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二章 敗家子！
從那扇龍石巨門中取出腰牌的時候，上麵已被扣除了六分，盡管如此，今天在幻界中修煉所取得的進展還是讓聶空心情愉悅。回到內城的閣樓時，天色完全暗淡了下來，樓內已是燈光透亮。
“主人。”
龍娉龍婷早就看到了聶空的身影，他一進門，兩人喜滋滋地將飯菜端了上來。聶空在靈修幻界中呆了大半天時間，也感覺有些饑餓，正準備大快朵頤的時候，顧琦不知又從哪裏竄了出來。
聶空揉揉額角，皺眉道：“小妹妹，你怎麽還沒走？”
“我說過啦，你不告訴我吸引靈獸的法子，我就天天住在你這裏。嗯，我就跟娉娉、婷婷一起睡。”小蘿莉笑得有點殲詐。
“琦姐姐，我們晚上要陪主人睡的。”龍婷連忙道。
“嗯嗯。”龍娉連連點頭。
“叛徒！”
小蘿莉直接就傻眼了，而後氣得小臉蛋都有點發紅，“不是已經說好了嘛，晚上我們一起睡……等等，娉娉，婷婷，你們剛才說什麽？我沒有聽錯吧，你們……你們要和大騙子一起睡？”
“沒錯啊。”
兩個小丫頭點著腦袋，雙頰微暈，臉上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神色，“我們可是主人的侍女哦。”
小蘿莉有點暈了，抓著兩個小丫頭的手臂：“你們……你們，算我，我不管，反正以後你們得跟我睡。”
“娉娉，婷婷，過來。”
聶空笑眯眯地衝兩個小丫頭招招手。
“嗯。”
龍娉龍婷掙脫顧琦的小手，乖巧地來到聶空身邊。
“叛徒，大叛徒，虧你們還叫我姐姐。”小蘿莉見狀，更是咬牙切齒，肺都快要被氣炸了。
“琦姐姐，是你一直在不停地說，我和姐姐都沒答應呢。”龍婷小聲嘀咕道。
“嗯嗯。”
龍娉又讚同地點點頭。
聶空哈哈一笑，道：“小妹妹，龍娉和龍婷可是我的侍女。她們不陪我這個主人，卻去陪你，成何體統？所以，你還是趕緊回家去吧，天這麽晚了，要是還不見你回去，你打爺爺會擔心的。”
“我就不回去！”
小蘿莉扁著小嘴，眼睛裏飄起兩團霧氣，淚水都快要落下來了，“大騙子，你們都是壞人，一起欺負我……嗚哇，嗚嗚……”說到後麵，小蘿莉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傷心地哇哇大哭。
“……”
龍娉龍婷呆住了，看到她那眼淚唏哩嘩啦的樣子，心裏都有些不忍，看看聶空，嘴唇微動，卻終究還是沒吭聲。
“咳咳！”
聶空咳嗽兩聲，附近的閣樓都住著內城弟子，要是讓他們聽到哭聲，還以為自己把這小丫頭怎麽著了呢，那時恐怕是有罪都說不清楚了。眼珠一轉，聶空突然笑道：“顧琦，想知道吸引靈獸的法子也不是不可以，隻是……”
“隻是什麽？”
小蘿莉一聽事情有了轉機，哭聲頓時嘎然而止，一把蹦到聶空身前，用那雙水蒙蒙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瞅著他。
“吸引靈獸需要用到兩種極其特別的靈藥，它們煉製起來非常的麻煩。我也不一定每次都能煉製成功。而且，按照我本來的想法，就算能煉製成功，也絕不會把那兩種靈藥送給任何人的。”
見小蘿莉嘴巴又開始一扁一扁的，聶空話鋒陡轉，“不過誰讓殿主是你大爺爺，白玉卿和你關係又這麽好，而且娉娉婷婷還管你叫姐姐，我就為你破這一次例了，隻是，你總不能讓我虧本吧！”
