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可安心去青冥神界。

“師父,師父!”南宮希從後麵跑了過來,抓住任雪手掌叫道:“師父,吳天哥哥好厲害,竟然能舉起這麽大一塊石頭,還能健步如飛一樣的奔跑。”

任雪嗬嗬一笑,愛憐的揉揉她的小臉,笑道:“是啊,吳天哥哥是男孩子,力氣自然很大了,希兒努力修煉,可不能要落他後了。”

南宮希乖巧的點頭,轉頭看著吳哲,俏臉一仰,右手食指點著嘴角低聲說道:“叫吳哲哥哥不是很好嗎?媽媽為什麽一直讓我叫你師叔呢?”

吳哲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臉孔笑道:“你也可以叫我哥哥啊,不過要背著母親叫。”

南宮希猛一點頭,笑道:“好,吳哲哥哥,我去玩了,不跟你們嘮叨了,吳天哥哥還在等著我去海邊撿貝殼呢。”說著一溜煙跑的遠了,惹得吳哲與任雪相顧而笑。

吳哲獨自一人在翠竹峰頂徘徊,月華如霜似霧,籠罩大千世界,樹影寥寥,顯得如此孤寂。

吳哲在山峰之上徘徊半圈,忽而低聲說道:“還沒有跟師父道別。”轉身飄然下峰,片刻間便已來到呂鶴墳前,墳旁兩顆柳樹在微風之中微微搖曳,新芽已發,翠綠生姿。

吳哲取出一炷香點燃,插在墳前,暗道:“師父,保重。”轉身方要離開,但見遠處一個黑影向這邊趕來,吳哲不禁一驚,是誰半夜竟然偷入翠竹峰?身形幻動,迎著黑影而去。

黑影正快速移動之際,麵前陡然多出一人,不禁驚呼一聲,聽聲音竟是一女子,向後退開兩步,手上火光滾動,一顆龍頭出現麵前,猛然向前推送,吳哲不閃不避,伸手迎上,一把抓住火龍額角龍角,用力間,火龍頓時當然無存。

那人向後退開兩步,似乎看清了吳哲麵孔,驚呼道:“吳哲?”

吳哲一呆,這聲音?再看對方,一頭白發如雪,其眸如銀,不禁驚呼道:“你是羅刹公主?”

後者頓住身形,深吸一口氣,將麵紗褪去,露出一雙姣好麵孔,銀眸深寒,看著吳哲,淡然說道:“什麽時候回來的。”

吳哲淡然說道:“回來兩個多月了,你不在西域,跑來靈幻島做什麽?”

羅刹公主冷哼一聲,轉身背對吳哲說道:“我不能來靈幻島嗎?”

吳哲啞然,看著羅刹公主,不禁想起當年一度春宵情景,心中一軟,笑道:“自然可以。”看著羅刹公主背影,微微一笑道:“你實力精進不少,隻怕有十星斬魔真人中段實力了。”

“不錯,我在西域遊曆之時,無意得到一隻聖獸精魄,將其煉化,一舉突破十星。”轉身看著吳哲,目光深邃,說道:“我在西域遊曆之時,無意之間遇上一人。”

“哦,是誰?與我有關嗎?”

“不錯,此人說在黃泉魔界曾見過你,而且告知了我一些秘聞。”

“什麽秘聞?”

“你知我知,你對青冥神界,準備怎麽辦?”

吳哲一驚問道:“他給你說了什麽?”

羅刹公主麵色一黯,旋即說道:“他把你在黃泉魔界的事情告訴我了,你身懷時空六則,青冥神界不會坐視,你準備怎麽辦?”

吳哲深呼吸一口氣:“他是誰?他怎麽知道這些的?”

“你不記得迷離時空青冥神界的一些犯人了嗎?他便是其中之一,從中逃了出來,在西域為非作歹之時被我碰上,將它誅殺,煉化魂魄,才知道這些事情。”

吳哲一歎,看著羅刹公主,低聲問道:“所以你趕了過來?”

羅刹公主背對吳哲,並不說話,似是默認,吳哲一歎說道:“你還是回去吧,既然你已知道一切,那麽應該知道,我現在是被青冥神界追殺的對象,和我在一起,會十分危險的。”

羅刹公主身軀一顫,卻是沒有動作,吳哲歎了口氣:“說吧,你想怎麽樣?”

