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有什麽的。隻是偶然到山裏玩,正好遇上山裏著了大火,就被弄成這樣了。”李十珍三分真七分假的說。

仲孫博博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也就不好再往下麵深問了。

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李十珍和仲孫博博見話聊不到塊去,也就都失去了興趣,這酒又喝了幾杯,就算結束了。

酒足飯飽,仲孫博博收拾完,又給李十珍泡上茶。二人閑扯兩句。

雖然話不再投機,但仲孫博博話還是相當客氣的,“李先生,如果不嫌寒舍簡陋,就先舍下歇息一晚明日再走吧?”

李十珍正沒地方去,這大晚上的,能去哪裏?見他相留,也就順口答應了下來。二人閑坐了一陣,李十珍才在仲孫博博安排下,住了下來。

李十珍現在還不能完全適應現在這個新的馬甲,今天有喝了不少的酒,上了床時間不長就睡著了。

也不知睡到什麽時候,李十珍被一陣吵嚷聲驚醒了。

“你說的人呢?在哪?”

“警察先生!他就在屋裏,正睡覺呢。你們小聲點,別把他吵醒了。”這個聲音,李十珍聽出來了,是仲孫博博的聲音。

“這些,我們還用你來教嗎?閃一邊去。”這是剛才被仲孫博博稱作警察先生的那人。

緊接著就是一陣減輕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李十珍聽到腳步聲,向自己睡覺的房間來了,馬上意識到是怎麽回事了。

“我靠!你他娘的,敢給本童子報警?”李十珍想到這裏,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就打算開門衝出去,不等他們衝進屋來,就把他們殺個落花流水。轉念又一想,“如果我現在就衝出去,殺這幾個人,應該不是多大問題,那樣一來,豈不是太便宜了這個二孫——他一直管仲孫博博叫仲孫,就是二孫的意思?哪可不行?我還是給他找點麻煩的好,讓他自己釀的苦酒,自己喝下去。”

李十珍眼珠一轉,心中默念了一個遁形咒,輕輕地把身子隱了去。這遁形咒不同於隱身術。隱身術是比較低級在法術,而這遁形咒乃是仙家東東,當然就高級多了,隻不過,李十珍現在肉身遁形,維持不了多久罷了。

李十珍剛剛把身形遁去,房門就被人“咣當!”一聲踹開了,跟著就衝進來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這個時代,因為各國不得發展熱兵器,因此這些警察可是都沒有槍的,每人手裏拿的都是一根近一米長的高壓電棍。

高壓電棍前端的強光手電也隨即打開了,李十珍這下看清楚了,共有四名警察衝了進去。

強光手電把房間裏每一個角落照了一個遍,哪裏有半個人影?

“人呢?”一個警察大聲的喊了起來。

仲孫博博忙又房門那擠了進來,指了指床說:“我剛剛還看到他在床上睡覺呢,這才給你們打電話報的警。報完了警,我就沒離開過,他還會長翅膀飛了?”

