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蕭清玉用大口罩捂住了臉的大部分,但這一來,讓她顯得到有一種朦朧美了。盡管慕容秋春看不到她的臉,但僅僅看她露在外麵的秋水的雙眸、彎彎的娥眉、如玉般的玲瓏剔透耳朵,就知道,這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了,再加上一襲白色的護士裝,更顯得與眾不同了。
心理學家說過,男人見到英俊的同類,瞳孔基本沒什麽變化,而女人見到漂亮的同類,瞳孔一般就會縮小。
蕭清玉見慕容秋春當然也覺得不同凡響,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溫婉的容貌,勝雪的肌膚,果然象剛剛蕭冰潔說的那樣,比自己的還要白嫩一些。
二女四目相對,一時之間光互相打量了,誰都沒有說話。
蕭冰潔見兩個人光看不說話,便笑著說:“兩位漂亮姐姐,你們怎麽都不說話呀?”
她的一句無意之言,打破了僵局,最終還是慕容秋春最先開了口,“你就是清玉,真沒想到,你會如此漂亮。”
女人都喜歡被別人誇獎漂亮,盡管平日裏誇獎蕭清玉漂亮的人不少,但現在聽到慕容秋春的話,也覺得很自豪。原本有些拉長的臉,這個時也緩和了許多。
“姐姐,你才漂亮呢。我和你一比簡直就是醜小鴨了。”蕭清玉說。
女人們相見,一般來說,沒有幾句話的工夫,讓外人看起來,就會覺得象相識多日的姐妹一般。
慕容秋春和蕭清玉兩個本就冰雪聰明的大美人,幾句話的工夫,就更是熟落了起來。已經由開始的敵對,變成姐姐妹妹叫得無比親熱了。
“我們一起去外麵吃飯吧。”慕容秋春甜笑滿麵向蕭清玉發出了邀請。
“我就不去,還是十哥帶姐姐去吧。”蕭清玉也笑著說。
“你為什麽不和我們一起去呢?”慕容秋春有些納悶地問。
“這個……”這件事蕭清玉可不敢自做主張,而是抬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直看李十珍。
這個時候,李十珍把話接了過來。“她還是算了吧。她現在出去有些不方便,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為什麽?”慕容秋春好奇地問。
“這個以後你會明白的,今天暫時就不說了。我出去吃了飯,還要給她帶回吃的來呢,如果太晚了,怕會把她餓壞的。”李十珍笑著解釋說。
“那好吧。”慕容秋春溫柔地應了一聲,然後又對蕭清玉說:“我們就先去了,一會兒姐姐給你帶好吃的來。”
“好啊!多謝姐姐!”蕭清玉也笑著站了起來。
“走我們去吃飯了。”李十珍朝著蕭冰潔喊了一聲。
“好啊,又有好吃的了。今天有漂亮姐姐陪著,我一定多吃點。”蕭冰潔高興得又是蹦又是跳地跟著李十珍和慕容秋春走了。
看著三個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中,蕭清玉又開始暗暗神傷起來。她不知道自己哪點比不上,這個慕容秋春還有前幾天那個麗麗?
為什麽李十珍隻喜歡她們,而不喜歡自己呢?若說漂亮,自己並不在這個慕容秋春之下,還應該在那個麗麗之上。如論親厚,自己可是和李十珍整天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理應比她們要親厚得多。
可是,現在可到好,人家兩個人,先後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與李十珍成就了好事,而自己呢?反而被大大地落在了人後。
而自己這見不得人的日子,也不知要到何時才能是個頭。自己現在雖然不是身陷囹圄,但也和坐監獄差不多,每天隻能活動在這有限的院子裏,哪裏也不能去,哪裏也不敢去。
蕭清玉越想越神傷,不知不覺間,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竟然全被淚水充滿了。
就在蕭清玉暗暗神色的時候,李十珍可謂是春風得意,愜意得很。有慕容秋春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相伴當然心情是格外得好。
三個人出了村,打車直奔了藍房子。自上次,吃過一次以後,李十珍感覺那裏的飯菜做得還算不錯,當然不能跟他在上界吃的那些東西比,但在人間已經算是最好的了。雖然價格貴了一點,但這些對李十珍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麽。
上次負責接待李十珍一行人的那個服務員,見李十珍又帶著一大一小兩個女人來了,忙熱情地迎了上來。
“先生!小姐!你們是在大廳還上去樓上雅間?”那個服務員問。
“還是去樓上雅間吧。”李十珍根本就不用征求慕容秋春的意見,就做了決定。
蕭冰潔自被李十珍治好病以來,雖然也跟李十珍出來吃過幾次了,但每次去的都是一些不上檔次的飯店,今天在她的記憶裏算是第一次來這裏吃飯。
看到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不住地拉著慕容秋春問這問那。
慕容秋春全都微笑著一一做了回答。
慕容秋春的笑容在李十珍的眼中是最甜美的,看在那位引路的服務員眼中,也覺得很美。
“也不知,這個男的是幹什麽的?上次就帶了兩女的一起來這裏吃飯,這次又換了如此漂亮的女人來。”服務員內心充滿了問號。
