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珍的動作引得蕭清玉“咯咯……”一陣嬌笑,輕輕側轉身子,讓李十珍撲了個空。
牛蘭嵐反而在一旁起哄起來,“你就讓他摸摸嗎?又不會少塊肉。”
“你怎麽不讓他摸?”蕭清玉笑著說。
“我又沒病,讓他摸什麽?”牛蘭嵐笑著說。
“你沒病,難道我有病啊?你要想讓他摸,盡管讓他摸好了。”蕭清玉笑著說。
二女你有來言,我有去語,笑鬧起來。這一來,把剛剛沉悶的氣氛徹底衝散了。
笑鬧了一陣之後,這天就慢慢黑了下來。幾個人又到外麵吃過晚飯,又看了一會兒電視,然後各自休息,我們在此不提。
第二天一早,李十珍象往常一樣,繼續坐堂行醫。說是行醫,其實就是和蕭清玉、牛蘭嵐二女坐在那裏閑聊。不過多了件醫生、護士的行頭罷了。
李十珍有一搭、無一搭的和二女閑聊著,心裏卻在思考著該怎麽處理那三串珍珠項鏈的事。李十珍現在真得有點犯難了。這到不是他沒有能力處理這件事,隻是由於牛蘭嵐的提醒讓他不由得不多想一層。
如果自己買項鏈的那家店,有黑道或白道上的後台,自己這一次就讓他們賠了一百多萬,他們乞肯就此善罷甘休?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當麵痛痛快快地把錢賠給了自己,那以後自己還會有安生日子過嗎?難保他們不會讓自己的後台出麵,找自己這方麵或者那方麵的麻煩。如果僅僅是找自己的麻煩也就罷了,可他們萬一不找自己的麻煩,而是找自己身邊人的麻煩呢?難不成自己真得大開殺戒,把他們都殺光了?
可是如果就此把這件事放過去了,李十珍又十二萬分的不甘心。這麽大的啞巴虧,他實在不想吃下去。
如果萬一自己找上門去,他們不承認,那又該當如何?難不成,讓自己堂堂的上界正神,還同這些凡人打官司不成?如果他們真有什麽後台的話,這官司能不能打贏,還真不一定呢。就算是打贏了,也不知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再說了,要真是那樣的話,自己的老底還不被人查個朝天呐?自己現在的馬甲可是個死刑犯的,這要是讓人追查出來,又是個大麻煩。
“唉……”李十珍在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看來,這回可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不大不小的麻煩。還真是煩呐!”
“還真是煩呐!”本來是李十珍心裏的話,哪知道他一不留神,不知不覺地喊了出來,頓時引起蕭清玉和牛蘭嵐一愣。
“你煩什麽?”牛蘭嵐問。
“是啊,你有什麽可煩的,有我們這兩個大美女整天陪著你,你還煩?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蕭清玉笑著說。
李十珍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好朝她們倆笑了笑。
牛蘭嵐一語中的地說:“我猜呀,他一定是為那三條項鏈的事煩呢。”
“是嗎?我看不一定吧。那才多少錢的事?也值得他煩?我覺得一定不是。這次你肯定猜錯了。”蕭清玉說。
“我覺得一定是。”牛蘭嵐堅持地說。
“我說一定不會。不信,你問問他自己,是不是?”蕭清玉說。
“你怎麽不問?幹嗎讓我問?要問,也是你去問。我才不問呢。”牛蘭嵐可不想再犯昨天的錯誤,立刻把球又踢還給了蕭清玉。
“是你說的,當然是你問了。你不問,我才不會呢。”蕭清玉也不傻,當然不會吃牛蘭嵐這一套。
二女為誰該問的事,又是笑鬧起來。就在二女爭吵不休的時候,一輛汽車停在了九診堂門前。
“先別吵了,有人來了。”牛蘭嵐忙製止了還要開口反駁的蕭清玉。
蕭清玉看了她一眼,然後把目光也轉向外麵。
隨著車門的打開,從上麵走下來一位風姿卓絕的大美女,她不是別人,正是湖藍州州立電視台的外線記者——公羊欣靜。
李十珍一見是她,破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緊走幾步,主動上前打開了房門。公羊欣靜可是李十珍來到凡間認識的第一位美女,而且搭過人家的蹭車,還把自己的名片給過自己,結果被自己弄了一把火,給燒在水天一色莊園的那位非少爺的別墅裏了。現在人家主動找上門來,李十珍當然要表示出應有的熱情。
“欣靜小姐,這是什麽風把你給吹到這來了?”李十珍笑著忙打招呼。
“難道,你李大大夫的門檻高,我就來不得了?”公羊欣靜笑著說。
“哪能呢?你這位名記,能來我這種小地方,那可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呀,快快請進吧。”李十珍忙笑著向公羊欣靜做了個請的姿勢。
“你這樣擋著房門,讓我怎麽進去?有句老話,那叫什麽來著。”公羊欣靜笑著說。
李十珍一聽這話口不對,忙讓往旁邊讓了讓,把整個房門給公羊欣靜讓開了,笑著說:“這下你這位大記者,應該能進來了吧?如果再嫌我們的門口小,我可就真沒辦法了。”
“這還差不多。謝謝!”公羊欣靜一邊說著,一邊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進去。
蕭清玉、牛蘭嵐也早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蕭清玉上次在湖藍大酒店的時候見過公羊欣靜一次,也算是熟人了。牛蘭嵐可是隻從電視上見過這位大美女。她的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會來到這裏。
“快快請坐!”李十珍忙把公羊欣靜讓到座位上。見她落了座,李十珍才又問道:“你喝點什麽?”
