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三才酒吧中,李十珍正在想辦法逃生。上界天庭禦書房中,玉皇大帝張百忍正在召見太白金星、托塔天王李靖和醫仙三位重量級的大臣。

玉皇大帝張百忍先做完了開場白之後,既沒有詢問太白金星,也沒有詢問李靖,直接向醫仙發問了,“卿家,以為此事該當如何處置為好?”

玉皇大帝開口詢問醫仙,這其中的意思雖然沒有明講,但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太白金星、李靖兩個都是已經成仙成聖的家夥,當然不會在此時亂插嘴。

醫仙當然也不傻,自然不會亂說,他略一思考便道:“此事事關微臣的劣徒,微臣尚請陛下聖裁!微臣無不領旨聽命就是了。”

玉皇大帝張百忍聽了這話,微微點了點頭,又把目光投向太白金星和李靖道:“不知二位卿家有何高見?”

太白金星和李靖本身就擔著幹係,自然也不好說什麽,幾乎同時道:“微臣願聽候陛下聖裁!”

玉皇大帝張百忍見三位重臣都是此等態度,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不緊不慢地說:“既然三位卿家都不肯發表見解,那就由朕來說說吧。”接下來,玉皇大帝做出了最後的裁決。太白金星、李靖和醫仙都忙著山呼,“陛下英明!”

玉皇大帝見此事得到了圓滿解決,便又設宴款待了三位重臣,然後才對醫仙道:“此事就勞煩卿家到下界走一遭了。”

醫仙連忙領旨謝恩,待酒席宴後,由太白金星草擬了旨意,再由玉皇大帝加蓋了玉璽,然後他才連忙出了天庭到下界去了。

俗話說,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玉皇大帝他們連商帶議的,又吃又喝覺得沒過多長時間,那下界的李十珍可就大不一樣了。

就在三才幫的人,箭陣即將擺成的瞬間,李十珍終於想出了逃生的辦法,他猛然一回身,輪起那仙家至寶——搗藥杵砸向了身後的牆。就聽“嘩啦”一聲,那牆被他輕而易舉地砸了大窟窿,一陣塵土隨之也飛了起來。

大廳內負責指揮三才幫的人先是被驚得一愣,就這一愣神的工夫,李十珍已經顧不得傷痛,一個飛身從那個大窟窿中竄了出去。

“放箭!快快放箭!”隨著這一聲大叫,幾十支弩箭向那個大窟窿射了過去。

李十珍竄出來之後,忙往旁邊一閃身,那幾十支箭“嗖嗖嗖……”地從身邊飛了過去。他心中大叫了一聲,“好險呐!這要是再慢一步,就非被射成刺蝟不可?”

“快給我衝出去,殺了他!”一聲大吼,三才幫的人,立刻全都向大門口衝了過去,這一來反而成了人擠人,大家都不好衝出去了。

三才幫的大部分人都已經衝進了大廳,在外麵的隻剩下了很少一部分,見李十珍竟然破牆而出,全都是一愣。羅賓三彪和偉哥也是嚇了一大跳,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保護老大!”不知是誰喊了一聲,留守在外麵的人沒有敢去攔阻李十珍,反而把羅賓三彪團團圍在了當中。

趁這麽一轉眼的工夫,李十珍再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了,忙在心中默念咒語喚出了藏在搗藥罐裏的那輛許久不用的警車,拉開車門一躍跳了進去,打著火一踩油門,照著羅賓三彪的人群就撞了過去。

這些人立刻發出一陣驚呼,嚇得忙往旁邊躲閃。李十珍象發了瘋一樣,警車開得很急,一連撞倒好幾個人,車軲轆從這些死屍上碾了過去。血和著腦漿子染紅了大地。

大廳裏的人,總算衝出了一部分。有人大喊了一聲,“快放箭!”

隨著這一聲大喊,幾支弩箭向警車飛了過來。“當當……”射在警車上發出了撞擊之聲。

這個工夫,羅賓三彪在手下人保護之下,已經躲到了安全的地方。李十珍見狀也不再做追趕,而是駕駛著警察衝上了公路,向是郊外一路急馳而去。

“老大,追不追?”

