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放.......開我。”因為窒息,於筱筱的臉色瞬間漲的通紅,拚命的掰著開在脖子上大手。
夜離紋絲不動,直到見她臉色已經有些開始發紫,瞳孔有渙散的征兆,才冷哼一聲收回手。
“咳咳咳.......”夜離手一鬆開,於筱筱便身體癱軟的滑坐在地上,狼狽的咳嗽,被水霧蒙上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怨恨。
她想過說服夜離可能要費點勁,卻沒想到他會直接動手。
這個蠢貨剛才差點掐死她!
“本王就信你一次,要是你敢戲弄本王,本王會親手拆了你。”夜離眸光陰鷙的說道。
於妧妧這個女人,原本對他來說無可無不可,現在卻是勢在必得。
“筱筱豈敢。”於筱筱忍著心底的鬱氣,扯出一抹笑。
“說吧,你要本王如何做?”
“王爺什麽都不必做,您隻需要.......”
禦花園。
於妧妧被季涼月拉出瓊華宮就徑自朝禦花園走去,看這方向貌似是要出宮,於妧妧被扯得踉踉蹌蹌,忍不住擰了擰秀眉。
走在前麵的男人渾身上下都冒著無形的火焰,恨不得將周圍的以前都燒成灰燼。
禦花園極大,他們走了半晌也不過才走到一半的距離,於妧妧本想開口讓季涼月停下喘口氣,然而話沒等出口,就忽然感覺一股灼熱瞬間從小腹升起。
這股熱流十分霸道,幾個呼吸間便綿延全身,仿佛整個身體裏的血液都滾燙了起來。
“季.......”於妧妧瞬間的感覺到不對勁,臉色緋紅的想要叫季涼月,卻剛說出一個字,便被體內的熱流衝擊的說不出話來,連眼前的景物都開始模糊起來。
熱.......好熱.......
她忍不住抬手扯了扯衣領,模糊的視線裏隻剩下走在前麵的男人寬厚的背脊,高大修長的身軀,勁瘦的腰線,以及挺翹的臀部.......
口幹舌燥。
於妧妧的理智被藥效灼燒的越來越薄弱,下意識的朝季涼月身上貼去。
幾乎是在於妧妧身體貼上來的瞬間,季涼月就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手裏握著的小手滾燙的像火爐一般。
他擰著劍眉轉身將企圖往他懷裏鑽的於妧妧拽了出來,鷹眸犀利的落在她的臉上。
霎時間,眸底冰寒徹骨。
“妧妧?”季涼月壓著心底的怒氣,扶著她的胳膊以免讓她摔倒,試圖喚醒她的理智。
清冷的男音如泉水冰涼,讓於妧妧有片刻的清醒,下一瞬卻再次被藥物席卷,掙脫開他的手臂,軟軟的蹭到他懷裏,帶著一絲委屈的鼻音抱怨道:“好熱,好難受嗚.......”
季涼月何曾見過於妧妧這個樣子?
心髒猛地漏跳一拍,用了極大的自製力才沒讓自己把人按進懷裏,打包回府。
“妧妧,你中藥了,清醒一點。”季涼月克製的盯著於妧妧,語氣裏盡是隱忍。
然而,有了上次的教訓,於筱筱這次給於妧妧下的要十分猛烈,上次還可以靠著意誌力扛過去,這次確是完全不行。
所以接下來,不管季涼月如何威逼利誘,於妧妧卻隻是小臉滾燙的往他懷裏蹭,將他的衣袍拽的七零八落,小手不規矩的往衣服裏鑽。
季涼月哭笑不得,繃著臉色將人打橫抱起走到禦花園裏的荷花池中,卻並沒有像上次一樣把她浸到湖水當中,而是讓她平躺在湖邊,腦袋放到他的膝蓋上,用手帕一下一下的沾水往她臉上撲。
此時已是深秋,湖水不似夏日般溫和,冰冷刺骨。
雖然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丟進冰水當中,可她的身子好不容易才養好一點,他不舍得讓她再遭份罪。
況且,用這麽極端的辦法強行解毒,日後怕是要落下病根的。
“季涼月,我中藥了.......”臉上冰冷的觸感讓於妧妧的理智稍稍回攏,見他整個衣服下擺都濕透了,頓時掙紮著要朝湖裏跳去:“我下去泡著吧。”
“不行,湖水太冷了。”季涼月立刻沉著臉將她按回腿上。
他這麽拿著手帕撩水都凍的手指僵硬,更何況是她這柔弱的身子骨?
頓了頓,季涼月說道:“我剛剛給你吃了解毒丸,或許會有用,你再撐一會兒。”
“沒用的。”於妧妧聞言搖了搖頭,隻覺整個人都要熱的自燃了,嗓子裏都冒著火:“有了上次的教訓,於筱筱這次給我下的藥必定是猛烈又無解的。”
季涼月身體頓時一僵,握著手帕的手頓時攥緊,手背青筋暴起。
於妧妧難受的在季涼月腿上不安分,沒過一會兒,就受不了的往他身上爬,咬著牙提議:“季涼月,左右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了,不如你.......”
她趴在他耳邊,提議了一種最原始有效的方法。
這次的藥實在是太過猛烈,又沒有解藥,就連她這麽強大的意誌力都快要扛不住了,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理智的流失。
季涼月耳尖瞬間紅的宛如要滴血,想也不想的反駁:“絕對不行!”
於妧妧一怔,看著季涼月冷冽的側臉,心底莫名的湧起一股委屈,加上身體上的折磨和精神的崩潰,眼淚頓時劈裏啪啦的掉了下來。
她不是愛哭的女孩子,這一刻卻完全控製不住自己。
她一個女孩子都主動提出來了,他為什麽不願意?
看到於妧妧瞬間紅了的眼眶,季涼月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淩厲,頓時緩了緩,才溫聲解釋道:“妧妧,你將來要進涼王府的門,還有許多的考驗在等著你,這處子之身就是最重要的一條,你能明白嗎?”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他是真心憐惜疼愛她,想要娶她為妻,與她共度一生,而不是一時的消遣解悶。
既然如此,又如何會做出有損她聲譽的事?
更何況在他們身邊還有那麽多雙的眼睛虎視眈眈,他更要小心翼翼的保護好她。
她的清白,隻能在他們新婚之夜的時候被掠奪,在此之前,不管遇到何種艱險的境地,他都絕不會碰她一根手指。
於妧妧抿了抿唇,知道剛才自己的理智被藥物擊潰了,才會生出那般幼稚的想法。
頓時又有些愧疚的抱住他,悶聲道:“我知道,我隻是太難受了.......”難受的快瘋了。
“既然沒有解藥,那本督試試能不能用內力幫你把藥逼出體外。”季涼月心裏自然清楚,看著她難受,他亦是心疼的要命,摸了摸她的頭發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