合的顫抖。

“……”韓拯忽然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他似乎……幹了一件很殘忍的事。

瑞斯摸著他頭的手不知什麽時候移到了他的腰上,緊緊地抱住他,不留一點縫隙,有點大的力道弄得他有些疼。

但沒有推開,韓拯猶豫了一會兒,兩隻細瘦的胳膊慢慢抬起,小心地環住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腦袋埋在瑞斯的胸口上。

他一直以為有著父母的孩子很幸福,卻直到今天才發現,還有比自己這種孤兒身份更慘的人存在,而這個人,還居然就是麵前的這隻黑狼。

頓時這隻狼以前的種種行徑都有了解釋,原本對黑狼的各種怨念都慢慢的淡了,散了。

有著共同相似經曆的人總是比一般人更容易走在一起,因為隻有他們能明白對方的苦楚與無奈,也更能理解對方的微妙心思。

韓拯沉下心,腦袋在瑞斯胸口蹭了蹭,環住他脖子的力氣也慢慢加大。

感覺到韓拯的主動與回應,瑞斯抱人的力氣也更大了,整張臉都抵在韓拯不甚寬闊的肩膀上。

慢慢的,韓拯感覺自己的肩頭有些濕,沒說什麽,他隻能更加用力地,用盡全部心力地,抱住這個看似堅強,實際上脆弱的跟條黃瓜似的黑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