“是啊,姐夫,我們追不追?”偉哥也在旁邊問。

就在驚魂未定的羅賓三彪略微猶豫的時候,李十珍駕駛的警車已經拐一道彎不見了。

剛才的情景確實把久經戰陣的羅賓三彪嚇得夠嗆,要不是他躲得快,險險就把李十珍給撞死了。他穩定了一下心神,強打了一下精神向手下人擺了擺手說:“窮寇莫追。我想他一定還有同夥,如果我們冒然追過去,隻怕中了他們的埋伏,還是打聽清楚再做下一步打算吧。”

剛才一場大戰,與其說是一場大戰,不如說是一場被屠殺,早就把這些三才幫的人嚇壞了,如果不是有自己的老大在,早就嚇得逃跑了。現在聽到老大說,不追了,這些人全象揀回來一條命一般。高興得就差歡呼“老大萬歲!”了。

“姐夫,我們要不要帶人去江伯村他那家裏查查?”偉哥在旁邊說。

羅賓三彪想了一下說:“我想,他也不會回那裏去了。先不要去那裏查了,下來之後派幾個可靠的生麵孔的兄弟盯著那裏就行了。一旦發現情況,立刻向稟報。”

“是!”偉哥和幾個重要的手下應了一聲。

羅賓三彪立刻又下達一道命令,“立刻把這裏收拾幹淨,把所有的屍體統統裝上車拉走,找個地方妥善處理。”

“是!”眾人應一聲,開始收拾這裏的殘局。抬屍體的抬屍體,衝地的衝地。

這一仗,三才幫損失了上百號弟兄,而且很多是總部的精英,對三才幫來說,那是致命的。

“老大,我們四樓裏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沒了。”一名手下立刻向羅賓三彪報告。

羅賓三彪聽了大吃一驚,“什麽?所有的東西都沒了?這怎麽可能?立刻帶我去看。”說完這話,立刻邁步朝三才酒吧的四樓走去。

在幾名重要手下的陪同下,羅賓三彪把整個三才酒吧的四樓轉了一圈,果然如手下人報告的那樣,整個四樓裏所有值錢的東西全沒了。

“他娘的,這些東西都哪去了?難道都長翅膀飛了不成?”羅賓三彪再也抑製不住破口大罵了起來,“你們他娘的這幫人是幹什麽吃的?人……人抓不到,現在連東西都看不住。你們給我說,這些東西都哪去了?”

“老大,我們也不知道這些東西都上哪去了?我們離開這裏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還在,現在怎麽就沒了呢?”

“是啊。確實都還在,我可以證明。”

“你他娘的證明個屁!”羅賓三彪向那名手下狠狠地吐了一口,“你們他娘的還好意思說,離開的時候。你們那是離開嗎?你們那他娘的是逃跑,懂不懂?我真他娘的恨不得立刻就把你們幾個宰了。”

幾名剛才從三才酒吧四樓逃去的,被羅賓三彪罵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全都低下了頭,不敢再言語了。

羅賓三彪覺得還不解氣,他真恨不得上去賞他們每個人幾記響亮的耳光,可是他知道,眼下正是三才幫運氣大傷之跡,正當用人之時,隻好把火氣強行往下壓了壓,把這筆帳記在了李十珍頭上,又把手下這幫人痛罵了一頓,才算稍稍消了火。

心情稍微平靜下來的羅賓三彪,罵累了,找了個地方先坐下來。閉上了眼睛,仔細回憶起剛才的一切。他的手下見老大閉目養神,全都大氣不敢出的站立在一旁。

剛才四樓地板上那個大窟窿,他是見到了。雖然當時的情景羅賓三彪沒有親眼見到過,但他也聽手下說起了。然而一樓大廳那一幕,他可是親眼目睹的。

“這個家夥怎麽就變出一輛汽車來?啊……不對……是輛警車。”羅賓三彪用自己能聽的聲音嘀咕了一句。想到警車來個字,他心中不免一激靈,“難道是警方的人想對付自己?他們趁自己和那個家夥打鬥的時候,把這裏的東西偷偷搬走了,想將來作為指控自己的證據?這可不得不防啊,畢竟聽說這個家夥可是和那個平羽芝有點關係。雖然平羽芝不再是警察局長了,可她的勢力並沒有完全消失。”

羅賓三彪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可是那輛警車是怎麽突然冒出來的,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清楚了。

“他娘的,他該不會是個魔術師吧?”羅賓三彪這樣一想,自己都差點笑出來。

站在旁邊的幾名重要手下,見老大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笑容,都互相對視一眼,也全都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時間在飛快地流逝。三才幫的人總算把三才酒吧衝洗幹淨了,那些血跡統統被衝進了下水道中。

有人來向羅賓三彪稟報,“老大,所有弟兄們的屍首都裝上車了。所有的地方也都打掃幹淨了。”

羅賓三彪這才睜開眼,看著那名手下點了點頭說:“趁著天黑,把兄弟們的屍體都拉到西山裏,找個妥善的地方先藏起來,改日再選個風水好的地方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