便在此刻,不遠處但聽一人私語說道:“老任,吳哲這小子從峰上下來會跑到哪了?怎麽一眨眼就沒影了?我們盯得這麽緊,不會還讓他給跑了吧?”

“不會,青雷在海邊。”卻是任玉劍的聲音。

“恩,也是,青雷把手海岸,任憑吳哲這家夥插翅也別想飛了,嘿嘿。”

說話間,兩人從樹林之中走了出來,卻猛然呆住,愣愣看著麵前,陳風笑呆呆說道:“吳哲……!?”

吳哲一歎無奈問道:“你們幹什麽?”

“呃,沒事,我們閑著無聊,四處走走,散心,嗬嗬,這位是?咦,這不是羅刹公主嗎?哎呀,你怎麽在這,哦,我說怎麽看不到吳師弟你了,原來是出來幽會來了,哈哈。”

“陳師兄,你們監視我做什麽?”

陳風笑看著任玉劍,任玉劍卻是將頭轉到一邊,似乎沒有聽見一般,陳風笑無奈說道:“你都聽見了?唉,我們知道你肯定要去青冥神界,吳師弟,嗬嗬,這麽刺激的事情,怎麽能夠少的了我,青冥神界啊?這可不是一般能夠去得了的,有師弟你在,怎麽我們也要打一趟順風車,哈哈。”

吳哲訝然無語,暗道陳風笑平日粗枝大葉,何時竟然變得如此精明,竟猜到自己心中所想。一笑說道:“陳師兄你太多慮了,青冥神界危險重重,除非我活的不耐煩了,否則怎麽回去那種地方?”

陳風笑嘿嘿一笑道:“吳師弟,別在騙人了,信你才怪,既然我們行動讓你發現了,說不得,我隻好纏著你了,你到哪我就到哪?嘿嘿!”一臉自得的看著吳哲,後者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而在此刻,一人乘火鳥自遠處翩躚而來,火鳥之上,白衣勝雪,衣袂翩躚,長裙自火鳥背上墜下,直若仙子一般,向此處而來,方一出現,便自吸引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即便是羅刹公主亦自矚目,吳哲訝然叫道:“任師姐?”

火鳥之上,正是任雪,如今實力依然突破九星,直達九星斬魔尊者巔峰實力,美目流轉,便已望見下方諸人,不禁啞然,壓下火鳥落在地上,驚奇叫道:“大家怎麽都在?”

陳風笑嗬嗬笑道:“連任師妹都能夠想到的事情,我們又怎麽能夠疏忽,嘿嘿……!”一雙眼睛盯著任雪,看的後者霞生玉頸,暗道:“難道真讓我猜的對了?”

吳哲看周身邊諸人,苦笑一聲,說道:“你們……唉,不錯,我是要去青冥神界,然而,此事事關重大,遠非你們能夠想象,而且你們實力不足,貿然前去,必然會受到牽連,這有何苦來著。”

“這靈幻島屁股大的地方,我在此呆了數十年,早已膩了,而且眼下噩念真人已然伏誅,靈幻島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或許,少了我靈幻島反而更加安生一些,這次我是說什麽也要去青冥一看。”

羅刹公主冷然說道:“吳哲,你不用多說什麽,青冥神界我要去。”

“我一向喜歡挑戰高手,青冥乃是最好曆練場所。”任玉劍如是說道。

任雪雖然一語不說,然而卻麵露堅定之色,其心如鐵。

吳哲一歎,無奈說道:“既然如此,那青冥一行,看來我是去不成了。”…………

命運紙牌在海麵飛舞,激蕩出的風在海麵上形成一條長長的曳尾,吳哲暗道:“對不住了,風笑,任師姐,晏姐姐,青雷,任玉劍,羅刹公主,我不能帶你們去,我可以死,但是我不能連累你們,你們還有大好前途事業。”

吳哲看著眼前海麵,波瀾層生,波光粼粼,煞是好看,而此刻,吳哲眼前卻是一片空洞,似乎將天地收為眼下,卻又似乎什麽都看不見,腦中卻閃過過望點點滴滴,心中一片愧疚

命運紙牌載著吳哲向前迅速飛行,背後,靈幻島逐漸遠去,隻剩下一片蒙蒙瘴霧所形成銀白光幻籠罩天地,吳哲歎了口氣,轉頭間,卻見一隻火鳥在水麵之上懸空停頓,不禁啞然叫道:“任師姐!?”再看火鳥一邊,竟而還有兩人,分別是陳風笑與羅刹公主,這……