“現在是,他娘的,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另一個警察立刻罵了起來。

“對不起,警察先生,當然是你問了,我哪敢問你啊?”仲孫博博立馬就有點犯傻了。

“那你給我把人找出來!”這個說話的警察,似乎是這四個警察裏的頭頭。

仲孫博博無可奈何,隻得進了屋子,先把床上的被子掀了起來,看了看,沒有;又趴在地上,看了看床底下,還是沒有;最後又把能藏下人的櫃子打開翻了一遍,仍然是一無所獲。

“那……那……他會不會跑別的房間裏去了?”仲孫博博這一急,說起話來丟有些不利落了。

“走去別的房間看看!”那名警察頭頭命令了一聲。其他三名警察也都轉身,跟著自己的老大去掃除別的房間去了。

四名警察在仲孫博博的陪同下,不僅僅把正房翻了個底朝天,不要說人影了,連個鬼影都沒見到。

仲孫博博雖然心裏是一個勁的嘀咕,“這人跑哪去了呢?剛剛我明明看到他就在屋裏睡覺呢?怎麽這麽一會兒就飛了?”等把正屋翻完了,仍然沒有人時,他這汗開始往外冒了。

“走!到配房去搜搜!”那警察頭頭這次也不用仲孫博博帶路,直接帶人衝進了配房。

“哇……”的一聲,傻瓜的哭聲就從配房裏傳了出來,“爸爸!爸爸!……”一個勁地亂叫。仲孫博博可的沒敢過去哄傻瓜,而是任由她在那裏哭鬧。

“真他娘的晦氣!竟然碰見個傻孩子!”一名警察罵了一聲。

“走!再去那個屋看看!”警察頭頭也命令一聲。

又把另一間配房也搜查了一遍,然後又在院子裏到處搜查了一番。當然不會有什麽收獲了。

“你過來!”警察頭頭一點手把仲孫博博叫了過去。

“警察先生,你叫我?”仲孫博博戰戰兢兢走了過來忙問。

“我他娘的,難道不是叫你,是在叫狗啊?”警察頭頭罵了一句。

“是……是……是……”仲孫博博連連點頭答應著。

“人呢?你說的人呢?”警察頭頭問。

“這……這……我也不這知道。我剛剛明明看到他就在那個屋子裏的。”仲孫博博小心翼翼地回答。

“你說他殺了你老婆對吧?”警察頭頭又問。

“沒錯!警察先生!不信的話,”仲孫博博向配房一指說:“你可以問我女兒,是她親眼看到的。”

“你他娘的,當我傻呀?這種事讓我去問一個傻子?”警察頭頭立刻就火了,“那他娘的,我不也快成傻子?”

“是……是……是……警察先生你說的對。”仲孫博博又是一陣連連點頭答應。“你他娘的,敢說我是傻子?”警察頭頭把眼睛一瞪厲聲嗬斥著:“信不信,現在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連北都找不到?”

仲孫博博一聽這話,可是真害怕,他可是知道這幫警察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的。俗話說,自古兵匪是一家。“警察先生,我不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不應該讓你去問我的女兒才對,這種事,不能去問一個傻子。”仲孫博博連忙解釋著。

“你既然說,他殺了你老婆,那屍體呢?”警察頭頭也不想在傻子這個問題上過分糾纏,那隻會越描越黑。

“我老婆的屍體就在地裏邊,”仲孫博博說著,抬手一指,“就是那邊的地裏。”

“那好!你現在先帶我們去看看再說。”警察頭頭用手一指仲孫博博說。

“是……是……是,我這就帶你們去,”仲孫博博連連答應著,“可是我女兒……,這深更半夜的,讓她一個人在家,我有點不放心。”

“你他娘的,有什麽不放心的?誰半夜三更的,還會偷走你個傻女兒不成?”另一個警察沒等自己的老大發話,就有點不耐煩了,“快點帶我們去,這他娘的,大半夜的讓你弄得睡不好覺。等一會兒,要是什麽都沒有,看我們怎麽收拾你?”

“肯定有,這回肯定有。我向你們保證!”仲孫博博信誓旦旦地說。

“那就快走吧,哪他娘的,那麽多廢話?”警察頭頭說著,用手一推仲孫博博,推了他一個趔趄,緊走了好幾步,才算站穩了腳跟。

另外三個警察對仲孫博博也是一陣罵罵咧咧,推推搡搡,一行五人出了大門,上了外麵的一輛警車,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音過後,漸漸遠去了。

“爸爸……媽媽……媽媽……爸爸……”院子裏隻剩下了傻瓜的陣陣哭聲。

仲孫博博家這一陣鬧騰,早就把四周圍的鄰居們都吵醒了,但聽出是警察來了,誰願意出來沒事找事。這個時候,聽到警車開走了。

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披了衣服從自家走了出來,互相詢問著。

“他們家怎麽回事?”

“誰知道呢?”

“我剛剛可是聽到了,說是什麽殺人犯之類的。”

“對……對……對,我也聽到了,好象是說,把他老婆殺了。”

“你是說,把那個悍婆娘殺了?我早就看著她該死了。”

這時候有人聽到院子裏傻瓜一直在哭,就有人想進去哄哄,可惜大門被仲孫博博鎖著呢。有好心人,隻得隔著大門喊:“傻瓜不哭!傻瓜不哭了!”

傻瓜哪裏聽得進去?仍然是不管不顧地繼續哭著,“爸爸……媽媽……媽媽……”

“傻瓜這孩子太可憐了!”

“誰說不是呢?還不都是讓那悍婆娘給鬧的。”

“算了!算了!你們還有完沒完了?都回自己家睡覺去吧。”

“也對!讓他們這鬧,吵得我大半夜睡不著覺,啊……”有人伸著懶腰打起了哈欠。

“我們還是都各回各家,睡覺去吧,管這閑事幹什麽?又有什麽用?”

“反正我是困得不行了,你們誰願意在這看熱鬧,就在這看,等會兒那幫土匪來了,看到你們這麽些人都在這,說不定把你們誰,抓回去問案了。”

剩下的人一聽這話,都覺得有道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年頭誰願意多管閑事?慢慢的大家就都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