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珍的話,也多多少少讓公羊欣靜有點失望,畢竟僅僅就這兩個病例也顯得太單薄了一點,和自己此行的期望值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的。而且從她到這裏,也沒有見到一個病人進來。這也讓她多多少少有些生疑了。
公羊欣靜略微沉吟了一下說:“有件事,我打算先提前跟你商量一下。”
“什麽事?你盡管說。”李十珍微笑著問。
“我打算給你做一個新聞專訪。當然,現在還隻是我個人的打算,還沒有和台裏的人商量,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再去找他們商量此事,你看怎麽樣?”公羊欣靜說完這話,睜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麵帶微笑地注視著李十珍。
聽了她這話,李十珍心想,“這到是件好事。如果能上電視台的話,那自己這診所的知名度一下子就升上去了。還愁沒有人來看病嗎?”想到這裏就要開口把這件事應承下來,可轉念一想,“不對,如果自己上了電視,那可是什麽人都能看到了。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追查起來,那可是麻煩到家了。錢對我來說,暫時還不是大問題,可不能因小失大,還是算了吧。等以後,把蕭清玉她們安置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說吧。”
既然主意已定,李十珍便輕輕晃了晃腦袋說:“多謝欣靜小姐!我看這件事還是暫時先放放吧。你也看到了,我現在這裏的生意並不好,如果就這樣宣傳出去,隻怕對你們電視台也不好。我們還是先等等吧,等我這裏生意有起色了,我們再說,你看如何?”
公羊欣靜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被李十珍一口回絕了。這種千載難逢的好事,別人求還求不到了,這到好,被他白白給扔掉了,不要說他,就連自己都覺得可惜。
“我看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就算是要做的話,畢竟也得有一段時間做準備,而且我也要回台裏和有關人員進行協調,這也需要時間。不如這樣,你這裏先做著準備,我那裏先給你爭取著,我們來個兩條腿走路,你看怎麽樣?”公羊欣靜用詢問的口氣問著李十珍。
人家把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如果自己再不答應,也顯得太過分了,畢竟還要過一段時間,也許她申請不下來呢。李十珍這樣一想,也就隻好微笑著,同意了公羊欣靜的建議。
“既然欣靜小姐你,有如此美意,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沒有意見,聽從你的吩咐就是了。多謝了!”
“李大夫,你也不用客氣,認真說起來,還是你幫了我的大忙呢。我到是應該謝謝你才對呢。”公羊欣靜微笑著說。
“你謝我,我謝你。我看,我們就這樣謝下去,估計要到明年三月三了。”說完這話,李十珍笑了起來。
公羊欣靜也跟著嬌笑了起來。
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公羊欣靜又和李十珍閑聊了幾句,站起身來,就向李十珍告辭了。
“李大夫,如果你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見公羊欣靜要走,李十珍也跟著站了起來,剛要說沒有事了,希望你下次常來常往的客套話,忽然心內微微一動,想起了自己那件煩心事來,暗想,“她來的正好,我到要問問她,看看她有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想到這裏,李十珍忙伸手虛攔了一下公羊欣靜說:“你這要不說,我還真沒想起來。你這一說,我還真有點事,想麻煩麻煩你。你先請坐!”
公羊欣靜沒想到自己一件客套話,真得引出事了,也隻好又重新坐了下來。
“你先等等,我拿幾樣東西讓你看看。”李十珍說完,繞過公羊欣靜的背後,進了蕭清玉她們的房間。
蕭清玉、牛蘭嵐兩女正聚精會神地聽外麵的談話,見李十珍忽然推門走了進來,都用詢問的目光瞅向了李十珍這裏。
“那三條項鏈,你們放哪了?”李十珍說。
“我收起來了。”蕭清玉忙站起身來,從櫃子裏把那三條項鏈找了出來,遞到了李十珍的手裏。
“你的意思是讓她……”牛蘭嵐輕聲說到這裏,又指了指外麵。李十珍微笑著點了點頭,接過項鏈轉身出去了。
“高……!”牛蘭嵐從內心裏把李十珍誇獎了一番,然後豎起一根大指。
“你是說,他想讓她幫忙?”蕭清玉輕聲問道。
“是的。你想啊,這些不法的商販,最怕的是什麽?就是被電視台暴光,這一暴光整個就完蛋了。有誰還敢去他那裏買東西?”牛蘭嵐小聲說。
這個道理,蕭清玉也懂,隻是沒有牛蘭嵐反應快罷了,現在聽了牛蘭嵐的分析,覺得這也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這可真是,想睡覺就有人給送過枕頭來。
“你覺得她會答應嗎?”蕭清玉不無擔心地說。
“我想,她會答應的。這對他們來說,算不了什麽大事。除非那家店,有太硬的後台。不然的話,她一個州立電視台的名記,還會怕他們不成?就看她是不是真心幫忙了。”牛蘭嵐說。
蕭清玉還要問些什麽,被牛蘭嵐用噓聲製止了,示意她注意聽外麵的動靜。蕭清玉隻好閉了嘴,和牛蘭嵐一起豎起耳朵聽外麵李十珍和公羊欣靜的談話。
“好漂亮的珍珠項鏈!”公羊欣靜接過那三條項鏈中的一條,仔細看了一番,兩眼放光地一邊誇獎,一邊把它翻來覆去反覆看了好幾遍,在拿到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說:“你想幹什麽?打算送給我呀?”
