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婦人美豔至極,眉目流轉之間的風韻足以讓在場的男人都為之傾倒,身材也是豐腴無比,胸前波濤起伏,能夠埋葬任何男人的雄心壯誌。

吳哲卻是吃了一驚,因為這個豔婦和他在綠樓中見到的畫像中人幾乎一摸一樣,想來便是那三夫人無疑,但堂堂首富之妻,居然是散落於江湖之中的斬魔者,這讓他始料未及。

大廳左側也於此時站起來一個須發皆白的枯瘦老者,淡淡的說道:“紅玉夫人怕是過謙了吧,你撮合結派一事已有半年,若非執意幫主之位,又何苦如此勞心費神?難不成真是願意為他人做嫁衣衫?”

老者聲音陰冷蒼然,雙目開闔之間,隱有銀芒閃動。

美婦聞聽此言,也不懊惱,隻是款款的移到大廳中央,指著其中一桌酒席上的矮瘦漢子說道:“李唯,漠北豪傑,天生神力,千斤重物在手中直如兒戲一般,但因得罪了碧落門中人,於半年前被斬斷一掌,怨恨難訴。”

眾人紛紛朝那矮瘦漢子的雙手望去,果然有一隻手掌乃是漆黑之色,看樣子是假手無疑。

那美婦又轉過身子,輕移蓮步,指著右手一桌酒席中一個身高遠超他人的巨漢說道:“納蘭長風,曾是鑄器宗的青年高手,但其後愛慕逍遙反出師門,於三個月前被其曾經的師弟們圍攻,身負重傷,一身靈力廢去大半,如若不是小女子恰好有回春閣的通靈丹一粒,隻怕長風兄從此便與平凡的武夫無異。”

那巨漢聞聽此言,雙手抱拳作禮:“夫人之恩,長風願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美婦人卻是嫣然一笑,替巨漢斟滿了一杯酒,淡淡的說道:“紅玉豈是挾恩圖報之人,之所以提及此事,實在是紅玉有所用處,還望長風兄見諒。”

說罷,風情萬種的眼眸掃過廳堂之中的酒客,冷聲喝道:“在座的諸位都是流落江湖的斬魔者,沒有名門大派為諸位撐腰,勢單力薄,誰不曾受過斬魔司的監控,誰又不曾受過四門八派三大家的欺辱,紅玉不才,願與諸位同心協力,共建西北聯盟,從此眾人一心,不為其他,隻為逍遙自在,做個瀟灑之人,若真能如此,紅玉不做那領頭之人又有何妨?諸位,有與紅玉同心者,且飲了這杯酒。”

紅玉夫人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在座諸人又都是些叛離門派,或是被斬魔司通緝,亡命天涯的斬魔者,美豔婦人這番話,真是說道心坎中去了,聽到動情處紛紛附聲應和,舉起掌中酒杯一飲而盡,大呼痛快。

躲在窗戶之外的吳哲倒是心神一凜,暗道這個女子是個狠角色,三言兩語便將眾人的心氣提了起來,卻絲毫不提及幫主一事,手腕實在是高明,照此下去,幫主之位非她莫屬。

酒席之上眾人熱情高漲,那之前發話的白發老者忽然冷聲一笑,尖銳的問道:“紅玉夫人真是好口才,老夫且問你,如若真建成了東北聯盟,是不是也要效仿青火一般,但凡個人謀取的好處必須上繳給幫派,由幫主統一發放,即便連拚盡性命獲得的封魔之果,自己也未必能夠服用,是不是如此?”

老者在眾人之中威望本就頗高,一身實力也算的上遠超眾人,此番話深思熟慮,說出來也很有份量。

眾人本就都是散漫的性子,而且大多是流落江湖的普通斬魔者,未曾服用過封魔之果,一聽到連這個都要上繳,紛紛變色,熱情也消退了許多。

紅玉夫人將眾人的神情盡收眼底,淺淺一笑,“諸位,隻要幫派建成,莫要眾人財物無須上繳,即便是平日獲得的封魔果實也可自行服用,他人無權幹涉,另外,但凡是對幫派有重大貢獻者,我也會酌情賜予大家封魔之果。”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就是那須發皆白的老者也是神色一凜。

封魔之果的出處無人知曉,平日即便獲得也是在世俗的山野之中,但斬魔司和幾大門派對此看管甚嚴。幾乎所有的封魔果實全被這兩大勢力所囊括。

可如今紅玉夫人居然說她藏有封魔果實,而且會賜予給大家,一時之間,眾人都有些懷疑。

紅玉夫人怎會不知道眾人的想法,輕啟朱唇笑著說道:“我這便讓手下去取三個封魔果實來,給大家過目。”說完對著廳堂之前一直立於自己身後的一個丫鬟微微點了點了,後者立刻會意的步出了大廳。

吳哲立刻從廳堂之外繞了過去,跟在那個丫鬟身後走出了院落。

一路之上,仆役紛紛對著那個丫鬟行禮,口中稱呼其為“二姑娘”,態度甚為恭敬,吳哲跟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始終不緊不慢的尾隨其後。

