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起來嘍小懶蟲”

正在美妙的夢境中同奧斯曼共舞的依琳娜模模糊糊的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不停的騷擾著,破壞了她甜蜜的美夢。

美目一睜依琳娜見到了正在自己耳邊輕言不止的奧斯曼,神智尚未完全清醒的她本能的驚叫一聲嬌軀蜷縮,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疼痛突從下體傳來,使她的神智頓時為之一清,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奧斯曼將她攬入懷抱中,道:“娜娜,痛吧女孩子都要經曆這一關的,我這就為你治療。”

他將右手放在了依琳娜稚嫩受創的花瓣上,正準備以精神力量凝聚魔法元素粒子發動治療魔法,卻被依琳娜一手給撥開了。

“爺,不要”

依琳娜如泣如訴的嬌聲道,奧斯曼道:“你是這樣,飄香、無雙她們也是這樣,不是很疼嗎”

依琳娜略一沉吟,道:“的確是很疼,可這疼痛是女兒家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是娜娜與爺愛的證明,這種疼痛,娜娜寧願承受。其餘的姐妹們大概也是如此想,我們雖出生於不同的世界,但女兒家的心事卻是一樣的。”

奧斯曼道:“你們女兒家的心思真是讓人想不明白,那就幹脆不想了。娜娜,如今天色已大早,我們也該起來了。”

依琳娜點了點頭,粉臉突然一紅,道:“娜娜這麽晚了還沒有起床出門,姐妹們不會取笑我吧”

奧斯曼微笑道:“那些妮子開開你的玩笑自是難免,不過她們當時也並不比你好多少,你不要太介意了。”

依琳娜羞意仍未盡去,起身服侍奧斯曼著衣後自己也梳妝完畢,她雖然穿的是大清王朝女性的衣服,但卻並未梳成大清王朝的女性那樣的發式,一頭銀發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後,融兩個世界的美麗於一身,讓奧斯曼也大為驚豔。

對於奧斯曼的反應依琳娜甚感甜蜜,佯嗔道:“爺,幹嘛這麽盯著人家看啊,穿衣服有什麽好看的。”

奧斯曼道:“美人著衣可是最美的美景啊,我怎麽能錯過。”

依琳娜嬌哼著白了他一眼,但笑容卻是更甜了。

走出房間的依琳娜受到了姐妹們的祝賀恭喜,當奧斯曼將屬於她的“情之守護”套在她雪白的皓腕上的時候,她甜甜地笑了,再也沒有任何遺憾,沒有任何嫉妒。

奧斯曼發現雲霞衣的神色有點異常,仿佛有什麽心事的樣子,心中不禁生疑,悄悄走過去小聲道:“霞衣,有什麽心事嗎”

雲霞衣略微猶豫了一下,道:“清晨出門的時候,我在客棧大門外發現了修羅門的秘密通信暗記,通知我說我的師傅正向杭州趕來。”

奧斯曼道:“這有什麽好擔憂的,長輩前來是我們的榮幸啊,我還想正式請修羅仙子前輩答應把你交給我呢。再說連太乙虛前輩都見過了,還怕見修羅仙子前輩麽”

雲霞衣聽聞奧斯曼要正式向師傅提親,心中暗感甜蜜,但同時她也幽幽一歎,道:“你不知道我師傅的性子,她同太乙虛前輩可大不一樣。雖然她對我非常疼愛,但如果我犯錯的話仍是毫不留情,更別說對其他的人了,惹上她的人沒有一個能活下去的。而且這十幾年來師傅一直留在總堂內極少外出,如今卻向這裏趕來,分明是為了我們的事情而來的。爺,霞衣好擔心,擔心師傅不允許我們在一起。”

奧斯曼握住她的玉手道:“放心吧,你不是說修羅仙子前輩非常疼愛你麽,那她一定也希望你會有一個好歸宿。如今你有了我這麽一位天下無雙的夫君,修羅仙子前輩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責怪你。”

聽到奧斯曼那囂張自大的話雲霞衣不禁“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你少自大了,馬兒不知臉長,還天下無雙呢。師傅最討厭的就是負心薄幸和風流花心的男人,以你的風流程度哼哼,有你好受的。”

