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目的15

“劉若林?”我和老楊相互對視,然後追問,“老爺爺,您說那個劉若林,是不是在醫院做心理醫師那個?”

叫燒火老頭老爺爺,我感覺有些別扭,但看他滿頭花白,恐怕已經七八十歲了,而且他這樣的高人,一般容貌都會比真實年齡年輕一些,所以這樣稱呼,雖然有些怪怪的,倒也合情合理。

“沒錯。”燒火老頭把紙人扶起來。

“真的是她?”關於劉若林的事情,之前我已經給老楊說過,老楊雖然覺得劉若林不是一般人,但卻也不知道她是什麽人。

隻是我們卻沒想到,她會是燒火老頭的徒弟……這,未免也太驚人了。

劉若林之前還告訴我她不認識燒火老頭,我不得不感歎,女人的話真的不能信,越漂亮的女人說的話越他媽不能信。

不過劉若林真的是凶手?她又為什麽要把紙人弄來我們家溜達一圈?我和她也隻不過見了兩次麵而已,於情於理,完全說不通。

“我覺得可能性很小。”老楊拖著下巴,對我道,“之前你跟我提起她時,我覺得她並不知道你是什麽情況,隻是看出了你不是一個活人,所以才僅僅隻是說了你不是人,而且說治不了你,顯然她也沒辦法,所以後來遇到你,才會讓你來找她師父。”

老楊頓了頓,繼續道:“而且如果南城隻有她一個人會這種手法,她總不可能傻到有這種手法來讓我們輕易的分辨出她吧?”

“草,老楊,你說的和我想的一樣。”老楊說的我也認同,一旁的占夕也跟著我點點頭。

就在我們說話間,燒火老頭已經把紙人給抱到了外麵,然後拿出打火機在紙人身上一點,直接把它給一把火燒掉了,不多時紙人就變成一團灰燼,微風一吹,立即四散飛揚。

紙灰被微風帶走的同時,地麵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字,至於那個字是什麽,我們都不認識,不過燒火老頭看了一眼卻點了點頭,然後淡定的回到屋子裏,坐在床邊。

“老爺爺。”也不知道這老頭賣什麽關子,沉默半晌後,我還是開口問了,“可不可以解釋一下那個字是什麽字?我怎麽不認識?”

說到這,我頓了頓繼續說道:“那個,您的紙人真的是劉若林玩兒壞的?”

燒火老頭沒有回答我的話,反倒是抬起頭來,用他老而不渾的雙眼掃過我們在場的三人,不疾不徐的道:“起初我還以為你們三個有一個是人,現在仔細一看,竟然全都不是人,被你們找上算我倒黴,說吧,找我到底什麽事兒……”

燒火老頭這一說,我才想起我們還沒說來這裏的目的,稍微愣了愣,我和老楊還有占夕就分別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當然,關於我身份的事情,我們三人都默契的把那一部分給省略了,雖然我們不知道燒火老頭有沒有察覺,但不論如何,說道最後,他也沒問我關於身份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燒火老頭點點頭說,“看來那個想害我的家夥跟和你們玩捉迷藏的那個家夥應該是同一個人,就算不是同一個,那也是一夥的。”

老頭說到這裏,望了望門外那個圖形,隨後歎口氣:“你們剛才猜得沒錯,害我的並不是若林,若林那孩子心性善良,那個人……我也不知道。”

“啥?臥槽,老爺爺,不會吧……”我忍不住爆了粗口,原來我還以為燒火老頭有多牛逼,隻要關於紙人的事情,找上他準沒錯,可結果也忒讓我出乎意料了點兒。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麽?”老楊比我淡定一些。

占夕也附和道:“老爺爺,我以前可是聽說你很厲害的,您肯定有辦法的對吧?”

占夕說話時,神態裏夾雜著祈求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憐的樣子,不過卻絲毫沒有毀掉她美麗的容顏。

“辦法當然有。”燒火老頭從身上摸出一張長方形的符紙說道,“那家夥讓紙人去你們家,但是卻沒對你們動手,這一點足以證明控製紙人那家夥覺得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它去你家裏的目的,應該是想去看看你到底有沒有恢複記憶。”

“你應該不是個普通人吧?”燒火老頭目含深意的盯著我,不過卻沒深問,而是話音一轉說道,“這張符咒給你,那個人還會出現,不過我想不會明目張膽的出現了,我敢百分之百保證他會出現在你的身邊,到時候你多留意一下,如果是害我的人,這張符會提醒你。”

燒火老頭雖然年紀大了,但說了一大堆的話,卻臉不紅氣不喘,我們還沒來得急開口,他就又說話了:“這南山公墓,我怕是不能繼續待下去了,我明天就會離開這裏,你們往後也別來找我咯。”

說罷,老頭就躺在床上,好像是在告訴我們他要睡覺了。

見狀,我和老楊還有占夕三人隻好告辭離開,離開時燒火老頭說以後有事可以找劉若林,這世上除了他,隻有我們三個知道劉若林是他的徒弟。所以他不會帶劉若林離開。

離開的路上我把關於前世的一些人都給想了一遍,可始終是沒有想到身邊誰精通紙人之術,最後索性我也就懶得去想了,

回到家,花曉月仍就在睡覺,我真懷疑她不是蠍子精,而是豬妖。

老楊把蠍子精抱回了他的房間,而他直接躺在了沙發上,至於占夕則跟我回到了我的房間。

“哥哥。”剛進房間,占夕就一把把我給抱住了,嘴巴在我耳邊喃呢道,“我好想你。”

麵對占夕突如其來的動作,我的小心肝都不自覺的跳了起來,某個地方竟然不爭氣的有了反應,我把那反應強行壓製住後,對占夕說道:“我也想你。”

我也想你,簡單的四個字,但我說出來的時,卻是前所未有的放鬆,雖然兩年來失憶了,占夕也在我的記憶中被徹底抹除,但自從情人節那天見過她後,我就沒有一刻把她忘記過。

起初我並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但後來我知道了。

那就是思念,或者換句話來說,那也是我對占夕的愛。

“哥哥。”忽然占夕小聲的在我耳邊低語,“我們把情人節那天晚上沒做完的事做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