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切都是武文揚設計好的,如果說有什麽出入的話,那就是原來計劃中是由看守大門的警衛室裏麵五個人中的一個,負責把李十珍引到地下室的,陰差陽差換成了那位雄哥,這多多少少有一點出入。好在那位雄哥總算不辱使命,成功地把李十珍引誘進了地下室。
從大屏幕監視器上,看著猶如被關在籠子的老虎般亂吼亂叫的李十珍,耶律二虎和武文揚二人互相對視了一下,發出了開心地大笑聲。
“重重有賞……重重有賞!”耶律二虎一邊開心地大笑,一邊興奮地來回走動著喊道。
“誰重重有賞?”武文揚識趣地笑著問一聲。
“全他娘的重重有賞。”耶律二虎興奮地一拍桌子喊道:“當然,你是首功一件,另外就是那個叫什麽小雄的。”
耶律二虎還要繼續說下去,被武文揚的驚叫地打斷了,“大哥,你快看!”
順著武文揚手指的方向,耶律二虎的目光看了過去,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大屏幕監視器上,李十珍手中那個家夥一陣亂飛,罩住他的那個大鐵罩子很快被打了個大窟窿,李十珍飛身縱了出去,直奔地下室的大門跑了過去。
“他娘的,這家夥還是人嗎?”耶律二虎罵了一聲,大瞪起兩眼,不敢再離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武文揚可沒工夫大罵,他伸手抓過旁邊的對講機對按下發射鍵就對裏麵喊了起來,“弓弩手注意……弓弩手注意,老虎可能從裏麵衝出來,做好攻擊準備……各就各位做好攻擊準備。”
這是武文揚第二手準備。他把所有在虎堂總部的三十名弓弩手,全都埋伏在了地下室通往外麵的通道上。
這地下室在地下五米深的地方,除了這個通道,武文揚不相信李十珍還能從別處逃出來,所以他把三十名弓弩手全都埋伏在這裏,為的就是防止一旦李十珍從裏麵衝出來,就給他來個亂箭穿身。因為他通過三才幫的內線,也了解到李十珍曾經被三才幫的弓弩手射傷過,而且他還知道,李十珍把三才酒吧的樓板都打了個大洞。這才布下了這萬全之計。
這道命令一下完,武文揚立刻又下達了下一道命令,命令總部所有的人前去支援,把地下室那棟樓團團圍起來,一定不能放跑了李十珍。
武文揚的命令一道一道傳了下來,但令他和耶律二虎驚心的一幕又出現了。隻見那李十珍揮動著手裏的家夥,“咚……咚……咚”幾下,就把那塊足有十厘米厚的鋼板砸出一個大洞來。
李十珍現在可是真急了。盡管他是神仙附體不假,可他畢竟是血肉之軀,這也是千真萬確的。毒氣這玩意,他也抵擋不住。盡管他是醫神童子,可不了解毒氣的性質,他也萬萬不能對症下藥來解這個毒氣的。更何況當此生死關頭,周圍又是強敵環繞,客觀條件上也不允許他有時間來研究這個毒氣的解法。
當務之急,李十珍能想到的最好辦法就是殺出去,遠離這些毒氣。李十珍隻能是先屏住呼吸,盡力打穿那塊攔路的鋼板,然後從這裏逃出去。
要知道普通人最長屏氣不呼吸的紀錄也是八分五十八秒,那是在一動不動情況下創造的,換句話說,也就是在人消耗氧氣最低情況下創造,象李十珍這樣又是砸又是跑的,肯定堅持不了這麽長時間,因此,劇烈的運動需要更多的氧氣來支持。當然,李十珍並非這些普通人,所以能比普通人堅持得更久一些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李十珍的身子剛剛從那個破洞中探出大半個身子,有聽得一陣弓弦響動,緊接著“嗖……嗖……嗖”無數支箭向他飛了過來,嚇得李十珍連忙把身子縮了回來。
“他娘的!”李十珍在心裏罵了一聲,連忙收起了搗藥杵,心中默念咒語一下子遁去了身形。
武文揚和耶律二虎見大屏幕的監視器上一下子沒了李十珍的蹤影,也是大吃了一驚,互相對了一眼。“怎麽回事?難道是攝像頭壞了?”耶律二虎驚奇地問。
武文揚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聽自己的老大這麽一問,忙含混地回答:“也許是吧。”
“會不會是讓那家夥毀了?”耶律二虎剛說完,自己就馬上否定了這種想法,“你看,別的地方都能看到,就是看不到那家夥的影子了?”
武文揚也發現這種情況,大惑不解地說:“難道他平空消失了,還是長翅膀飛走了?”