小蘿莉眼睛一亮，抹抹眼角的淚水，興奮而又有些急切的道：“大騙子，你想要什麽東西？”
“你有什麽？”聶空不慌不忙的笑問道。
“你是靈師，也是靈藥師，要的肯定不是靈藥，就是藥草。”小蘿莉眼珠滴溜一轉，“你等著！”
話音未落，人已衝出了閣樓。兩個小丫頭麵麵相覷，龍婷好奇的道：“主人，你真的要把兩種靈藥送給她？”
“隻要她真能給出我想要的東西，送她幾顆又何妨。”聶空哈哈一笑，道，“來，吃飯，吃飯。”
“哦。”
龍娉龍婷疑惑地坐了下來。
晚飯過後，兩個小丫頭收拾起了碗筷，聶空則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啊呀呀！”
小家夥突然像是聞著了魚腥味的貓兒般，蜷縮成一團的莖葉撲楞楞地豎了起來，根須也跟著一甩一甩的。
“咦？”
聶空挺身而起，看小家夥激動的樣子，莫非是感應到了什麽好東西？腦中剛冒出這樣的念頭，外麵便傳來了腳步聲，顧琦那嬌小的身影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背上馱著個比她身體還大的袋子。
“啊呀呀！”
小家夥叫得更是興奮。
好東西在那袋子裏？聶空狐疑地看了過去……許是跑得太過劇烈的緣故，小蘿莉臉蛋紅撲撲的，微有些氣喘。把袋子往地上一擱，小蘿莉意氣風發地一擺手，“大騙子，我的東西全部都在這裏了，你想要什麽，自己隨便挑就是。”
“不過，你最多隻能挑一種哦，不然大爺爺會罵人家的。”小蘿莉的語氣突然變得怯生生的，似乎生怕聶空會因此而改變主意。
“我看看！”
能讓小家夥關注的，必定是電光藤和蛇盤血蓮那種級別的藥草。聶空壓住蠢動的心思，打開口袋，藥香隨即飄了出來，垂眼一看，隻見裏麵層層疊疊的全都是盒子，材質和形狀各式各樣。
隨手從裏麵抽出個木盒，開啟鎖扣，一道瑰麗的紅芒陡然爆散開來，那木盒靜靜地躺著一株血紅色的藥草，長約一尺，細絲般的葉子縱橫交錯，密密麻麻地從根部延伸到頂端，如一張卷起的漁網。
那團紅芒，便是從那網狀的葉縫中透散而出。如今，這藥草雖經過炮製烘幹，看起來卻依舊栩栩如生，豔麗異常。
“赤背天羅！”
聶空回過神來，脫口驚呼。這“赤背天羅”他也是首次見到，卻聽聶星雲說過。它與“蛇盤血蓮”一樣都，都可用來煉製六品靈藥“凝血神火丹”，沒想到如此珍貴的藥草，居然被她隨便拿了出來。
“嗯嗯，這是今年神誕節，大爺爺送給人家的禮物哦。”見聶空識貨，小蘿莉眉開眼笑的道。
神誕節禮物？
聶空苦笑不已，師傅留意多年都未曾找到“赤背天羅”這種藥草，竟被藥心殿主顧長弓用來送給這小丫頭做禮物。不過這小丫頭也真夠敗家的，居然為了兩顆吸引靈獸的靈藥，就將它拿了出來。
深吸口氣，聶空平複心情，將木盒扣好，又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木盒，打開，一朵巴掌大小的白色花朵印入眼簾。
“白仙花！”聶空嘴角抽搐，又是一種珍貴的藥草，雖比不得“赤背天羅”，卻也可以和“金玉葫蘆子”相媲美了。
“靈眼地骨草！”
“團心景藍！”
“……”
沒一會，桌麵上便多出了二十幾個盒子，聶空能一眼就叫出名字的有十八種，其中與“赤背天羅”相當的就有三種，其他的也大部分都是“白仙花”和“靈眼地骨草”這種可主要用來煉製五品靈藥的藥草。
除了藥草外，還有幾種靈藥，聶空沒認出來。
