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惡有惡報
畫兒臨下桌前跟錢氏說了一句：“奶，華小寶是我的奴仆，這到老楚家來了，您也不用我客氣，這屋裏您和爺最大，想怎麽吩付他都成，不用礙著我的麵兒。”
錢氏一聽這話，頓時樂了。有這句話她還顧忌什麽呀！可勁使喚唄！華小寶這迎上錢氏的眼神，整個人背脊都發涼了！
楚弘厚剛聽到華小寶三個字，就覺得熟悉，一直沒往旁了想，這仔細一打量華小寶，他頓時心裏火冒三丈。噌得站起來，拖著腿逼到華小寶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胸口的衣裳：“是你！你也有今天。”
華小寶每天見的人實在是太多，一時半會兒還真記不起麵前這個人來，但是他壞事做了那麽多，他自是一下就明白，這是遇到仇人了。但是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便隻能陪著笑臉：“二爺，您鬆手，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楚弘厚已經紅了眼，心裏的那股氣一下全爆發出來了：“好好說？當初我也讓你好好說，你好好說了嗎？還把我腿打折了，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成了瘸子了。你讓我怎麽好好跟你說？！”
華小寶眼睛看向畫兒朝她求救：“主子，我當初真不知道他是你二伯啊！你快勸勸你二伯啊。”
畫兒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句：“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我二伯現在腿都成這樣了，你讓我怎麽勸？”
楚弘厚一聽畫兒這話，就更是清楚了畫兒的意思，她是不會管這件事兒的。他愛怎麽處理華小寶她都不會幹涉。頓時，便一拳朝他臉上招呼過去，打得華小寶痛呼了一聲。
這時候，繼賢也站了起來，跑過去：“爹，你腿腳不好，讓我來招呼他。”說著便一腳朝華小寶踹過去，“我總算是找到害我爹的人了，看我今天不好好揍你一頓，替我爹報仇。”說著便一頓胖揍。
華小寶是街麵上混的，若是真動起手來，楚繼賢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這是人家的地盤，這一屋子人要是都齊心一致對付他，他還有命在嗎？便忙討饒：“二少爺，我錯了，我錯了。別再打了，你爹那腿是我手底下人打折的，不是我啊！”
書兒憋了一下午的氣，這會兒看到華小寶被打，還求饒。真是大快人心，她也忙湊過去，對著華小寶又踢又踹的：“不是你也跟你有關，看我不打不死你，讓你把我爹打瘸了，讓你欺負我。”
華小寶見書兒也跑來湊熱鬧，這二房四個孩子，難不成四個要一起上，那今兒他就別想活了，便噌得一下站起來：“行了，有完沒完啊？一個接一個的打！我是人，雖然是個仆人，但也是條命，你們還真想打死我啊！告訴你們，打死奴仆也是要償命的。”
聽華小寶這麽一吼，繼賢和書兒忙停了手：“那你把我爹打瘸了就白打瘸了？”
“那能怎麽辦呢？難不成把我腿也打瘸了賠給你爹？如果把我腿打瘸了你爹腿能好，那就打。”華小寶真是沒有想到冤家路窄，到這個破地方來還能遇到仇人，真是沾上楚畫兒就落不到好。
畫兒看著這也鬧得差不多了，打也打了，再真打重點兒，把人再打出個好歹來，也不是個事兒：“行了，都別鬧了。華小寶你們也打了，這也不能隻怪華小寶，若是二伯不賭，也遇到這事兒。過去的事兒都別計較了。華小寶我二嬸受傷了，二伯腿腳也不方便。這些天你做完奶吩咐的事兒就去二房侍候著吧！算是補償我二伯的。”
華小寶此時隻有一個心，隻要他們不一起打他就成，便忙就諾：“是！大小姐，我這幾天定好好侍候好二房。”
有了畫兒這話，錢氏和書兒可就高興了。接下來的日子，書兒想方設法的整華小寶，但是最後總是自己吃虧。錢氏也是非常不客氣的使喚華小寶，華小寶也不敢明著反抗，隻得背地裏使喚書兒幹活，這日子過得倒得安生。
廿十九的一大早，書兒便和老二一起去了書兒舅家送年節，華小寶沒得人替著幹活，整整累了一天。閑著的時候還得侍候劉氏，實在是受不了。
到了晚上華小寶跑到畫兒和恒兒的房間訴苦：“大小姐，你那奶倒底是不是人啊？長沒長心啊！那是把我當牛使啊！還有二房那一家，更是不把我當人，啥都吩咐我去幹，繼良那小子，連起個夜，夜壺都要我幫拎著啊！他們那一家就差沒讓我喂他們吃飯了。”
畫兒一臉淡然，微微一笑：“這不是你該受的嗎？這些事兒你從前沒讓旁人幹過嗎？”
“那怎麽能一樣呢？這分明是侮辱人啊。不對，這完全是不把人當人啊！這二房一家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從上到下就沒一個講道理的。”華小寶一臉的抱怨。
“你從前把被你欺負的人當人待了嗎？你又是個講道理的嗎？華小寶，這讓你去二房侍候就是讓你去贖罪的。我二伯隻是被你欺負的那群人中間的一個，你為了逞一時之快，卻給旁人留下了終身的傷害。”畫兒起身，“你既然是我食為天的人，我就有義務把你管教好。你以後再想著欺負人，你就想想這些天的日子。老天是長眼的，有些惡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你行的惡越多，將來得的報應也會越多。”
華小寶一臉沉默，他從來不相信報應，因為他在永樂鎮橫行霸道了多年，沒見過一分報應。但是想起近日種種，這是不是報應的時候到了？他傷了她二伯的腿，他便成了她的奴。
“華小寶，我給你機會讓你改過自新，若是還不悔悟，繼續作惡多端，我會毫不猶豫把你賣到苦寒之地去過真正的奴隸生活。你知道我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別心存僥幸，我這些天無視你算計書兒，不代表我會一直縱容你，而是我覺得書兒也該吃些虧，若不然她將來會無法無天。”畫兒說完看著華小寶，“初五我們就回鎮上，這些天看你的表現，若是我滿意，我帶你回去，若是死性不改，就讓你繼續侍候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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