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清看著呆呆坐在當地的女孩,無奈歎了口氣,低聲說道:“我苦命的女兒,三歲就沒了父親,如今竟然這樣。”
吳哲慢慢來到那邱方遙麵前,邱方遙雖然年方十二三,然而麵容清秀,業已展露一些美貌,雖然並非絕色,將來也算的上是中上之姿,然而如今,但見他嘴巴微張,口角處一滴口水慢慢順著嘴角落在衣衫之上,卻是絲毫不查,見到這副情景,吳哲略一沉思,但聽羅青說道:“我們去屋裏吧。”
吳哲微微點頭,舉步進入屋中,房屋已木板搭成,隻有一間臥室,與客廳想通,客廳中,一張桌子四張椅子,此外除了幾盆花之外再無他物。
羅清給吳哲斟了一杯茶,說道:“請你在此稍等,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吳哲也不推辭,一笑道:“多謝,有勞了。”目送羅清離開,吳哲略一思索,走出房屋來到邱方遙麵前,後者神不守舍的坐在那裏,對於吳哲到來恍似不知。
吳哲伸手在邱方遙麵前晃了一下,但見對方毫無所覺,手上一個暗紅色的咒字慢慢浮現,咒字之上,光華畢現,正是修羅魔神當日所化咒字,此刻浮現在吳哲手端,暗紅色的光芒落入邱方遙眼中,後者微微一呆,終於略微有了動靜,呆呆的看著吳哲手上咒字,眼睛一眨不眨。
暗紅色的咒字慢慢向前飛出,最終從邱方遙額頭進入,恍似印在邱方遙額頭一般,隨後但見邱方遙額頭之上紫光陸離閃爍,漂亮至極,身軀更是顫抖不停,隨後,咒字猛然一陣光亮大作,竟然從邱方遙額頭處堙沒,邱方遙一聲淒厲的大叫,仰麵栽倒,但見一個人影從房屋中浮光掠影一般來到邱方遙身後,一把將她托起,掀開邱方遙眼瞼一看,不禁大喜過望,竟而噗通一聲跪在吳哲麵前,眼淚眨眼落下:“恩人,恩人,謝謝你救了方遙,謝謝你救了方遙。”
吳哲急忙將羅清扶起,說道:“舉手之勞罷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羅清隨著吳哲雙手慢慢起來,一手托著邱方遙,眼淚滾滾落下,連聲說道:“謝謝你,恩人,謝謝你,若不是你,方遙他,他隻怕這輩子都再也難以清醒過來了,謝謝你。”
吳哲嗬嗬一笑,撇開話題,說道:“飯做好了嗎?若是想要謝我,就謝我一頓飯吧。”
羅清臉色一紅,方才他在裏麵做飯之時,察覺吳哲走出,怕他心懷不軌,跟到門口處偷看,豈料吳哲竟然出手救治邱方遙,此刻想來,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略微尷尬,忙道:“恩人請進,我這就去。”說著急忙返回房屋之中,將邱方遙安置好之後去張羅飯菜。
“羅姐!你說,邱方遙之前與方雲去望月森林遊玩,因為碰上神王的人,方才迷失在望月森林之中?”茶餘飯後,吳哲忽然想起羅清之前所言,不禁出聲詢問。
“是,我們都是青冥神界一些犯過大錯的人,見到神王所屬就像是罪人見了官差一般,從來都是繞著走的,而那天方雲帶著方遙,竟然和他們走了對麵,驚慌失措之下與對方交手兩招連打帶跑的總算沒有落入對方手中,但是自己也受了傷,更在望月森林迷了路,後來聽方雲說,他們遇到一座十分奇怪的山,那座山好像能夠變幻一切事物,而且洞徹人的心扉,令人迷惑,當是他受了傷,一時不查,和方遙一並被迷惑,後來及時驚醒,帶著方遙充忙離開,找到路途總算回來,然而他和方遙兩人卻也是精神大亂,我與羅殤商量一番,去附近的失魂山終於找到一隻碧眼精金蟬,我拿他準備救我女兒性命之時,誰知卻被羅殤給偷走拿去方雲了,唉,想不到方雲竟然在這個時候懷孕了,幸好有恩公,否則,否則我女兒隻怕這輩子都別想清醒過來了。”羅清一邊說一邊流淚。
吳哲暗想,他們遇到的莫非是九念神王等人,怎麽會是在一個多月前遇到呢?百思之下,慢慢醒悟,想必是自己在山中被魔晶所困之時不知時日飛流,忽忽竟然已經過去月餘了。
“那些人他們沒有經過此地嗎?”