李十珍可不知道,那服務員內心怎麽想的。他的心思現在基本都在慕容秋春身上,慕容秋春那就更不用說了,除了偶爾想起自己的父母外,一顆芳心也轉移到了李十珍的身上,似乎早就把她那個黑鬼丈夫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有人說,女人就象貓一樣,需要男人不斷的去哄、去喂、去精心照料。其實,這裏麵還有另一層意思,貓除了具有溫順的個性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屬性,那就是貓不會狗那樣,對主人永遠忠誠。俗話說,饞貓饞貓,誰給好吃的,這貓就跟著誰走了。女人也有這麽一種自然屬性。
當然這種說法,似乎很多女人不會同意的,甚至會堅決反對。
還有另外一種說法,比起剛剛這種說法來,就美多了——那就是女人似水。正如賈寶玉說的那樣,“女兒是水做的骨肉。”但兩句話的意思,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女人似水,一說是她們的柔情似水,另外一層意思就是,水是沒有自己的形狀的,它的形狀來源於盛它的容器。容器什麽形狀,那水就是什麽形狀。如果把水換成女人呢?那個男人就是容器,有什麽樣的男人,就有什麽樣的女人。
好了,這些都是題外話,我們不繼續說下來了。反正男女問題,是自有了人類以來,就一直說不清楚的問題。這裏沒有什麽標準答案,多的是一家之說。
李十珍先讓蕭冰潔點了幾個菜。蕭冰潔哪懂什麽菜好吃,什麽菜不好吃。她看著菜譜上,那些漂亮的照片,隻要她看著好看的,就胡亂點了起來。
李十珍當然不在乎那幾個錢,隻要是蕭冰潔點到了,他都會點頭同意。服務員當然喜歡這樣的顧客了,你點的越多,她能拿到的提成就越多。
蕭冰潔點完了,就主動把菜譜遞給了慕容秋春說:“姐姐,該能點了。”
“還是你先點吧。”慕容秋春接過菜譜,就要遞給李十珍。
李十珍則笑了笑說:“既然她讓你點,你就點吧。”
“姐姐你點,你點,一會兒再讓十哥點。”蕭冰潔忙又把菜譜塞到了慕容秋春的手裏。
慕容秋春隻好微笑著接過了蕭冰潔手中的菜譜說:“那就謝謝你了!姐姐這就點。”
說完,她又深情地看了看李十珍,才低頭去看菜譜。說實話,慕容秋春也很少上飯店來吃飯。自己在娘家的時候,家裏並不富裕,哪裏有錢來這種地方吃飯?等長大結婚嫁給了自己的黑鬼丈夫。黑鬼丈夫更是不會主動帶她出去吃飯了。
慕容秋春很仔細地看著那菜譜,見上麵的東西價格可是真不便宜,情不自禁地又抬頭看了看李十珍。
“你想吃什麽就點什麽,這裏的東西味道還是不錯的。”李十珍笑著說。
“是啊!小姐,這位先生說的一點也不錯,我們這裏做的菜都是非常地道的。等一會兒你親自嚐一嚐就知道了。”服務員忙給慕容秋春來了個微笑式服務。
慕容秋春本就是這方麵的行家,當然明白其中的含意,也向她回了一個更職業性的微笑,然後才小心翼翼地點了兩個便宜點的菜。
李十珍看她點菜小心翼翼地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沒來過這種地方,當然他不會無趣到說破的地步。
李十珍得慕容秋春點完了,才自己又點了幾道菜,一共湊成了十道菜,然後又點也瓶上等的紅酒。慕容秋春在心裏暗暗算了一下,這一頓飯吃下來,最少也得兩千出頭了。這可是她平生吃過的最貴的一頓飯了。
雖然現在正是中午的飯口,但在那名服務員殷勤地關照下,十道菜上來得很快。工夫不大,就上全了,而且紅酒也上了。
服務員為了取得李十珍的好感,主動為他們滿了酒,然後又說了幾句場麵話,這才退了出來。
蕭冰潔不喝酒,當然飲料還是要了一些的。她見這麽多好吃的上來了,而且一個個花紅柳綠的。當即,兩隻眼睛就瞪圓了,這夾一筷子,那個忙著嚐一口,每吃一樣,都大聲誇獎一次好吃。
“十哥,下次你還帶我來這裏好嗎?這裏又菜太好吃了。”蕭冰潔嘴裏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含混不清地說。
“好……好……好,你個小饞貓就知道吃。”李十珍笑著罵了一句,然後和慕容秋春相互對視了一下笑了。
李十珍的手會自然地伸了過去,拉住了慕容秋春那隻潔白如雪、細膩如脂的纖纖玉手。慕容秋春也沒閃避,而是很自然地任他拉著,然後端起桌上的酒杯說:“來,我敬你一杯。”
李十珍還沒說話,鬼機靈的蕭冰潔就把話茬接了過去,忙端起麵前的飲料跟著大喊了一聲,“對……對……對,十哥,我也敬你一杯。”說完也不等李十珍的回話,先就“咕咚”一聲,把一大口飲料喝進了肚子裏去,頓時引得李十珍和慕容秋春一陣大笑。
蕭冰潔見他們都笑了,也忙抹了一把小嘴,擦去了嘴邊殘留的飲料,跟著笑了。
“你敬我,你怎麽自己先喝了?”李十珍笑著問。
“當然了,人家電視都說了,這叫先幹為敬,我敬你,當然是我先喝了。”蕭冰潔陣陣有詞地說。
這句話一出,又引起了慕容秋春一陣嬌笑。她真想立刻就把蕭冰潔摟在懷裏,逗弄一番。但因為自己一隻手被李十珍拉著,又不好撤回來,隻好就此作罷了。
她隻好用另一隻手端著酒杯,和李十珍遞過來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然後對視著笑著飲了下去了。
喝了酒,自然就要吃菜了,李十珍便很自然地鬆開了手。
三個人一邊吃一邊,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些閑話。
“那你說,我以後該怎麽辦?”慕容秋春最後把話,扯到了正題上來。
“什麽怎麽辦?”李十珍被慕容秋春一句弄得有點茫然,但這句話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忙說:“這有什麽不好辦的,你喜歡怎樣就怎樣了?”
