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武文揚和耶律二虎他們再怎麽想、怎麽算,也算不到李十珍是遁形而來。隱身也好,遁形也罷,這些東西對一個凡人來說,效果都是一樣,這本身就已經超出了人們的想象之外,出乎武文揚和耶律二虎他們意料之外,也不能怪到他們的頭上。隻能說這事玄之又玄了,太玄了,已經超出了人類正常判斷之外了。然而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李十珍並未因此而逃脫陷入重圍的厄運。
當李十珍遁著身形趕到奇洪化工廠的時候,武文揚和耶律二虎他們早就做好了布置,而且外圍的兩個大堂口的也都接到了命令,正聚集人馬,暗暗地悄悄把通外奇洪化工廠的路控製了起來,隻得耶律二虎再一聲令下,就衝出來正式封鎖路口了。
李十珍當然不可能知道,對方已經做好了充分準備,而且就算知道了,以他那高傲的性格,也可能不會太往心裏去的。
他來到這裏,首先要確實兩件事。第一件事,這裏到底是不是虎堂的總部所在地;第二件事,那就是蕭清玉她們是不是被關在這裏。隻有這兩件事全部確定下來,他才有接下來行動的必要,否則的話,他也沒有出手的必要了。
當然這兩件事相比較起來,第二件事更為重要一點。一旦確實了蕭清玉她們確實被關在這裏,那這裏是什麽地方已經不重要了。可如果一定確實了蕭清玉她們沒有關在這裏,即使這裏確實虎堂的總部,李十珍也未必一定要出手。他可不是什麽行俠仗義、為民除害的大俠,他隻是為了救人一位謫神,才懶得管什麽人間不平事呢。和他不相幹的事,他才懶得出手管呢,這似乎是李十珍一慣的原則。
要確定這兩件事,當然方法很多。可是李十珍才不會想那麽多了,他隻想采取了一個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那就是——抓個活的問問,就全明白了。
奇洪化工廠的大門,可說是通往廠子裏的唯一通道。因為奇洪化工廠的大牆異常的高,足有三米高,這還不算,這大牆的下麵還人為地挖了一道兩米寬、三米深的防護溝,這樣一來,整個大牆相對高度就六米左右,豈是一般人能翻越的?
李十珍遁了形,當然也不會浪費那工夫去翻這大牆玩了。他很自然地選擇了從大門遁形進去。
負責看守大門的虎堂弟兄,平常日子隻有兩個人,今天因為情況特殊,一切按照武文揚的安排,除正常的兩個人外,又增派了三名人手。這可不是武文揚派來想阻擋李十珍的,而是另有用途的。武文揚可不會傻到,以為單憑五個人的力量就能擋住李十珍的那種地步。
李十珍剛剛來到大門口,就聽到旁邊警衛室裏有人在說話,這一聽之下,可把李十珍嚇了一大跳。就聽有人說了。
“老大怎麽把你們幾個派來了?”
“難道你們不知道?還能為了啥?不就是為了那個該死的李十珍嗎?”
僅這來句話,就把遁形在暗處的李十珍驚得瞪起了眼,心中不由得暗想,“難道他們發現自己了?”又轉念一想,“不能啊……憑自己的仙術,再怎麽著,也不可能讓幾個肉眼凡胎的人一眼就看穿了,看來是有人泄露了自己的行蹤。”想到這裏,李十珍很自然地把懷疑的對象指向了龍一。
“本童子先把這的事擺平了,等下來再找你個老小子算帳!”李十珍暗暗下了決心。接下來就聽幾個人又聊了起來。
“你說那個李十珍真的會來嗎?”
“當然會來了。我可是聽說了,那個李十珍可是個為了女人不要命的角色。三才酒吧那檔子事知道吧?”
“你這不是廢話嗎?那麽大的事,黑道上的誰不知道?不要說咱們湖藍的黑道上人人皆知,我前幾天給我那在神京的兄弟打電話,連他們都聽說了。”
“誰說不是呢?昨天我有一個在國外的朋友,還專門打電話過來問過我有沒有這回事呢?”