“吳哲,你以為把老任打昏便能夠逍遙法外了嗎?嘿嘿,別忘了,我是你師兄,你怎麽也是我帶到靈幻島的,你放個屁我都知道什麽味的,嘿嘿。”

吳哲張牙結舌,不知如何是好,平日裏萬般計策均在轉念之間,而如今,卻是頭腦發懵,絲毫計策也想不出來……

命運紙牌飛舞之間,吳哲與諸人坐在紙牌之上,諸人陷入一片靜謐之中,無人開口,即便是陳風笑也不再說話,良久,吳哲說道:“既然大家都決定了,那麽好,我們走吧。”

往生劍當空揮舞,在頭頂之上猛然劃落,混沌原力紛湧而出,隨著往生劍揮出,一片極亮光芒閃爍而出,在天空之中形成一條細線,長線懸浮空中,並不散去,而長線之上,光芒閃爍,遊蕩天際,萬千流光紛紛聚湧而來,強大力量令周遭世界晴空頓起烏雲,白日突變,漆黑如墨,天地竟似在彈指之間變作深夜,狂風升起,海浪翻滾,滄海碧波,疊浪翻騰,層層碧波自遠處而來,向腳下匯聚,激起萬千浪花,天空之中,電閃雷鳴,雷電如劍,時而劈開層雲,現出一片光亮,瞬間照亮世界,而又在眨眼之間,光芒散去,一切重歸黑暗。

而在諸人麵前,那條亮光似乎匯聚了天地之力,慢慢向外張開,顯露出一片青天白日世界,白雲如溫玉,在天空盤旋,透出一絲溫暖氣息,下方乃是一片翠綠森林,微風吹拂,森林搖曳生姿,綠波蕩漾千裏之外,婆娑之聲動聽悅耳,與外麵世界儼然不同,呈現兩種極端之色,吳哲盯著那張開縫隙,沉聲說道:“這便是青冥神界,陳師兄,任師姐,羅刹,你們現在還有選擇,一旦進入,再想破開空間回到此地,便是千難萬難。”

“大丈夫豈怕艱險,吳哲,我們去吧。”

羅刹公主與任雪並沒多說,隻是望著吳哲,後者微微一歎,猛然雙眸泛光,大喝一聲:“好,青冥神界雖然千萬險阻,又怎能擋住我輩豪氣雲天,便讓我們會會青冥神界那些奸詐小輩。”命運紙牌陡然發力,徑直鑽入縫隙之中,畫麵之上,但見萬千波瀾翻滾,將吳哲等人一口吞噬,隨後一層暗光蕩漾,向四周天空擴散開來,縫隙頓時消失,而天地也在眨眼之間恢複光亮,周圍一切如故,恍似從未發生任何事情,而滄海波濤之上,卻憑空少了數人。

…………………………

綠波蕩漾,枝葉婆娑,青冥世界,姿態萬千,浮雲若玉,黃土如金,一片大陸何止萬千米,靜謐之中,如世外桃源。

吳哲等人方一進入青冥世界,但覺一層淡淡壓力驟然而至,不查間,命運紙牌向下落下數米,而赤炎火鳥更是猛然下落,奮力揮舞方才勉強飛舞天際,眾人啞然,吳哲周圍說道:“想不到青冥神界重力竟是外界兩倍之多。”

眾人恍然,命運紙牌重新穩住,向前飛行,赤炎火鳥卻被任雪收回,吳哲放出婆娑魔,幾人坐在命運紙牌之上,一旦拋卻生死諸事,諸人頓時心懷大開,任由命運紙牌滿屋邊際飛舞盤旋,反正他們對此地也是不了解,走到哪裏也都一樣。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閑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吳哲一時興致來到,頓時將前生所記詩詞念了出來,立刻博得一片掌聲。婆娑魔俏臉生花盯著吳哲低聲說道:“不想你還有如此文采,不簡單那。”

吳哲一笑道:“這是我無意之中在一本書上看到,合情合景,便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