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陽光穿透厚重的窗簾,暖暖地照進來,餘捷擁著懷裏柔軟的身軀,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側身輕輕地扒開她臉頰上的碎發,她的眼睫毛很長,密密地覆在眼窩,嘴巴小小的嘟起來,長發柔柔地趟在他的手臂上,昨晚給她吹頭發時,她已經沉睡過去,怎麽弄都弄不醒,最後呐呐的嘟囔:“被喂藥的好像是我啊!”好像每一次和季雲漸在一起,似乎有一種魔力,讓他能安然入睡,不再受噩夢的折磨。

想到這裏,餘捷伸出兩個手指,輕輕地捏住她的小鼻子,季雲漸呼吸不暢,恨恨地擼掉打擾她睡眠的手。快速地翻身,卟咚卟咚地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餘捷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摸著胸前毛茸茸的小腦袋,收回之前被她枕著的手臂,慢慢地換個姿勢,讓她更舒服的枕著,輕輕地拍拍她的背,溫香軟玉在懷,漸漸地睡著了,嘴角的微笑一直掛著。

再次醒來是被手機吵醒的,看到來電顯示,不由的感謝唐瘋子,拖住了季家兩位家長,如今生米煮成了熟飯,這次鬧酒吧可是大事件,“哼,季雲漸,看你這次還敢不敢逃走。”這樣想著,也不管歡快跳動的手機,再次擁她入懷。

季雲漸感覺那一整夜都被一團麻繩捆著,束住了全身,掙紮不得,擺脫不掉,都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一身輕鬆,卻被電子產品“吱吱吱”地舞蹈聲打擾了好夢,把快到口的蛋糕給搶走了,嗚嗚,是克裏斯汀啊,好好吃的說。

伸手暗暗摸索到手機,“給你一秒鍾,放……”

“反了你了,季雲漸,你真是皮癢了,是不是,給你三分鍾滾回老宅。”季大爺氣得心角疼,想他養了二十多年的寶貝疙瘩,居然隻身當誘餌去闖酒吧,還被灌了藥,他著急了一晚上,按捺住心頭的氣憤給她打電話,居然……

“季中禮,你再凶我,我就離家出走。”季雲漸聽出了老爹衝衝的語氣,根本沒想明白怎麽回事兒呢。

“滾你丫的,還敢威脅我,告訴你,季中祁,現在還在跪搓衣板,你自己看著辦!”為人父的權威豈容踐踏的。

“啪”地一聲,掛斷了,“喂……”季雲漸怔怔地看著手機。額,好像自從她五年級的時候把鄰居家小孩子的頭打出一個大包後,季中禮就沒凶過她,誒,這是怎麽了。

“怎麽了?”溫柔的男聲親上她的頭發,腰上不由得一緊,溫暖的大手遊走在她身上,“季大爺不知……”猛然間覺醒,男聲……腰上……大手……季雲漸猛眨了下雙眼,趕赴刑場一般艱難地轉頭“啊~~”頓時天崩地裂,地動山搖。

尖銳地聲音嚇了餘捷一跳,下意識地摟緊她,季雲漸迅速地抓住整條被子邊拉邊急急地蹬著床單,一路退到床的最角落裏,“你,你,你……”可是床上的男人隻穿了一條平角褲,六塊腹肌似乎很結實的樣子,還有兩條長腿……季雲漸“啪”地一聲蓋住了自己的雙眼,所以沒有看到餘捷眼中正在醞釀的風暴,“為什麽又是你啊?你怎麽不穿衣服啊!”

為什麽又……餘捷慢半拍的回味這句話,“丫的,你還想和誰啊?”然後手腳並用地爬到她身邊,連著被子,緊緊地箍住她,“你見過誰會在床上穿那麽多衣服的。嗯~~~”

季雲漸想掙紮,可是如今真的是“作繭自縛”,怎麽也抽不開手。

“恩,是我昨晚沒盡力嗎?你還有那麽大力氣?”溫暖的氣息嗬在她的耳畔,季雲漸不由地臉紅了。聽他這麽說,才意識到身上隱隱的疼痛感,“你個大變態,快放開我,趁人之危,趁火打劫,小人……”

“嗞……”餘捷都要氣炸了,“我是你的藥,昨晚是誰賣力地運動,幫你解了藥,小沒良心的。”

“我要是知道是你,藥力發作而死也不要你救。”季雲漸滿臉通紅,昨晚被下藥的場景還曆曆在目,現在想來還是一陣後怕,可是強烈的自尊心讓她不甘低頭。

“你,混蛋,季雲漸,你別太過分!”餘捷拉走她的被子,潔白的被子裏是女子完美的胴`體,隻一瞬就再也移不開眼。雙眼冒著怒火的某人儼然已經欲`火焚身,身體的反應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季雲漸渾身一涼,羞惱地低著頭,抱緊了自己的身體,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喂,你別哭啊。”淚水澆滅了餘捷的怒火,慌得不知所措,趕緊把被子給她蓋上,從後麵抱住她,輕聲細語地哄。