話雖如此說,但雲霞衣芳心中的擔憂卻是淡去了不少,是啊,師傅如此的疼愛自己,自己有了好的歸宿她一定不會責怪自己的

納蘭飄香走了過來,嬌笑道:“你們躲在這裏說什麽悄悄話哪大家都在等著你們去吃早餐呢。”

雲霞衣連忙將手從奧斯曼的大手裏掙脫出來,奧斯曼則道:“霞衣說她的師傅很快就要到杭州了,我們正在商量該如何歡迎。”

納蘭飄香歡喜地道:“修羅仙子前輩要來太好了,我對修羅仙子前輩可是久仰了,昨天才見到了太乙虛,如今又要看到修羅仙子前輩,江湖兩大絕頂高手竟都到杭州來了。對了,兩位前輩他們認識嗎”

雲霞衣道:“師傅從未在我麵前說起過太乙虛前輩,不過我想他們應該認識吧,畢竟他們在江湖上齊名了幾十年。”

他們邊談邊走下樓去,“修羅仙子”,這位威震江湖幾十年,神秘莫測的女性高手,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呢

落日的餘輝映照著晚霞,泛現出血一樣的光芒,一名白衣男子負手立於霞光中,現出了一種詭異的淒美。

他正是“紅花會”總舵主“日月逸士”太乙虛,望著空中的落日殘霞隻見他眉頭緊鎖,仿佛有什麽事情在困擾著他。

與奧斯曼的一番交談使他想通了許多事情,很多以前他疑惑不解的問題如今已明白原委,因為因為“紅花會”同那神秘組織其實一直有暗中的來往,隻是此事極為機密,“紅花會”中僅有幾人知曉,連太乙玄月和龔豔妃也不清楚。

那神秘組織數年前突起於江湖,因其行動十分隱秘,雖做下了許多的大事卻極少有人知是其所為,不過以“紅花會”那遍布天下無比細密的眼線情報網卻找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太乙虛見那神秘組織的所作所為雖是凶殘無比,實力更是莫測高深,但他們所針對的目標除了一些江湖幫派外卻大都是滿清朝廷的各級組織,本著同與滿清為敵便是盟友的方針,為了團結一切與滿清相抗的力量,太乙虛便派出了精幹的部下前去與之聯絡。

太乙虛派去與神秘組織聯絡的人名叫袁繼業,江湖人稱“八臂靈猿”,不僅武功高強為人更是機智敏銳,一向深受太乙虛的器重,而袁繼業與杭州分舵主“生死判”閻金偉又是好友,於是袁繼業便找閻金偉做副手一同前去了。

數月後袁繼業回來複命,說已同那神秘組織有了初步的聯係,商量好了在反清之時相互協助,隻是對那神秘組織的勢力和來曆仍是知之甚少,隻知道有許多的江湖幫派與高手俱都為其所籠絡,實力之強竟隱約可與“紅花會”相比。

幾年過去了,因滿清朝廷對江湖勢力控製極嚴,再加上某些其他的原因,“紅花會”被迫一直沒有大的行動,倒是那神秘組織的動作卻是越來越明顯,同“紅花會”的交往也漸漸密切,可那神秘組織的種種詭秘異行卻也使太乙虛心中疑竇漸生。

如今同奧斯曼一番交談,得知那神秘組織的首腦人物居然不是人類,連閻金偉都被異類寄體奪舍,他不禁心中大驚,暗悔與神秘組織聯絡之事,一出“天福客棧”他便傳出命令要“八臂靈猿”袁繼業速到杭州來與自己會合。

當年是袁繼業和閻金偉一同去與神秘組織相聯絡的,既然閻金偉已被異類寄體奪舍,那袁繼業恐怕也但太乙虛心中還存在著一絲僥幸,希望袁繼業能夠無恙。

如今距命令發出已過去數日,以袁繼業的腳程應在近日內便趕到杭州,一切很快就會明白了。

“鏘”

正在思緒萬千間,太乙虛手中的“碧血照丹心”神劍突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劍鳴並自行從劍鞘裏彈出三寸,神兵示警,太乙虛頓時清醒過來並凝神戒備。

