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差點忘了，我還要問問她跟顧言到底都說了什麽幹了什麽！搞的我和顧言之間那麽尷尬，幸好何銘提前知道還有一個“沈如笙”。要不然事情真的就解釋不清楚了。“你是不是背著我幹了什麽？”
“沒……沒有啊……”小如笙有點心虛，說話都不利索了。
“沒有？要我提醒你一下嗎？顧言現在恨我恨的牙癢癢！他從心底承認了我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了！”本來學校就沒有人喜歡我。她這麽一招惹顧言，我就根本沒有辦法在他麵前做人了。
“……”小如笙遲疑了一下，或許她也想過事情的後果，但是在沒有辦法控製的情況下，選擇了順從自己。
“行了，我也沒有想興師問罪。”反正敗壞的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名聲，她既然那麽選了。隻能說小如笙成全了我們年少的一場夢。至於後麵怎麽辦，都是未知的。但是我依然相信我們四個人之間會有以後。“其實……我很感激你，沒有暴露我。”
“……”小如笙那邊嗤笑了一下道，“其實……”
“和我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不想和小如笙再次一起走進猜忌的泥沼裏。所以我隻能扯開話題，繞回問題本質。
“好吧，我說。”小如笙清了清嗓子，道，“你就是我，如果換做是你，我相信你也不會比我做的更好吧。我就是沒有辦法忘記他，我真的很想努力的靠近他。”
“我懂。”我就是那麽過來的，我能不懂嗎？但是，顧言的背景和身世不是和他的笑容一樣的幹淨純粹的。“他和你說了什麽？”
“大如笙……”小如笙的聲音帶著奶哼哼的腔調，“我好心疼顧言啊……”
“……”顧言真的跟小如笙坦白交心了？
“如果我早一點認識他，我就可以陪著他度過那些難堪的日子了。雖然……媽，不在，但是沈維對我們很好。可是顧言呢，他隻有一個把他當做工具的媽媽。顧言那麽善良單純，他已經做的很好了。可是他媽媽就是覺得他做的還不夠。她總是逼著顧言做那些不喜歡的事情。上次的那個晚會就是她媽媽不服氣，放不下麵子，硬逼著他來參加的。本來主辦方都沒有邀請顧家，但是她媽媽心裏硬是咽不下那一口氣愣是把他帶過來了……那麽多人，都在用嘲諷的眼光看著他……大如笙……你能明白那種感受嗎？”
小如笙斷斷續續的說著。大體就是一個事業上不成功的女人就是不認命，總是要兒子幫她證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這些和我在大廳門口和兩個保安那裏聽說的，並沒有什麽直接聯係。但是從這些事來看，顧言隻是一個並不開心卻假裝灑脫的小孩。“可是，你已經沒說，你到底幹了什麽？”
“我……”小如笙遲疑著，好像還是猶豫著什麽。
“你不用說什麽抱歉對不起，也不要想著我什麽都不知道。畢竟在他眼裏，沈如笙隻有一個。可想而知，他對我的態度。”已經沒有辦法瞞了。他連罵我都罵了。
“好吧，我說。”小如笙認命道，“但是你要想我保證，不對，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我答應過顧言的！”
“什麽事？”她居然還答應他了一件事。
“大如笙……我真的喜歡顧言……我很想保護他。”小如笙籲了一口氣，仿佛想和盤托出。“我不想看那麽陽光善良的男孩被壓抑的那麽痛苦。我很想成全他……”
“你想怎麽成全他？”
“我……我知道這個要求很無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幫我勸勸何銘，讓他讓一下顧言，把年級第一讓給他。顧言的媽媽因為這個罵過顧言很多次了……”
“……”這大概就是國內的教育了……凡事都要掙個第一。明明顧言的成績已經是數一數二了…何銘向來是獨拔頭籌的那一個……這個怎麽讓呢？
“大如笙……你不能拒絕我……我早就知道了。你和那個冷麵學霸的關係很好……”
“額……”她還不知道沈家和顧家聯姻了嗎？算了，不知道也好，要不然要求就更過分了。可是，如果不告訴她的話……她又去顧言怎麽辦？
“大如笙其實我已經很滿足了。我知道你已經不喜歡顧言了，你就把他讓給我吧。現在他可以不知道我們是兩個人，但是總有一天，我相信我們可以把這個事實說出來。”
“……”她竟然還想說出來？
“那個時候，你一定要支持我。畢竟我把初吻都給了他……”
“……”小如笙，你真是十分……出息！
“你說他會不會覺得我很開放？”小如笙有點小羞澀。