“有,不過當時我們得到消息盡數離開,倒也沒有與他們遭遇,而他們此來似乎有什麽重要事情,一步都沒有停留,很快便離開了,而且,我見他們不住的放出追影蟲,足足有萬隻之多,將這附近數百公裏範圍盡數控製,我們根本不敢再這其中現身。”
吳哲微微點頭,羅清忽然試探著說道:“他們該不會與你有關吧?”
吳哲聞言,麵色一寒,盯著羅清雙眸,羅清見狀,急忙說道:“弟弟別多想,我隻是隨口問問,並沒他意。”
吳哲微微一笑,拿起桌上茶盞輕輕喝了一口,沉聲說道:“也無妨,我便是他們要找的人,你若是想要抓我拿去請功,也未嚐不可。”
“哐!”
吳哲茫然抬頭,但見羅清一臉憤怒盯著吳哲,大聲說道:“弟弟,你把我羅清看做什麽人了,你救我女兒一命,我又怎麽能夠做出如此不仁不義的事情,況且,凡是居住此地的,那個又不是萬千罪惡隻身,若是都如弟弟所言那樣,我們這邊早已經自相殘殺殆盡了。”
羅清呼呼喘息數下,說道:“弟弟你這麽說,是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看著羅清如此激動,吳哲自知口誤多疑了,忙道:“對不起,羅姐,小弟多疑了。”
羅清喘息幾下,卻又忽然一歎,說道:“其實並不能怪弟弟你,當初我們來到此地之時,也都是人心惶惶,唯恐被人抓去請功,也是後來方才知道,在這西荒之地,也有他自己的潛規則,這便是其中之一,弟弟盡管放心,別說姐姐不會做出此事,即便他們當真要抓弟弟離開,我拚了這條性命,也要保護你的安全。”
看到羅清如此大義,吳哲忍不住揉了一下鼻子,低笑道:“這倒不用,我來此是有事而為,稍待我便會離開,不會給羅姐多添麻煩的。”
羅清聞言一驚,問道:“你待會便要走?你一個人怎麽能夠是他們對手。”略一沉思,說道:“不如這樣,方遙已經痊愈,等他醒來,我把它交給二哥他們暫時撫養,我陪你一起如何,最少,我對這裏地形比較熟悉,就算遇到他們,也能相互有個照應。”
吳哲嗬嗬一笑道:“這倒不用,我自然有辦法擺脫他們的追蹤,多謝羅姐好意了。”
“九妹,九妹!”門外傳來一人呼叫之聲,羅清麵色略微一沉,聽聲音,卻是羅殤,但見羅殤徑直從門外闖了進來,看到吳哲也在,麵色略顯陰沉,掃了一眼吳哲,對羅清說道:“九妹,我此來是向九妹告別的。”
羅清一愣,旋即醒悟,問道:“你要去找碧眼精金蟬?”
羅殤黯然說道:“是,方雲他……還請九妹這段時間多多照顧,若是找到碧眼精金蟬,我會盡快趕回來,若是找不到,我……唉!”
羅清麵色變幻數下,忽而歎了口氣:“二哥,不用了,方遙已經好了。”
羅殤一愣,恍似沒有聽清一般,問道:“九妹,你說什麽?”