“你這裏有什麽?”公羊欣靜不客氣地笑著問了一句。
“你想要什麽就有什麽。”李十珍笑著說。
“喲……看不出來,你還真敢吹?”公羊欣靜說完這句話,笑著注視了李十珍有五秒鍾,見他始終麵帶微笑,便輕輕揮了揮玉手道:“算了,我也就不難為你了,就隨便給我泡杯茶就行了。”
“那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別到時候又說我不請你喝好東西?”李十珍笑著說。在公羊欣靜麵前,李十珍顯得異常輕鬆,可不象有些人,見了記者,緊張的不得了,手也沒地方放了,腳也沒地方擱了,說話也結結巴巴不利索了,就連心跳地比平時快了不少。
“算了吧。今天就暫時放過你了,改天我有機會再來喝的好東西。”公羊欣靜笑著看了看李十珍,又掃了一眼旁邊站著的牛蘭嵐和蕭清玉。
“看來,你這生意不錯嘛。又添人了?”
“是啊,新來的護士。”李十珍隨便說了一句,連牛蘭嵐的名字都沒有給公羊欣靜解釋,這可不是李十珍給忘了,而是他有意為之。不介紹牛蘭嵐,當然也就不用介紹旁邊的蕭清玉。畢竟這幫記者的眼都毒得很,這要萬一被她看出點破綻來,把蕭清玉認了出來,那真是個大大的麻煩。總不能,為了蕭清玉把這麽個大美女給殺了吧?再者說了,自己和她認識還比蕭清玉要早些呢。
“你們快點去給咱們的大記者泡茶來,泡最好的茶葉。”李十珍才朝蕭清玉笑著說。
蕭清玉心領神會地應了一聲,就忙去給公羊欣靜泡茶去了。
茶泡好了,端上來,公羊欣靜道了謝,然後蕭清玉識趣地拉著牛蘭嵐就進了裏屋。
到了裏屋,牛蘭嵐不滿地輕聲問:“你拉我進來幹什麽?我還想和她聊幾句呢。”
蕭清玉當然有自己的想法,可這事又不能明白地告訴牛蘭嵐,隻好現編了個理由,悄聲說:“你沒看出來嗎?人家是找他有事,你在旁邊當什麽電燈泡?你還嫌自己不夠亮啊?沒看到他一直使眼色讓我們離開呀?”
“誰?”牛蘭嵐問。
“還能有誰?就是你的那位十哥呀!難道你一點都看出來?”蕭清玉說。
“有嗎?”牛蘭嵐疑惑地自問了一聲,然後仔細回憶了一下,好象是看到李十珍朝蕭清玉使眼色了,不過那眼色是什麽意思,自己可就猜不透了,畢竟自己跟隨他時日尚短,不及蕭清玉對他了解得清楚。想到這裏,也就默認了蕭清玉的說法。
蕭清玉見牛蘭嵐低頭不語了,便又加了把火,繼續說:“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麽回事?你什麽時候,見到過他主動給別人開門,還笑成那模樣?”
牛蘭嵐想想,也真是這麽回事,便悄聲說:“你這不說,還我也沒留神。你這一說,還真是這麽回事。可不是嗎?他可是從來沒有為外人開過門。看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好象認識很久了。你知道,他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嗎?”
蕭清玉輕輕搖了搖頭說:“他沒有說過,我也沒有問過。你也知道的,他不想說的事,你最好還是別問,就算問了,也是白問。我隻和那個女的在湖藍大酒店那裏見過一次麵。”
牛蘭嵐一聽這話,立馬來了興趣,忙催問道:“你們原來見過麵,我怎麽沒有聽你說過?快說說,是怎麽回事?沒想到,你這麽個小身子,還藏著這麽個大秘密,今天總算讓我逮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