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氣憤地微微張開,正合了他的心意,低頭含住她溫熱的舌頭,像鬧著玩一樣,整個含住,然後用力地吸出來,慢慢地吮吸,再全部吞回。
季雲漸掙紮不得,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腰,真真是感覺像極了砧板上的魚肉,任刀俎宰割。好不容易逮住個機會,季雲漸狠狠地對著他的嘴唇咬下來,餘捷吃痛,報複性地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
季雲漸顯然忘記了她此刻什麽都沒穿,這對男性同胞來說,即使不想欺負都是那麽方便。
隨後她就發現,她整個身體都似乎熱起來了,他大手經過的地方留下了一路的火花。
舒服?享受?是她墮落了嗎,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
“嗨,炮友。”餘捷還在生她口不擇言的氣,慢慢地摩挲她平坦的小腹,輕輕柔柔地圍著肚臍眼畫圈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緊緊閉著強迫自己不睜開的眼。
“不說話,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咯。”手指靈巧地在那片神秘的花園裏摸索,摸摸點點,很有耐心地看著像上刑場的季雲漸。
“額,”昨晚的藥力太盛,大腿根到現在還是隱隱約約地疼,季雲漸很不爭氣地輕輕呻吟了一下,然後狠狠地鄙視自己,“快放手啊,變態啊,放手。”
她的聲音渾重,難耐的樣子讓餘捷有些心疼,可是固執的勁兒卻讓餘捷怎麽也不想放過,“變態是伐,那就變態給你看看。”當下,手毫不留情地探進去,捉住一朵花蕊狠狠地揉捏。
“唔,”季雲漸雙手被縛,身體還被他半壓著,隻有痛苦的雙腳還能配合她一下,腳趾頭都蜷縮在一起,“不要了,快放手啊。”
“這麽強的脾氣,今天能放了你就怪了。”餘捷不理會她,另一邊咬住她的渾圓,重重地咬一口又輕輕地舔舐,玩的不亦樂乎。
“嗯……”難耐的聲音從口腔中發出,季雲漸羞紅了臉,“餘捷,求求你了,不要了。”
“不要了,那這是什麽?”戲謔地看著她,“睜開眼睛,看看,來睜眼。”
隻見他的手上勾起了一條銀線。頓時,臉紅得像大師兄的第二張臉一樣,那是……季雲漸緊閉雙眼,再也不敢看了。
餘捷趁她愣神的間隙,把早已堅守不住的龐大一股腦兒擠進去。他熱氣騰騰的抵到了她濕`軟的地方,頭部淺淺的伸進去探了探。酥癢的地方被撐開的感覺,季雲漸舒服地“恩……”了一聲。
他喜歡極了這種在她身體裏的感覺,也不動,抱著她來來回回地親吻她的小白兔。季雲漸很是難耐,扭著腰想要把這股力量挪走。
在餘捷看來,這是最本能的求歡了,歡喜的神經刺激了他的大腦,扶著她的腰一下子刺進去。
“啊!”季雲漸整個人都不由得一顫,受不了這種最直接的刺激,膝蓋伸回,夾住了他的腰,哼哼唧唧地來回擺動。
“真是隻妖精,季雲漸,你這隻小妖精。”他伸手撈起他的一條腿掛在他的他肩上,再推開一點點,狠狠地衝下去,一下子撞得她支離破碎,啞著嗓子長長地呻吟。
餘捷在這類行動上通常都是霸道的,直到季雲漸嗚嗚咽咽地求饒,才紅著眼停下來,然後就在她以為黎明的曙光就在前方的時候,他猛地從她身體裏拔出來,又將她整個撈起來趴在床上,屁股高高地墊起,他跪在她後麵,抱著她的腰,從後麵擠進去,快速地抽`送,一下一下,猛烈而銷魂,一隻手還從下麵握著她低著頭的小白兔,用力地揉。
季雲漸早已經喘不過氣來,不知身在雲裏還是霧裏,手還被襯衣綁著,索性不管了,在他激烈的呼吸聲中昏睡過去。
殊不知,此刻在季家老宅裏,正在進行強烈的家庭辯論會,一方是以季中禮和季中祁為代表的讚成派,一方是以兩位季夫人為首的反對派,辯論的主題就是:季雲漸和餘捷是否良配。
從黑格爾、費爾巴哈到法國空想社會主義到英國浪漫主義文學,從孫子兵法到毛`澤東思想,天空為之變色,大地為之喝彩,最後以兩票對兩票平局而結束。如果季雲漸知道兩位季夫人不同意餘捷的原因僅僅是因為少了季雲漸這個被相親人物,她們的日子會失色不少,她是要哭著上吊還是笑著跳樓。
季雲漸醒來的時候已經穿上了他的睡衣,淩亂的床單和灰色的屋子,餘捷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他的睡衣也是悶騷的深藍色,長得像在唱青衣。迷迷糊糊地站起來,果然,兩腿像在打顫一般了。
房間裏靜悄悄的,沒有聲音,床頭壓著一張紙箋:醫院臨時有個手術,我先去了,等我回來送你回家,廚房裏有麵包和牛奶,有事給我打電話。
他的字剛勁有力,想起醫生們一貫寫的潦裏潦草的病例,還是一個巨大的差異呢。
過了今天,我們就當個朋友吧,我沒辦法把你當成陌生人,可是我也不會再任由你出現在我的生活。季雲漸把手放在心口的位置,默默地對自己說。
穿上昨晚尚算幹淨的外套,站在大門口,對著空蕩蕩的房屋說:再見。然後輕輕地關上門。
舒舒服服地泡個澡,深吸口氣,挎著包回老宅接受曆史性的拷問吧。
“你怎麽一個人回來的?”季二爺其實真的很希望季雲漸能和餘捷在一起的,快要奔三的女孩子了,這婚姻大事誰不著急啊,而且都已經有了機會在一起,怎麽能辜負命運的安排呢。
“你覺得我應該幾個人回來的?季副局長。”笑話,公安局出動精英抓捕犯罪嫌疑人,卻讓誘餌差點成了他人囊中之物!