“方遙已經痊愈,多虧吳哲幫忙,否則……二哥,這事我不怪你,你也是不得已。”羅清麵色略微緩和一些,畢竟兄妹情深,女兒既然沒有什麽事情,他也不願意輕易破壞了這份感情。
“你說方遙好了?”羅殤驚喜過望,叫道:“在哪?方遙在哪?”
“他在房間休息。”不待羅清說完,羅殤大步跨入,片刻之後從房間走了出來,猛然一下跪倒吳哲麵前,麵色激動無比:“恩人,對不起,之前我對你……對你有失禮數,請恩人原諒。”
吳哲急忙將他扶起:“沒什麽,舉手之勞罷了。”
羅殤握著吳哲雙手,哽咽說道:“不,恩人,在來之前,我心裏還在忐忑,我和九妹之間的兄妹之情……那隻碧眼精金蟬我又不得不……方雲他若是沒有這個東西,隻怕肚子裏的孩子難以保住啊,就算保住了,隻怕也是一個白癡……我一直以為我和九妹之間者兄妹之情,隻怕從此便要淡了……謝謝你,若不是你,唉!從此以後,隻要你有什麽地方需要我羅殤幫忙的,盡管開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三人重新入座,言談一番,吳哲心係之前旋空所言,自己無端耽擱一個月方才到達此地,隻怕要令旋空他們擔心,需要到前方羅殤所說神靈密集之地,然後找一個地方靜靜等待。
羅殤聽聞之後,當即自告奮勇,說要和吳哲一同前去,吳哲略一沉思,便也答應,有這麽一個向導帶路,當會讓自己少走許多彎路,並且不易被九念神王等人發覺。
一路行來,吳哲問起羅殤與羅清兄妹之間的事情,羅殤倒也不隱瞞,羅殤與羅清之間,本來兄妹九人,然而之前在青冥重霄之下生活,是為青冥重霄雜役班頭,無意之中得罪青冥重霄修羅戰神,修羅戰神一怒之下,便咬將他們誅殺,他們兄妹九人眼看大難臨頭,隻能從青冥重霄之中逃了出來,然而兄妹九人也被修羅戰神抓到六人,重傷一人,隻剩下他與羅清兩人逃到這裏,方才僥幸活命。
說道此處,羅殤難掩心中憤慨,雙拳緊握,顯然對此事耿耿於懷,隻是耽於實力,無法複仇罷了。
吳哲微微一笑,雖然為羅殤兄妹的遭遇感到悲哀,然而這個世界卻就是這樣,無論走到哪裏,實力便是道理,隻要有實力,哪怕你說神王隻是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也沒有敢怎麽樣你,然而,他現在卻沒有這個實力,便隻能在神王追殺的夾縫之下生活。
兩人疾馳約有數百裏,前方方才斷斷續續稀稀疏疏的出現幾棟木質房屋,幾個模樣半老的人坐在房屋前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任憑是誰看到這幅情景,也隻會以為這是一個和平的溫馨的環境,而又有誰能夠想到坐在這裏的一個個他們竟然都是青冥神界中的重犯,哪怕任何人的手下,隻怕都有一件甚至幾件重案。
而根據羅殤所言,這裏還是西荒的外圍境地,在這裏生存的還隻是一些犯了並不算如何滔天大錯的人,而真正犯了重罪的人,卻是居住在西荒中央的沼澤地與失魂山之中,這兩塊地方,即便是同時西荒犯人的他們,也是不敢輕易進去的,因為居住在哪裏的人,無一不是實力通天的人,甚至不乏有能夠與九念神王抗衡的人存在,而且,這些人說不定有什麽癖好,一旦觸犯他們,動輒便是重傷喪命,因此,他們也隻能在這邊遠徘徊而不敢輕易進去。
由此來說,羅清之前到失魂山尋找碧眼精金蟬是冒了多大的危險,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從此再難歸來,也可以知道,羅清被羅殤盜走碧眼精金蟬之後是多麽的氣氛,自己好不容易為女兒爭取來的一線生機就這麽沒有了。
羅殤與吳哲從哪些半老之人麵前走過,那些人頭也沒抬,依舊自顧自的說話打趣,便在此刻,隻聽遠處一聲呼嘯,哪些老者麵色一變,隨後竟而如落網之魚般迅速逃離,隻是眨眼之間,蕩起一片灰塵,遠遠看去便像是幾條灰色的長蟲一般蔓延開來,六七個老者便都已經沒有了蹤影。
羅殤聽到那聲呼嘯,麵色陡然陰沉無比,拉著吳哲便跟在幾個老者身後向著遠處飛去。
吳哲不明所以,跟在羅殤身邊問道:“怎麽回事?”
