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皇甫園雅說:“剛才來的路上,我明明覺得有什麽東西撞了我的座位後背一下,可是我回頭看,竟然什麽也沒有,這還不算什麽,最最可怕的是,我明明看到那後座的後背上凹下去一個坑,就象有個人坐在那裏一樣,可就是什麽也沒有,你是該不會真的有鬼吧?”

公羊欣靜聽了皇甫園雅的話,笑了笑說:“該不會是昨天晚上沒睡好,現在虛火上升,看花了眼吧?老實交代,你昨天晚上到底幹什麽了?”

公羊欣靜的無意之語竟然正戮中皇甫園雅的心病。皇甫園雅情不自禁地粉麵微微一紅說:“我跟你說正經事呢,你還拿我開玩笑。你要是再這樣,我以後可真的不理你了。”

公羊欣靜見皇甫園雅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便收起了嘻笑之心,想了想說:“你剛剛說的事,我覺得很可能是你因為心情緊張可花了眼,這個世界上哪有鬼呀?你光聽人說,誰誰見鬼了,可真又有誰看見了?所以說,這什麽神呐……鬼的,都是人自己嚇唬自己的。要真是有鬼的話,他們怎麽不敢正大光明地出來見人?可見,就算是有鬼,他們也是怕人的。你說是不是?”

坐在一邊的李十珍聽了公羊欣靜一篇宏篇大論,差點笑出聲來,不由得心裏暗暗罵了一聲,“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黃毛丫頭!你這話要是讓小閻聽到了,還不得氣個半死啊?什麽鬼會怕人?什麽鬼不敢出來見人?真是一派鬼話!”想到這裏,為自己的想法又差點笑出聲了,這要是一出笑來,很可能把這兩個大美女嚇個半死,所以李十珍極力忍住了。“笑話,鬼怎麽可能怕你們這些凡人呢?之所以他們不出來見你們這些凡夫俗子,那隻不過是因為有玉皇大帝的約束罷了。三界各有自己活動區域罷了,要是都亂來,那豈不是天下大亂?”

李十珍心裏怎麽想,皇甫園雅和公羊欣靜自然不知道,而且她們更不會想到,就在她們旁邊,還坐這麽一遁了形跡的真神呢。

皇甫園雅聽了公羊欣靜的解釋,雖然不敢苟同,但也覺得有點道理,便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勉強表示認可了。

“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我可就是想不通剛才一路上的事。我敢百分之百地肯定,絕對不是我看花眼了。可是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可就想不明白了。”皇甫園雅說。

“算了,既然一時想不明白就先別想了。對了,你急急忙忙把我叫到這裏,該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你撞鬼了吧?”公羊欣靜輕輕又喝了一口咖啡說。

讓公羊欣靜這樣一說,皇甫園雅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她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說:“你和那個叫李十珍的怎麽認識的?”

“這個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嗎?我們那次去外縣采訪,路上正好碰到他攔車,之後我們就認識了。你問這個幹什麽?難道……?”公羊欣靜說到這裏,有意無意地似笑非笑地注視著皇甫園雅的表情。

“哦……”皇甫園雅應了一聲,也輕輕喝了一口咖啡才說:“這個人很不簡單。”

“很不簡單?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說他的醫術還是別的?”公羊欣靜不由內心微微一動問。

“他的醫術簡單不簡單,我隻是聽你說過,還真沒見到。我說的當然是另外方麵的事。”皇甫園雅話說到這裏,又開始有點猶豫了,畢竟李十珍那個殺人魔王帶給她的震撼不是一般的。話到嘴邊了,她又一時不知道,是不是該不該說出去了。要是讓那魔王知道了,他會不會把自己滅了口?這可是她最大的顧忌。

公羊欣靜何等聰明,而且又非常了解皇甫園雅,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我們之間,你還有什麽話不好說嗎?到底有什麽事,你就直接說吧。難道還怕我不給你保密嗎?還是你不相信我了?”

皇甫園雅還是猶豫了一下說:“這個……不是你相不相信你的問題,隻是我一時沒想好該怎麽說,而且這事關係太大了,一個鬧不會,不但你我可能喪命,而且可能血流成河。”

聽到事態這麽嚴重,公羊欣靜不覺間臉色也凝重了起來。她一雙美目盯著皇甫園雅那滿麵心事的臉說:“你是說,這事跟那個李十珍有關?”