“啊嗬啊嗬,天氣有點冷,進來再說。”季二爺摸摸鼻子,灰溜溜的不說話。
“我們從小到大也不據著你,喜歡用西方人直截了當的方式解決,你就說這次行不行吧!”季大爺慢悠悠地抿口茶,哪裏還有之前麵紅耳赤的樣子,一星半點都找不到。
“反正我和餘捷不可能的,這就是一個偶然事件,不用花費太多心思。”季雲漸慵懶地靠在沙發墊上,“古人不是老教育我們無欲無求嗎,我現在就在這種境界上。”
“哎呀,那正好,你舅媽給你物色了一個條件很不錯的男孩子,明天下午正好可以看看,這女人一輩子啊,能找個人陪你過一輩子才是最重要的,情啊愛啊那些都是浮雲,跟金錢跟名利一比就灰飛煙滅了,我也不是讓你勢利,就是找個能包容你的人好好地過日子就好。”母後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如果不是她眼角的幸福感那麽強烈,季雲漸肯定會以為她家母後轉性了的。
“苦逼的相親,苦逼的人生。”季雲漸甩甩頭,不再理會她們,起身走向她的房間。
寂靜的夜,能聽到窗外北風呼嘯的聲音,和樹葉飄搖的“沙沙”聲。
“無人入睡!無人入睡!公主你也是一樣,要在冰冷的閨房,焦急地觀望,那因愛情和希望而閃爍的星光!但秘密藏在我心裏,沒有人知道我姓名!等黎明照耀大地,親吻你時,我才對你說分明!用我的吻來解開這個秘密,你跟我結婚!”
聽不懂意大利語,隻聽懂了帕瓦羅蒂令人震撼的聲音。
雖然卡拉夫猜破了謎語,圖蘭朵卻不願履行諾言。結果卡拉夫與圖蘭朵立約,要她在第二天猜出他真實姓名,不然,就要執行諾言。圖蘭朵找卡拉夫女仆探聽,女仆為守秘而自殺。最終,還是卡拉夫自己說明了身份,使圖蘭朵肅然起敬,甘願委身於他。
而她呢,她猜對了她和餘捷之間的開頭,卻沒有猜到過程和結局。“季雲漸,你就是懦弱!”季雲漸對著枕頭大喊,砸中了放在床底的編織袋。季雲漸跪在地上,打開袋子。
四月的天還是那麽藍,槐花若燦,空氣中還彌散著春天生機勃勃的味道,但是我的天空裏卻再也沒有的氣息,我彷徨、徘徊,跌跌撞撞,蹣跚著在人群中尋覓,可是你在哪裏?
我以為隻要時間在過,我就能把你忘掉,可是經過繁華街道的時候,看到人山人海的時候,我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你,幻想著下一秒你就會在身後拉住我的手。
沿著鐵路線一直走一直走,希望有路過一輛在我抬頭的時候可以看到你微笑的臉,溫柔地對我說:小笨蛋,走那麽慢,趕不上我可就不等你了哦。我還在這條路上,等著呼嘯而過的列車,可是沒有一輛為我停留,沒有一張是你的臉。
那些青蔥歲月裏,她習慣把什麽想法都用筆記錄下來,歎口氣,季雲漸把閑暇時的隨筆和信箋都通通摞好,放進紙板箱,踢進床底,最回不去的是過去,又何必用從前的點滴來束縛現在呢。
如果愛了就愛吧,就算有一天分手,起碼當初真正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