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然心中一緊,這虎衛可是父親留在太陰城最後的底牌啊!可是,要是讓曹家和司徒家壯大起來,自己蔣家在秦廣殿的可能呆不下去了!舍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拚了!

“好,如果隻是救人或者暗殺,憑借虎衛這些年隱藏的成果,應該不成問題!”

夜若寒笑了:“當然,虎衛當年讓人聞風喪膽之處就是其暗殺的手段!”

“我們就讓花家露出水麵,和曹家對抗。”夜若寒望著花蛤蟆,笑到:“你能做主嗎?”

“不過,我們花家沒有對抗曹家的實力,更何況現在的曹家和司徒家聯姻了!”花蛤蟆點著頭,一臉的無奈:“做主倒是沒什麽問題,本來就和曹家不對!這一次說不定還是一個機會。”

都望向納蘭德,大家都知道隻有納蘭德才能幫助花家來對付曹家這個龐然大物。納蘭德半閉著的眼睛睜開了,精光一閃,直逼花蛤蟆的眸子:“過幾天讓你父親到我府上來一趟吧!”

花蛤蟆大喜,這句話代表了自己花家可以榜上納蘭德這顆大樹了!

“你們為什麽會選擇相信我?這樣的事情我不知道不是更好?”上官燕皺起了秀眉,她有些不明白,自己跟這些人都不熟,他們怎麽會相信自己呢?

蕫逸亦是望向夜若寒,他也有些不明白,歡場女子可信嗎?

夜若寒輕笑一聲:“別的我不知道,就憑你對花蛤蟆這份情,我相信你不會害他的吧?”

花蛤蟆臉色一苦,上官燕喜歡自己,這他早就知道。可是自己的目標是泡盡天下美女啊!這麽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上官燕臉一紅,低下了頭望了望花蛤蟆。隻見花蛤蟆一臉的苦澀,暗歎一口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那我需要做什麽?”蕫逸有些納悶,照理說自己的任務最重,但照夜若寒的安排,反而沒自己什麽事了。

“你?我要你在幹掉曹錦天!”夜若寒站了起來,手隱隱在抖著:“曹錦天是司徒家和曹家紐帶,他一死,曹家和司徒家的聯姻自然不存在了!”

納蘭德眉頭一挑,瞄了蕫逸一眼,沒有說話。

自己的任務就是殺死曹錦天麽?蕫逸點點頭。

見蕫逸點頭,蔣浩然驚了一跳:“逸弟,要知道曹錦天那個王八蛋現在已經是魂侯了啊!”

魂侯!這是一個分水嶺。

蕫逸目露堅定:“我一定會幹掉曹錦天的!我的目標不是曹錦天而是曹均!”

這話一出口,不僅蔣浩然吃了一驚,連坐在椅子上裝高深的納蘭德也驚了起來。閣中眾人向看白癡一樣看著蕫逸,好像是在說曹均是魂王你知不知道?

蕫逸幹笑了一聲:“那個,曹均是魂王不錯,可是我必須要打敗他!”說到打敗曹均的時候,蕫逸自然流露出一股氣勢來。

在這一刻,似乎蕫逸說打敗曹均不是在說傻話,而是有可能的。

納蘭德點點頭,修煉一道講的就是信心,對自己的信心!要是對自己沒有信心了,那還修煉個屁啊!

“好了好了,說了這麽多,菜都涼了,快吃快吃啊。”上官燕不愧是歡場打滾的女子,對於緩解氣氛有這獨特的一手。

一頓餐,是主賓盡歡。

飯後,花蛤蟆坐在了夜若寒的身邊,酒意上臉,通紅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極的笑容:“小寒寒啊,你不是說你是預測師嗎?來,給我算算。看我以後會遇上多少美女。”

夜若寒也喝了幾杯,酒量不是很好的他也興起了:“好,我就給你們算一算。”

正襟而坐,算雙手結印於胸前,看著花蛤蟆。

半響,夜若寒臉色越來越古怪,到最後居然噴出一口鮮血來。眾人被嚇到了,不就是一次預測嗎?怎麽會吐血?

夜若寒揮舞了一下手,表示正襟沒有什麽大礙後,看著花蛤蟆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花蛤蟆心裏發毛,這有點古怪啊。“怎麽樣?”

夜若寒奇怪的眼神沒有離開花蛤蟆的臉,語氣帶著驚奇:“不會啊,你的運道怎麽測不出來?”

嗯?測不出來?花蛤蟆也有些奇怪:“不會啊,我父親找人預測過啊,說我是大富大貴之命。”

這下輪到夜若寒奇怪了,難道自己許久沒有練習,預測出錯了?

不信邪的夜若寒給花蛤蟆再測了一次,結果依然。不死心的夜若寒給所有人都測了一測,全部都是無法預測!在座的眾人泥丸宮中一片混沌,沒有絲毫的光線和生機。

這就奇怪了。夜若寒苦思著,習慣地推著自己厚重的眼鏡。

許久,夜若寒停下了自己推眼鏡的動作,看向蕫逸的眼神有些恐懼和興奮:“我知道了!是因為蕫逸!”

