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塔強忍著眼淚,親手將自己的弟弟分解開後,抱著古柯的屍體嚎哭著,那哭聲,撕心裂肺。任誰失去了自己的親弟弟都會痛哭,更何況是古塔親手殺死古柯的?

悲慘滄桑的一幕在秦軍各處上演著,各種的手足相殘,各種的自相殘殺,正在一幕幕上演著,而這出戲的導演者,就是跌坐在城牆上的蕫逸。

一下子控製這麽多魂傀,蕫逸也大感吃不消,隻是一股信念在支撐著他,讓他挺過了足足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後,蕫逸終於魂力不支跌坐在地上,失去了蕫逸的控製,那些魂傀們也被秦兵們一個個分解開來。

如此殘忍的手段,如此血腥的一幕,讓所有人看向蕫逸的眼神都不對了起來,包括身為魂皇的劉岩。

蕫逸感覺到了周圍古怪中帶著畏懼的目光,心中暗暗苦笑。

魂傀這種魂技,他知道一旦使出來的話,一定會遭受到各種各樣的口水攻擊,但是蕫逸沒有辦法,不用魂傀的話,玉門關根本守不到西路大軍的來臨。

蕫逸沒有說話,隻是極力恢複著魂力,一顆極品回魂丹也拋進了蕫逸的口中。

劉岩最先回過神來,複雜地看著蕫逸,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好將目光移開。

移開目光的劉岩,卻恰好看到所有人看蕫逸異樣的眼神,心中一突。

蕫逸的手段的確殘忍,但是卻緩解了玉門關的壓力。而現在這些士兵對蕫逸異樣的眼神,卻不是一個好兆頭。

“那些都是我們的敵人。”劉岩一指底下密密麻麻的秦軍,提高的聲音說道:“對待敵人何來仁慈一說?”

聽到劉岩的話,所有的士兵們都是一愣。

劉岩看了蕫逸一眼,繼續說道:“不錯,少殿主的這種魂技是有點殘忍,但是如果他不這麽做的話,玉門關就會破,我們都會死在玉門關裏,而我們的家人就會淪落都愛敵人的手中!”

劉岩的話震撼著這些士兵們的心,他們心中念頭急轉。

的確,劉岩說得不錯,現在這個形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是蕫逸不使出這種恐怖的魂技,那後果會是什麽樣子所有人的心中無比的清楚。

“對待敵人就是要痛下殺手,管他什麽手段,隻要能夠殺死敵人,能夠保護我們,保護我們的家人就是好手段!”劉岩喝道。

所有人看向蕫逸的眼神中的恐懼慢慢消退了,是啊,反正都是殺,怎麽樣殺又有什麽關係呢?

“蕫逸,沒想到你居然會使出如此惡毒的魂技,難道你就不怕遭受天譴嗎!”水瀛的話遙遙傳來,蕫逸的研究猛然張開。

對著劉岩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蕫逸緩緩站直的身子喊道:“隻要能夠保護我們的士兵,守衛我們的疆土,再惡毒的手段我都會使出來的!不信你可以試一試!”蕫逸話一說完,身體再次朝下掠去落在了城門前。

看到蕫逸落下,所有的秦兵快速後退著,看向蕫逸的眼睛裏滿是驚懼!

方才駭人的一幕早就在這些秦兵們的心裏刻下了深刻的印象,而蕫逸早就成為了惡魔的代名詞。

黑色的勁裝上,染滿了鮮血。黑褐色的血跡配合著蕫逸慘白的臉色,讓這些秦兵們不敢前進一步!

一人站定,十萬大軍不敢前進一步!

