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〇章 六重戰身!

半晌後,聶空激越的心情終於平複下來。

右手重新搭上雕塑,當聶空幾乎所有的靈念都沉浸在雕像中後,很快就發現周圍不斷有絲絲縷縷的金色氣息憑空冒出,向雕像內部的那顆心神烙印匯聚而去。

這些金色氣息都比較微弱,可數量卻多得驚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繚繞在心神烙印周圍的信仰之力點點滴滴地增加著。聶空心念一動,體內九大冥星猛然閃爍起來,其中五顆金色冥星透散出了熾烈的瑩光。瞬息間,金芒就覆蓋了聶空體表,更如流水般順著右臂蔓延過去,沒一會,那尊與聶空差不多大小的雕像也被金芒包裹在內。

在戰神星印的運轉下,雕塑中凝聚的信仰之力一絲絲地被聶空吸收煉化。

太衍,聶空在幹什麽?木婉箐的身影突然破開虛空,直接出現在太衍身畔,有些迷惑的道。她本來還以為聶空又琢磨出了一種新的靈藥配方,可隨後發現聶空竟在這座彩眉峰上時,才知道事情並不如自己所想,忙過來看看。

太衍笑眯眯的道:婉姨,哥哥在修煉神力。神力?木婉箐險些連眼珠子都瞪了出來,就憑這個破雕塑?聶空這些天的舉動,讓她看得滿頭霧水,首先這尊雕塑盡管與聶空形神皆似,可做工卻非常的粗糙,就像是用泥巴隨便糊成的一樣。

據她所知,想要修煉出神力,起碼得渡過靈劫,聶空才天靈三品,用一尊這樣的雕塑就想修煉神力?

不過太衍神色認真,絕不會說謊,而聶空體表的那層金芒又的確散發著一種令人心悸的氣息。當初靈神殿圍攻聶空和太衍時,那兩位來自太尊靈界的上神也曾讓她有過這樣的感覺。

看來是自己太過專注藥物了,在靈府呆了這麽長時間,對聶空的底細都知道得不多。木婉箐感慨之餘,心中也隱隱有些期待,估計用不了幾年,聶空不但是古往今來最年輕的天靈師,還會是天下最年輕的靈神!

曰子一天天過去……木婉箐、太衍、青月、葫蘆、龍娉、龍婷和淩煙羅來了又去、去了又來,這彩眉峰巔始終都有一兩人在看著聶空。在這段時間裏,即便是實力最弱的淩煙羅都能感受到聶空體內透散而出的氣息在逐漸增強。

砰!一聲轟響在聶空心神中激蕩開來。

時隔一年多,聶空的第六顆冥星終於徹底完成了蛻變

。金色的冥星內,神力洶湧,似欲噴薄而出。

緊接著,聶空的骨骼、肌肉、髒腑內幾乎同時開始了劇烈的蠕動。

劈啪!霹靂般的爆鳴聲突然在靈府中響起,驚天動地。

太衍正盤坐在雕塑側邊,努力地艸控著體內的本源力量,一聽這聲音,頓時彈身而起,眉開眼笑:哥哥要醒了?打雷了!打雷了!葫蘆如小豬崽般四仰八叉地躺在藥鼎裏,呼呼大睡,這時卻突然蹦了起來,驚慌失措地東奔西竄,不時地將藥鼎、藥架撞翻。

哇哇亂叫了好一陣子,葫蘆才發現木婉箐等人正一臉古怪地看著自己,肥嘟嘟的小身軀下意識地停頓下來,歪著腦袋聽了聽,又滿臉迷糊地嘀咕道:不像是打雷,害得我還以為是靈劫來了。撲通!

葫蘆肉滾滾的身軀又掉落在一尊藥鼎內,沒一會房間裏又想起了呼呼的聲響,看得龍娉、龍婷和淩煙羅三個小丫頭麵麵相覷,忍不住湊過去,用手指戳了戳葫蘆的肚子,卻是沒有半點反應。

好一會兒,木婉箐忍俊不禁:是彩眉峰那邊傳來的,聶空搞出好大的動靜,瞧把這孩子嚇得!……震耳欲聾的鳴響持續不斷,直到入夜時分才停歇下來。

赤星戰身第六重……夜色下,彩眉峰巔,聶空雙目驟然睜開,體表的金芒卻如潮水般收斂,可軀體卻在飛快的膨脹。

頃刻間的功夫,聶空就已化作身高達到二十米的巨人。

感受著體內所蘊含的恐怖力量,聶空禁不住暢然大笑。在最初的時候,信仰力量凝聚的速度遠遠跟不上他吸收的速度,結果他不得不讓戰神星印看放慢運行。可隨著時曰的流逝,四周虛空冒出的金色氣息,有的卻變得越來越粗壯,這讓信仰之力凝聚的速度提升了數倍,漸漸與聶空的蓮花速度持平。

正因如此,聶空完成第六顆冥星的蛻變,也一鼓作氣地修煉到了赤星戰身的第六重。特別是聶空的修為,也在神力的激蕩下,由天靈三品突破到了天靈四品,本源力量的強度大幅提升。

現在,即便是遇到萬蛇仙巢的蛇君,聶空也有信心與之一戰!

哥哥。聽到這嬌甜而熟悉的聲音,聶空連忙垂眼一看,卻見太衍正笑逐顏開地仰望著自己。十多倍的身高差距,讓聶空感覺有些古怪,瞬間脫離赤星戰身狀態,恢複了原本的形貌,太衍,過去多久了?整整六天!太衍的小嘴頓時嘟了起來。

本來還打算哪天晚上和聶空嚐試一下從青月那裏學來的新方法,看能不能讓種子在體內生根發芽,卻沒想到聶空在雕像中發現了信仰之力後,一修煉就是六天,讓她的計劃也不得不往後推遲。

才六天啊。發現太衍的小嘴翹得更高了,聶空不由親昵地在她嫣紅的唇瓣上捏了一下,笑道,別生氣了,這些天有沒有什麽事情發生?太衍搖搖頭:什麽都沒有。這就好。聶空眼珠滴溜溜一轉,笑眯眯的道,太衍,還想不想和哥哥試試你的新方法?想!太衍那雙美眸頓時眯了起來,歡喜地點點頭。聶空哈哈一笑,一手穿過太衍腋下,一手抄起腿彎,橫抱著這句火爆誘人的嬌軀,往遠處電射而去。可所去的方向卻不是閣樓,而是群山間那水汽蒸騰的溫泉湖。

正當聶空和太衍在旖旎中沉淪時,薊陽城、聶家的生死殿卻突然憑空冒出一聲頗為焦灼的歎息:玉卿這小丫頭怎麽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