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出人命了

畫兒咬緊了嘴唇,怒火從她墨玉般的眸了裏透出來,伸手就是一巴掌呼過去:“你是不是真的找死!”

程永和聽到馬車裏,畫兒好像跟宋錦文吵起來,忙停了馬車把簾子拉開:“大小姐,怎麽了?”

“把他給我拉出去,我要好好揍下他。”畫兒真的太生氣的,這個叛徒從食為天出去不上算,還這麽汙蔑她娘。今天不好好揍下他,難解心頭之氣。

程永和一把抓住宋錦文的前襟,一用力把他從馬車裏拖了出來:“出來。”

宋錦文反抗不過硬生生的被拖拽出來,程永和一鬆手,他整個人撲倒在地上。畫兒走上前就是一腳踹過去:“讓你嘴賤?我娘怎麽得罪你了,你要這麽汙蔑她?”

“我沒汙蔑她,她就是逃犯。要不然怎麽不敢以真名示人,你以為你娘真叫張丁香嗎?”宋錦文雖然整個人倒在地上,沒有反抗能力,但是仍舊一臉堅定。

畫兒一臉憤怒又朝他踢了一腳:“還敢亂說,你再亂說信不信我真打死你啊!”

宋錦文哈哈大笑:“我宋錦文雖不是什麽大英雄,但是也不會苟且求饒。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娘就是逃犯。跑到永樂鎮隱姓埋名嫁給了你爹,她以為這樣就沒人知道嗎?天網恢恢疏而不露,總有蛛絲馬跡留下。”

畫兒實在不敢相信,又踢了他一腳,罵了一句:“放屁,你接著編!我看你怎麽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食為天做掌櫃的時候,中飽私囊,我娘說把你送官,我爹保了你,但是不能再碰食為天的財務,你沒機會從中再做手腳,所以你才這麽恨我娘對不對?”

“你以為那所謂的中飽私囊是真有其事嗎?隻不過是你娘察覺到我懷疑她了,所以故意找了個理由想趕我走

。可是東家念舊情,沒趕我。你娘就是陰險的小人。”宋錦文一臉的憤怒,眼裏透著的光芒都帶著恨意。

畫兒又朝他踢了一腳:“你還說,你不許你這麽說我娘。”

“哈哈哈,我不說,我不說你娘就不是逃犯嗎?就能抹掉你娘的過去嗎?”宋錦文一副打死不屈服的模樣。

畫兒整個人都憤怒了,控製不住的對地上的宋錦文,又踢又踹,咬牙切齒:“我讓你瞎說,我讓你汙蔑我娘,我今天非揍死你不可……”

程永和知道畫兒一時怒火上來了壓不住,但是再這樣繼續打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便忙上去把楚畫兒拉到一邊:“大小姐,別再打了,再打真的出人命了。別忘了我們真正的目的是什麽?”

畫兒被程永和這麽一提醒,醒過神來:“對啊!我都被他氣糊塗了!”剛實在是太衝動了,這若是真的弄出人命來,把白大人也連累了。便調整了一下情緒,“把他帶你從前的那個屋去,你們好好把他看著。”

程永和便和另兩個人把宋錦文從地上拉起來,又推到馬車裏,把他帶到了程永和從前的小屋,順手把他丟在床上。

宋錦文被畫兒踢得渾身都疼,躺在床上哼哼嘰嘰的。畫兒嫌惡的看了他一眼,讓人倒了杯水給他:“好生照料著,別真弄死了,要不然問題大了。”

畫兒把宋錦文交給了他們四個,便和程永和離開了。程永和駕著馬車把畫兒送回家,畫兒坐進馬車一聲不吭,程永和在她身邊待久了也能猜到她些想法,便說:“大小姐,你別想太多了,有些事情不像表麵所了解的那樣。”

“程哥,我知道。放心吧!我會弄清楚的。明天我們還是要去一下縣衙,跟白大人見個麵,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畫兒知道程永和想說什麽,但是有些事情,她還是自己想比較好,便岔開話題。

程永和點頭:“好!接下來該是捕班的了。”

畫兒回到家時都子時了,小寶還沒有睡,見畫兒回家了,趕緊著迎上去:“大小姐您可算回來了,可急壞小寶了

。”

畫兒微微一笑,朝屋子裏走:“我這不回來了嗎?還不睡?都很晚了。”

“大小姐沒有回來,小寶哪裏睡得著啊!”小寶接過程永和手裏的馬車,程永和便轉身回了食為天。

畫兒笑起來:“你嘴巴可以再甜一點兒。有程哥在,你還擔心什麽?”

小寶安置好馬和車,一臉的委屈:“帶程永和去辦事兒,還不告訴小寶。這都子時了,小寶肯定著急了。”

“行了,我知道你忠心。下次有什麽事,我會提前跟你說一聲的。但是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畫兒說著便往自己屋裏走。

小寶忙跟上:“大小姐,礦上的工人好像不太夠,他們十幾個人忙一天,辛辛苦苦的也出不了多少煤。”

“人手不夠嗎?”畫兒覺得十幾個很多了吧。

“挖要人,挑出來要人,洗煤還得人,那做成燒煤還是要人。這樣一分,一天下來產量實在是特別低。”小寶一臉的擔憂。

畫兒想了想,便做了決定:“那這樣吧!你再去招些肯出力的人吧!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乞丐們優先吧!但是前提條件還是要踏實真肯幹活的。那樣養懶了身子的一些人就不要了。”

小寶忙點頭:“好!小寶記住了。”見畫兒一臉的愁容,便說,“大小姐,你有什麽事兒盡管跟小寶說,小寶說不準能幫得上忙。”

畫兒實在是不想把這事兒給旁人分享,那是她自己的私事兒,便笑了笑:“我沒事兒,就是有點兒累。你別瞎操心了,幫我把礦上管好就行。去睡吧!”

小寶便點了點頭去睡了,畫兒回了屋,找出娘的畫像,不禁細細打量:“娘,你倒底是什麽人呢?為什麽沒有親人,又沒有和爹拿婚書,還要被人說是逃犯呢?真的是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嗎?”

畫兒靜靜的打量著畫像,細細的回憶著所有關於娘的事兒。疑點太多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兒似乎都發生在她娘身上。畫兒第一次這麽認真的去思考這個問題,並想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