“嗬……他現在不知覺得你開放，還覺得你放的開。”現在整個學校都傳遍了。沈如笙一撩三，有了何銘甩了顧言。“你也別做白日夢了。你已經被沈維分配給何銘了。”
“什麽？”
“沈家和何家早就有婚約了。隻是沈維那個老頭不知道為什麽總是不同意而已。但是最近……”因為我和何銘走的很近，還是什麽別的原因。這段關係就公開了。“你以後去學校估計一大圈人，喊你賤人。”
“……”小如笙有點發懵，“為什麽是賤人？”
“難不成是夫人？你搶了校園男神哎！”何銘等我小粉絲團不動手就不錯了。
“……額……沒事，反正學校我也不打算去了。”小如笙無所謂道，“顧言怎麽樣了？”
“還好吧。有點不好。”我知道小如笙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無所謂，她還是很在意何銘對待這件事的態度。
“他……很難過吧？”
“……”顧言的那個表現……應該可以叫做是難過吧。
“我……”小如笙一股哭腔就開始彌漫了。“怎麽辦……大如笙……我想去看看他……”
“忍忍吧。”現在出來，無意於羊入虎口。“等過一陣子好嗎？現在外麵挺亂的，爸爸也開始發現了宋叔叔他們做的事了，事情開始明朗了。”
“……可是顧言呢……他是無辜的啊！我說過保護他的……到頭來，我還要傷害他……”小如笙哭的更大聲了。
“等等吧。小如笙你相信我，這些事情我都會盡量去解決的。”雖然不知道該不該成全小如笙，但是……說到底，保護她就是保護我自己。
“……我……我覺得自己……好壞啊……”
“……你沒有做錯什麽。安慰他是真心的，喜歡他也是真心的。但是我們之間的難言之隱沒有辦法和別人說。”
“怎麽沒有辦法？你不是告訴何銘了嗎？大如笙，你就讓我找顧言說清楚好嗎？我怕他恨我……我好怕……”
“好了，別哭了。這個事情不能告訴他，你現在不要聯係他懂嗎？先不說他敢不敢相信，你能保證你和他說的時候，他媽媽會不會知道呢？我說了，你相信我，這些事情我都會去解決的……”
“……我……我很想他……我好怕……”
“好了，乖。你一定要聽我的話，不要聯係他！千萬不要。算姐姐求你了，相信我。我會解決的。”小如笙不該那麽早開口的。
“我……好。”小如笙狠狠心道。
“那我先掛了，你照顧好自己。沒什麽事情，盡量不要打電話我。”
“……好……”
“拜拜。”掛斷了電話，我才發現自己又憂愁了不少。被小如笙哭的心煩……“好怕……離開……”這個世界上，總是一句，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說到底，大多數人都會漸行漸遠。小如笙和顧言……我和何銘……
腦袋疼，前途枉然的事情還是不想了。還是看會書吧。
“啦啦啦啦啦啦啦……”我睜開眼睛一看，是淩晨了。我居然看書看睡著了……
打開手機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我腦補了個各種可能性，但是沒想到一開口就是一句，“沈老大！”
“……李碩？”
“對啊！是我啊…”李碩有點叫苦不迭道，“沈老大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叫你來救我你就一點反應沒有？”
“我去了啊！隻是沒有找到你。”
“然後呢？”
“然後我就回家了。”我坦誠道。
“回家了？”李碩尖叫道。“回家幹嘛？你不要告訴我，我剛剛打電話的時候你在睡覺。這樣你會失去我的。”
“額……”還真是在睡覺……
“沈如笙！你真的失去我啦！”李碩戲十分多，嘶叫了一聲，就是往**一躺的吧啦聲。
“……額……你現在不是沒有什麽事嗎？”
“我哪叫沒有什麽事？沈如笙你有點良心好不好？我現在在醫院！醫院！”李碩吼了幾句覺得不過癮，又道，“我告訴你，你明天要是不把半個沈家的好吃的搬過來給我吃，我一定會跟你絕交的！”
“……好的，你說什麽是什麽。”鑒於我理虧在先，我也沒有推辭就一口答應了。
李碩興奮不已，道，“那好！我們就這樣說了啊！”
“嗯，你都在醫院了。能不能顧及一下院內病人的感受？大半夜的就趕快休息，還嚎什麽嚎？不怕人家給你丟出去啊？”
“小爺這是貴賓房！嘿嘿！”
“貴賓房也是病房。睡去吧你！”把電話一掛，我頓時沒有什麽心情睡覺了。但是鑒於天色太早了，也沒有多少心情學習，就看了幾本閑書。不看還好，一看天都亮了。伸了個懶腰，準備出門探望李碩。
不過我還是少算了一步，這大白天毀人心情的文靜！
“本來還以為要去叫你呢，但是沒想到，你那麽自覺的準備好了。”文靜看著我，有點幸災樂禍的道。
果然是沒有人就原形畢露了。“叫我？你找我有事？”
“我找你可沒什麽事，就是季家小姐找你有事而已。”文靜貼到我耳邊道。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