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北城門的喊殺聲,蕫逸和劉岩臉色齊齊一變。

“蕫逸,你們完了!”遠處,傳來秦雲的大笑聲。

“報告將軍,北城門遭到敵人的劇烈攻擊,城門快守不住了!”一個滿身鮮血的士兵跌跌撞撞跑來,叫出這麽一句就已經昏迷了過去。

“我先過去!”蕫逸二話不說,身體騰空,快速朝著北城門趕去。

“聽令,留下五千人守住西城門修補城牆,其他的人跟我去援助北城門!”劉岩迅速下達了命令,帶著剩下的人馬朝著北城門迅速趕去。

蕫逸感到北城門時,城牆上早已經有了無數的敵兵在和守城的士兵交戰在一起。

轟轟轟!

城門處,一聲聲的撞擊聲就像敲在蕫逸的心上一般,讓蕫逸變了顏色。

沒有時間去想敵人怎麽會出現在北城門,蕫逸一個俯衝,來到了城牆上,一刀斬落,掀起一片血花。

“北城門的兄弟們,援軍到了!”蕫逸放聲大喊,聲音穿透每個士兵的耳膜。

聽到蕫逸的吼聲,北城門的守兵們頓時精神大振,局麵稍微好了一些。

蕫逸一路衝殺至城牆,往外一望,心頓時涼了半截。

北城門外,黑幽幽的山坡上密密麻麻的軍旗,黑壓壓的人頭,一目望去,最少也得十萬人馬!

這些人是怎麽出現的?蕫逸心中疑問。

足足十萬餘人,這絕對就是大部隊。可是,天罪森林如此凶險,這麽多人真麽可能這麽快就趕到了玉門關?

“聽我的命令,將城門給我撞破!”一個聲音在遠處響起,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猛烈的攻擊。

蕫逸的眼睛猛地一縮,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不久前蕫逸還與其對過話。

水瀛!秦廣殿的殿主水瀛居然已經到了!

劉岩帶著人馬趕了過來,看著底下的十萬大軍,臉色發黑。

一部分的士兵趕來,暫時緩解了城牆上的危機,可是城門就快要破了!

一旦城門被破,十萬大軍就可以直至玉門關內,那時,玉門關絕對守不住了!

蕫逸和劉岩都知道這個關鍵,但是他們沒有辦法,根本沒有絲毫的辦法來阻止這一切。因為,他們的人,他們的兵,都已經困乏之極,而且兵力實在是太少了。

“怎麽辦?難道,玉門關真的守不住了嗎?”劉岩喃喃念叨著,眼睛裏滿是絕望。

“董將軍,孫勤到了!”胡力的聲音在遠處響起,讓蕫逸精神一振。

孫勤,蕫逸屬下的一名千夫長,他要是到了的話,那他屬下的另外三千人馬也就到了!

“傳我的命令,一千人趕往北城門,剩下的人全部趕到這裏,配合劉將軍守城!”蕫逸快速下達了命令。

雖然蕫逸說過玉門關由劉岩支持,但是這些人是他的,所以必須他來下達命令。

“蕫逸!”水瀛的聲音傳來,讓蕫逸眯著眼睛望向遠處。

水瀛的身體緩緩升高,看著蕫逸哈哈大笑:“蕫逸,你以為你有了泰山殿的大靠山我就奈何不了你嗎?今天,我就要踏平玉門關!”

蕫逸握著血飲刀的手緊了緊,看著遠處的水瀛大喝:“有本事你就來吧!”

秦軍終於全部開動了,黑黝黝的一片直接就壓了上來,那股氣勢,壓迫著蕫逸的心。

劉岩已經沒有了主見,看著緩緩壓過來的大軍,臉色蒼白:“董將軍,現在怎麽辦?”

蕫逸沉吟著,對方的人馬太多了,就算自己的三千人馬已經趕到,也隻是杯水車薪而已,根本不可能戰勝對方的十萬大軍。

“董將軍,劉將軍,要麽我們撤吧!”劉岩身邊的一名千夫長輕聲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

蕫逸猛地轉過頭,冷冷地打量著這個千夫長:“你說什麽?”