蕫逸一楞,這和自己能扯上什麽關係?

“蕫逸?“花蛤蟆驚訝到了極點:“我們的命運和蕫逸有什麽關係?”

夜若寒喝了一杯酒,壓下了自己心中的震驚:“蕫逸是沒有經過轉生池的靈魂,和他一起的人都會前途一片模糊,不知凶吉。”

原來如此!

蕫逸苦笑一下,自己的黑戶身份還真是驚喜多多啊。

“這樣才爽啊!我們誰也不知道自己明天會怎麽樣,這樣的人生才夠刺激!”花蛤蟆在楞了一會兒後,極其誇張地叫著,引得方蓉和上官燕是咯咯亂笑。

納蘭德先一步離開了紅金樓,蔣浩然也隨後就走,並沒有和蕫逸一起離開,他需要留一些暗記聯絡虎衛。

花蛤蟆在上官燕幽怨的眼神中逃離了紅金樓,不知道去哪裏鬼混去了。

握著手中夜若寒給自己的魂符,準備將其丟入魂羅戒之中。

夜若寒見狀阻止了蕫逸的動作:“魂符不能放進納戒之中,不是一個空間不能傳遞信息!雖然這是我萬象門特製的魂符,比一般的通訊功能要強很多,但是不在一個空間裏,魂符也就失去了效用。”

蕫逸有點傻眼,這魂符還不能放進納戒?這多麻煩啊。

還是方蓉細心,找上官燕要來一些針線把魂符吊在了蕫逸的腰間。

看著半跪在自己麵前的方蓉,蕫逸心裏滋味萬般。

夜若寒比蕫逸先離開,幾個起落就不見了蹤影。蕫逸見狀苦笑,這些人啊,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帶著方蓉回太陰學院,自己要進煉獄了,自然也要給方蓉一些護身的東西了。

自己身上沒有什麽寶貝,唯一還算不錯的就是黑魔蠍尾針了。找個工匠煉製一下,給方蓉護身吧,憑黑魔蠍尾針的毒性,應該沒幾個扛得住吧。

工匠鋪離這裏有些遠,蕫逸帶著方蓉徑直準備前往。蕫逸沒有注意到的是,他的身後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有人尾隨。隻有太陰城的街道實在太熱鬧了一些,才讓一向警覺的蕫逸沒有發現。

工匠鋪就在前麵,方蓉看到了,大喜的她扯著蕫逸的手興奮地叫著:“逸哥,快看,工匠鋪到了!”

就在此時,一柄烏黑的匕首從蕫逸的身後刺來,伴隨著人聲的沸騰,路人沒有絲毫察覺。

心中一緊,蕫逸在紅火草原和雲興關這些年裏,對危險的敏感度提高了很多。

心神一凝,熱鬧的大街就隻剩下身後的那一把塗毒的黑色匕首。

右手剛被方蓉扯住,沒有辦法坐在第一時間裏擋住匕首。腰一扭,將方蓉撞開少許,也避開了匕首的襲擊。

殺手不是一個,而是三個!

見第一名殺手刺殺失敗,另外兩名一人取蕫逸一人取方蓉,同樣的黑色匕首,在這一刻宛如毒蛇口中的芯子,觸之斃命!

蕫逸臉色有些難看,剛才刺殺自己沒有成功的殺手的匕首橫掃,前麵的匕首又來到了自己的胸口之處,最糟糕的是另一名殺手已經快要刺中方蓉了!

黑色的匕首,用手也能想到是塗有劇毒的!

右手微沉,往上一抬,方蓉嬌柔的身軀不由自主地被蕫逸拋了出去。那名殺手眼看就要刺中方蓉的腹部,方蓉絕美的容顏沒有讓殺手起一絲憐花惜玉之心,黑色匕首直刺而下。

沒有想象中的障礙,回神一看,自己的目標已經在三丈開外了。殺手大怒,匕首劃過一道黑光,襲向蕫逸。

方蓉被遠遠拋開,落在了地上都不知是怎麽回事。蕫逸卻已經落入險境,三把淬毒匕首離蕫逸的身體不過三尺之遠,眼看是躲不過去了。

蕫逸麵色未變,自己的速度不行並不代表自己就不敏捷,相反的自己身體在短距離以內比一般的魂將更快!

腰腹一縮,躲過了從前麵刺向自己的匕首,身體再往左一扭,徹底脫出了三把匕首的包圍圈。

蕫逸躲閃的速度很快,眨眼間就已經消失在三名殺手的眼前。暗叫一聲不好,對手的強大超出預料。殺手的準則是一擊則退,剛才如果他們退去的話,蕫逸的速度應該追不上。但是他們卻妄想完成任務,那就將自己陷入了危險之境。

“退!”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三名殺手迅速後退,要是退入人群,那就安全了。

“既然來了,連正主都不打個招呼嗎?”魔鬼般的聲音響起,那名剛準備逸入人群的殺手身體一僵,看著麵前年輕的臉龐,一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