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慧見李十珍兩眼盯著自己,也不說話,眼珠亂轉,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麽鬼主意。嚇得她那顆小心髒“撲通……撲通”一個勁的狂跳。她現在可是知道麵前這個人是幹什麽了。昨天晚上,她一進來看到蕭慧時,就感覺她有點麵熟,隻是當時喝多了,兩眼有些朦朧,大腦也不太好使了,便沒有一眼認出來。

現在聽到李十珍剛剛一喊她的名字,自然而然地就忽然想了起來,“她……她……不就是電視和網絡上通輯的那個女人嗎?她怎麽會在這裏?”順著這思路一想下去,她便驚得冷汗都快冒出來。“原來……原來,他們竟然是殺人犯。”“殺人犯”三個人一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就再也揮之不去了,再看到李十珍的目光,似乎裏麵也滿含了殺機。

“你……你們不會殺了我吧?”麗麗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這個問題,李十珍也沒想好。如今被她這麽一問,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忽然一陣口渴的感覺湧了上來,便隨口說了一聲,“我先去喝回水,有什麽事,等回來再說。”

被他一說到水,麗麗突然也感覺口渴了。昨天她也喝了不少酒,又是剛剛哭過,當然就更口渴了,“你……你能不能也給我倒點水喝,我也渴了。”又怕李十珍不依,便又加一句,“我……我屁股太疼了,站不起來,麻煩你了。”這可說是,她有生以來說得最客氣的一句話了。說完之後,兩眼怯怯地看著李十珍的表情。

“好吧。一會兒我幫你拿進來。”李十珍說著轉身出了房間。

“謝謝!”麗麗朝著李十珍的背影輕輕喊了一聲。

此時李十珍已經挑簾出去了,不過,這話,他還是聽到了。這讓他內心有一種想笑的感覺,“看來還做惡人好啊!當好人,沒有會說謝謝你。這個小色女一知道自己是個惡人,馬上說話就不一樣了,也知道說謝謝了。真是的!”

蕭慧在那個屋裏也聽到這裏的對話了,好在,此時的傻瓜已經不哭了,又安靜地躺回去了。當她聽到李十珍出來的腳步聲時,忙從那屋裏走了出來。

“我來幫你倒水吧。”蕭慧說著,走到暖壺旁,拎起暖壺,又找了個杯子,給李十珍倒了多半杯水,遞了過去。

李十珍先試著喝了一口,感覺還行,便慢慢地喝了幾口,又對蕭慧說:“你去也幫她倒一杯吧。”

“好的。”蕭慧應了一聲,便又端了一杯水,給裏屋的麗麗端了進去。

蕭慧對麗麗也沒什麽好感,雖然感覺她的相貌也不錯,似乎並不在自己之下,而且比自己還年輕,但她奪走了本應該屬於自己的東西,這讓她心裏大為不快。

“喝水吧!”蕭慧沒好氣地說著把水杯遞了過去。

“謝謝姐姐!”麗麗現在嘴也變得甜了,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把杯子接了過來。

“你自己慢慢喝吧,喝完了把杯子放地上就行了。”蕭慧說完,轉身就走了出來。見李十珍那杯水已經快喝幹了,忙緊走兩步,拎起暖壺,忙又給他倒上了。

李十珍一連喝了三杯水,總算是把旱情緩解了。他一邊喝水,一邊在考慮如何處置麗麗的問題。他經過前思後想之後,最後決定還是先找她談談,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殺她,畢竟她是自己真正擁有的第一個女人,而且自己也奪走了她的第一次,不論原因如何吧,怎麽說自己也是個大男人,她隻是個小女人,從常理上來說,是自己占了便宜,可實際上,是自己反而吃了大虧。

“天啊!我怎麽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呢?這他娘的是什麽世道,明明是自己吃了大虧,在旁人眼裏,還是自己占大便宜?”李十珍發完了感慨,便站了起來。

“你打算怎麽辦?”蕭慧見他站起來要走,忙問了一句。

“看看再說吧。”李十珍說著頭也不回地進了裏屋。

這讓蕭慧有一種自己被人忽視的感覺,她心裏在暗暗埋怨自己,早知道這樣,自己怎麽就不知道主動一點呢?現在白白地讓一個外來的小丫頭占了先機,失策呀!失策。

李十珍和蕭慧的簡單對話,麗麗豎著耳朵全聽到了。她一見李十珍進來,馬上就緊張了起來。她不知道李十珍說的“看看再說”是什麽意思?難道……難道……他真想要殺自己?

人就是這樣,在得意的時候,往往隻會往好處想問題,而不會往壞處想。相反,人在有難的時候,又往往隻會往壞處想問題,還美其名曰,做最壞的打算,往最好處著手。

麗麗現在就是這樣,隻要她一時聽不到李十珍親口說的那個“我不會殺你的”之類的話,就會總在想,“他會不會殺我?”之類問題。從而影響了正常的判斷。

這裏間屋沒有椅子,李十珍又不想站著,隻好沿床邊坐了下來。這下到好,到象一個丈夫看護自己有病在床的妻子的樣子了。如果一個不知情的外人突然闖進,一定還會覺得很溫馨浪漫,他一定不會猜到,這裏會有多麽凶險。

眼前的情景下,李十珍選擇了一個最簡單的辦法,那就是單刀直入,直奔主題。他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說:“我和外麵的蕭慧是什麽人?大概你也猜到了。正如你所想的那樣,蕭慧就是我救出來的,當然,那幾個笨蛋警察也就是我殺的了。這些事情本不關你的事,但現在你知道了,就和你有關係了。我和你,本是素不相識、互不相幹的兩個人,陰差陽差也好,機緣巧合也罷,總之,一句話,我們現在已經有了關係。當然,這些在當今這個社會本也算不什麽,不過,既然有了關係,畢竟就和沒有還是區別的。我現在給你三種選擇,你自己考慮。”

麗麗聽到李十珍說有三種選擇,忙豎起了耳朵,生怕自己漏聽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