季雲漸心裏真的很委屈,為什麽每次都和他糾纏不清,她隻是想找一個能喜歡她的人,好好在一起,可是為什麽在她刻意地遠離他之後,還要和他產生關係,她明明想引出殺手的,居然被無故下藥,而且是最讓人不齒的藥,和他纏綿了一夜,她真的不想的,她寧願和一個陌生人啊,越想越痛心,情不自禁地輕輕啜泣。

“乖啊,別哭了,我不說了。”餘捷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她滾燙的眼淚灼傷了他的心。“我哪裏不好,打我,罵我都好,你別哭了好不好?”說著抓著她的手捶向自己,“哎,別哭了好不好?別哭了!”往前一點讓她緊緊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臉貼著她的臉。

“我們是炮友的事別告訴別人哦。”季雲漸輕輕地離開他的懷抱,抽抽搭搭地說。

是炮友?嗎!餘捷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轉過她的身子看著她,“你說什麽?!”

“我們難道不是炮友嗎?”季雲漸頭也不抬,任他抓著自己的胳膊。

“季雲漸,你皮癢了是不是,炮友,虧你想得出來。”餘捷掐著她的脖子,咬牙切齒地,“你就這麽看我嗎?為什麽要這麽說?”

“因為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想喜歡你,難道不可以嗎?”季雲漸倔強地閉著眼。

不可以,當然不可以,居然還敢問“不可以嗎”,廢話,如果說可以,他就不是正常的男人了,“誰告訴你可以說炮友的!嗯?季雲漸,真虧你想得出來!”箍著她的手漸漸收緊,胸膛的火如果可以爆發的話,估計季雲漸要就已經成了一撮煙灰了,季雲漸甚至能聽到他牙齒打磨的聲音。

他居然生氣,該生氣的是她好不好,這是什麽情況了,被吃幹抹淨的是她!還有什麽比自己喜歡的男人在自己的床上叫其他女人的名字更不可饒恕的,季雲漸已經決定遺忘了,如今他還抱著她,以這樣親密的方式,誰能來告訴她為什麽要這麽狗血為什麽要讓不喜歡她的人和她糾纏不清。

“放開我。”季雲漸心裏很痛,倔強地想要掙脫他的桎梏。

“不放。”餘捷很直接地回答,反而越箍越緊,強大的怒火並沒有壓下欲`火,他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身體內部在沸騰,如火山岩等待噴發。

他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男人特有的滾燙的體溫深深地烙在她身上,大腿邊有一根堅硬的東西頂著,季雲漸還沒有失去理智,紅著臉使勁地掰他夾著她雙臂的手。

“季雲漸,別動,你別動,讓我抱一會兒。”粗重的氣息氤氳在她脖頸邊,耳後根突地一熱,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你乖點,別動,我怕控製不住了。”

季雲漸不敢再沉淪,咬著唇逼回了眼中的淚水,也不顧赤身**的尷尬,猛然間起身。

“嘶”餘捷的下巴被彈回,鼻子慣性地撞在她的肩骨上,痛得真想掐死那個頑固的季雲漸,一手捂著苦命的鼻子,一手拽住了她的手,“你幹什麽?”

“這話該問你才對,放手!”一回頭就是他精壯的身體,季雲漸又羞又惱,用力地想甩開他的手。

“我跟你一起回去,我們先把話說清楚。”他的聲音悶悶的,季雲漸不由地有些動搖,但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硬是不再多看他一眼。

“說清楚,有什麽好說的,你不是我的Mr.Right,感謝你用身體幫我解了藥性。”

“季雲漸,”餘捷先前說過的話被她全數堵住,像堵在他心頭一樣喘不過氣來,氣得他肝都要炸了,五髒六腑都在燃燒。一把拉起她重新扯回床上,身體重重地壓在她身上,“炮友是吧,行啊,我現在有需要你是不是該幫我解決下。”

“你……”季雲漸使勁地推他,話還沒說出口,嘴巴就被狠狠地封上。

難道男性的思維方式和女性不一樣嗎,都說了不要有關係了,居然要找她解決,他把她當成什麽人了,臉憋得通紅,使盡力氣推他。可是她越用力地推,他吻得越狠。

季雲漸咬緊牙關不讓他得逞,鼻腔的呼吸越來越粗,手毫不放鬆地捶他,他紋絲不動,絲毫不理會,仍狠狠地蹂躪她的雙唇。

她纖細的手遊走在他身上,身體裏的興奮越來越強烈。季雲漸不甘心,重重地掐在他腰間。

突如其來的刺痛,餘捷下意識地皺眉,真是隻小刺蝟。餘捷稍稍離開她的身體,從上往下地俯視她,她的眼神裏似乎還有那麽一絲張揚的戲謔。

季雲漸手撐在床上,試著坐起來。

餘捷重新壓回她,取過床頭櫃上的襯衣,胡亂地捆住她的雙手縛在床頭。

“餘捷,你放開我,你混蛋,放開我。”季雲漸氣得眼睛都脹痛了,卻怎麽也掙紮不掉。

“不是炮友嗎,現在知道急了,嗯?”他的頭低下,臉碰臉,慢慢地蹭,然後附在她耳邊說:“可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