“碧血照丹心”的靈異已數次將太乙虛從危險中救出,太乙虛對與自己心意相通的神劍的靈異也是十分信賴,神劍方一自鳴,他的“浩然正氣”便已運轉周身,雪白的長衫頓時無風自飄。

一股無比冷厲仿佛連天地都可凍結的殺氣突然籠罩向了太乙虛,而且那殺氣的來源飄忽不定,使他根本無法尋出那殺氣究竟是從哪裏發出的。

太乙虛臉上的神情由驚轉喜,但隨即又變成了一種非常怪異的表情,似喜似歎難以捉摸,但卻沒有做出什麽反抗的舉動來。

那殺氣又突然消失了,接著便響起了一個無比冰冷而又清脆異常的聲音:“太乙虛,我們又見麵了。”

不知何時,在太乙虛的身後出現了一名身著黑色羅裙,黑紗覆麵的女子,落日的餘輝在她身後映出了長長的影子,如虛似幻宛如不是塵世中人。

太乙虛凝聚周身的“浩然正氣”散去了,他緩緩地轉過身來,眼睛裏蘊含著萬分複雜的情感,道:“一別又是十年,紫綾,別來無恙”

黑衣女子沉默了,露於蒙麵黑紗之外的那雙美的驚人的明眸中有著同太乙虛一樣複雜的情感,晚風吹拂著二人的衣擺,時間仿佛都靜止了。

最終,太乙虛打破了二人間的沉寂:“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黑衣女子依舊冷冷地道:“我是為了我的徒兒才來得,聽聞你也到了杭州,所以所以”

她的聲音漸漸轉柔,內中竟似蘊含著萬千的欲傾柔情,婀娜美好的嬌軀也出現了一陣幾不可察的輕顫。

“紫綾”

太乙虛忍不住輕呼出口,猛然上前幾步欲擁住那黑衣女子的樣子,但最後他還是在距黑衣女子僅有一步之遙處停住了,英俊的臉上神色變幻激動異常。

心中情感的激蕩使太乙虛的右手握拳、舒張又握拳,數十年的心靈修為令他還是壓下了情感的激蕩,道:“謝謝你,紫綾,距上次見麵分別已有十年,這十年裏我也是日夜思念著你。你的徒兒我見過了,修羅玉女雲霞衣,爭豔天地七名花之一的追魂曼佗羅,是一個十分難得的優秀女娃兒,就像是當年的你一樣。”

黑衣女子紫綾吃了一驚,道:“你見過霞衣了在哪裏見到的”

太乙虛道:“何止見到她了,還有她的夫君呢。”

紫綾急道:“我就是因此而來得,門中弟子傳信於我說霞衣同一名青年男子交往甚密,最後竟同進同出,弟子說那男子身邊美女成群,分明是一風流成性之人,所以我才急忙趕來以免霞衣所托非人。”

太乙虛道:“你來也來晚了,我看你的霞衣已是情根深種,即使你阻止也是阻止不了的。至於你說那男子風流成性倒是真的,身邊美女如雲,何止你的霞衣,連我的義女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紫綾吃驚地道:“無回絕命太乙玄月那你為何不出麵阻止,難道任由霞衣她們被那風流成性的男子所惑”

太乙虛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年輕人們的事豈是我們能隨便阻止的,再說,難道你不相信你那寶貝徒兒的眼光反正我是相信玄月的選擇的。”

紫綾道:“你這話說的對,霞衣這妮子從小就極有主見,眼光極高又心高氣傲,正因為如此我才難以理解她為何會虛,聽你的語氣倒像是對那男子甚是欣賞啊。”

她的那個“虛”字說得是柔媚刻骨情意綿綿,太乙虛心中不禁一蕩,道:“其實那男子與你的關係比同我要緊密的多,你也會比我更容易打探到他的底細。”

紫綾的美目中異彩一閃,道:“你說他是他是”

太乙虛長歎道:“他是朝廷的人。紫綾,這下你理解我的心情了吧,可誰叫玄月認定了他,甚至已經把一切都給他了。”

