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他臉紅了 不是他們

夜曦絕默默的看著依落,她太專注了所以才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夜曦絕,不然以依落的警覺性和她現在的修為要想發現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夜曦絕易如反掌。

看著溫泉中那個美麗溫柔充滿母性的女子,夜曦絕的心有些痛,如果不是當初自己孤注一擲的想要先鏟除異己,也許她腹中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了,可是如果那孩子真的是自己的該有多好!夜曦絕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他自己都感受得到內心那種前所未有的強大的占有欲,自己這是怎麽了,明明說好放手,隻要那丫頭幸福就好啊。想到這兒夜曦絕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想將剛剛一閃而過的念頭甩出自己的大腦。

“玲兒,你回來了?”依落沒有回頭隻是輕聲問到。

“是我。”夜曦絕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依落一聽這聲音就聽出是夜曦絕了,“怎麽……是你?玲兒呢?”她微微將自己的身子放得更低了些,聲音中有一絲慌亂。

夜曦絕無奈的笑了,“丫頭,別誤會,玲兒有事兒,是她讓我來給你送浴巾的,而且憑你現在的修為,又不是打不過我,你難道怕我對你什麽非分之想嗎?”

見夜曦絕這麽說依落不由得笑了,他都如此坦蕩蕩自己又何必枉做小人揣測他呢,“謝謝,絕,你幫我將浴巾放在一旁,然後你能不能先轉過去我穿衣服出來。”

“好。”夜曦絕將浴巾放在依落可以夠到的地方,然後退後十幾步轉過身去,“我轉過來了。”

“嗯。”依落臉微微一紅應了他一聲。

她回頭的拿浴巾的時候就看到夜曦絕負手而立,一點都沒有偷窺的意思,看來真是自己太敏感了,依落從溫泉中站起來然後拿過浴巾裹住自己的身體好盡快讓水都被吸幹,然後她拿起一旁的衣服開始穿。

夜曦絕聽到背後嘩啦一聲的水聲,還有窸窸窣窣的穿衣聲不知道為何臉突然就紅了,要是以前自己不偷看都算好的了,可是為何現在竟然自己會臉紅呢?夜曦絕不由得有些無奈的搖頭苦笑了下。

“好了。”就在夜曦絕發呆的功夫依落已經穿好了衣服來到他身後,“謝謝你啊。”

“沒事。”夜曦絕笑了笑。

“對了,玲兒有沒有說她去了哪兒?”依落跟夜曦絕邊往回走邊問到。

“聽說是無殤很急的找她,不知道是什麽事兒。”夜曦絕也聽得不是很真切,加上草鈴兒急急忙忙將浴巾塞給他的時候他光顧著想事兒了。

“無殤?”依落微微蹙眉,“絕,你陪我去找下無殤吧,我想跟他和流觴公子說一下我要準備回黑玄宮的事兒了。”

“好。”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是聽到依落說很快就要啟程,夜曦絕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難過的,但是他剛剛就聽到依落的話了,她是那麽迫不及待的回去見到蒼言,那個她口中愛她的男人,那個她腹中孩子的爹。

“依落姐姐?”無殤、流觴公子和草鈴兒此刻正坐在桌前不知道再說些什麽,一見到依落進來無殤立刻站起身來。

“無殤。”依落微微一笑,草鈴兒連忙走上前接過浴巾,“哎呀,對不起啊,依落姑娘,剛剛無殤找我,所以我就……”

“沒事。”

“夜皇,讓你給依落姐姐送浴巾,真是辛苦你了。”草鈴兒一邊說一邊將浴巾收了起來。一聽草鈴兒說是夜曦絕給依落送的浴巾,流觴公子和無殤都愣了下,無殤倒是沒想那麽多,隻是覺得有些奇怪,而流觴公子則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二人,不是說依落姑娘已經成親了嗎?為何這個北齊夜皇對她還如此上心,看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糾葛從夜曦絕還是太子開始就注定很難解開了。

“無殤,剛剛聽說很著急找玲兒,有什麽事兒嗎?”依落做下之後看著無殤,她注意到桌上放著幾樣瓷瓶。

“嗯。”無殤點點頭,“依落姐姐,我聽藍羽無意中說起你們在離域島的時候曾經又遇到過一次蠱毒?”

“是。”依落點了點頭,“這件事有什麽問題嗎?”

“依落姑娘,是這樣的,雖然我曾經多次將蠱毒賣出南蒼國,但是其實並未將它們賣給過離域島的妖族。”流觴公子嚴肅的看著依落,“剛剛無殤來找我的時候說起這個事兒,我們擔心怕是在天穹大陸上還是有人跟你們離域島一些居心叵測的妖族有勾結,所以無殤希望能夠搞清楚這個事情。”

“哦?”聽他們這麽一說依落不由得心中一動,之前她一直以為是流觴公子將蠱毒賣給了白明珠,可是如果不是他那還能有誰呢?

“依落姐姐,你看這個是藍羽給我的瓶子,他說是你們在離域島的時候差點被人下蠱毒時裝蠱蟲的瓶子。”無殤將瓶子往前推了推,“而這些則是我們南蒼裝蠱蟲的瓶子,你看看。”

一聽無殤這麽說依落不由得拿起那兩個瓶子仔細的對比,夜曦絕也湊過來看了看,“好像不太一樣。”夜曦絕不由得皺了皺眉。

“哪兒不一樣?”依落並沒有發現明顯的不同,她將瓶子遞給夜曦絕,“你看出什麽了?”

“等等,”夜曦絕想了想對草鈴兒說,“玲兒,去拿個燭台來。”

“哎,好。”草鈴兒連忙從一旁拿過燭台遞給夜曦絕,夜曦絕將其中一個瓷瓶放在火上輕輕的烤,過了不一會兒,瓷瓶上的花紋略微有些變形,很快那花紋就消失的幹幹淨淨!

“怎麽會這樣?”依落不由得愣住,她看了看流觴公子,流觴公子也皺著眉,“藍羽給我們的這個瓷瓶並不是來自南蒼。”

“你說什麽?你的意思是說這蠱毒不是你們研製的?”依落心下狐疑。

“沒錯,我們南蒼的蠱毒是裝在特質的瓷瓶中,這瓷瓶在燒紙的過程中就用極其精密的方式進行紋飾的雕琢,曆代傳下來已經成了規矩,而如你們所看到的剛剛這個瓷瓶是後來繪製上去的,而且用料也很奇怪。”流觴公子指著那個白色的瓷瓶,“就算是普通的顏料也不應該如此畏火才是,真不知道是用什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