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那家夥就住在那。”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麻丕景的一個保鏢。他剛才負責跟蹤龍毓寧和李十珍他們,直到看著李十珍從裏麵出來,一直尾隨到他家,這才回去向麻丕景複命。
麻丕景一聽這話,哪裏還忍得住,立刻就帶著兩名保鏢駕車過來了。“嗯……我記住了,明天我讓人查一查,看看這裏是誰的地方。走……”隨著麻丕景的一聲令下,汽車飛馳而去。
李十珍睡得昏天黑地的,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更不知道,龍毓寧就是龍一的孫女。
龍一很快得到了李十珍的消息。“你說,李十珍在水天一色莊園出現了?”龍一還是有笑不相信地注視著龍在田問。
“現在還不敢確定。不過,確實有一個叫李十珍的人去了蛟蛟那裏。這是千真萬確的。而且和你形容的那模樣差不多。”龍在田說。
“他具體住在哪?摸清楚了沒有?”龍一問。
聽了這話,龍在田搖了搖頭說:“沒有。他從蛟蛟那裏是徒步走的,我們的人怕被他發現,沒敢去跟蹤。”
龍一聽了這話,半沒發火,因為龍在田說的這是實情。老奸巨猾的龍一,可不想在沒摸清底細的情況下,去惹這個殺人魔王。
“你……明天帶人一趟蛟蛟那裏,先把事情給我了解清楚。不論是不是真的,先不要動他。明白嗎?”龍一說。
“明白。”龍在田說:“那我去了,還需要幹點什麽?”
龍一沉吟了一下說:“水天一色莊園那是米田宮的地盤,你去跟他聯係一下,讓他幫著查一查,最近那裏什麽人出倒過房子。按理說,那裏的房子,可是很少有人會出倒的。據我判斷,就算這個李十珍是真的,他也應該是最近才搬到那裏去的。查一查,有沒有一個叫李十珍的買過房子?如果沒有,那就查一查什麽人買過房子。”
“知道了。”龍在田表情嚴肅地說。這事可是件天大的事,可不是能開玩笑的。這可是關乎青龍會生死存亡的大事,怎麽能讓龍在田不小心應付呢?
龍一又一點手對自己身旁的一名貼身護衛說:“你見過李十珍,明天你和老三一起去。”
“是。”那名貼身護衛應了一聲。
第二天一早,龍毓寧還在睡夢中,龍在田帶領著人就到了。那名中年女管家連忙把他們接了進去。
龍在田又向她仔細地詢問了一番後,這才轉身問那名隨行的護衛說:“你聽著,是他嗎?”
“象,越說越象。”那護衛點了點說。
“那好,等一會兒水天一色莊園的物業看看,問問他們誰買過這裏的房子。”龍在田說。
“好……我去。我和他們這裏物業很熟。”旁邊一名手下應了一聲,征得龍在田的同意後,轉身就離去了。
龍在田焦急地等待著那名手下的音信。這越急,就越嫌時間過得慢。好在,也沒用多大工夫,那名手下就回來了。
“田哥,我去問過了。他們說,最近一年這裏根本就沒有人出倒過房子。要說有的話,就是一年多以前有過一次。”那名手下剛說到這,龍在田迫不及待地問:“誰?”
“說是,州立電視台的那位新聞專訪欄目的主持人皇甫園雅買的。”那名手下說。
“是她……”那名護衛插嘴了。
“你知道?”龍在田說。
“如果真是她的話,我想就應該不會錯了。那次,李十珍就是為了救皇甫園雅和公羊欣靜兩個人來的。”那護衛說。
一聽這話,龍在田也不由得點了點頭說:“你要是這麽一說,就可能就是他了。”說著轉頭對那名手下說:“查清楚是哪處了?”
“就是這處。”那名手下說著,從口袋裏忙掏出一張紙條來,上麵寫著皇甫園雅的住址。
龍在田接過來看了看,然後轉頭對那名護衛說:“那就辛苦你一趟,去這裏盯著點,”說著把那張紙條交到了他的手裏,“記住千萬不要驚動他,明白嗎?”
“田哥,你就別那麽客氣了。有什麽辛苦不辛苦的?你隻要吩咐一聲就是了。”那名護衛伸雙手接過那張紙條說。
“他娘的,你以為老子願意跟你客氣呀?還不是看在老頭子的麵子上,也免得到時候,你說老子的壞話。”龍在田心裏這樣想著,忙笑了笑說:“也不是什麽客氣,應該的。你千萬要小心,一定別讓他發現,明白嗎?”
