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也無傷大雅。
“那總不能為了一個賤婢毀了岩哥兒的一生吧?”
妧妧聽著這話,冷笑著走進去,冰冷地看著坐在屋中間的兩人,光落在一口一個賤婢的沈氏身上,板著臉道:“嬸嬸此言差矣,婢禾隨時婢女但不是賤婢,她與我情同姐妹,卻被而二哥百般欺辱而死,如果不能為她洗雪冤屈,公道二字何在?”
沈氏沒想到自己的話會被妧妧聽到,有些被嚇住,但是一想到躺在**臉色慘白的於方岩,心裏的怒氣頓時壓也壓不住,惡狠狠的瞪著於妧妧:“你是鐵了心要你二哥娶那賤婢了是嗎?”
“三姑娘,那好歹是你二哥,你當真要為了個低賤的婢女毀了你二哥的一生?”
“我再說一遍,婢禾她不是賤婢,而且她很快就會成為您兒子此生唯一的妻子,您此時罵她賤婢,豈不是連您兒子也跟著一起罵進去了?”於妧妧臉色也跟著冷了下來。
“我絕不會承認那賤婢是我兒子的女人,你死了這條心吧!”沈氏咬牙切齒的瞪了於妧妧一眼,然後忽然跪倒在地上朝老夫人哭訴。
“婆婆,求您可憐可憐方岩吧,他從小就沒吃過什麽苦,雖然做事恣意妄為了點,但本性不壞,現在讓他娶一個已經死了的賤婢,還讓他終生不得續弦娶妻,我們侯府就這一顆獨苗啊,這不是讓侯府絕後嗎?”
於妧妧聞言心頓時一沉。
沈氏說的不錯,於延目前隻有她和於筱筱兩位女兒,沈氏也隻誕下於方岩一個兒子,其餘都是女兒,所以於方岩可以算是侯府唯一的男丁。
不得不說,這沈氏確實是高明,一出口就掐住了死穴。
自古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讓於氏一族絕後這樣的事情,老夫人就是拚死也不會答應的。
果然,沈氏話音剛落,就見老夫人神色微微動搖的看向她:“三姑娘啊,你嬸嬸說的也不錯,咱家隻有你二哥一個男丁,要不就讓方岩娶婢禾為正妻,但終生不娶的那一條是不是可以去掉,你也不想看著於氏絕後吧?”
於妧妧冷冷的瞥了沈氏一眼,臉色緊繃的看著老夫人回道:“祖母,請恕孫女不能答應,我們當日定下的條件一個都不能減少,否則二哥就隻有償命一條路可選。”
語落,於妧妧回身看向抬眼瞪她的沈氏,冷笑道:“至於子嗣.......先不說父親還年輕,日後要添男丁並非不可能,就算母親身體不好,日後多納幾個侍妾進房也就是了。”
“生男生女這是要看天意的,要是侯爺一直沒有男丁又當如何?”沈氏目光陰冷的瞪著於妧妧,語氣尖銳的反駁。
“就算當真沒有,二哥也可以招些通房丫頭進房,日後生下的孩子仍可繼承侯府,隻是母親沒有名分罷了。”於妧妧勾唇,似笑非笑的看著沈氏氣惱的模樣,甚是解氣。
“若是如此,哥哥日後生下的孩子,豈不是要成了人人唾罵的私生子?”這時,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於蓁蓁忽然上前一步,看著於妧妧開口說道。
於妧妧挑了挑眉看著她,這位於蓁蓁可是於筱筱的狗腿子,幫著於筱筱沒少幹缺德事,當即沉下臉來。
於蓁蓁沒有注意到於妧妧的臉色,仍舊自顧自的說著:“哥哥怎麽說都與你同承一姓,三姐姐何至於對他如此趕盡殺絕,定下如此嚴苛惡毒的條件?就為了一個婢女?如果是這樣,蓁蓁願意將自己的婢女讓給三姐姐,隻求三姐姐能放過哥哥。”
這一番話說的,好像於妧妧居心不良非要跟於方岩過不去一般,當真險惡。
“二哥行為不端,趁我不在玷汙我的婢女,又將其折磨致死,在我婢女死後不僅沒有悔過之意,還惡毒的設下圈套,讓她連死後都要受人唾罵,此等惡行,就是讓他償命都不為過,僅僅是讓他娶婢禾為妻,終生不娶他人,已經是法外開恩。”於妧妧慢悠悠的說著。
看著沈氏驟沉的臉色,她隱隱勾唇,忽然神色一厲盯著於蓁蓁:“而你,不分青紅皂白,無故指責於我,不管是身為你的姐姐還是身為縣主,你的行為都是僭越。”
“婢鳶,掌嘴!”隨即,於妧妧掃了眼身側的婢鳶吩咐道。
“是。”婢鳶聽命上前,揚手就要朝於蓁蓁打去。
於蓁蓁沒想到於妧妧竟然敢當著老夫人的麵對她動手,臉色頓時慘白。
沈氏見於妧妧竟讓婢女對於蓁蓁動手,頓時臉色大變,幾步上前將婢鳶推倒在地,惡狠狠的瞪著於妧妧道:“你敢?!”
“於妧妧,你不過是府內一庶女,就算是被陛下抬為嫡女,也終究上不得台麵,誰給你的膽子敢對蓁蓁動手?”沈氏緊緊護著嚇白了臉的於蓁蓁,語氣尖銳的瞪著於妧妧說道。
老夫人見於妧妧當真讓人對於蓁蓁動手,頓時也是擰緊了眉頭,不滿的看向她。
當著她的麵都敢動手打人,這個於妧妧究竟有沒有將她看在眼裏,有半分忌憚之意?
於是,老夫人對沈氏的行為並未阻止。
“誰給我的膽子?我是皇上親封的縣主,於蓁蓁出言不遜,無緣無故侮辱皇室中人,僅憑這一條我就可以要了她半條命,隻是掌嘴已經是看在她是自家姐妹的情分上,嬸嬸可還有不滿?”於妧妧目光幽幽的看著沈氏,語氣裏帶著隱隱的威脅之意。
仿佛在說,隻要你敢說有不滿,我就直接讓你見識見識欺辱縣主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