穿過一個花園以及一處水榭之後,丫鬟在一處雅致精巧的院落中停了下來。吳哲身形一滯,躲在院牆之後瞧了起來。

院落中除了一個涼亭之外毫無建築,都是些飛瀑流泉,假山花鳥,看上去象是一處賞景的所在,那丫鬟輕盈的走到涼亭之上,手掌輕撫了幾下涼亭之中的石桌。

石桌發出“吱呀”的聲響,緩緩移動,那丫鬟等了片刻,竟然飛身一縱,跳進了一旁的瀑布之中,失去了人影。

吳哲看的一愣,他本以為密道會在石桌之下,誰想到居然是在瀑布的假山之中,這密道布置的實在是巧妙。

好在往日這裏有人守衛,隻是因為今日各路宴請各路好漢,臨時都給抽調去當山莊之外的警戒,那丫鬟沒想到會有人跟在身後,這才讓吳哲都瞧在了眼裏。

當下沒有猶豫,吳哲也飛身一躍,跳進了瀑布之中。

瀑布之中幽暗不見五指,吳哲摸著石壁前行,繞過一道拐口之後,才隱約聽到有交談聲傳來,他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前行,不久之後便來到一處泛著微微青色光芒的石洞之前。

石洞之中有著台階蜿蜒向下,曲徑通幽,聲音便從下方傳來。

“你們二人今日可要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山莊裏招待貴賓,可能會潛伏進一些奸細,千萬莫要讓他們跑了進來。”

“二姑娘放心,小的們省得。”

吳哲聞言卻是抿嘴一樂,這丫鬟訓起人來到是一套一套的,豈不知自己早已將人放了進來,他等了片刻,直到沒了交談之後沒了動靜,才輕手輕腳的貼著石壁移了下去。

石洞之下燈光暗淡,站在台階上,隔了十幾步遠便能看見兩個手持長刀的大漢守在一處鐵門之前,無精打采的靠在牆上。

想來也是,別人都是大口吃肉喝酒,還能放風聊天,這二人卻隻能枯守在石洞之中,想精神奕奕的都不可能,剛才那“二姑娘”詢問也隻是例行公事的回答。

吳哲身形一動,雲龍八大式身法施展開來,猶如一道白色的閃光,眨眼之間便來到二人身前。

那守門的大漢正在發呆,沒想到真的會有人闖進來,還沒來的及反應,便一人吃了一記手刀,頓時昏了過去。

吳哲扶起二人,將其靠在牆頭,做出一副低頭打瞌睡的模樣,然後隱在右側之人的身後,靜悄悄的等待起來。

過了片刻的功夫,石門之內便有腳步聲臨近。

一個俏麗的丫鬟探出身來,瞄了一下正在打瞌睡的二人,眉頭微蹙,剛想出言訓斥,一隻手臂電也般的閃了出來,捂住她的嘴巴,身體便像隻蟒蛇般將其繞住。

“二姑娘想死還是想活?”一把烏黑的匕首抵在俏丫鬟白皙的尖下巴上,森寒的鋒芒立刻讓其細膩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你是誰?居然敢闖紅玉夫人的山莊,你……。”

那丫鬟猶自嘴硬,吳哲手中匕首一緊,冷笑著說道:“你再廢話我便在你的臉蛋上劃上幾道血痕,讓你終生無法見人。”

此話對女人尤為管用,那丫鬟高聳的胸脯劇烈起伏了幾下,便不敢再嘴硬,隻是弱弱的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吳哲左手持著匕首,右手卻用力的箍著丫鬟的細頸,手肘部分恰好橫在對方高聳的胸脯上,堅挺的嫩肉劇烈的起伏,讓他感到些心猿意馬。

“我問你,羅家村的青壯男子關在哪裏?”吳哲玩心大起,在丫鬟圓潤的耳垂上嗬了口氣。

那丫鬟似乎極為敏感,幾口氣便讓她的說話變了音調,“在裏麵,在裏麵……的鐵……牢裏。”短短一句話,竟然斷了好幾次才勉強說完。

“前麵帶路!”吳哲總覺得對方不像說話,更像是呻吟,而且自己的身體居然因為這幾個呻吟,漸漸來了反應,他暗罵一聲辦正事要緊,**的硬物卻貼著丫鬟的股間溫軟越來越緊。

你丫鬟似乎也甚為享受,“嚶嚀”一聲,不停扭動著身子往石門內走去。

石門之內光線黯淡,構局布置倒和慕容府邸中的綠樓地牢有些相似,幽邃的地道兩側都是些鐵籠,隻不過麵積大了許多。

令吳哲感到意外的,臨近門前的這些鐵籠內居然不是人類,而是一些凶猛的妖獸,不過品階大多不高,都在五品以下,一個個懶洋洋的的趴伏在地麵。

吳哲正自猜測三夫人抓來這些妖獸有何用途之時,一陣**的男女**之聲遠遠的傳了過來,他微一愣神,**的反應卻更加激烈起來。

“娘的,怎麽最近老是遇到現場直播,這不折騰人麽?”黑發少年暗自咒罵了一聲,卻發現手中丫鬟身體的熱度越來越高,一雙柔夷也悄然攀至於自己**高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