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包括那些剛來的警察,聽到這句話,全都笑了。一片大笑之聲,把剛剛這裏的氣氛活躍到了頂點。
李十珍也笑了。“看來這個家夥是真醉得夠可以的,連自己從樓上掉下來都不知道。”李十珍晃著難道自言自語了一句,覺得剛剛他那句話,是越想越可笑,忍不住又笑了幾聲。
那幾名警察最先止住了笑聲,先是朝周圍喊了一幾聲,“這裏沒事了。大家都散散吧。”
隨著警察的喊聲,那些看熱鬧的人們,漸漸散去。
“你沒事吧?”警察關心地問了那跳樓的人一句。
“我沒事。我能有什麽事?”跳樓的人晃了晃身子,往前走了兩步說。
“沒事就好。收隊!”警察喊了一聲,又回頭看了那人一眼,就離開了這裏,上了警車,在一路警笛聲中走了。
那跳樓的人晃悠著身子,在人們目光中,也一步三搖地走了。主角退場了,看熱鬧的沒有熱鬧可看了,也都走光了。該打醬油的打醬油去了。
這裏隻剩下了李十珍。他彎腰抱起了那箱酒,走上了台階,把酒先放下,掏出鑰匙又晃著腦袋觀察了一下,見四下裏沒有人注意這裏,這才迅速打開了房門,腳下一用力,把那箱酒踹進了屋見,人也麻利地鑽進了屋裏,回身把大門又上了鎖。這才彎腰把那箱子酒,抱了進去。
李十珍打開那個酒箱子,拿出一瓶酒打開,又把盛藥的那個玻璃器皿拿過來,將酒慢慢倒了進去。
一瓶酒倒完了,有些輕質在草藥浮在上麵,沉不下去。李十珍在心中默念咒語,喚出了那根搗藥杵,輕輕揮動了幾下,把那些飄浮在酒麵上的草藥慢慢砸了下去。
李十珍這根搗藥杵到了下界,已經傷過不少人的性命了。現在讓這高度白酒一浸,立刻有絲絲淡淡的紅色,從搗藥杵裏洇了出來。
“看來,本童子真是殺了不少呐!”李十珍看著那絲絲淡淡的紅色,發出了輕聲感歎。
一瓶酒顯得太少了點,李十珍又打開了一瓶,把它慢慢倒了進去,然後這才又用搗藥杵把草藥輕輕攪動了起來。
正旋三圈,反旋三圈。正旋攪動了三九二十七圈,反旋攪動了三九二十七圈,李十珍這才停下了手來。
“好了。再放點‘上中白’就該回去了。”李十珍自言自語了一聲,心中默念咒語收起了搗藥杵,又用蓋子把自己配好的藥蓋好。這才又找出自己盛尿的那個家夥,退下褲子暢快淋漓地發射了起來。
看著那滿滿一家夥黃澄澄的尿液,李十珍自言自語道:“快盛不下了,應該去弄個大點的家夥盛這‘上中白’才是。”
想到就做,李十珍穿好的褲子,就開始滿世界翻騰,可惜沒有找到這盛這玩意的東西。當初他從州立特藥專賣店拿東西的時候,當然要選那些貴重的,怎麽可能拿那些傻大笨粗的東西呢?現在又想找這種東西,當然不會有了。
“看來隻能再去買一個了。”李十珍剛剛在心裏打定主意,又一想不對,最少應該買兩個,一個盛原始的“上中白”,另一個盛自己製好的美容液才是。
李十珍心裏這樣想著,便打開大門到了大街上,又把大門鎖好,然後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哪裏有賣大缸的?”李十珍向出租車司機詢問。
“你要買大缸啊?”出租車司機說。
“對。”李十珍說。
“那我拉你去賣土產的地方吧。”出租車司機建議說。
“那好。”李十珍說。
出租車司機很快把李十珍拉到一家土產公司。這裏的大缸還真不少,李十珍很快就選中了一最大的一種,詢問好價錢,買下來兩隻。
“是你自己拉走,還是我們給你送家裏去?”賣缸的售貨員說。
“這送哪去呢?”李十珍心裏又開始犯起了嘀咕,“如果送江伯村九診堂去吧,難免不被蕭清玉和牛蘭嵐問起來,解釋起來又是個麻煩。如果把它送到千豐路去,這麽大的家夥,總不能自己一個人把它搬進屋裏麵去吧?就算自己有這把子力氣,這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難免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李十珍翻來覆去,一時還真想不出一個好主意來。
那售貨員見李十珍猶疑不定,便又加了一句說:“如果需要我們送貨的話,這運費是要另收的。”
“另收多少錢?”李十珍問。
“這要看你送到哪了?”售貨員說。
“就送到江伯村。”李十珍說。
售貨員想了一下說:“如果送到江伯村的話,你再加三十元的運費。”
“那好,你就給我送到江伯村吧。你們是現在就給我送還是等會兒?”李十珍說。
“我們現在就有車,能給你送了去。最好,你能跟著我們的送貨車,給我們指一下路。”售貨員說。
“那好。我跟著你們的車。”李十珍打定了主意,準備到時候見機行事也就是了。
那售貨員叫來了四個搬運工,費了很大力氣才把這口大缸搬了上去。“對了,剛才忘記給你說了,我們這裏裝車是免費的,但卸車就要你自己找人了。”售貨員又加了一句。
“你這讓我到哪找人去?”李十珍不滿意地說。
“實在沒辦法。如果你自己找不到裝卸工,我們派人去也行,不過這工錢,可得另算。”售貨員說。
“好……好……好。”李十珍不想為這點小事操心,便連連點了點頭說:“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你想要多少錢?”
