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珍昨晚經過了一場大戰,這身體雖然有些疲憊,但這心裏卻是愉悅的。換作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大概也和他差不多吧?所以,當慕容秋春離開後不久,他便醒了過來。
李十珍睜開眼,看了看滿床、滿屋零亂的戰場,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意,提鼻子一聞,慕容秋春留下的殘香仍在,可惜伸手一摸玉人已經不在了。這一下,李十珍徹底醒了。他慌忙翻身坐了起來,滿床一陣**,又四下找尋了一般,哪裏還有慕容秋春的人影?
李十珍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天色已經不早了,雖然一直沒有病人上門,但身為大夫的他,這點職業操守還是有的,所以,他也忙手忙腳地把滿世界的衣服找來穿戴上了,然後就到外間照例坐堂了。
蕭清玉則因為昨晚的事,今天竟然比李十珍起得還晚,到了此時,尚未醒轉過來。反道是,那蕭冰潔先醒了,見她的玉姐沒有起床,自己穿好了衣服鑽了出來。
“十哥,早飯吃什麽呀?我餓死了。”蕭冰潔一出來,見李十珍象模象樣地坐在那裏,便喊了起來。
李十珍的心思哪在這上麵,便隨口回答:“問你玉姐去。”
蕭冰潔聽到這話,扁扁了小嘴說:“玉姐還睡懶覺沒醒呢。”
“嗯……反正也沒什麽事,她想睡就讓他睡吧。”李十珍想都沒想,便應了一句。
“可是我餓了,吃什麽呀?”蕭冰潔問。
“自己燒水泡麵去。”李十珍說。
“十哥,我哪裏會送燒水泡麵啊?還是你泡好了給我端進來吧。我先去看電視了。”蕭冰潔說著朝李十珍做了個鬼臉,然後就跑進了李十珍的屋子裏看電視去了。
李十珍這才想,這個小家夥確實沒有幹過這個活計,她過得看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在這個家裏從來都是由蕭清玉伺候的,在外麵當是由飯店的服務員伺候了。
“看來以後不能對她太過嬌慣了才是。”李十珍心裏這樣想著,不由自主地輕輕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準備就燒水,然後泡了麵給這位小姑奶奶送進去。
他剛剛站起身來,就發現一個衣著講究的黑女人從這裏走來。這個黑女人,李十珍剛百之百斷定不是這江伯村裏的人,當他凝神仔細看的時候,竟然覺得此人有點麵善。
“這個黑女人是誰呢?我怎麽好象在哪裏見過?”李十珍這樣想著,就見那個黑女人竟然停在了自己的診所門前,抬著頭注視起自己外麵那戶外液晶屏起來。
“難道她是來我這裏看病的?難不成今天是個好日子,本童子的診所終於要開張了?”李十珍注視著那個黑女人,這心裏不住地猜想著。想到自己的診所終於要有生意上門,這心中不免也有些激動。
盡管李十珍確實是神仙附體、醫術了得,而且眼下根本不缺錢,但他還是希望自己的診所有人能光顧。這不僅僅是個錢的問題,更重要的是個麵子問題,甚至是自己能被這個凡界社會承認的問題。從這一點上說,李十珍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麽大區別。
李十珍仔細端詳著外麵那個黑女人,而那個黑女人自然是看不到裏麵人的表情。她隻是把九診堂兩個戶外大液晶屏上的文字,從頭到尾仔細地讀了一遍。
這個黑女人,不用說,就是前文我們提到的平羽芝了。平羽芝是幹警察出身的,所以很注意這些文字的細節。她仔細推敲著上麵每一個文字,在心裏不住地晴晴點頭。
“看來人們說的一點都不錯,這家診所大概是整個湖藍市,乃至全國,甚至是全世界,診金最貴的了。這兩個戶外大屏幕可是和這所房子太不想襯了。就是不知道,這裏麵的大夫究竟有什麽不同,竟敢要出這麽高的診金來?我今天到是要試一試,看看他能不能治好我的怪病?如果能治好,不要說區區一萬,就算是十萬也不算什麽。可要是治不好的話,那可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李十珍一直用心關注著這個女人,發現她的兩隻眼睛中,突然冒出了一絲殺氣,然後一閃而失了。就是這一絲殺氣,讓李十珍突然想起她是誰了。
“她是平羽芝!”李十珍在心裏暗暗叫了一聲。
原本李十珍並不認識平羽芝的,隻是那次藍房子吃飯時,聞人世富偶然向他提起過此人,便留了心。後來電視台播放平羽芝引咎辭職新聞的時,同時配發了照片,才讓他第一次見到了這個黑女人的廬山真麵目。隻是這件事,已經過去一些時日了,而且那照片也不是近期的,和眼前這個女人差別還是不小的,所以,他才沒有一下子認出來。
“這個黑女人沒事跑到我這診所來幹什麽?難道她是聽到了什麽風聲,來這裏打探的?不對呀,她不是已經辭職了嗎,還管這閑事幹什麽?是什麽人向她透露了消息呢?”一想到什麽把消息透露出去,李十珍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和自己春風一度的麗麗,“難道那個‘小色女’嘴上沒把門的,把消息透露出去了?如果這個黑女人,真是為這事來的,那本童子就讓你有來無回。大不了,不在這裏住了,換個地方就是了。”李十珍在心裏胡思亂想著,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就在這時,平羽芝已經仔細地看完李十珍公告上那些文字,拾台階而上,一隻黑手已經推在的大門上,就準備推門而進了。
李十珍見她真要進來,再也顧不得去給蕭冰潔燒水泡麵了,為了自己的形象忙又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大褂,然後一本正經地坐了下來,就等著平羽芝進門了。
大門無聲地被平羽芝推開了,首先映入她視線的這屋子豪華的裝修。“沒想到,這麽個小小的城中村診所,會裝修的如此奢華,簡直可以和大醫院那些高級病房相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