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我咋感覺被人踹了一腳
見到花曉月忽然扭曲的臉,我和老楊立刻對視一眼,各自手中已經摸出了銀針和符咒。
這妞是怎麽了,怎麽忽然臉色變得這麽難看,難道剛才的故事戳到了她痛處,按理說這不應該啊,畢竟她是妖,什麽男男女女的愛情,對她來說應該沒什麽吧?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我和老楊高度提防時,花曉月忽然噴出一口唾沫星子,緊接著就大笑起來。
笑得前仰後合,止都止不住。
“你怎麽了?”老楊奇怪的問道,“笑啥呢?”
“剛……哈哈,剛才……”花曉月斷斷續續的說道,“哈哈,那個故事……太好笑了,哈哈……我實在是忍不住。”
“我!”當時我就無語了,搞半天花曉月這妞是想笑,所以才憋出那麽難看的表情。
直到這時,我才明白花曉月剛才沒笑隻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她忍著,二是因為她反應慢。
不過我倒是更相信後者,畢竟如果她真能忍,倒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笑得花枝招展了。
我和老楊無奈得對望一眼,沒有再說話,整個電梯裏唯有花曉月震耳欲聾的笑聲,她笑起來時,胸前倆大西瓜一顫一顫的,看著倒蠻有意思。
下樓後,花曉月還在笑,老楊直接把她扔到保安室,然後走到我跟前說道:“現在開始麽?”
“嗯。”我點點頭,“趁天沒亮,把勾魂小鬼招來,要不然天亮後不好操作。”
說著,我就把一直提在手中的袋口給打開,剛一打開,一陣黑煙就從裏麵冒了出來,不多時,符一凡出現在了我們跟前。
“符一凡。”有些疑惑的符一凡站在我跟前,聽到我叫他,他立刻就來了精神。
“我馬上召喚勾魂小鬼前來帶走你的魂魄,你可還有什麽沒有完成的心願?”
“沒有。”符一凡笑嗬嗬的搖頭,“你說得沒錯,別人的老婆被我睡八年,我有什麽好傷心的?早知道我就不自殺了,真他娘的後悔。”
“行,那你準備好!”
“準備好了。”
我和老楊分別從兜裏掏出一大把冥幣,用打火機點燃後,圍著符一凡開始一邊扔紙錢,一邊念叨:“此有生魂符一凡,魂過橋,魂歸路,陰陰陽陽,速來疾法……”
“小鬼快快來,小鬼快快來……”
黑夜下,我和老楊一邊撒著紙錢,一邊念咒,聲音拉得老長,像是在吟唱,又像是在念叨,就跟倆老神棍兒似的,圍著吳亦凡蹦蹦跳跳的轉了一圈又一圈。
“稀裏嘩啦……”
大約半個小時後,黑暗中,忽然傳出鐵鏈交織的聲音,遠遠的,我就見到兩道隻有一米高的影子正朝我們的方向慢悠悠的蹦跳過來,那動作簡直就像是地心引力對他們不起作用似的,每跳一步,需要在半空停留足足三四秒。
“終於來了。”見到那兩道慢悠悠的黑影,我停下身子,扭頭對付一凡說道,“一會兒你跟他們走就可以了。”
符一凡點頭:“好,謝謝你。”
“不客氣,記得下輩子不要這麽傻不拉幾的。”我笑著說道,“愛情這玩意兒,比得上你的父母嗎?有沒有想過,你死了你父母怎麽辦?難道你父母對你的愛就不是愛麽。”
“我知道。”符一凡點點頭,眼神中露出一抹憂傷。
一旁的老楊抽出支香煙點燃,深深的吸了口說道:“俗話說得好,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祝你投個好胎。”
“小鬼勾魂我暫時還不能看,就不陪你了。”我拍拍符一凡的肩膀,然後又瞅了瞅距離我們越來越近的兩黑影,“如果有緣的話,下輩子叫我聲叔叔。”
說完後,我拉著老楊就回到了保安室。
保安室裏邊兒,花曉月仍然是在笑,前後加起來,足足已經笑了半個多小時,而且看起來似乎還沒有停止的驅使,我和老楊都徹底無語。
想不到這妞的笑點居然這麽低,雖然笑話好笑,但也不至於這樣。
“小鬼頭,天亮要不要我陪你去陰陽官那裏領積分?”老楊瞅了眼還在笑的花曉月,回頭對我說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去。”我笑笑,看著老楊淤青的臉說道,“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敷敷臉,要不然你還怎麽勾搭女鬼。”
老楊口中的陰陽官,是地府一個極其特殊的官職,嚴格來說,他們的權利並不大,因為光是這種官職,每個城市或者是鄉村,至少都會有一個。
像是大一點的城市,起碼有兩三個,他們存在的主要就是為了老楊所說的領積分。
所謂領積分,其實是因為地府與人間有某種限製,導致人間有些鬼怪之類的東西流竄,而他們卻因為那種限製不能親自來人間收服。
所以人間就出現了一些夠捉鬼的職業,比如陰陽先生,或者是我這樣的命師,老楊那樣的妖醫,再比如比較常見的剃頭匠,洗骨師,撈屍人,趕屍人等。
這些人的存在,就是為了在黑暗中保護這個世界,當然,其中也不乏用道術作惡的人,這些暫且不說。
他們幫助地府,所以地府也會給他們一些報酬,那些報酬,其實也就是積分。
積分是現代的說法,在以前我們都稱之為‘功勞’,其實說白了,所謂的積分其實也就是能幫人提升道行的陰氣而已。
隻不過那種陰氣來源於地府,而不是來源於厲鬼,得到它之後,基本上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等屬於地府那種陰氣積累到一定程度,那麽那個人就可以在地府混個一官半職,而且職位還不低。
不過像陰陽官這種職業,也隻有我們才知道,因為常人是永遠無法接觸到的,哪怕是死,也無法見到他們一眼。
而我們如果將這種職業說個普通人聽,那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至於怎樣的下場我並不清楚,隻聽說當初有個家夥一不小心說漏了嘴,他和與他有關的人,全都死於非命,連屍體都被剁成了肉醬。
老楊見我望著他的臉,他鬱悶走到鏡子前照了一下,齜牙咧嘴道:“媽的,好痛,我咋感覺像被人給踹了一腳。”
一旁哈哈大笑的花曉月,頓時止住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