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蔣浩然才將張大的最合攏。

旋即又問道:“逸弟,我在跟你交手的時候,怎麽感覺到有一股霸道的氣流隨著你的刀攻擊我呢?你不是不能修魂嗎?再說了,那股氣流貌似也不是魂力啊!”

蕫逸一楞,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蔣浩然。

“那個叫血殺氣,不是魂力!是我師尊教給我的防身法門!”

血殺氣?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啊!

“逸弟啊,那你現在應該是什麽級別的?”

蕫逸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實話:“應該是魂將吧,我也不確定!”

蔣浩然徹底傻了!

這家夥是什麽逆天的存在啊!才一年不見,居然說自己應該是魂將!

“你放鬆精神,我試探一下你的靈魂強度!”

“嗯!”蕫逸應了一聲,將魂力控製得死死的,不讓其有絲毫外泄。

蔣浩然的精神力和蕫逸的一接觸,頓時就呆了。

這個機會居然真的是魂將!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屋中,蔣浩然給自己倒滿了一樽酒,輕綴了一口,眼睛裏的那抹黯然才漸漸消退。抬起頭,望著坐在對麵的蕫逸,也倒了一樽酒遞了過去。

蕫逸接過酒,眼睛裏的不安依然還沒有完全消除,對於將蔣浩然霸王槍給弄斷的事實他始終耿耿於懷。

“逸弟,你準備怎麽辦?還留在狼騎嗎?”蔣浩然一口氣將樽中的酒喝完,酒樽輕落在桌上,看著蕫逸。

狼騎兵的銀月風狼是後,狼騎兵有兩種選擇,不知道蕫逸是準備怎麽辦。

聽聞蔣浩然的問話,蕫逸拿著酒樽的手突然一抖,幾滴酒液灑落在地。

看著樽中的酒,蕫逸卻覺得自己好像喝不下這杯酒。

重重放下酒樽,蕫逸長歎一口氣。站了起來,走到窗前,仰躺望天,身影是那麽的落寞。

“大哥,我想去看看小白。”

蔣浩然一楞,旋即就知道了怎麽回事,看到蕫逸落寞的悲傷,他也有些感慨。

失去銀月風狼,對於像他們這樣天天在一起的夥伴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好吧,你跟我來。你的銀月風狼和其他失去的一起,葬在了狼穀邊上。”

蕫逸點點頭,走了過來,將桌上的酒喝完,拿起剩下的酒壇,跟著蔣浩然走了出去。

狼穀,一座座土包依靠在一起,顯得一層荒涼孤寂。

風輕輕滑過,帶起枯葉飛向天空,在空中飛舞了幾個圓圈,終於跌落塵埃。

望著這一幕,蕫逸的心微微好受了一些。

無論是人或者什麽,都會有這麽一天的,不是嗎?

半蹲在小白的墓前,撫摸著沒有任何標誌的土包,就像在撫摸著小白的頸項。

“小白,你走好。殺你的那些人都已經下去陪你了!”

酒壇微傾,一道酒線傾灑而下,瞬間,酒香滿山穀。

倒一點,蕫逸自己也喝一點,就這樣,一人一墳對飲著。

蔣浩然站在蕫逸的身後,看著蕫逸的一舉一動,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夥伴。

隻是,自己的夥伴可能隻是別人肚子中的午餐!

半響,蕫逸戰起身來,對著小白鞠了一躬。

“小白,我走了!以後我想我是不會再來這個地方了!”蕫逸的眼睛微微有些濕潤,“你,會在這裏陪著我闖蕩陰靈界!”

指著自己的胸口,蕫逸眼睛裏的濕潤沒有忍住,一顆水珠跌落紅塵。

回過頭,望著蔣浩然臉上露出一絲決然:“大哥,我想好了!”

蔣浩然點點頭:“這樣也好,逸弟,無論你怎麽決定我都會支持的!”

蕫逸沒有說自己怎麽打算,蔣浩然卻已經知道了蕫逸的想法。

刑融沒有在後龍潭,蔣浩然帶著蕫逸找到了付清。

聽聞蕫逸要離開狼騎,付清的臉上露出一絲愕然。

楞了好一會兒後,付清有些黯然地點點頭,算作答應了蕫逸的請求。

“別忘了有時間來看看我們這幫兄弟。”

蕫逸點點頭,想說什麽也沒有說出口。

他對於狼騎也舍不得,但是為了雪兒,他必須要離開!