“明白。”那名護衛應了一聲,轉身走了。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龍在田說著站起了身來。
“你不看看小姐了?”中年女管家問。
“就不見了。我想……她這時候肯定還沒睡醒呢。這時候把她叫醒了,她還得向我發脾氣呀?”龍在田說完轉身就往外走。隨行的三名手下,緊隨在其後。那位中年女管家也送了出來。看著龍在田的汽車漸漸遠去,消失在了視線中,中年女管家這才轉了回去,隨手關好了房門。
“田哥,我們去哪?”司機問。
“去見老頭子。”龍在田說。
龍一聽了龍在田的匯報,點了點說:“現在基本可以肯定就是他了。沒想到,這一年多來,他竟然藏在了水天一色莊園。難不成,那是他的老窩?”
“應該不會。據說,那個皇甫園雅買那房子,也就一年多,怎麽可能是他的老窩呢?”龍在田說。
“這個,你就不懂了。是不是他的老窩,和時間沒有必然的關係。”龍一也沒多加解釋,然後說:“先等等吧。”
龍在田當然知道,龍一在等什麽,自然是等那名護衛的消息。他見龍一沒有讓他走的意思,便說:“老爺子,我那裏還有不少事呢?要不然,我就先回去了?”
龍一聽了這話,狠狠地瞪了龍在田一眼道:“哼!現在還有比這事更重要的事嗎?”這一來,龍在田再也不敢吭氣,隻好乖乖地坐在那裏。龍一也閉上了眼睛,開始思考著問題。整個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李十珍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三點多鍾,才算醒過來。這還是因為他肚子裏餓了,要不然的話,可能還醒不了呢。從床上爬起來,反正隻有自己一個人,連衣服都沒穿,穿上鞋就跑衛生間去了。
等李十珍從裏麵出來的時候,從頭上、身上的潮濕程度,就知道他肯定是順便洗了個澡。回到臥室,坐在床上,等身上幹了,看了看昨天穿的那身衣服,伸手將它們撥拉到一邊,然後這才心中默念咒語,從搗藥罐裏取出了一套新衣服,穿了起來。
“他娘的,該去哪裏弄點吃的呢?總不能再去那個爛酒吧吧?東西一點都不好吃,還貴得要命。”李十珍一邊自言自語著,邁步出了房門,剛剛走到院中,就聽到有院門的門鈴響了起來。
“誰呀?”李十珍喊了一聲。
“我們是物業公司的。”院門外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李十珍這才想起,門上貼得那滿滿一門的各種催收通知,忙進走幾步打開了大門走了出去。
門外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年齡都不大,相貌也算不錯。
“請問,你是皇甫園雅小姐的什麽人?”那男的說。
“靠!我哪知道,我算她什麽人?”李十珍心裏罵了一句,說:“算是朋友吧。你們找她有什麽事?”
“先生,是這麽回事。我們是這裏物業公司的。你這裏已經有一年多沒交物業費和各種費用了。如果方便的話,請你通知皇甫園雅小姐一聲,讓她抓緊時間把各種費用交了。”那女的忙解釋說。
“就是這些……”李十珍轉身指了指貼的滿大門的催收通知說。
“對。就是這些。我們之前也來過好幾次,電話也打過好幾次,總是沒有人。才不已出此下策,還希望先生你和皇甫園雅小姐多多諒解才是。”那女的見李十珍臉色一變,忙解釋說。
能住在水天一色莊園的,那可是非富即貴,可不是他們這些物業管理員能得罪得起的,因此上,那女的才連忙解釋。
李十珍聽那女的,解釋得也算是合情合理,也就沒往心裏去,便問:“不用通知她了,你們就說要交多少錢吧。”
那男的一聽這話,忙從公文包裏,拿出一本帳冊來,翻了開來。“你一共拖欠了物業管理費十六萬一千元,取暖費五萬三千元,衛生費一萬六千元……”他還要再說下去,被李十珍打住了。
“你別這費、那費的了,我也記不清,你就告訴我個總算就行了。”
“總共是……我算算呐,請稍等一下。”那男的忙把手中的帳冊交到那女的手裏,又從公文包裏掏出一個袖珍計算器,對那女的說:“你念,我算。”
那女的應了一聲,就開始一、二、三、四地念了起來。
“他娘的,你們就不會早早算出來嗎?到了這才算。真他娘的是屎不到屁股門不拉。”李十珍心裏暗暗罵了一句。
其實,李十珍可是真冤枉人家了。這一年多來,他們幾乎,每天都派人來。開始都是算了總數來的,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沒人,也就把它當回事了。隻是每天例行公事般地來轉轉,誰能想得到,今天突然有人了呢?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