在蕫逸的冷視下,那名千夫長立馬脖子一縮,戰戰兢兢地說道:“敵人的人馬太多了,我們根本守不住玉門關。與其白白犧牲,還不如撤退保存實力。”

血飲刀一動,一股冰冷的氣息就直侵入那名千夫長的身體。蕫逸看著那名千夫長,一字一句地說道:“玉門關後,再無天險可守。這樣的話隻準許你說一次,再說我就軍法處置!”

那名千夫長乖乖地閉上了嘴,因為他看到了蕫逸眼中瘋狂的殺意,他毫不懷疑,要是自己再說上一句,這柄血紅色的大刀就會砍掉自己的腦袋。

蕫逸收回血飲刀,半響才張開了眼睛:“我的三千人馬到了,那我們的西路大軍也快到了!我可以肯定,最多在日落之前,西路大軍絕對會趕到玉門關!”

這個消息讓劉岩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可是旋即垮了下來:“可是,現在才剛剛天亮,我們能堅持到西路大軍的到來嗎?”

不光劉岩沒有信心,就連蕫逸也沒有信心憑借這些傷兵殘將就可以堅守一整天。

“不管那麽多,我們必須死守玉門關!”蕫逸聲音漸漸高了起來:“兄弟們,在今天,你們之中會有很多人死去,但是我們今天必須守住玉門關,因為玉門關後,有著我深愛的家人,有著我們溫暖的家,我們必須守護他們,哪怕就是血灑玉門關,也絕不退宿!”

“絕不退縮!”

“誓死保衛玉門關!”

“我們跟他們拚了!”

一聲聲嘶吼聲在各處響起,蕫逸的眼睛漸漸濕潤了起來。

“好,我蕫逸就和各位兄弟們戰至一兵一卒,也絕不後退一步,跟我殺啊!”蕫逸舉起血飲刀,仰天狂吼。

看著蕫逸準備飛身下城牆,劉岩趕緊一把抓住了蕫逸的衣服:“少殿主,萬萬不可啊!”

底下足足十萬人馬,就算蕫逸有天大的本領,衝進去也隻有死路一條。

蕫逸也知道,在沒有達到魂尊以前,就這樣對戰十萬大軍,絕對隻有死路一條。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了。

“劉將軍,守城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蕫逸看著劉岩,輕聲說道。

劉岩一直很聽從蕫逸的話,此刻的他卻緊緊抓住蕫逸的衣服:“少殿主,你絕對不能死!”

“放開!”蕫逸怒吼。

劉岩看著蕫逸,眼睛中沒有一絲的畏懼。

轟轟轟!

一連串的撞擊聲響起,一個士兵趕到了劉岩的麵前:“劉將軍,城門要破了!”

蕫逸看著劉岩:“讓我去!”

劉岩也知道,再不出手的話,城門一破,那就說什麽都晚了。

“我和你一起去!”劉岩說道,嘴角流露出一絲絕然的笑容。

“聽我的,必須有人支持大局!”蕫逸一刀劃破自己的衣服,身體猛地衝進了密集的人群之中。

劉岩眼睛濕潤起來,紅著眼睛狂吼:“兄弟們,少殿主一個人殺進敵軍之中了,我們還怕什麽?拚了!”

所有的士兵們都是一愣,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蕫逸會帶頭衝向十萬大軍。

蕫逸的行為感染了每一個泰山殿的士兵,一股絕然的氣息在每個泰山殿的士兵身上蔓延開來。

蕫逸一衝進黑壓壓的秦軍之中,就感覺到了一股龐大的壓力。

血飲刀揮舞,每次揮舞都會掃斷一大片士兵,很快蕫逸的身邊就堆積了一大堆的屍體。

可是,敵人太多了,蕫逸殺了一個,就會衝上來兩個,殺了兩個,就會衝上來四個,讓蕫逸殺得手發軟。

蕫逸掃開麵前的十幾名士兵,看著一片黑壓壓的軍隊,蕫逸臉露瘋狂之色。

其實,蕫逸有辦法應對這樣的局麵,隻是他一直不敢也不想用,可是現在的情勢,不由得他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