這裏已經不適合自己修煉了,自己要尋求更高的境界,就不能窩在這裏,還有更寬更大更加絢麗的世界在等著自己,等著自己去闖蕩!

蕫逸要離開狼騎的事情很快就在後龍潭傳開了。

雖然蕫逸是在狼騎危難之時決定離開的,但是沒有一個人說蕫逸是貪生怕死。

他們對蕫逸隻有敬佩!

一個人,獨戰八尺關!

這個功績讓他們興不起鄙視蕫逸的念頭。

收拾完一切,其實蕫逸也沒有什麽好收拾的,隻是將後龍潭轉了一圈而已。

蕫逸和蔣浩然站在了傳送陣的旁邊。

狼騎裏的人都來了,都來送別他們的英雄。

泰山也來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個新兵居然有此等本事!

走到蕫逸的麵前,對著蕫逸的胸膛狠狠地捶了一拳:“小子,我泰山佩服的人沒有幾個,你算上一個了!”

蕫逸後退了一步,泰山的力量還是那麽大啊!

聽聞泰山的話,蕫逸搖搖頭,笑了笑。

泰山從被背後拿出三個魂晶,遞給了蕫逸。

蕫逸一楞,這是什麽意思?

泰山傻笑了起來:“別多想,這是那時候我用你打賭賺來的,你應該有一份的!隻是那時候,我想獨吞罷了。”

蕫逸啞然失笑,這個泰山還很好玩啊,還記得那時候的打賭啊。

當然,蕫逸是不會要泰山的錢的,微微搖了搖頭,拒絕了泰山。

泰山急了,將那三枚魂晶硬是塞給蕫逸:“拿著!你出了後龍潭,以後要用錢的地方就多了!再說了,這些錢給我也沒有什麽用處了,我明天就要去雲興關助團長守關了!”

蕫逸看著懷中的三枚魂晶,臉色一暖。

聽了泰山的話,蕫逸不禁黯然了起來。

“好了,你們就別在這裏磨磨蹭蹭的了,要走就快走!”付清打斷了泰山的話頭,走到了蕫逸的麵前。

蕫逸看著付清,後者在後龍潭對自己的照顧蕫逸是茗記在心的。

付清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布包,示意蕫逸拿著。

蕫逸打開一看,還是魂晶!

看著付清的眼神有著一絲不解。

付清自嘲地笑了笑:“我本想給你些特別的東西,可是我就隻有這種無用之物了!別拒絕,你以後用的地方很多!”

十一枚魂晶,對於平民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這怎麽行!”蕫逸拿著布包,就準備送還給付清。

“別婆婆媽媽的,叫你收下就收著。這些都是你這次立功的獎勵!”付清顯得一臉的不耐煩,推開的蕫逸的手:“忘記跟你說了,雖然團長不在,但是我們這些人都認為你有大功,還將你提升為千夫長了!不過貌似對你也沒有什麽吸引力了!”

蕫逸一呆,千夫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大哥也隻是個千夫長啊!

蔣浩然拍拍蕫逸的肩膀:“逸弟,你就別推辭了。這些你應該得到的!現在你可是和我一個級別的軍銜了啊!”

蔣浩然的聲音讓蕫逸不禁笑了起來。

他本來就是爽朗的人,也沒有多話,將魂晶通通送進了魂羅戒中。

他可是不會對任何人將什麽客氣的!

記得有人說過:對別人的客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踏上傳送陣,蕫逸看著這些人,心情有些沉重。

不知道自己若是再回來,這些人還能見到幾個?

帶著對後龍潭的一絲不舍,傳送陣的黑光包裹著蕫逸和蔣浩然二人,迅速消失不見。

等蕫逸和蔣浩然消失不見了,後龍潭中的人才慢慢散去。

付清望著空空的傳送陣,嘴裏自言自語到:“離開了好啊,離開了更好啊!希望你能有一片更廣闊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