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一看,說出那麽硬氣的話的人,居然就是上次祝我一票之力的那個男孩子,羅訓。、
如果我們學校有什麽珍稀動物評選的話,顧言和何銘肯定上榜。
羅訓剛下逐客令,班級裏的女孩一個個全挺直了腰板,“羅訓你幹嘛呀!你誰啊你!你憑什麽趕他們走啊!”
這潛台詞我都猜到了,“你憑什麽趕他們走啊!我們還沒有看夠呢!”
連宋妍也說,“羅訓,你瞧瞧你自己的樣子,看看你期末跟人家隔了幾個檔次!你也好意思在這趕人家走!”
可憐的羅訓就被一群娘子軍壓著打擊,慢慢的就焉了。
顧言可能是第一次被人家趕,臉色有些發紅,咳了兩聲道,“宋老師,你們班的同學好像不怎麽歡迎我們。那我們先走了。”
宋妍賠笑道,“什麽不歡迎你們?他們就是嫉妒你們,又不知道怎麽說話而已。行了,也不耽誤你們休息了,快點回教室吧。”
唉!老師真的沒有兩幅麵孔嗎?對於會學習的好孩子的和顏悅色,和藹可親,還有對不愛學習的壞孩子狂風暴雨,河東獅吼的難道真的是一個人?
“沈如笙你也趕緊回座位上吧!雖然你上午休息了的,但是不要以為你不休息別人就不休息了。”
就這樣,我和何銘就都被安排的滿滿當當的回去了。何銘被顧言帶走之前說,“放學給我。”
我點了一下頭,結果就是那麽一句,我接受了全班的洗禮。
怎麽說呢。
那個眼神應該叫羨慕嫉妒恨,外加一絲不為人知的狠毒。
果然,宋妍一走。陸媛媛就站起來道,“沈如笙你可真厲害!幾天就勾搭上了一班的兩個男神。”
對於陸媛媛這種動不動就要指著我鼻子的人,我真是有一萬句罵人的話等著她。但是作為一個新新世紀的好青年,隻能脫口而出一句,“與你何幹。”
陸媛媛這手是伸的真遠,連我交個朋友都恨不得清楚的明明白白。
但是我這句話在她那邊可能就不是那麽意思了。
我覺得她那個想把我生吞活剝的眼神應該是把我那句話當成了自己當上班長的挑釁了。
“沈如笙,你別得意。考試就要來了,宋老師說了你要是還是倒數第一,就撤了你班長的職務。”一向比較安靜的黃珊珊也站出來跟我站對立麵了。
“行了!不就是跟一班的兩個男神走一起了嗎?你們要是有本事也去勾搭人家啊!可惜,人家看不上你們。所以,你們就不要在這酸笙笙了好嗎?”薇薇看我被她們兩個欺負也站出來維護我了。
“方知薇,你這話什麽意思?感情就你們家有錢,就你們倆長的好看是不是?”坐在黃珊珊後麵的一個臉上長痘子的男生站出來,手差點就伸到了我身上。“告訴你們!在我眼裏黃珊珊最好看!”
“哎呦!”
“可以啊!李碩!到時候別忘了請兄弟們喝喜酒啊!”
“就是!別忘了我們啊!我們可是給你們牽過線搭過橋的!”
“對呀!黃珊珊上次的生日禮物還是我幫你從法國帶的!”
…
那個叫李碩的傻小子還在那裏撓頭傻笑,而黃珊珊臉上都變了。
嗬,郎有情,妾無意嘛。
“都亂說什麽!那個什麽破禮物我早扔了!”黃珊珊麵色不善,一屁股坐下來都顧不上跟我繼續對戰了。
李碩聽說她扔了,也坐下來道,“你怎麽扔了啊?不喜歡嗎?還是那個禮物不好啊!毛頭,你怎麽帶的禮物?”
李碩打扮新潮的兄弟嘟嘴,“老大,我是按照你說的買的!”
“那…”李碩就怪不到別人身上,又回過頭哄女神道,“你要是不喜歡,我給你換一個。你別生氣嘛!”
眼看一個大男生還撒嬌都用上了,黃珊珊還是麵色不改。
“不就是一個禮物嗎?不喜歡換就是了。你們兩個別在那破婆婆媽媽了!快點休息,等下宋老師要過來了。”雖然陸媛媛不是班長,但是那個派頭還是一點沒變。
黃珊珊和李碩聽見之後,就各自玩各自去的了。李碩可能也覺得沒點意思,沒有繼續貼黃珊珊的冷臉了。
教室一度又是非常安靜,同學們都開始無聲的玩耍。而我早上已經睡夠了,現在一點困意都沒有。所以,翻出自己帶來的課本開始學習。
“笙笙,你跟一般的顧言何銘是怎麽回事啊!別人不能說,告訴一下我唄?”我說薇薇上個廁所為什麽非要把我拉過來,原來就是為這事啊!
