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蓁蓁明顯是氣的失去了理智,見她又要撲來,於妧妧眉眼冷了下來,一腳踹在她腹部,將人踹的直接倒在**,半天都沒能爬起來,“於蓁蓁,你瘋了不成?”

“於妧妧,你這個陰險歹毒的女人,把我害成這個樣子,你不得好死!”於蓁蓁撕心裂肺的低吼。

“看來四妹挨的板子還不夠多,到現在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愈發張狂,真是.......不知死活。”於妧妧冷笑,因為臉受傷,脾氣也跟著不好起來,陰著臉朝於蓁蓁逼近。

於筱筱見狀,立刻大義凜然的把於蓁蓁護在身後:“四妹,你要做什麽?”

“好狗不擋道,大姐沒聽過嗎?”於妧妧此時心情極差,於筱筱又偏偏在這個時候強出頭,更是讓她厭惡不已,遂也沒有了好語氣。

“你.......你說什麽?我好歹是你姐姐,你竟這麽跟我說話,半點不知道尊重,你的教養都學到哪兒去了?”於筱筱長這麽大都沒被人當麵如此羞辱過,氣的漲紅了臉。

“尊重?尊重那是給人的,不是給畜生的,一個為了陷害對手,為博得上位者好感,連自己母親都能棄之不顧的人,與牲畜何異?”於妧妧冷笑,半點沒有收斂,每一句都尖銳到讓人無地自容。

於筱筱知道,於妧妧指的是她在水榭裏不顧被瘋狗撲上的姚氏,拽著於延躲起來的行為。

她自覺理虧,被於妧妧諷刺的眼眶通紅,若不是扭轉於延對她的印象,在府裏重新獲得話語權,她何至於棄自己的親生母親於不顧?

就算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這麽做。

這一切都怪於妧妧,如果不是她,她根本不必做這麽多下作的事情,更不必使用那些卑劣的手段。

隻可惜,若是能弄死她就好了.......

於筱筱惡毒的想著,心裏的想法不自覺的浮現在臉上,被於妧妧盡收眼底。

於妧妧被於筱筱的委屈的表情氣笑,明明是她自己不擇手段害人,自始至終,她一直都在防衛,除了設計於方岩鬧鬼之外,從未主動傷人,結果她還覺得委屈了?

這種奇葩的腦回路,實在讓人無法理解。

“三妹,就算你對四妹有意見,但她現在已經受到了懲罰,剛剛也是激憤下的無心之失,你又何必這麽咄咄逼人?”於筱筱跳過於妧妧的逼問,轉移話題道。

於妧妧嘲諷的看她一眼,也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轉而冷笑道:“無心之失?於蓁蓁已經成年,不是三歲小孩了,她如此激烈的對我動手,還抓傷在臉上,一句無心之失怕是太過牽強了吧?

若是我就此毀容,一輩子的前途也就被毀了,這個責任她於蓁蓁擔得起嗎?”

“隻是一點小劃傷而已,你何至於說的這般危言聳聽?”於筱筱皺眉。

於妧妧嗤笑:“小劃傷嗎?那我也給大姐劃上兩道,相必你也不會介意的了?”

於筱筱臉色瞬間大變,連連後退數步,警惕的看著於妧妧:“這裏是侯府,你若敢傷我,父親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怎麽?剛剛大姐不還說這是小劃傷嗎,現在輪到自己身上,就嚇白了臉,還搬出父親威脅?

還是說,在大姐眼中,被人就算容顏盡毀,也不過是無傷大雅,而自己哪怕掉一根頭發,也是不能容忍的重傷?”於妧妧譏笑的看著於筱筱漲紅的臉色,隻覺一陣反胃。

於筱筱這種人,把自己看的比什麽都重要,金貴的要命,而別人在她眼中,則命如草芥,都是可以利用的對象,以達到某種目的,來滿足自己的欲望。

說白了就是自私。

“我們現在說的是三妹,你不要往我身上扯,再說我也沒有那個意思,你不要血口噴人。”於筱筱被於妧妧懟的麵紅耳赤,胸口劇烈起伏。

“既然不是,那就給我滾開!”於妧妧眸色驟然淩厲,讓人不自覺發怵。

於筱筱被於妧妧目光看的心裏一顫,本能的想要躲開,但想起自己之前與於蓁蓁之間的嫌隙,這一躲怕是會讓於蓁蓁更加怨怪她,她想要的和解也就遙遙無期了。

想到這裏,於筱筱咬著牙沒動,硬生生的頂著於妧妧的逼視:“三妹,我作為大姐有保護四妹的責任,今日不管你說什麽,我都絕對不會讓你肆意欺負四妹的,如果你心有不滿,我們大可去父親麵前評理,但你不能私自動手。”

於蓁蓁沒想到,這個時候於筱筱竟會這麽維護她,心裏驟然一暖,因為水榭被罰一事對於筱筱升起的怨氣,也隨之煙消雲散。

“去父親麵前評理?”於妧妧聞言眯了眯眼睛。

若是此事鬧到於延跟前,隻怕多半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說不定還會責罵她一通,誰讓她剛仗著季涼月的手狠狠打了於延一巴掌,此時他心裏指不定怎麽厭惡自己呢。

而季涼月這個時候多半也已經走了,雖然她有縣主的身份,但這裏畢竟是侯府,於延的地盤,他們要是打定主意欺負她,她怕是不會有好果子吃。

這於筱筱還真是錙銖必較,她剛在水榭擺了她一道,她就趁著季涼月不在,要報複回來,半點虧都不肯吃呢。

於筱筱看著於妧妧臉上的遲疑,覺得她必定是怕了,便得意的笑了起來:“父親是一家之主,出了事自然要他主持公道,還是說三妹根本不是想要公道,隻是想借機欺負四妹,泄私憤呢?”

“泄私憤談不上,現在受害者可是我,既然大姐這麽堅持,那我們就去父親麵前評評理好了。”於妧妧挽唇接下於筱筱的圈套,單手背到身後,悄悄向初三打了個手勢。

“誰要找我評理?”於妧妧話音剛落,於延的聲音就從門外響起。

屋內三人紛紛轉頭望去,就見於延和季涼月一前一後走進來,原本就不大的房間,頓時顯得擁擠起來。

季涼月剛一踏入房門,就看到於妧妧臉上被撓出的血痕,眸色頓時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