“那是傳訊的聲音,哪些該死的青冥重霄的人又回來了。”
“什麽?九念神王他們回來了?”吳哲驚呼一聲。
“九念神王?”羅殤身體一震:“九念神王,青冥重霄六大神王的九念神王?”
“不錯!”吳哲微微點頭,隨後,命運紙牌從袖中飛出,落在腳下,吳哲拉著羅殤抬腳踏上,背後極光羽翼閃爍間,便已經將兩人盡數罩在其中,在羅殤驚奇的麵孔之中,命運紙牌載著兩人飛速向前飛行。
便在吳哲等人離去不久,後麵緊隨而來十餘人,當先三人正是七情神王,修羅戰神與九念神王。
“嘿嘿,一群老不死跑的倒快。”修羅戰神嘿嘿一笑,看著遠處悠然而笑。
九念神王低聲說道:“方才那背影你們都看到了嗎?”
“背影?”七情沉思說道:“你說的是哪個白色的背影嗎?”
九念神王伸手一揮,一幅畫麵猶如畫軸一般展現在諸人麵前,隨後但見萬千細小畫麵在畫軸之上一一展現,九念神王指著其中一幅畫麵說道:“就是這個背影。”
七情神王與修羅戰神同時將目光投注畫麵之上,六昧忽然驚愕說道:“吳哲!?這莫非是吳哲的背影?”
七情神王等人聞言一驚,同時看去,但見那背影,一縷銀白長發在後麵飄蕩開來,七情神王叫道:“是吳哲,沒錯。”
修羅戰神雙拳一握,喝道:“果然是他,想不到他竟然跑到我們身後了,難怪,難怪我們這些天費盡心機竟而始終找不到他。”
九念神王雙手一揮,畫麵切換,但見背影拉著一人飛速向前掠去,畫麵微微搖晃,卻不是十分清晰,而後驟然消失在畫麵之上。
九念神王沉吟說道:“想必不錯,他肯定有什麽能夠潛蹤匿形的神通,否則在追影蟲搜尋之下,沒有理由能夠逃脫。”
修羅戰神看到此番情景,忽然叫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竟然是這樣,難怪。”
九念神王眉頭微皺看著修羅戰神問道:“怎麽回事?”
“當初在望月森林之中,曾有一次,我似乎隱約感到有人窺視,然後探查之下,卻並沒有發覺,想必便是吳哲,用這種辦法隱匿行蹤,嘿嘿,果然好神通。”
九念神王看著吳哲等人消失方向,猛然衝身後六昧等人說道:“追!”
六昧答應一聲,帶著身後十餘人同時向著方才諸人逃去方向追去,隨後,萬千追影蟲同時放出,迅速向著周圍方向飛去。
“嘿嘿,吳哲,這次無論如何不會再讓你輕易逃走。”七情神王看著前方說道:“看來有必要再這裏呆一段時間了。”
九念神王搖頭道:“不,若是六昧他們能夠找到便罷,若是找不到,我們便需要離開,否則,你以為我們一味強逼他會輕易現身嗎?”