“秦廣殿的勇士們聽著,蕫逸就是一個惡魔,讓他活在這個世界上將會是一場巨大的災難。所以,我命令,勇士們,給我上,殺了蕫逸這個惡魔,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水瀛的話在戰場上響起,原先畏畏縮縮的秦兵們看向蕫逸的眼神正在慢慢轉變著。

蕫逸看著那些秦兵們的眼神,由最先的驚懼慢慢變成了憤怒,再從憤怒變成了深刻的仇恨。

“殺啊!”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將所有的秦兵心中的那團仇恨之火點燃了。

“殺死蕫逸這個惡魔,兄弟們我們衝啊!”一聲聲的嘶吼,原先已經有了退意的秦兵又開始往蕫逸逼來。

蕫逸暗暗叫苦,原本他想借著他的惡名拖延一下時間,卻沒有想到水瀛的一句話就破壞了他的所有打算。

看著慢慢壓迫過來的秦兵,蕫逸臉上肌肉抽薹,心中在猶豫著。

突然,蕫逸抬起了頭,瘋狂大笑起來:“惡毒的魂技?水瀛你的見識實在是太淺了,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惡毒的魂技!”蕫逸說道最後一句,臉龐扭曲得厲害。

水瀛心中一突,一股極其不好的感覺朝他襲來。

蕫逸徹底暴怒了,既然已經背上了惡魔的稱號,那就讓惡魔之名來的更加的貼切一點吧!

蕫逸的身體徒然身高,雙手一張,一股股灰色的氣流將蕫逸環繞起來。

灰色的霧氣中,蕫逸冰冷的聲音傳出:“泰山殿所屬,給我退回玉門關內!”

周身環繞著灰色霧氣的蕫逸,就像一個從深淵逃出的魔王,聲音中帶著一股刻骨的寒冷,讓泰山殿的士兵們不由自主地退回了玉門關。

“魂絲!”見己方的士兵已經退回到玉門關,蕫逸嘴角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喝道。

無數的觸手從蕫逸身體周圍散出,朝著周圍的秦兵們纏繞而去。

秦兵們大駭,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想砍斷麵前的觸手。

但是他們很快就絕望了,那灰色的觸手根本不是武器可以斬斷的。那些詭異的魂絲一根根沒入了一個個秦兵的身體之中。

“收!”蕫逸冰冷地吐出一個“收”字後,那些被魂絲侵入體內的秦兵們頓時覺得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想抽取他們身體中的魂力血氣。

他們掙紮著,卻根本逃脫不了魂絲的控製,一個個在蕫逸的吞噬下,化作了一具具幹枯的屍體。

水瀛大怒,藍皇劍射出一道巨大的劍刃,直指蕫逸。

砰!

蕫逸吐血飛開,身體周圍的觸手頓時收回,而圍繞在蕫逸身邊的灰色霧氣漸漸消散,露出了裏麵猙獰的蕫逸。

“水瀛,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惡毒的魂技!”蕫逸一擦嘴角的鮮血,露出瘋狂的神色:“魂爆!”

蕫逸喝出魂爆的同時,水瀛臉色大變和劉岩同時高呼出聲:“不可!”

已經晚了,已經徹底陷入瘋狂的蕫逸絲毫不顧現在的情況,周身散出無數的魂針,朝著四麵八方射去。

水瀛臉色狂變,周身藍色光芒大作,將一部分魂針擊散,而更多的魂針則是射進了秦軍密集的人群之中。

射出魂針,蕫逸的臉色無比的蒼白。魂爆需要的魂力太龐大了,就算蕫逸方才吸收了大量的魂力,也不足以讓他沒有絲毫損傷地使出魂爆。

噗嗤!

一口鮮血噴出,蕫逸搖晃了幾下才穩住了身體,看著水瀛哈哈大笑:“十萬大軍,哈哈哈,十萬大軍!”

“蕫逸,你會成為陰靈界的公敵的!”水瀛看著蕫逸,臉色鐵青。

“你們都要來殺我了,我還懼怕什麽公敵不公敵的?”蕫逸不屑一笑,全力恢複著魂力。

“收手!我知道你現在還可以控製魂爆!”水瀛盯著蕫逸,眼睛閃過一絲狠色。

蕫逸輕輕地搖了搖頭,咧嘴一笑:“晚了,從你們準備攻打泰山殿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爆!”蕫逸冷冷地看著水瀛,輕輕地吐出了一個讓水瀛終生都在做惡夢的字。

砰砰!

兩聲巨響,兩個秦兵的身體突然爆裂開來,鮮血肉渣濺飛。

“給我散開!退得越遠愈好!”水瀛的臉色無比難看,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