紫綾沉默了片刻,道:“我對朝廷的人事情況比你熟悉的多,當今朝中的確是人才輩出,青年才俊不乏其人,可說到能配得上霞衣,還真沒有這樣的人。虛,那人究竟是什麽人”

太乙虛道:“那人叫奧斯曼昂斯拉沙克斯,是乾隆欽封的一等義勇侯爵。”

紫綾吃驚地道:“這怎麽可能,聽其姓名便知此人不僅不是我滿人,甚至連華夏兒女都不是,皇上怎麽可能”

太乙虛繼續道:“讓你吃驚的還在後麵呢,在那奧斯曼的身邊還有兩名你所熟悉甚至與你大有關係的美女,你猜是誰”

紫綾的美目中現出萬分驚異之色,道:“與我大有關係難道是我家裏的人”

太乙虛點頭道:“她們可都是你的侄女,而且是你侄女中最出色的兩個,現在你知道是誰了吧”

紫綾嬌軀一顫,以難以置信的語氣道:“你說是是青鳳和飄香真讓人難以置信”

太乙虛道:“沒錯,就是這兩位你們滿人引以為傲的雙美,而且她們已與那義勇侯成親,還是你那皇帝侄子親自主的婚。”

紫綾無語的長歎了一聲,伸手摘下了麵紗,現出了一張絕美之極更充滿了成熟風韻的絕色粉臉兒,那種驚心動魄的豔麗足以使日月為之失色,好一位風華絕代的大美女啊。

紫綾的全名叫**新覺羅紫綾,乃大清王朝康熙大帝的第十七個女兒,欽封和碩端慧公主,是青鳳、納蘭飄香和現今乾隆大帝的親姑姑。

愛新覺羅紫綾天生聰慧才華朝卓,文武雙修為兄弟姐妹們中最出色的,康熙大帝對她也十分的疼愛,悉心培養。

那個時候是江湖上的反清勢力最強的年代,除了“紅花會”之外還有“太湖幫”、“丹心盟”等等的以反清複明為己任的幫派,為了徹底控製江湖,康熙大帝製定了一個計劃,而這個計劃的主角就是和碩端慧公主愛新覺羅紫綾。

在周密的安排布置下,愛新覺羅紫綾消失了,皇室為她舉行了隆重的葬禮,而真正的紫綾卻已成為了江湖黑道第一大幫派“修羅門”門主唯一的入室弟子,知道此事的隻有康熙大帝和有限的幾個皇族成員,小輩們自然更不清楚了。

天縱之才的紫綾用了幾年的時間便練成了“修羅門”的諸種絕學並繼任了門主之位,將龐大的“修羅門”牢牢的控製在了自己手裏,在朝廷的暗中協助下她以“修羅仙子”的身份挑起了江湖波濤,目標正是那些反抗朝廷的幫派。

紫綾的行動成功了,反清的幫派彼此之間罅隙叢生,再加上朝廷和“修羅門”暗中的推波助瀾,幾場大規模的衝突下來江湖上的反清勢力頓時大減,除了“紅花會”之外或蛻變成了純粹的江湖幫派,或幹脆就煙消雲散了。

然而,一件任何人也無法預料的事情發生了,紫綾在一次易容行事之時無意中與時任“紅花會”掌令之職的太乙虛相識,心高氣傲目無餘子的二人居然一見鍾情,很快便陷入了情海愛河之中。

可是愛情的甜蜜過後便是苦澀,他們的身份根本不允許他們在一起,太乙虛很快就看穿了紫綾“修羅仙子”的身份與真麵目,不過他並不介意,因為他還不知道紫綾的另一個身份。

紫綾的芳心中可是異常矛盾的,一方是家國天下,一方是傾心相戀的愛人,這一切都讓她難以取舍,她甚至決定隻要太乙虛肯放棄反抗朝廷的理想,自己便甘願拋棄公主之位與一切的虛名隨他浪跡天涯,然而這隻能是她自己的空想,因為太乙虛是絕不會放棄反清的目標的,他的父母親人都是死在清兵手裏的。

在萬分矛盾的心情中紫綾依舊執行著她的計劃,她假意表示要率“修羅門”與“紅花會”聯合抗清,以商談的名義將“紅花會”的一幹首領誘入了事先設好的陷阱中,可到最後她卻猶豫了,因為太乙虛那深情與全然信賴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她的芳心。

