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擔心!”法雷爾低聲笑道,“注意到那個精靈身後的那個精靈孩子嗎?我想那就是他的兒子,我給了他一個希望,他就不會冒險發動叛亂,奴隸的烙印,等於就是一個恥辱的象征,人類不會有哪個水係魔法師會輕易消除掉一個奴隸的烙印的,這個道理,他不可能不知道。”

“大人高見!”那騎士問道,“不過這麽多奴隸,真的要全部都給他們自由身份嗎?這可是一大筆錢啊!”

“我還需要擔心錢的問題嗎?”法雷爾嗬嗬笑道,“三十萬的金幣,我辛苦十天半個月就弄回來了,誰會在乎呢?”

“十天半個月……”四個騎士直接石化,法雷爾去賭場賺錢的事情,甚至連米隆和馬修都不知道,隻怕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法雷爾到底是在哪裏一下子弄到這麽多錢的,不過隻要他們的總督能夠弄來錢就是好事,還管他怎麽弄的。

半獸人性格比精靈更加直截了當,但是他們也比精靈族要暴躁的多,法雷爾還沒有靠近獸人的區域,就已經可以聽到營地中高聲呼喝,守衛的士兵也比其他的區域要多上許多。

“幹什麽?”法雷爾皺著眉頭看著幾個被按在地上的獸人,這些強壯的獸人比最為高大的士兵還要高上兩個頭,雖然手無寸鐵,士兵們也不得不出動了三倍的人手才把這四五個獸人壓製住,上百名手持長槍的士兵圍成了一個圈子,警惕的注視著外圍的獸人,“都起來!”

士兵們都爬了起來,那幾個獸人雖然手腳都上了鐵鏈,卻依然動作敏捷的跳起來,一臉憤怒的看著身邊的士兵。

“誰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法雷爾打量著那幾個高大的獸人,這些獸人一個個都是長著人的身體,卻長著野獸的腦袋,看起來極為磔傲不遜。

“他們在這裏大聲喧嘩,我剛要阻止,他們跳起來就準備反抗!”一個士兵指著那幾個獸人叫道,“長官,獸人不能放在一起,否則很容易就會暴動,他們沒有腦子,隻會打架。”

“是嗎?”法雷爾冷笑著看著那幾個一臉磔傲不遜的獸人,“本來我打算放你們自由,不過現在……哼!”

“放我們自由?”一個獸人猛然撲了上來,卻被幾個強壯的士兵打翻,那獸人高聲叫道,“卑鄙的人類,少在這裏吹噓,你們不就是打算把我們當狗一樣使喚?幫你們挖礦,幫你們做事?你們卻在太陽下享受?”

“挖礦?”法雷爾摸著下巴,點頭道,“放他起來說話。”

見到那個獸人爬了起來,法雷爾走了上去,兩個護衛剛要阻止,法雷爾伸手攔住,一個人走了上去,這個獸人長著一個獅子的腦袋,看起來很是可怕。

“你說說看,我有什麽吹噓的?”

“別來這套!”那獸人冷笑道,“是的,沒錯,我們在戰爭中輸給了你們人類,嘿嘿,我們沒有辦法對抗你們的魔法師,這很好,你們不就是看中了我們的強壯嗎?你打的過我,我就幫你做事。”

“就你?”法雷爾好像聽到了什麽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一樣,咧開嘴笑道,“你不行,剛才你們鬧事的五個人,一起來,打倒了我,我放你們所有獸人的自由。”

眾獸人都在密切關注著這邊的情況,那個獸人驚訝的看了法雷爾一眼,回頭又去看看那四個同伴,兩個狼人,一個虎頭人,一個牛頭人。

“這是我們總督大人!”一個士兵忍不住了,他是當時跟著法雷爾身邊的一個輕騎,對法雷爾的實力也很有信心,當下開口說道。

“總督?”獅頭人歪著腦袋打量了一下法雷爾,“官很大嗎?”

“聖格蘭省是我的領地,我可以說了算,”法雷爾微笑道,“當然,我先說明一點,如果說你們五個人打倒了我,這裏所有的獸人奴隸,一共一萬八千名,我全部給你們解除奴隸的身份,整個聖格蘭省都任憑你們來去自由,但是如果你們五個人輸了呢?”

“我們不能代表所有的獸人!”一個狼人開口道,“但是我們可以代表我們自己,如果我們輸了,我們五個人就給你當最卑賤的奴隸,永遠也不違背。”

“你們已經是奴隸,”法雷爾冷笑著開口道,“這個賭注根本就不公平,不過我接受!”

士兵們都退開幾步,聽到法雷爾同意,那五個獸人對視了一眼,齊齊朝法雷爾撲了上來,剛剛他們已經聽到法雷爾的話,隻要打倒法雷爾,就算贏了,所以獅頭人猛力朝法雷爾的上身撲了過來,虎頭人和牛頭人朝法雷爾身子兩側撲來,而兩個動作最快的狼人卻朝法雷爾的下盤撲到。

“嘿!”法雷爾深深吸了一口氣,全身彌漫出淡藍色的水係鬥氣來,已經一腳將一隻衝得最快的狼人踢飛,右拳一拳擊打在牛頭人的小腹處,那牛頭人痛的直彎下腰去,趁這個機會,法雷爾左手架住了虎頭人的一拳,左腳一點地,身子已經淩空躍起,避開了另一隻狼人的猛撲,那獅頭人大吼一聲,雙臂已經攔腰朝法雷爾抱了過來,倘若這一下抱得實了,隻怕法雷爾的腰都會被生生折斷。

法雷爾不慌不忙,強打千斤墜,身子已經直直落下,右拳一拳擊了出去,那獅頭人身長臂長,正將法雷爾籠罩在手臂合抱中,卻隻聽卡擦一聲脆響,卻是法雷爾一拳擊中獅頭人的手臂,頓時將骨骼打斷,慘叫一聲,抱著手臂跳了起來。

法雷爾乘機後退幾步,反手一肘撞在虎頭人的胸口,虎頭人哪裏能擋得住法雷爾蘊含內力的一肘?頓時噴出一口鮮血,身子已經軟軟的跪了下去。

隻是電光火石的幾招,五個獸人已經有四個被打倒,剩下那個狼人卻不屈不撓,再度猛然撲上,被法雷爾閃電般伸手一抓,抓住了肩頭,運力將他的一條手臂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