“嗯……”皇甫園雅應了一聲,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你是說,他要殺了你和我?”公羊欣靜又問。

“如果我把這事說出去很可能是這樣。如果不說,可能大家都會平安無事。你考慮一下,你想知道還是不想知道?”皇甫園雅說。

公羊欣靜是一名新聞記者,自然充滿了好奇心,現在又聽到有關李十珍的消息,隻是略微猶豫了一下便下了決定。她說:“我不怕,你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出來吧。”

“你不怕,可是……可是……我怕好怕呀”皇甫園雅話說到這裏,竟然語帶哭腔了。

這一來,公羊欣靜有點急了,忙關切地問:“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他……把你……?”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皇甫園雅一聽就知道公羊欣靜誤會了,連忙大搖其首說。“我到希望真是那樣……如果隻是那麽簡單到好了。”皇甫園雅心裏這樣想著。

公羊欣靜聽到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裏,心裏好似一塊石頭落了地,暗暗長舒了一口氣說:“既然不是這樣,那到底出了什麽事,你到是快點說呀。平常你可不是這樣的,今天這是怎麽了,說話吞吞吐吐的,哪裏還象個金牌主持?你心裏有什麽話,直接說不就行了?有什麽事,大不了我和你一起擔著。”

皇甫園雅受到公羊欣靜的刺激把心一橫說:“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要是送了性命,可別怪我?”

“你就說吧。別婆婆媽媽的了。”公羊欣靜有些不耐煩地說。

皇甫園雅把銀牙一咬,下定了最後在決心,總算開口了。

“那個……那個李十珍是個殺人犯,而且是個超級殺人犯。”

盡管公羊欣靜有了思想準備,可還是被皇甫園雅的驚人之語驚得有點目瞪口呆了。過了好一陣才說:“超級殺人犯?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皇甫園雅話出口了,又生怕被別人聽到,慌忙向四周看了看,這才把身子往公羊欣靜那邊湊了湊說:“他一下子就殺了好幾百人,你說是不是超級殺人犯?”

“幾百人?你是說,都是李十珍一個人殺的?”公羊欣靜還是有點不相信地問。

皇甫園雅點了點頭說:“不錯就是幾百人。”

公羊欣靜隻是湖藍州州立電視台的外線新聞記者,就地位來說,比起皇甫園雅還是要差上一大截的。因此上,從消息麵的來源上,比起她來要差得更多了。因此上,她根本不知道哪裏發生過這麽大的事。忙問:“一次殺了幾百人?在哪裏?我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皇甫園雅見話已經說到這裏,也就隻好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才是。她又略微思考了一下說:“前些日子,三才酒吧那裏發生了一件大事,你應該知道吧?”

“這個我當然知道。不就是三才酒吧突然關張了。這有什麽呀?”公羊欣靜說。

見公羊欣靜那無所謂的神態,皇甫園雅不禁苦笑了一下,隻好解釋說:“三才酒吧,那是什麽地方?你該不會一點都不知道吧?”

公羊欣靜聽皇甫園雅這麽一說,似乎也想起來了,好象是聽人說過些什麽,便說:“這個……我知道的還真不多。你也知道的,我基本都是在外縣跑,這市裏的事,反而知道的不多。”

“那湖藍市裏黑道上的事情,你總該知道點吧?”皇甫園雅說。

“這個當然知道。湖藍市裏最大的黑道,不就是一龍二虎三彪子嗎?你當我是生活在真空中的,連這都不知道,還能算是個合格的新聞記者嗎?”公羊欣靜說。

皇甫園雅點了點頭說:“既然你知道這個,就好說。”

公羊欣靜那是異常聰明,而且很有新聞敏感性,沒等皇甫園雅把話說完,便猜到了些什麽,忙說:“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三才酒吧和一龍二虎三彪子有關?對了,三才酒吧也有個三字,那是不是和三彪子有關?”

皇甫園雅笑了笑說:“算你還聰明。這三才酒吧正是三彪子的總部自在地。這下你明白了。”

“哦……”公羊欣靜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說:“既然三才酒吧是三彪子的總部,那它的突然關張可就真不簡單了。看來真是一篇大新聞。”

皇甫園雅一聽這話,被她鬧得哭笑不得,“你就知道大新聞?我看你的職業病又犯了。你好好動動腦子好不好?”

被皇甫園雅一陣搶白,公羊欣靜不禁訕訕地笑了笑,又喝了一口咖啡說:“我哪有你聰明?不然的話,我早就和你一樣當金牌主持去了,誰願意整天在外麵亂跑,風裏來雨裏去的,還要冒著可能被人打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