“難道他會什麽魔法不成?”耶律二虎疑惑地說。
“怎麽可能呢。那都是特技鏡頭拍出來了,現實哪有什麽魔法?”武文揚忙解釋說。
“可是那他怎麽會突然不見了呢?”耶律二虎說。
“也許他恰巧躲到攝像頭看不到的死角上去了。”武文揚胡亂解釋著。然而接下來的事實,立刻把他這個想法給否定了。
“快看!”耶律二虎突然驚叫了一聲。
武文揚剛才是出於對耶律二虎的尊敬,扭著頭向他解釋,現在聽他這一聲驚呼,連忙把頭扭向的監視器。
原來,李十珍已經利用遁形仙術神不知鬼不覺地成功逃出了那間地下室,繞到了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弓弩手身後,撤去遁形的同時,他那仙家至寶的搗藥杵也隨著飛舞了起來。
“噗嗤……噗嗤”聲連連響起來,那些弓弩手的腦袋就象一個個簍西瓜一樣,被砸得粉碎,什麽湯湯水水,紅的白的一下子全都冒了出來,噴到牆上,落在地上,流得到處都是。
“他是怎麽跑出來的?”耶律二虎急忙問。
武文揚這時候也急得也不及想了,直接來一句,“不知道。”
“快讓人衝上去,千萬別讓他逃出來。”耶律二虎再也來不及想李十珍是怎麽逃出來的了,朝武文揚吼了一聲。
武文揚當下也想不出什麽更好的招數來,隻能是先執行老大的命令再說了,忙應了一聲,拿起旁邊的對講機按下發射鍵,就朝裏麵喊了起來,“老虎出來了,立即給我衝進去,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老虎給我殺死!”
隨著武文揚的命令,圍在那棟樓外麵的虎堂的人馬,立即向潮水一樣向樓裏麵湧了進去。
耶律二虎和武文揚的用意,是全力把李十珍堵在裏麵,不能讓他逃到空曠的地方,怕萬一堵不住,象三才酒吧一樣,讓他逃了,那就難辦。可是這樣一來,卻讓李十珍占盡了便宜。
樓內的走廊也好、甬道也罷,那寬度都是有限的。你就算是有十萬的軍,也不可能一下子都衝過去,同時和李十珍進行廝殺。能和李十珍交上手的,也就是最前麵幾個人而已。後麵的那些,隻能等前麵的人倒下來,再替補上去。而且李十珍是從裏麵往外單方向殺的,隻需要一個方向對敵就行了,根本沒有四麵受敵之憂。
從大屏幕監視器上看著自己的手下兄弟一批批倒下去,耶律二虎和武文揚心裏也在滴著血。他們的眼都紅了,手都開始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起來,一個個緊咬著牙關,一言不發地死死盯著裏麵李十珍的影像,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慘叫聲、屍體的倒地聲、“殺呀……殺”的喊叫聲、以及咒罵聲,還有就是李十珍那搗藥杵打在人頭上發出的“噗嗤”聲交織在了一起;橫七豎八的死屍、紅紅的鮮血、白白的腦漿,繪成一幅幅壯麗地場麵。
這裏沒有廝殺,隻有屠殺,是單方麵的屠殺,是李十珍對虎堂幫眾的屠殺。無論是誰,不管你是主動衝上去的也好,被動留下來的也罷,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一子被李十珍砸爛腦袋,沒有第二種選擇,更沒有出手或者還手的機會。
看到這個場麵,耶律二虎和武文揚總算明白了,當初三才酒吧是怎樣一個場景、怎麽一個處境了。武文揚最先清醒了過來。
“大哥……大哥,這樣不行啊。再這樣下去的話,咱們的兄弟就都死光了。”武文揚向耶律二虎喊了起來。
已經紅了眼為耶律二虎哪裏聽得進去,他狠狠地瞪了武文揚一眼吼道:“我累也要把他給老子累死。老子就不信他是鐵打的!”
“大哥還是讓兄弟們先撤下來,我們再另想辦法吧。”武文揚已經語帶哭音了。
“不行,我一定要殺了他。立即把周圍那幾個堂口的兄弟也給我調來,我就不信滅不了他。”耶律二虎象發了瘋一樣,拿起電話就打了出來。
武文揚還想阻攔,可是看到耶律二虎那通紅的雙眼時,張了張嘴再不敢言語了。
耶律二虎這裏殺紅了眼,李十珍那裏也是殺得雙眼通紅。本早就可以殺出重圍逃跑的他,非但沒有跑,反而到處追著虎堂的人殺。
人都是怕死的,在毫無勝算的可能下,虎堂的人開始害怕了,再也不敢主動往前衝了,甚至開始後退了。李十珍則象虎入羊群一般,從樓裏殺了出來。已經嚇破膽的虎堂幫眾,立即四散奔逃。
李十珍大吼一聲追殺過去。就在這時,“殺呀……”一聲大喊,剛剛被調過來的外堂的人馬又衝了上來。
這正中李十珍的下懷,他一揮手中的搗藥杵就迎了上去。眼看一場更大規模的屠殺就要展開,就在這時,李十珍耳中聽得空中一聲巨吼,震得他愣了一下,再也邁不動腳步,直直地站在那裏昏了過去。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