據小蘿莉說，它們都是可用來恢複靈力的三四品靈藥，為顧長弓親手煉製，送給她做研究所用。這小蘿莉倒好，現在一股腦全都搬到聶空這裏來了，要是讓顧長弓知道，不知道是否會把肺給氣炸。
“呼！”
聶空搖頭輕歎，疊起幾個盒子便要往裏麵裝去。小蘿莉一見他這動作，頓時急了：“大騙子，你還沒挑選呢。”
“不用挑了。”
聶空木然說道。
這些藥草的確都非常的珍貴，尤其是那株“赤背天羅”，若是能把它弄到手，曰後幫師傅聶星雲籌備“凝血神火丹”時可以省去不少時間，畢竟像這種珍貴的藥草都是可與而不可求的。
可惜，“赤背天羅”這樣的藥草太燙手了，若是讓顧長弓知道它是被聶空用兩種吸引靈獸的藥物給換走了，恐怕今後沒他什麽好果子吃。顧琦這小蘿莉可以胡來，聶空可不能跟著她胡來。
“為什麽？”
小蘿莉瞪大眼睛，滿臉的焦急和不可思議。
聶空搖搖頭，正要說話，卻忽地放下盒子，彎腰從袋子裏麵撿出一個兩指寬的黑色小瓶子：“這是什麽？”
“是一顆靈藥，有點垃圾，一定是我不小心弄進去的。”小蘿莉趕緊道。
“哦？”
聶空不由得一笑，隨手拔開瓶塞，往裏麵一瞅，眼睛瞬時發直，臉上的笑容也跟著僵滯了起來。
小蘿莉拍拍聶空肩膀：“大騙子！你沒事吧？”
“主人？”
龍娉龍婷有點擔心起來。
聶空回過神來，瓶子翻轉，從裏麵倒出一顆黑色藥丸，兩眼盯著小蘿莉，有點氣急敗壞的道：“小丫頭，這就是你說的‘有點垃圾’的靈藥？”
“嗯，有問題嗎？”
見聶空眼露“凶光”，小蘿莉嚇了一跳，怯怯的道。
聶空咬牙道：“還‘有問題嗎’，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靈藥？”
小蘿莉點點頭，道：“知道啊！不就是我大爺爺煉製的‘浴火涅槃’嘛，那麽嚴重的後遺症，不是垃圾是什麽？我早想把它扔掉了。”
“你、你……”
聶空眼前一黑，險些栽倒，隻因為正麵藥效過去後，所出現的負麵效果嚴重一點，就將這種奇藥看成垃圾，還說什麽“早想把它扔掉”？
這“浴火涅槃”服用後所展現出來的威力，聶空親眼在羅生身上見到過，若不是知道它的奇藥，聶空也不可能一直都在心裏惦記著它。這次，他之所以答應小蘿莉的糾纏，就是想試試能否將這種靈藥牽出來。最終，“浴火涅槃”靈藥是出來了，可惜卻是被小蘿莉不小心帶過來的。
敗家子！真是敗家子！
見顧琦小蘿莉滿臉的不以為然，聶空努力了好一會兒，才強行忍住心中那股狠狠給她一暴栗的衝動！
不過，話又說回來，顧琦小蘿莉不將這“浴火涅槃”靈藥放在眼裏，也屬正常之事，畢竟天靈大陸就隻有她大爺爺一人懂得煉製這種靈藥，無論她想要多少，想必她顧長弓都會滿足她的心願。
發現聶空臉色有點難看，小蘿莉更是擔心起來，搖著他手臂哀求道：“大騙子，人家都把東西帶來了，你就隨便挑一種嘛，要不我給你挑？你要‘赤背天羅’，還是‘銀鵲合歡草’？要不就‘白仙花’，‘團心景藍’……”
“好了！好了！”
聶空沒好氣地打斷了小蘿莉，哼道，“我已經挑好了，你不是想要吸引靈獸的那兩種靈藥麽？用這顆‘浴火涅槃’來交換就行了！”要這種靈藥算是最合適了，小蘿莉不將它當回事，顧長弓想來也不會介意。
“咿呀？”
小蘿莉驚奇地張開小嘴，“大騙子，你、你、你就要這種……”
喉嚨響亮地“咕隆”了一聲，小蘿莉好不容易才將衝到嘴邊的“垃圾”兩個字咽回肚子裏。愣愣地瞅了聶空片刻，小蘿莉才相信他不是在騙自己，頓時喜上眉梢，一張笑臉如鮮花綻放。