“他娘的,你小子就吹吧。什麽時候你有國外的朋友了?真他娘的有駱駝不吹牛,你就會揀大個的吹。”
“哈哈……”
一陣瘋狂般的笑聲響了起來。
“我說的可是真的,是真的……你們要不信,我也沒辦法。”剛才說國外有朋友的那個家夥連忙解釋著。他的解釋引來的是更大聲的狂笑,“哈哈……”
“笑什麽?”一聲厲嗬,把幾個人的笑聲打斷了。
“要是誤了老大的大事,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李十珍看到那大聲嗬斥幾個人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個頭中等偏上,兩隻眼睛散發出威嚴的光芒。
“雄哥……雄哥……”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叫了一聲,都不敢言語了。
“有什麽情況沒有?”那個叫雄哥的問。
“沒有。所有的地方我們都查看過了,不要說人,來個鬼影都沒有。”一個人連忙回答。
“都他娘的給老子精神著點,要是出了什麽差錯,不要說老大,就是那李十珍也饒不了你們,明白嗎?”雄哥連罵帶數落地說。
“明白……明白……”幾個家夥都低頭應了一聲,沒有一個敢還嘴的。
那位雄哥,又在四周查看了一番,見果然如幾個人所說,這才又叮囑了幾句,然後邁步往裏走了。
李十珍正要找這麽一個人給自己帶路,這下正中下懷,便遁著身形悄悄跟在那個雄哥的身後。
整個工廠裏靜悄悄的,除了這位雄哥外看不到其他走動了,一拐彎,正好出現一個死角,大門警衛室的人看不到,相鄰的建築物又沒門窗對著這裏。這種一瞬即失的好機會,李十珍哪肯放過?他忙在心中默念咒語,現出身形來,緊走一步,一把就將前麵那位雄哥象拎小雞一樣拎了過來。
雄哥心中大驚,別看他年紀不大,可是混跡黑道已是多年,因此上,他雖然驚,但一點都不慌,不管三七二十一回身就是一拳。
李十珍哪會讓他輕易得手?另一隻手飛快地迎了上去,一把攥住了他的拳頭,輕輕一握。他可沒敢太用力,怕這個家夥吃痛不起,大喝大叫起來。盡管是這樣,也疼得雄哥齜牙咧嘴,剛要叫出聲來,就聽李十珍低聲嗬道:“你要敢叫,我立刻要了你的命。”說著,鬆開拎著他的那隻手,一翻腕子放在了雄哥的頭頂上。
“我……我……不叫,你別使這麽大勁行嗎?”雄哥疼得脹.紅著臉說。
李十珍稍稍撤了點力,雄哥這才感覺不那麽疼了。
“知道我是誰嗎?”李十珍說。
雄哥雖然從來沒有見過李十珍,可是從別人嘴裏聽說過的,現在一見李十珍那滿是煞氣的雙眼,再看李十珍那五大三粗的身形,不由自主地呼了一聲:“你是李十珍?”
“算你有還有點眼光。”李十珍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眼中的煞氣也消失不見了。
“你……你……你是怎麽進來的?”雄哥條件反射地問了一句。
“現在好象是我問你的時候,而不是你問我的時候。”李十珍臉上那淡淡的笑容收了起來。
雄哥好象這才明白自己的處境,馬上說道:“你想問什麽?隻要我知道的了,一定全都告訴你,隻求你一樣,饒了我的小命。”
“你這小命我不惜得要呢。”李十珍又淡淡地笑了笑說:“我來問你,這是什麽地方?”
“這是奇洪化工廠。”雄哥的話剛完說出口,他那被李十珍攥著的手上就傳來一陣鑽心的痛,“哎呀……哎呀……這裏是虎堂的總部,你快點放手……快放鬆手,我的手要折了。”
李十珍一聽這裏果然是虎堂的總部,這才把手又稍稍鬆了鬆,雄哥這才感覺好受了些。“下次再敢不說實話,我就捏斷你的手,明白嗎?”
“明白……明白……再也不敢了……不敢了。”雄哥一邊連連點頭,一邊沒口子的答應著。
“你明白就好。”李十珍淡淡地笑著點了點頭。李十珍的笑容看在這位雄哥的眼裏,感覺那簡直就是魔鬼在笑,更象是老虎見到小鹿,狼見到羊一樣,他心裏不由得把李十珍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底朝天,可是臉上一點也不敢顯露出來。他可是清楚的很,現在可是性命攸關的時刻,隻要說錯一句話,自己的小命可就沒了,再也看到不明天的太陽了。
“那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每一句話,要是再有半句假話,我就讓你的腦袋搬家,明白嗎?”李十珍說。
“明白……明白。”雄哥又是忙不迭地點著腦袋。
李十珍見雄哥的表情很是滿意,這才問:“你們這裏前些日子抓沒抓過幾個女人?”
“幾個?”雄哥說。
“三個。兩個大人,一個孩子。”李十珍說。
一聽這話,雄哥心裏有了底,不由得心裏一陣暗笑,“看來一切都在揚哥的掌控之中了,就是這不知道自己按照他的吩咐說了,能不能揀回這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