李十珍笑了笑說:“送給你也未嚐不可,隻是怕你不肯賞臉呢。”
公羊欣靜笑了笑,把項鏈從自己胸前拿了下來說:“還是算了吧,這麽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要。有道是,無功不受祿。你還是留著送給別人吧。”說完這句話,公羊欣靜把項鏈又交還到李十珍的手裏。
李十珍微笑著把項鏈接了過去,然後把它們都放在了桌子上。
“剛才你說的事,不會就是想送我這條項鏈吧?”公羊欣靜依舊微笑著說。
“當然不是。不過和這項鏈確實有關。如果你把這件事給我辦成了,不要說一條項鏈,就算是這三條項鏈都送給你,也算不得什麽?”李十珍說。
“三條項鏈都送給我?”公羊欣靜有些不相信的又看了看桌子上那三條漂亮的珍珠項鏈,然後又打量了李十珍一眼說:“你該不會想讓我幫你做什麽違法的事吧?那我可不幹。這麽好的項鏈,一條就得幾萬吧,我可承受不起。”她又怕自己說得不夠真誠,最後又加了一句,“說真的。”
李十珍笑了,“我讓你辦的事,肯定不是違法的事。就算幹什麽違法的事,也不可能找你這麽一位美女大記者不是?”說完這話,他先笑了起來。
公羊欣靜也跟著笑了。
“有什麽話,你就直接說吧。我可是最不喜歡猜迷了。我這工作,每天就都跟猜迷似的,到了你這,我可不想再猜迷了。”公羊欣靜說。
“如果我說,這三條項鏈都是假的,你信不信?”李十珍表情鄭重地說。
“什麽?假的?”公羊欣靜差點發出驚叫,被李十珍這麽一說,忙伸出一隻玉手,拿起其中一條,仔細看了看,還把兩粒珍珠湊在一起對磨了一下,驚疑地說:“你說它們都是假的?不會吧。以我的眼光還真看不出假在哪裏。”
“這是我們從萬全路鑫盛珠寶行買的。”李十珍說。
“鑫盛珠寶行?”公羊欣靜聽到這話,又是微微一愣,忙說:“那可是家老字號的店。具體開了多少年,我是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最少比你和的年紀還大。”她邊說著,邊用一根蔥白般的玉指點了點李十珍,然後又點了點自己。
“比你的年齡大,我到是相信。比把子年齡還大,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有多大年齡了。就你們這些人類,總共才有多少年的曆史,還敢說,比我的年齡還大?”李十珍從內心生出一股不屑之氣來。
公羊欣靜從李十珍的目光中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忙說:“你不信呐?”
李十珍能說什麽?隻好連連點頭說:“信……信,你欣靜小姐的話,我哪能不信呢?”
“別的話,你信不信我不管,不過這話,可是千真萬確的。鑫盛珠寶行號稱百年老店,雖然不可能有百年,但最少也有五六十年以上,那到是真的。”公羊欣靜怕李十珍不信,又解釋一下,見李十珍對自己的話,連連點頭,這才把話題一轉道:“你是說,你懷疑這三條項鏈都是假的?”
“不是懷疑,是肯定都是假的。”李十珍斬荊截鐵地說。
“怎麽可能呢?人家可是珠寶行業的老字號,怎麽可能賣假貨呢?你該不會是從別處買的,弄錯地方了吧?”公羊欣靜還是一臉不相信地說。
李十珍一聽這話,忙在心中默念咒語,然後把手伸進懷裏裝出從裏麵掏東西的樣子,將一張發票輕輕放在了公羊欣靜麵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