“大騙子，你真是個好人！”
小蘿莉樂滋滋地跳起來，在聶空臉蛋上“吧唧”了一下，看得旁邊龍娉龍婷兩個小丫頭目瞪口呆，她們和主人相處了這麽長時間，晚上更是和主人擠在一塊兒，可也從沒做過這種事呢。
聶空抹抹麵頰上的口水，心中苦笑，在這小蘿莉心裏，好人跟壞人轉變得也太快了吧，如果這樣也算好人，那這世上估計就沒有壞人了。
“聶空哥哥，要不你再挑一種藥草？這顆‘浴火涅槃’真的不怎麽好！”小蘿莉興奮過後，有點不好意思的道，連帶著對聶空的稱呼，也由“大騙子”改成了“聶空哥哥”，算起來，聶空的待遇倒是被提高了不少。
“不需要了，一顆‘浴火涅槃’足夠。小丫頭，你先回家去，五天後，再來我這裏取藥。”聶空搖頭道。
“嗯嗯。”
小丫頭的手臂在桌麵上一拂，呼啦一下，粗暴地把二十多個大大小小的盒子全部掃進了口袋裏麵。
聽到那種喀嚓喀嚓的盒子碰撞聲，聶空心中直抽抽，差點便又忍不住想提醒小蘿莉：做為一靈藥師，得知道愛惜藥草，特別是珍貴藥草！想想還是算了，跟小蘿莉說這個，等於是對牛彈琴。
小蘿莉總算得償所願，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甜甜的道：“聶空哥哥，娉娉，婷婷，那我先回去了哦。”
聶空忽然想起個問題：“等等，這顆‘浴火涅槃’可是三品靈藥？”
據苗歌介紹，“浴火涅槃”沒有品級，卻既可是三四品、也可是六七品，全看顧長弓如何煉製，如果顧長弓送給小丫頭的是顆四品靈藥，以小家夥現在的能力，想分辨出四品靈藥的配方，可能姓極低，甚至有可能給聶空的身體帶來危險。在服用之前，還是得先確定下它的品級為好。
“沒錯，就是三品。”
小蘿莉馱著大袋子，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嘴裏咿咿呀呀地哼著不成調的曲子，非常的歡樂。
可沒過一會，小蘿莉又馱著袋子又飛快地衝了進來，急速跑到讓她雙頰更是粉嫩嫩的似能掐出水來：“聶空哥哥，你不會騙我吧？再薊陽城的‘千靈藥會’中，你就連騙了人家兩次呢？”
“噗嗤！”
兩個小丫頭忍不住偷偷地笑了起來。
今天顧琦一整天都和她們呆在這座閣樓裏，念叨的最多的，就是聶空在“千靈藥會”中騙她的事情。
聶空有點發暈，自己那時隻不過是以開玩笑的心態逗逗她而已，這小丫頭片子倒好，從那個時候惦記到現在，竟是一點都沒忘記。幹咳一聲，聶空一本正經的道：“要是再騙你的話，你可以叫你玉卿姐姐來揍我！嗯哼，你玉卿姐姐不是稱做‘融靈之中無敵手’麽？我肯定打不過她。”
“她才不會來呢！”
小蘿莉皺著鼻子哼哼道，“你要是再騙我，以後不管你去哪，我得跟在你身邊，然後天天叫你大騙子！”
說到最後，顧琦小蘿莉似乎覺得這個“威脅”比較“陰險”，得意地嘻嘻一笑，又蹦跳著出了閣樓，背後的大口袋上上下下地拋動著，那喀嚓喀嚓的摩擦聲、碰撞聲，交織著在夜間回蕩開來。
“主人，如果你把靈藥給了琦姐姐，她真的跑到外麵去吸引靈獸，那不是很危險？”小蘿莉一走，龍娉龍婷便有些擔心起來。
今天，顧琦說起聶空那時在幻象空間中的表現，眉飛色舞，兩個小丫頭卻聽得有點心驚肉跳。據她說，那些吸引過來的靈獸會瘋狂地攻擊周圍的其他人，要是她以聶空煉製的靈藥引來靈獸，不小心給靈禦城造成了人員傷亡，一旦追究起責任來，聶空肯定會成為事情的罪魁禍首。
說不定，還會受到懲罰！
