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成交。”最後,夜離表情陰鷙的點了點頭。
於妧妧這個女人什麽時候都能找機會收拾,但他的秘密絕不能暴露出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很好,那我們之間的協議就此達成,告辭!”語落,於妧妧不等夜離反應過來,拽著季涼月快步離開。
直到出了宮門上了馬車,於妧妧在轉頭看著季涼月微白的臉色,擰眉問道:“季涼月,你沒事吧?”
“沒事,本督還沒有那麽弱,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季涼月搖了搖頭,安撫道。
於妧妧還是有些不放心,擔憂的時不時看著他。
好在,等馬車晃晃悠悠停到侯府門前的時候,季涼月臉色已經好看的許多,原本微白的麵頰也泛起一絲紅潤,於妧妧這才舒了口氣,起身告別:“多謝季公公的順風車,那我就先回去了?”
“本督的順風車是這麽好坐的嗎?”季涼月抬手拽住她的後衣領,將人拖了回來,挑眉。
於妧妧擰眉撥開他的手,扭頭看他:“那你還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你為了嫁給本督,在皇宮裏受了這麽多委屈,本督怎麽也應該親自向未來的嶽母大人賠個禮才是?妧妧不會拒絕的吧?”季涼月嘴角噙著一絲戲謔,調笑的看著於妧妧,深邃的眸底卻一片認真。
於妧妧抽了抽嘴角,瞥了季涼月一眼。
他這話聽著怎麽這麽不順耳呢?說的好像她上趕著要嫁給他似的,要不是他先朝她求婚又告白,她可能為了擺脫目前的困局,拚死讓皇上賜婚?
賤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賠禮就不用了,九千歲若是覺得娶我委屈了您,趁著聖旨還沒下,您現在就可以進宮阻止皇上下旨,取消我們之間的婚約。”於妧妧挑眉。
季涼月聞言一愣,隨即臉色驟然沉了下來:“你後悔了?”
於妧妧沒想到季涼月會臉色大變,也跟著嚇了一跳,隨即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擰眉道:“後悔的不是你嗎?想想看,為了我這麽一個女人得罪皇上,確實得不償失。”
“本督何時說過後悔二字?”季涼月抬手捏住於妧妧的下頜,不讓她繼續胡言亂語,反手將人扣進懷裏,警告道:“於妧妧,本督不管你是出於什麽目的或心態向皇上請求賜婚,但你心裏應該清楚,既然說了,便不會再有任何反悔的餘地。
你若是敢拿這件事戲弄本督,本督絕饒不了你。”
“那不知道您想怎麽饒不了我呢?”於妧妧眨了眨眼睛,沒有半分畏懼。
“你!”季涼月一噎,看著懷裏狐狸般狡詐又挑釁的女子,說不出話來。
他能怎麽饒不了她?
打不得,罵不得,欺負不得,看著她受委屈,不等她求饒自己就先心疼的無以複加。
能如何?
季涼月咬牙切齒,怒極反笑:“於妧妧,你就仗著本督心裏有你,恃寵而驕對吧?”
“嗯,你說的對。”於妧妧認真的點了點頭,她就是恃寵而驕。
季涼月臉上的表情一呆,胸口的怒氣瞬間散的一幹二淨。
“你說什麽,嗯?再說一遍?”
於妧妧還從未一本正經的撩過人,被季涼月直白的目光看的耳尖通紅,撇開臉趁他不注意鑽出了馬車,直到確定自己不會被抓到之後,才掀著車簾歪頭看他,見他還有些沒回過神來,頓時笑道:“季涼月,你到底還要不要去見我母親了?”
見他還是不動,補充道:“再不出來,我可不管你了?”
“這就出來。”季涼月從於妧妧突如其來的情話中回過神來,心跳如鼓,跟著出了馬車。
月色下,女子站在車邊,一張小臉微微揚起,說不出的嬌矜高傲,明亮的眼睛含笑專注的落在他身上,讓人心軟的一塌糊塗。
季涼月嘴邊綻開一抹惑人的淺笑,美的驚心動魄。
下了車,兩人心照不宣的並肩朝著侯府內走去,眼中流露的笑意隻看一眼都甜的膩人。
然而,當兩人一腳跨入侯府大門之後,臉上的笑意卻戛然而止。
“見過九千歲,抱歉您不能進去,侯爺已經歇下,若是有其他的事請明早再來拜訪。”守門的家丁攔住二人,麵無表情的說道,隨即看向站在一旁的於妧妧:“三小姐,侯爺讓您回府後去書房找他,您請吧。”
“放肆!九千歲是什麽身份,豈是你能阻攔的?”於妧妧愣了一瞬,隨即沉著臉嗬斥。
於延這是生了多大的膽子,竟敢明目張膽把季涼月攔在門外?
以季涼月的身份,到哪兒不是上趕著巴結奉承?他於延竟敢當街把人拒之門外,是不想要命了不成?
最重要的是,若堂堂九千歲被侯府拒之門外的事傳出去,對季涼月而言該是怎樣的侮辱?
她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老爺說,九千歲與.......三小姐做出越軌之事,玷汙侯府清譽,今......今後若無要事,不得踏入侯府半步。”那家丁被季涼月身上的威壓壓的喘不過氣來,但想到於延的交代,還是冒著冷汗勉強說完。
越軌?
於妧妧氣的瞪大眼睛,她請旨賜婚就成了越軌之事,嫁給平西王和親就是名正言順不成?
真是可笑!
季涼月拉住於妧妧準備衝上去的身子,拖回自己身側,臉上笑意全無,卻也沒有多少怒氣,一雙寒眸落在家丁身上,似笑非笑:“本督不喜殺人,給你個機會,叫於延出來見本督,你隻有一刻鍾的時間。”
家丁渾身一震,連滾帶爬的朝書房跑去:“是.......是是,小人這就去。”
家丁走後,於妧妧愧疚的抬眼看著季涼月,開口道:“季涼月,我沒想到父親他會這麽決絕,對不.......”
於妧妧的話不等說完,就被季涼月捏著下巴製止了回去,寒眸含笑看著她警告道:“不關你的事,不許跟本督道歉。”
於妧妧一怔,被他含笑的目光下臉色瞬間紅透,盡管他沒有多餘的動作和語言,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她莫名有種被人捧在手心寵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