就在最後一刻,紫綾終於放棄了,她向太乙虛坦陳了自己的身份並說出一切,太乙虛大驚失色,連忙帶領“紅花會”的首領們離開了險境,望著他們的背影,淚流滿麵的紫綾並沒有下令追擊,她知道自己親手葬送了自己的幸福,以後的歲月中隻能有孤寂、悲痛與相思陪伴著自己。

完成了清除江湖上的反清勢力的任務後紫綾並沒有返回京城,既然和碩端慧公主已經“死”了,那就不要在重生吧,她留在了江湖中,依舊做她的“修羅門”門主,同時以“修羅門”的力量壓製住了“紅花會”的發展,她已放過了“紅花會”,但也不能讓“紅花會”威脅到朝廷的安全。

太乙虛並沒有向旁人泄露紫綾的真實身份,這是他對紫綾的情意所唯一能做的報答了,數年後他成為了“紅花會”的總舵主,一雙傾心相許的戀人變成了針鋒相對的死對頭。

因為“修羅門”的製約,“紅花會”的勢力一直被壓製在一個範圍內無法展開大的行動,而“修羅門”也受到了“紅花會”的鉗製,無法稱霸江湖,然而誰又會知道這江湖上最強的兩大組織的首腦人物曾經是一雙戀人呢

雖然一直處於敵對的地位,相互之間鬥智鬥力,但太乙虛和紫綾二人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對方,彼此情意深長,數十年來都是未娶未嫁獨身一人。

然而以二人的身份地位,終究是無法完全避免彼此的見麵,在這數十年間他們曾見過三次麵,但卻是滿腔的柔情纏繞於心無法傾吐,見麵之後將彼此的身影烙於心中再做那分飛的勞燕。

如今,這杭州之會已是他們幾十年來的第四次見麵了,而身邊又無旁人在場,情意激蕩之下才會毫無掩飾的顯露出了對對方的滿腔情懷。

他們,都是深愛著對方的啊。

“修羅仙子”愛新覺羅紫綾取下蒙麵黑紗現出了極少示人的絕色容貌,她道:“那奧斯曼以異族之身竟能獲皇上青睞,又得青鳳和飄香皇族雙美相嫁,此事大是不比尋常,我必須去親自看一下才行。虛,以你的立場,你真的不介意你義女的選擇嗎”

太乙虛道:“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這既然是玄月的選擇,我也不好橫加幹涉。而且在這其中還有著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個奧斯曼昂斯拉沙克斯你見到他就明白了。”

紫綾幽幽一歎,沉默片刻後抬頭道:“虛,你能你能再抱一抱我麽”

太乙虛頎長的身軀猛然一顫,眼睛裏柔情如綿,他跨前一步雙臂緊緊的將紫綾擁入了懷中,抱得好緊好緊。

一絲涼意從太乙虛胸口傳出,那是紫綾無聲的清淚侵濕了他的衣襟。

“虛,幾十年了,我們也都老了,時日無多,難道我們以後要一直這麽下去麽我不想啊”

紫綾略帶泣音的嬌訴從太乙虛懷中傳出,此時的她已不是大清王朝的公主,也不再是威震江湖的“修羅仙子”,她仿佛又變成了幾十年前的那名在愛人懷中痛哭的無助少女。

太乙虛星目蘊淚,道:“綾,我也不想這樣啊,怎奈造化弄人,老天將我們擺在了敵對的位置綾,恕我,我不能拋下紅花會不管啊。”

紫綾猛然從太乙虛懷中掙脫並閃退開幾步,激動地道:“紅花會、紅花會,你心中就隻有紅花會為了你,我避居江湖幾十年,連皇阿瑪、皇兄龍禦歸天也隻能偷偷回去看一下,可你心中還是隻有紅花會都幾十年過去了”

嬌軀一旋間她驟然消失不見,但太乙虛的耳中卻仍縈繞著她悲傷的指控,太乙虛長歎一聲,兩行清淚無聲地灑落

落日、殘霞、情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