看到兩個小丫頭憂心忡忡的模樣，聶空哈哈笑道：“放心，主人我還沒那麽傻。既然答應了，靈藥我肯定會給她，不過藥效卻不可能跟我在幻象空間中的相比，讓她吸引些一品靈獸來玩玩就成了。”
在跟小蘿莉說出要用東西交換後，聶空就已經打定了主意，絕不會將原裝的“血鱗桐”和“血禪丹”送給她，起碼得將藥效縮減數倍，所能吸引的靈獸品級需要降低，範圍也得縮小。
畢竟“血鱗桐”是在危險，不但能吸引三品及以下的靈獸，還能讓周圍的人跟著沾染藥香。要是小蘿莉直接拿著“血鱗桐”出去玩，聶空豈不是不打自招，直接暴露出自己在幻象空間中作弊了麽？一旦小蘿莉用血鱗桐在內城鬧出什麽大動靜，那聶空可能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而如果吸引的隻是一品靈獸，那便完全沒有危險。說句誇張的話，以融靈師的實力，一拳就能砸扁一隻一品靈獸的腦袋，甚至隻用一根手指頭都能在一品靈獸的身體上戳個血洞出來。
如此一來，小蘿莉吸引的靈獸再多也無妨。
現在聶空所要做的，便是煉製出一種藥效與“血鱗桐”相同的藥物。這倒好辦，隻要讓香香將那根“血鱗桐”中殘餘的藥香全部抽取出來便可。接下來的事情，就有點麻煩了，得想辦法調和“血鱗桐”的藥香。
若是藥香中所蘊含的藥力弱到了一定程度，根本不可能讓周圍的人沾染上，而所能影響的範圍也會越縮越小。至於“血禪丹”，就更好辦了，那藥方本就是聶空研究出來的，隻要將其中的一種藥草抽取出來，其藥效便可大大降低。
算下來，聶空需要做的便隻有一件事，想辦法減弱“血鱗桐”藥力便可。
這事雖得耗費一定時間，可能換來一顆“浴火涅槃”完全值得。要知道這種靈藥是用來獎勵內城優秀弟子的，若沒有羅生那樣的實力，甚至是超越他的實力，怎可能像這般輕鬆得到。
看聶空似乎早有準備，龍娉和龍婷也都安下心來，清亮的目光黏在他身上，心中一片恬靜。
聶空不覺笑道：“娉娉，婷婷，你們先去休息，我想想怎樣煉製藥物。”
“不要，我們想留在這裏陪著主人。”兩個小丫頭居然同時搖搖頭，異口同聲的脆聲叫道。
“那隨你們了。”
聶空隻得搖頭一笑，最近似乎都是這樣，每當自己讓她們提前休息時，她們都會做出這樣的回答，說實話，這樣枯坐在自己身邊一動不動，的確是無趣得很，也難為她們能樂此不疲。
見聶空沒再強求，兩個小丫頭都暗暗呼了口氣。
最開始的時候，每當碰到聶空修煉，如果她們呆在旁邊，體內凝結靈力的速度會加快許多。可到了現在，即便是聶空不修煉，她們呆在聶空身邊，身體凝結靈力的速度也同樣非常的迅疾。
這個發現，讓龍娉龍婷暗暗欣喜，卻又不敢告訴聶空。她們都很清楚，聶空希望她們凝結靈力的速度越慢越好，如果讓他知道了這個，恐怕以後出現在她們眼前的時間會變得越來越少。
兩個小丫頭可不想出現那樣的情況，她們還想著能讓聶空多吸收點靈力，好更快地提升修為呢。當然，除此之外，她們還有點三人都心知肚明的小心思，就是聶空吸收靈力的方式能夠……龍娉龍婷對視一眼，小臉蛋上禁不住爬起了絲絲紅暈。而這時，聶空已闔起雙眼，靠在躺椅上，一種種藥物名稱從腦中閃過，而後將有可能降低“血鱗桐”藥力的挑選出來，在心中不停地推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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