“那我以後住哪裏呢?我還去不去是班呢?”慕容秋春又問。
這些問題李十珍哪裏會想到過,現在被她一問,便沉吟了一下說:“這些事,就隨意就好了。隻要是你願意的,我都沒意見。”
聽到李十珍的這種回答,慕容秋春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失落。高興的是,難得李十珍如此通情達理,給自己充分的自由,不象自己原來的丈夫,什麽事都把自己管得死死的,下班後,必須正點回家。為了能讓自己做點回家,他還動用了關係把自己調到了離家最近的一家銀行上班。
慕容秋春想到這些往事,不禁又有點神傷起來。
李十珍見慕容秋春突然興致不高了,便關心地問:“你怎麽了?”
這雖然隻是一句很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話,但聽到此刻的慕容秋春耳朵裏,卻充滿了柔情蜜意。
“沒什麽。我隻是想起來自己的父母,他們現在一定很擔心我的。”慕容秋春隨便找了個理由。
“哦……”李十珍似恍然大悟地說:“那就快點吃,吃完了你早點回去看看。”
“嗯!”慕容秋春柔順地點了點頭。
“可是……可是”慕容秋春可是了半天沒有再說下去。
“可是什麽?有什麽話,你直接是就行了,用不著吞吞吐吐的。”李十珍說。
聽到這話,慕容秋春看了看旁邊吃得正起勁的蕭冰潔,李十珍立即會了意,便不再強問了。
三個人很快吃得差不多了,在最後,李十珍又重新要了兩個好菜,打了包,才又給了服務員一些小費後,帶領著慕容秋春和蕭冰潔打出租車回到家中。
到了家裏,慕容秋春熱情異常地把吃的拿了出來,招待蕭清玉吃。
上次李十珍去藍房子吃飯的時候,喝得有得多了,根本沒有給蕭清玉帶回吃的來,而且還鬼使神差地帶回一個“小色女”麗麗回來,結果令自己破了童子之身。
因此,這才是蕭清玉第一次吃到這麽好吃的飯菜,一邊吃著,一邊嘴裏直誇“好吃!好吃!真是太好吃!”
“春姐,你對我真是太好了。這次,可是我吃到的最好吃的一次。”蕭清玉說著用眼角斜昵了一下旁邊的李十珍。
聽到這句話,慕容秋春心裏不覺間微微一動,“難道此前,他從來沒有給她帶回來過那裏的東西?我剛剛和他那樣了,他就帶自己去了。那說明自己在他心裏的位置的重要程度已經超過了這個小美女。”心裏這樣一想,便不由自主地滿含情意地看了李十珍一眼。
李十珍這個時候,目光也正看著二女,正好和慕容秋春的目光對上,四目相對,柔情頓時穿進了對方的心田。
“你們倆把我當成空氣了,要眉目傳情也不用這樣吧?呆會兒你們回自己的房間,愛怎麽傳就怎麽傳好了,幹嗎在我麵前,郎情妾意,酸不酸啊?”蕭清玉笑著說。
聽到蕭清玉的玩笑話,李十珍還沒什麽,慕容秋春便微微有點臉紅了。
俗話說,女人最了解女人的心思。聽到這樣的話,慕容秋春如果再聽不出其中的味道來,那就和傻女人差不多了。
她忙笑掩飾性地朝蕭清玉笑了笑,然後才說:“我剛剛分明看到他也看你了,是不是你們也在眉目傳情啊?”
“哪有啊?一定是你看錯了。我隻看到你們了,你怎麽現在反過來說我,虧了我還一句一句叫你姐姐呢?你要是再這樣欺負我,我以後就不叫你姐姐了。”蕭清玉說著假裝生氣撅起了小嘴。
“好了,好了,是姐姐看錯了總行了吧。我的好妹妹,你就別生氣了。”慕容秋春說。
李十珍被夾在二女中間,根本沒有插嘴的機會,隻好,看看這個,又看看另一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