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章 虛無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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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種力量。”
看著那團核桃大小的翠綠液珠，木祖忍不住開口說道，語調竟透著些微的激動。他吸收這力量近萬年，可每次出現的都非常少，數量不到聶空手中的一成，這次倒好，一下就出來這麽大團。
“這是虛無之力。”
聶空臉露喜意，“混沌是天地本源，可這虛無卻是混沌的最初形態，可說是本源中的本源，‘混沌仙靈’果然在這。”
見木祖眼中滿是疑惑，聶空於是簡略地將“混沌仙靈”之事說出。
“成就太一，便可成為這世間真正的主宰，難怪當年衝虛和盤古兩人會與竹音太尊反目成仇。”木祖喟然一歎，“聶空，這麽說來，想要找到‘混沌仙靈’，就必須打破‘虛無秘界’，強行進入其中？”
“的確如此。”
聶空有些愁眉不展。
混沌仙靈的“虛無秘界”雖沒有徹底崩潰，卻已非常脆弱，脆弱到連木祖都不敢晉升太尊。他在提升修為境界的過程中，那龐碩的本體必將凝練蛻變，到時，這泉眼中的“虛無秘界”必將破碎。
現在的“混沌仙靈”，還沒有真正衍生出自主意識。
空間一破，他的力量也將受到引動。經過萬年時間的恢複，他積攢的力量肯定達到了非常恐怖的地步。這些力量要是完全爆發出來，別說陰墟會灰飛煙滅，就算是木祖，怕也很難幸免於難。
當然，聶空可以在木祖晉升的過程中，在旁邊幫忙。
木祖最終應該可以脫離陰墟的束縛，也能成功釋放出“混沌仙靈”，但他和聶空兩人必定會受到重創。而陰墟裏麵的無數族人也將魂飛魄散。到那時，還有誰能阻止衝虛和盤古將“混沌仙靈”攫取到手？
這種方法風險太大，也太過殘忍。
聶空絕不會使用。
木祖也似看出了聶空心中的顧忌。在這泉眼底部緩緩地踱來踱去，兩道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
“轟！”“轟！”
“……”
遙遠界門處的轟鳴聲，越來越急促的穿透空間的阻隔，直接敲進兩人心中，讓這泉眼內的氛圍越發沉凝。
半晌後，木祖突然道：“小家夥，我倒是有個辦法，不過需要你助一臂之力。”
“哦？”
聶空大喜。
木祖沉聲道：“我的本體根須已與‘虛無秘界’的空間壁障相融……既然如此，那我就徹底融入進去。”
“不行！”
聶空幾乎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木祖的這個方法若是成功。他便等於成了“虛無秘界”的化身。一個相當於太尊境界的超級強者徹底融入空間壁障，不但可讓“虛無秘界”重新變得堅不可摧，也可將這獨立空間輕鬆開啟。
到時候。聶空可以輕鬆進入其間，找到“混沌仙靈”。
可這樣一來，木祖身上便等於是戴上了一層幾乎永遠都打不開的枷鎖。不僅離不開陰墟，更離不開“虛無秘界”。因為，木祖的本體“祖天神羅樹”、陰墟靈脈和這虛無秘界已經融為一體。
除非“混沌仙靈”蘇醒後，能夠重新晉升“太一天尊”。
但是，想要做到這一點。談何容易？即便是真的有那麽一天，恐怕也要等到一兩萬年之後了。
“小家夥，你還有別的辦法嗎？”木祖笑吟吟的道。
“可是這……”
聶空苦笑一聲，話還沒說完。就被木祖打斷，“衝虛和盤古兩人如今的實力之強，遠超老夫估計。‘太尊靈界’的四位天尊聯手，那界門最多一個月時間就可打通。聶空，我們沒那麽多時間可浪費了。”
“界門通道打開後，天靈大陸和冥土會如何，我顧不了，可這陰墟絕不能出事，我在這裏修煉了萬年，這裏到處都生活著我的孩子。不管怎樣，我都得護得她們周全。”木祖長長的歎息一聲。
“況且，你現在已是太尊，以你的修煉速度和你所修煉的混沌神力，成就‘太一天尊’也不是不可能。太一天尊，乃是造物之主，那時候，以你的能力，可以輕鬆將我與‘虛無秘界’分離。”
微微一頓，木祖語調一沉，“小家夥，別再猶豫了，這種辦法隻有我才能施行。”
“好！”
聶空躊躇了好一陣子，終於狠狠一咬牙，“木祖，這陰墟也是我的家，隻要我還在，這陰墟必會安然無恙。”
“這樣我就放心了。”
木祖頷首微笑，“你的‘混沌仙氣’可從那‘虛無秘界’中將虛無之力引誘出來，你現在隻需要用神力幻化更多的‘混沌仙氣’。”
聶空明白木祖的意圖，“混沌仙氣”越多，那虛無之力溢出的頻率就越快，而木祖對空間壁障的感應也會越清晰，這樣的話，他的“祖天神羅樹”本體就能夠更加快速地與空間壁障相融。
正如木祖所說，這種辦法的確隻有他才能使用。
這陰墟靈脈就是混沌先靈潛藏此處後、無意識的產物，木祖在這修煉，先是與靈脈融合，而後才因吸收了虛無之力的緣故，與“虛無秘界”的空間壁障相融。而這，便是他本體徹底融入秘界的先決條件。
換了另外的人，絕不可能做到木祖這步。
畢竟誰也不可能像他這樣，一動不動、而且連續不斷的修煉數百年。沒有數百年時間的積澱，就不可能感應到那虛無之力的存在。至於現在，更是誰也替代不了木祖的作用，即便是聶空也不行。
的確，隻要轉化出足夠多的“混沌仙氣”，他也能夠清晰感應到“虛無秘界”的存在，可這秘界的空間壁障已經和木祖的根須融合，除非是將兩者分離，不然聶空不可能完美無瑕地融入秘界中。
而將木祖和虛無秘界分離，現階段肯定是不可能的。
意念間，聶空已經垂下眼簾，再次將“混沌神訣”運轉到巔峰狀態，大量的“混沌仙氣”從神力中衍生。
時間分分秒秒地逝去，這泉眼內，仙氣的的濃度越來越高。
或許是幾個小時，又或許是幾天過後，“混沌仙氣”凝聚成了白蒙蒙的一大團，幾乎占據了整個泉眼，如雲霧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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