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89 隻要你好~一切都好

花小小不瞞的剜了宮銘寒一眼,大白眼一個甩了過去,“誰要和你天天在一起了?玲瓏要和相公天天在一起的,你就拉倒吧你”,對於宮銘寒從小就喜歡水玲瓏的事情,全學院的人都知道,可這貨怎麽到現在也看不清現實呢,玲瓏是段羽宸的啊,還一天到晚屁顛屁顛的跟在人家後麵。

“要你管,你走開啦”,宮銘寒推了花小小一把,把水玲瓏從她身邊拉走了,“走,玲瓏,我們進去,外麵風大”。

南宮夜已經早他們三個在學堂上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很優雅的在看著書,看到他們三個走進來,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最後目光的焦距落到了水玲瓏的身上。

“夜哥哥,你這麽早啊”?水玲瓏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下,他們兩個的課桌一直是緊挨著的,為此,那天段羽宸看到她每天和南宮夜坐的那麽近,有點想夜裏過來把南宮夜課桌砸了的衝動呢。

“玲瓏,你怎麽了?臉色不太好?沒睡好嗎”?南宮夜放下手中的書,關心的問道,其實他知道,自從段羽宸回來之後,玲瓏似乎每天都很煩惱,再不像以前那般每日笑的沒心沒肺。

“是有點吧,昨晚睡的很晚,和段羽宸折騰了一個晚上”,水玲瓏打開自己的小書包,把裏麵的書籍一本一本的往桌麵上拿。

被段羽宸折騰了一個晚上?南宮夜聽了水玲瓏的話頓時愣住了,心房好似被人用錘子釘了一下一般疼痛。

水玲瓏見宮銘寒複雜的看著自己,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頓時整個人風中淩亂了,剛才那句“被段羽宸折騰了一個晚上”多令人想入非非啊,媽蛋,一定是和段羽宸混久了,被他傳染了。說話都變的這般不正經了。

“不是的夜哥哥,那什麽,昨天晚上我和段羽宸吵架,吵到很晚才睡覺,不是那個意思,你別想歪了”,水玲瓏著急的解釋著,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越說越亂。

“玲瓏,你…快樂嗎”?南宮夜漆黑如夜的眸子看著水玲瓏,不管玲瓏最後選擇的是誰,他都隻想看見她快樂,他希望她永遠沒有煩惱,永遠都想以前那樣每日笑的沒心沒肺。

“……我?快樂嗎?”,水玲瓏傻傻的把他的問題又重複了一次,她快樂嗎?她從來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除了娘親,似乎也從來沒有人問過她這個問題。

她是一個孤兒,被段家收養的一個孤女,連自己親生爹娘是誰?長什麽樣子她都不知道,被段家帶回來之後卻想親生女兒一般疼愛,別人有的她都有,甚至別人沒有的她也有,而且都是最好的,所以她幸福,她快樂。

思及此,水玲瓏揚起腦袋,路過南宮夜一個陽光燦爛的小臉,肯定的回道,“夜哥哥,我很快樂”。

南宮夜微微勾唇淺笑,沒在說話,繼續開始翻閱書籍,留給水玲瓏一個華美的側臉,快樂就好,隻要你好,一切都好。

看著南宮夜的側臉,水玲瓏忽然覺得心疼,因為他的側臉好像有種說不出來的黯然和落寞,在南宮夜的侍衛口中得知,南宮夜是被自己的弟兄陷害,才被抽中選來北越國當質子的。

南宮夜的爹是辰月國國主,母妃出身貧寒不是很受寵,為了避免內亂,除了被冊封為王儲的三王兄南宮離留在王城皇宮,他和其它的弟兄們都早早的被封王,送往自己的封地,而他,三歲就被封王送往自己的封地,三歲之後他就沒見過自己的父王和母妃,事隔十二年,終於被招回皇城,卻被陷害送來當質子,質子不好當,隨時都有性命之憂,再他認為好不容易見一次的手足兄弟,卻陷害他,在他十二年裏日思夜想的父王母妃卻要送他往別國當質子,讓他徹底的看透了人情冷暖。變得冷漠,變得不易相信人,變得不愛說話不愛與人溝通,秀氣俊朗的臉上,有著萬年都化不開的冰封。

他在自己的國家辰月國皇宮待了一年,學習北越國禮節和文化,直到十六歲被送來了北越國。

卻沒想到,到了北越國卻遇見了水玲瓏這個充滿朝氣的女孩子,像一到溫暖的陽光,時時刻刻感染著他,照亮著他灰暗的人生。

因此,在當質子年滿的時候,他選擇了繼續留在這裏,守護著他的“小太陽”。

放學之後,水玲瓏和南宮夜一起往回走著。

“玲瓏,你下個月是不是要和段羽宸去未城了”?如果她走了,他也不想待在水雲山莊了。

“嗯,夜哥哥你和我們一起去好嗎”?水玲瓏看著南宮夜冷峻的臉,心中隱隱的心疼,夜哥哥總是很落寞的樣子。

“不了,我打算回辰月國了”,南宮夜眼神平時著前方,仿佛沒有焦距,看穿人世滄桑一般。

“為什麽?夜哥哥,我們在一起不是很好嗎,我、夜哥哥、小小、寒哥哥、還有…還有段羽宸,我們幾個不要分開,永遠在一起不好嗎”?

南宮夜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看著矮自己大半個頭的水玲瓏,傻玲瓏,讓我如何回答你,我和段羽宸、宮銘寒你終究還是要選一個的,怎麽能永遠在一起?

盡管心裏這麽想,但他還是無法拒絕水玲瓏的任何要求,“玲瓏乖,夜哥哥答應你,回國處理好一些事情之後就去未成找你”,是的,他必須回,現在的他,連和段羽宸爭的資格都沒有,除了一個王爺的空頭銜之外,他一無所有,這樣的他有什麽資格站在她的身邊?拿什麽守護她的微笑?隻有讓自己變得強大了,才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一言為定,我在未城等夜哥哥”,水玲瓏喜滋滋的笑著,背著小書包繼續往前走。

南宮夜溫柔的看著她的側臉,他的溫柔,隻限於對水玲瓏一個人,喜歡上她那刻開始,一直都是這種畫麵,她遙望前方,而他遙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