七情微微楞了一下,微微點頭說道:“不錯。”
吳哲與羅殤站在命運紙牌之上,向著遠處山坡飛速而去,徑直穿過數十裏距離見後方無人追來,方才減慢速度,緩緩向前飛行。
“你和他們究竟有什麽恩怨,竟然需要讓九念神王親自動手追來?”羅殤看著吳哲詫異的詢問。
吳哲一笑搖頭,並沒有說話,羅殤見狀,知趣的不再詢問。
“這附近有什麽能夠躲避的地方嗎?”
“有,跟我來。”羅殤說著便要脫出吳哲雙翼籠罩,卻被吳哲一把拉住,轉頭之際,順著吳哲目光看去,但見吳哲盯著天空之中一縷青暗色光點,不禁一驚,叫道:“追影蟲?”
吳哲沉聲說道:“看來九念神王他們發現我了,否則不會讓這蟲子追這麽遠。”
“怎麽辦?”羅殤看著吳哲。
“不要輕舉妄動,後麵應該還有人追來,找個地方避一下。”
羅殤點頭,說道:“我們走,向前。”
吳哲命運紙牌急速穿出,飛入高空之中,避過追影蟲,向著前方掠去,下方處,山坡如流水般向後飛退。
直到飛過近百裏,但聽羅殤沉聲說道:“前麵那個山坡就是。”
吳哲慢慢壓下命運紙牌,目光逡巡,沒有看到周圍有追影蟲存在,方才散開極光羽翼,羅殤從命運紙牌之上跳下,從地麵之上掀起一片蓋子,隨後衝吳哲一招手,待吳哲進入其中,重新將棚蓋合上,呼呼喘了口氣,說道:“這裏距離那邊在百裏之外,想必他們搜尋範圍達不到這麽遠。”
吳哲默然,自己乃是九念神王等人必須殺死的人,此處距離他們居住之地隨遠,卻難保他們不會追蹤至此。
羅殤輕輕拍了一下吳哲,順著洞口,向內走去。
吳哲跟在羅殤身後,前行約有百米,大概是在山坡腹部,麵前豁然一亮,麵前山腹從中掏出約有五十平大小一個長方形,像是一件房屋一般,六七人躲在其中,其中一人卻還悠閑的拿著一個茶壺慢慢的斟了一倍茶水,放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神態悠閑之極。
“最近怎麽回事?這些青冥重霄中人已經往返兩趟了。”喝茶那個老者目光之中精光一閃,恍似自言自語般的說道。
“狗日的,躲到這裏竟然還不安生。”坐在右手處角落那個老者不耐煩的說道。
而在吳哲身邊那名看似十分麵善的老者衝著吳哲咧嘴一笑,缺少一顆門牙的嘴裏吐出一股難聞的惡臭:“小兄弟,怎麽沒有在這西荒之中見過你?”
羅殤將吳哲向一邊推了一下,嗬嗬笑道:“肖老,這是我一個朋友,此來是來看我的。”
“哦!”肖老嗬嗬笑道:“這樣啊!”卻又像吳哲身邊跟進一下,說道:“這位小兄弟也是在青冥重霄之中辦事嗎?”
“不是,一個散人罷了。”羅殤解釋說道。
“嘿嘿,一屆散人?隻怕也是犯了重案躲來這裏的吧,說,上麵那些人是不是來追查你的。”
羅殤忙道:“不是不是,雲老,我敢保證,這是我的……!”
吳哲攔住羅殤,沉聲說道:“不錯,他們是追我的。”
“嘿嘿,我就知道如此!”老者冷笑一聲。
“我聽羅殤說,這裏的人是如何團結對外,從不出賣此地的朋友,所以才千裏趕來,看來如今也隻是徒有虛名罷了,這話也隻是說說罷了,一旦當真遇到真事,就像是一張薄紙,不堪一擊。”吳哲冷笑一聲,悍然無畏的盯著那個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