“不多。剛才你也看到了,就你買的這兩口大缸,最少需要四個人才能抬下來,你就每個人給十元錢的裝卸費吧。”售貨員笑了笑說。
“每個人十元,那就是四十元,再加上運費三十元,那就是一共七十元,對吧?”李十珍說。
“對……對。”售貨員連連點頭應著。
“再沒有別的費用了吧?”李十珍問。
“沒有了……沒有了。”售貨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是現在付錢,還是貨送到再付錢?”李十珍問。
“都可以。你現在付也行,送到再給錢也行了。”售貨員說。
李十珍不想再多麻煩,便掏出了錢,交給了那售貨員。
“你要開票嗎?”售貨員問。
“不要了。”李十珍說。
售貨員又把錢點了一遍,然後這才請李十珍上了車,又上了四個裝卸工,這才在李十珍指引下,一路向江伯村駛去。
李十珍他們的貨車很快就到了江伯村口,李十珍見這裏四下無人,忙喊了一聲,“停車!”
司機聞言一腳刹車,把車停了下來說:“就是這裏嗎?”
“你們就把它卸在這吧。”李十珍說著拉開車門先下了車。
反正這錢也交了,能少走一段路誰也沒有意見。司機才不管你把東西卸到哪裏呢。
四名裝卸也動作麻利地跳下了車,七手八腳地把兩口大缸卸了下來。
李十珍又是表示一番謝意,那輛貨車這才冒著黑煙,一路塵土地開走了。
看著那一路遠去,終於消失的貨車,李十珍又四下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發現確實沒有人,這才急忙心中默念咒語,喚出了自己的仙家至寶——搗藥罐,一手托罐,一手食指連點,嘴裏輕輕喊了兩聲,“收……收。”兩口大缸立刻就平地消失了。
做完了這一切,李十珍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也沒進村,而是轉身又朝大街上走了。
再次打出租車到了千豐路,進了自己租的門臉房。李十珍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心中默念咒語喚出搗藥罐,將那兩口大缸放了出來。
李十珍圍著這兩口大缸轉了兩圈,又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有了缸,還沒有缸蓋呢。酒這東西揮發得可是很快的,如果沒有缸蓋,自己泡製出來的美容液,那還不知道要揮發掉多少呢。雖然自己的“上中白”揮發得不快,但那玩意放日子多了,氣味可是很難聞的。
“剛才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呢?真是快成豬腦子了!”李十珍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暗暗埋怨了自己一句。
這個時候,再讓他去買,他可是實在提不起興趣來了。“算了,等明天再買吧。反正這東西也不急在這一時。還是先找個小點的東西,預備著隨時盛自己的‘上中白’吧。”李十珍打定主意,便翻出了一個大口的瓶子,還是帶蓋子的那種,收進了自己的搗藥罐中,這樣就不用早晨起來,急著來這裏解決小便的問題了。
李十珍為自己想到的好主意,又是死命地表揚了自己一番,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才又看了看自己泡製的藥液,然後出了房門,把門再次鎖好,打出租車回到了江伯村的九診堂。
蕭清玉見李十珍一個人回來了,便問:“蘭姐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沒有。楊貞貞的堂妹來了,她就留下來了。”李十珍說。
“貞姐的堂妹?”蕭清玉想了一下說:“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叫楊小儀的?”
“對,就是她。”李十珍說。
“她來這裏幹什麽?”蕭清玉問。
“楊貞貞給她找了份工作,她來這裏打工的。”李十珍說。
“哦……”蕭清玉應了一聲,剛還要說些什麽,就在這時,李十珍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