“你特意把我帶出來就是問這個?薇薇,你也太讓我看不起了吧!”這種男神最大的花癡就應該亂棍打死!
“滿足一下人家的好奇心嘛!”薇薇開始撒嬌模式,一雙月牙般的眼睛仿佛盛滿了水。
“行了!那滿足一下你。就是顧言過來問我考完試有沒有空跟他們出去放鬆一下!”我如實回答。
薇薇皺了眉頭,“跟他們?何銘也去啊?你們,三個一起?”
我不知道薇薇為什麽要皺著眉頭那麽問,難道有什麽不對嗎?“怎麽了?”
“三個人?大小姐,你是不是傻!培養感情得兩人人好不好!你一下子帶兩個?瘋了吧!別打起來。”薇薇誇張的手舞足蹈。
我扶額,把她按住,“方知薇大小姐!你是想全校的人都聽見嗎?小聲點,還有什麽培養感情啊?我跟他們沒有感情,隻有…”知道我為什麽不說嗎?因為我又看到了何銘。一件純白的襯衫在一堆高定服裝的人群裏特別節儉,特別的特別。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清涼個純淨。
“有的隻是什麽?隻是什麽啊!你怎麽不說了。”我一停住話,薇薇就開始推著我問。
隻是什麽?隻是利用啊!但是現在可不能說出來,何銘這種人聽到這種字眼,估計這輩子就不會理我了。
“隻是同學!”我推開鬧騰的薇薇,兀自的往前走。薇薇在我後麵跟上來道,“沈如笙!你又說話隻說一半!”
下午的課上完,同學們有約的有約,去玩的去玩。連薇薇也一溜煙不見了。我握著少了一頁的作業去何銘那裏。
何銘依舊還是一個人在講台上收拾亂了的粉筆和學校發下來的文件,看到我來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我到他座位邊坐好,然後攤開拿來補課的東西,道,“那個,顧言的派對你去嗎?”
何銘從講台上走下來道,“不去。”
額,估計這就是學霸的社交了。就是沒有社交。
“咳咳!去啊,一個人在家多沒意思。”我勸道,我忽然發現薇薇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要是我和何銘的關係搞好了,就不怕忽如其來的流言蜚語和風風浪浪了。
那樣,可能就穩定很多了。我也不用害怕一句話把他得罪了。“為了備考太累了,我想去放鬆放鬆。但是你這個師傅都不去,我也沒臉去啊!”
何銘好像對我這麽抬高他一點都不感冒,“你去你的,與我何幹。”
難搞。
幸虧我這顆心不在他身上,要是和我們班的那群同學一樣,我估計得傷心死。不過我覺得我們班那些庸脂俗粉還是不要迷戀這朵高潔的蓮花君子了。
多年經驗來看,沒戲。何銘隻適合當個和尚,潛心向他的學習大佛祖。
“你作業少了。”何銘道,目光掃過來,我手一抖。“你還在發呆?”
我趕緊搖頭,“不是,這個題有點難,我想想。”何銘這個老師是真的嚴,我感覺他對我的要求應該是和他自己一樣的嚴。一點小差都不能開。
何銘聽見我說題目有點難,就放下書本過來看。
我盯了一眼,算到差不多的題目,心想完蛋了。
何銘盯了我一眼,“你不應該來我這,應該去醫院。”
“咳咳…”真是直接啊!何銘之所有這麽說,是應該我這個題目隻剩下最後一步的加分就能算出來了。唉,真是的,我發呆也不挑個好時候。
何銘過來幫我簽完了最後一步,字體高雅大氣。可是,我的問題是,他是不是真的認為三位數的加法把我難住了?
“繼續做吧。”何銘寫完,波瀾不驚的回去看自己的書。留下我百口莫辯。
我真的會加法!
學習的時間到了,我和何銘起身準備分道揚鑣。何銘按住我背起書包的手道,“如果你考試能過擠進班級前十名,我就去。”
什麽?
我沒聽錯吧。何銘竟然同意去,但是他好像把去不去的籌碼壓在了我身上。
“真的?”我問。不對啊!我應該問他,“為什麽這樣說?”搞得我那麽差勁一樣。
“真的。”何銘掃了我一眼,背起書包就往前走。
他不會是留我幫他關門吧?“等下?”
“怎麽了?”何銘停下腳步轉頭問。
“你為什麽這麽做?”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何銘這個人真的很讓人捉摸不透。
“不為什麽。”何銘回答完就自顧自的走了。
我還是要幫他關教室門。我去!
關好教室門,我出了教室門口,譚叔的車就停在那裏,但是人不見了。
我四處望了望,四下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