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端陽節禮

五月初五端午節,上陽縣沒有劃龍舟的習俗,隻是插艾蒿,親戚之間送幾顆粽子幾枚鹹鴨蛋,互相走動一下。

食為天也推出了各式各樣的粽子,蜜餞的、八寶的、豆沙的、紅棗的、還有肉粽。這以前,粽子都是純糯米的,這粽子裏還放餡的,還真是前所未見。一下吸引了很多食客買回家嚐。

畫兒直接從食為天拿了些粽子給稻香村的親戚送去。臨去稻香村前,畫兒讓繼賢駕了馬車去了許家,備的也是粽子。

這許家人對畫兒還是相當客氣的,閑聊了幾句,畫兒便問許柏鬆說:“我大姐呢?我這來半天了,怎麽不見她人?我這準備回稻香村去,這若是準備好了,我稍你們一起過去。”

許柏鬆忙說:“你姐有點兒不舒服,今天怕是不能去了。”

畫兒一下站起來,直接往他們臥室走,一臉慍氣:“我大姐病了怎麽不早說啊!”

許柏鬆忙跟上去,許父和許母眼裏頓時都透著緊張。畫兒這一打了簾進屋就看見琴兒躺在床上:“大姐,你這是怎麽了?”

琴兒看著畫兒來了,一臉激動:“畫兒,我……”她這在許家過的什麽日子,許柏鬆把她打得半死,也不請個大夫看,就把她扔在床上,每天就給口吃的。

許柏鬆輕輕的咳了一聲,琴兒朝許柏鬆看過去,眼裏滿滿都是懼色。

畫兒覺得這琴兒不對勁:“你怎麽了?怎麽這麽虛弱啊!請大夫來看過了嗎?”

琴兒不敢說話了,許柏鬆忙說:“請大夫看過了,就是說她夜裏起身染了風寒。休息一陣兒就好。”

畫兒忙伸手摸了摸琴兒的額頭,有點兒低燒,這手摸在她臉上,才感到她整個人都有點兒浮腫

。畫兒對這種現象太熟悉不過了,她從前經常這樣,這是身上帶傷的症狀!

便問琴兒:“你夜裏起身是摔哪兒了嗎?”

許柏鬆忙搖頭:“沒有,她就是染了風寒,這也是怪我,她夜裏起身兒,我沒給她披件衣裳。”

畫兒從琴兒眼神裏就知道,這裏邊有事兒。便問琴兒:“是這樣不?”

琴兒看著許柏鬆那警告的眼神,硬生生的把想說的話咽下去了,隻是點頭。畫兒也是無奈,琴兒不說她也沒辦法。明知道事情這對勁,可她卻沒有權力管,便說:“我這準備回趟稻香村,你跟姐夫能回去不?”

琴兒好想回去,便便點頭。畫兒笑了:“那行,你先起身,我們一起回去。”

許柏鬆走到床邊,把畫兒擠走:“琴兒,我知道你想娘,但是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怎麽能回去呢?娘看見你病成這樣子,不心疼死。還得怪我沒有把你照顧好。”語氣柔柔的,但是看琴兒的眼神卻是很凶狠的。

琴兒見那駭人的目光,眼睛又透著懼意,便說:“畫兒,那算了。讓柏鬆回去送端陽節吧!”

畫兒無奈,琴兒不向她求救,她能怎麽辦呢?多管閑事嗎?這畢竟是他們夫妻間的事,夫妻間吵鬧一下也屬正常。這若是她插手管,問題鬧大了,損了兩家和氣與顏麵,傷了他們夫妻感情也不好。便隻得說:“那行,你且好好養病。我改天再來瞧你。”

畫兒說完便出了他們的臥室,走到客廳。此時許父和許母見相安無事,懸著的一顆心也落地了。

許柏鬆隨後也出來了:“爹、娘,那我去趟琴兒娘家,把這端陽節的禮給送了。”

畫兒便起身走:“姐夫,既然姐不去,你就自己過去吧!我這又沒帶多的人,損得惹閑話。”說完,畫兒便跟許父、許母說,“伯父、伯母、我姐這病了,姐夫這又要去送節,可得好好照料著。這風寒雖不是什麽大病,但是若要是久不痊愈,恐怕是請的大夫不行,那我給介紹個好太夫過來再瞧。”

許母忙說:“放心,放心

。我這定好生照料著。下回再過來,肯定還個活蹦亂跳的人兒。”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畫兒說著便走了。

許柏鬆見畫兒走了,整個鬆了一口氣。許母忙說:“這楚畫兒小小年紀怎的那麽鬼精?好像知道怎麽回事兒一樣。”

許父也是驚歎:“這十來歲就精成這樣,這長大了還了得?”

“趕緊請個大夫來看看,這你連著打了她幾天,又沒請大夫看,這肯定不得好。這楚畫兒要是三不五時跑來看看,再叫個大夫來。這就惹了禍,就是天大的事兒。”許母一臉的緊張。

許父倒不以為意:“她成天那麽忙,還能天天惦記著這個女人啊!這若不是過節,你見她來過咱家嗎?”

“說得也是,除了送嫁那天,這是頭一回來,這打個照麵就走了。”許母恍然大悟。

許柏鬆想了想也不相信她楚畫兒還能來,他覺得這琴兒跟畫兒關係是不算親厚的,這畫兒生辰,他們還是碰巧過去的,琴兒都不記得。再聯想到今天,這畫兒是明明察覺到不對勁了,但是她還是忍了。這若是她親弟弟遇這事兒,她恐怕會弄得他整個許家不得安生。

想到此,便賭了一賭:“請大夫不用花錢嗎?不請。”

畫兒坐在馬車上,恒兒就坐在她旁邊,繼賢在車外趕車。她伸手摟緊恒兒,她在想若是這事兒發生在恒兒身上,她殺了許家全家的心都有吧!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也許老天沒有太眷顧琴兒,但是她自己放棄、認命,誰也幫不了她。

畫兒進了村,馬車停在老楚家門口,畫兒把給爺、大伯、二伯端陽節禮送上,便想轉身走。大伯突然問:“畫兒,繼祖怎麽沒有回來過端陽節啊!”

畫兒搖頭:“我不知道,我臨來之前問過他要不要一起回,他說收集了很多問題,趁林先生不用給恒兒講課,好好問問,不回來了。”

姚氏一臉的不高興:“你隻知道問繼祖,你怎麽不去琴兒那裏?把琴兒和柏鬆一起帶回來啊!反正你這有大馬車,多坐兩個人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