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幹什麽,放開我!”於妗妗怎麽也沒想到這男人竟會這麽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等下流的動作,頓時驚的尖叫掙紮起來。
男人不以為意的冷哼,在她腰上重重掐了一把:“美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爺都給你讓路了,你給爺抱一下怎麽了?”
“你.......登徒子!”於妗妗從沒被人這麽調戲過,氣的眼睛都紅了。
於妧妧也霎時冷了臉,上去就要教訓那個手腳不老實的男人,卻在動身的瞬間,察覺到一道馬鞭猛地從身後甩來,不偏不倚的甩在男人扣在於妗妗腰間的手上。
她身形一頓,沒再動彈。
下一瞬,就聽前麵發出一陣尖銳的嚎叫:“啊——”
“二姐快過來。”於妧妧見男人被逼鬆手,趕緊叫嚇傻了的於妗妗。
於妗妗聽到於妧妧的聲音驟然回過神來,隨即猛地掙脫跌跌撞撞地跑了回來。
於妧妧連忙拽住她的肩膀追問:“沒受傷吧?”
她見剛才甩在男人手上的一鞭子可不輕,別把她誤傷了。
“沒有,三妹妹放心。”於妗妗輕笑了一聲,那鞭子甩的極有分寸,半點都沒傷到她。
這般想著,她忍不住朝鞭子甩來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道英挺的身影騎在馬上逆著光影立在巷口,少年生的清秀俊雅,本應是弱不勝衣的書生儒士,卻不知為何,這一刻隻給人一種淩厲到窒息的感覺。
她呼吸一窒,對上馬上少年垂眸看過來的目光時,不自覺的紅了臉頰。
比起於妗妗,於妧妧倒是沒有多大感觸,畢竟她時常跟季涼月那種修羅氣場的男人相處,早就習慣了恐怖的威壓,馬上少年身上那種剛剛沾染戰場些許殺伐之氣的氣息,完全影響不到她。
她抬眸打量著少年,沒有說話。
反倒是身後剛被鞭子抽的醉鬼,被疼痛刺激的猛地醒了酒,回過神後咬牙切齒的瞪著馬上的少年:“煜七,你他媽管什麽閑事?”
於妧妧一怔,原來這個少年叫煜七嗎?
煜七一手執馬鞭,一手勒緊韁繩,聞言輕挑了挑唇露出一絲薄笑:“本公子對你的閑事沒興趣,抽你不過是提醒你,擋了本公子的路。”
“煜七!”男人捂著手上的傷口,眼底戾氣橫生:“你一個庶出的東西,有什麽資格在本公子麵前說話,今日本公子就擋了你的去路,你待如何?”
煜七似是早就知道男人的德行,並未動怒,反而輕笑了一聲,對著身後跟著的侍衛道:“宋公子無故攔路,貽誤軍情,去綁了送去良人司給九千歲管教管教。”
於妧妧聽到季涼月的名字,動作猛地一頓。
這位煜七難不成還和季涼月有關係?
而且聽他說話的語氣,似乎關係還不淺?
“你!”宋公子看著煜七,錯愕的瞪大眼睛,立即想要怒罵,卻話還沒等說出口,就被捂著嘴綁了下去。
煜七見人被綁走,朝著於妗妗抬了抬下巴,帶著少年人獨有的傲嬌語氣道:“姑娘沒事吧?”
於妗妗見他一身鐵甲不可侵犯,下意識的神色肅穆起來,認真的點了點頭道謝:“多謝煜公子相救,小女子不勝感激。”
“嗯。”煜七聞言矜冷的點了點頭,沒有過多回應,駕馬就要離開。
於妧妧看著他的動作,抬了抬眉毛,揚聲開口:“站住!”
煜七應聲停住,皺眉看她,顯然因為她突兀的打斷有些不悅,但自身的修養讓他沒有表露出來:“姑娘還有事?”
“無事,隻是想問一句,九千歲與公子是何關係?”於妧妧抬眸看著他問道。
聽到季涼月的名字,煜七尚有幾分的溫和也隨之散去,冷著臉訓斥:“放肆,九千歲的名諱豈是你能隨意打聽的?”
於妧妧一怔,沒想到他會有這麽大的反應,心裏本是有些惱怒,但見他神色肅然,顯然是對季涼月極為尊敬,臉上都是被冒犯的怒意,那點惱怒便隨之散去了。
她抿了抿唇,失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侯府三姑娘,如今的涼王妃,於妧妧。”
煜七瞬間愣住。
下一瞬,還不等於妧妧反應過來,他猛地翻身下馬,跪地行了個大禮:“屬下煜家七子,煜辭,見過師母。”
“師母?”於妧妧被他的稱呼叫的怔了一下。
緊接著就聽他解釋道:“不錯,屬下曾有幸得九千歲數月指導之恩,故而為師,方才不知您身份,多有冒犯,還請師母恕罪。”
“無妨,隻是聽你剛才說貽誤軍情,又見你身披鎧甲,難道是要出征嗎?”於妧妧打量著他猜測道。
煜七聞言遲疑了瞬,才道:“是三皇子向皇上請命,說西北有異動,委派父親前去西北守城,屬下隨父出征。”
西北........
於妧妧嘴裏呢喃著這兩個字,點了點頭,知道軍機不可泄露,煜七能說這麽多,還是看在季涼月的麵子上,也識趣的不再多問,隻說到:“嗯,那你一路小心,早日凱旋。”
“謝師母吉言。”煜七扯唇笑了一下,又朝她行了一禮後,翻身上馬絕塵離去。
於妧妧看著她的背影出神,想著西北的事,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回過神後才發現身邊安靜的有些過分了,下意識轉頭去找於妗妗,就見她也正望著煜七的背影失神,眼裏的悵然若失明顯的無需分辨。
她挑了挑眉似是想到什麽,忍不住笑了下的,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調侃道:“人都走了,二姐姐還在看什麽呢?”
於妗妗猝不及防被調侃的一愣,隨即臉頰爆紅,撇開臉掩飾:“沒什麽,四妹妹應該等急了,我們快走吧。”
於妧妧卻沒打算放過她,繼續道:“煜公子端方如玉,正義凜然,又剛對二姐姐英雄救美,若是二姐姐心有傾慕也是人之常情,沒什麽好害羞的,不妨說出來?”
“你這丫頭,胡說什麽呢!”於妗妗被戳中心事,惱怒的瞪她一眼,不再理她,兀自快步走到前麵去了。
對於妧妧的調侃卻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