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蕫逸離開秦廣殿已經足足一年了,而水凝柔的肚子也越來越大,大到水凝柔連站立起來都十分的困難,需要有人扶持才能緩慢行動。

水凝柔懷著孩子有一年多了,但是依然沒有誕生的跡象。十月懷胎,而水凝柔懷胎足足用了一年!

水瀛看著自己的女兒,臉色鐵青,一年都沒有出生的小孩,不是妖孽是什麽?

水凝柔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看著血飲刀發呆,蕫逸沒有送過她什麽東西,唯一留給她的就是肚中的孩子和這把血飲刀了。

“蕫逸,我們的孩子快要出生了,要是你知道會不會很高興?”水凝柔望著血飲刀,喃喃自語,嘴角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水凝柔懷胎的消息雖然保守得很好,可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一個流言在太陰城悄悄地流傳著。

“你們知道嗎?殿主的女兒水凝柔殿下懷孕了!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一個酒樓裏,幾個商賈在竊竊私語。

“兄弟,我說你的消息也太過時了吧?水凝柔殿下的確懷孕了,而且懷的是一個妖怪!”

“什麽妖怪?這話可別亂說啊!”幾個商賈將腦袋湊了過來,一臉的急切:“快跟我們說說!”

“這個可是獨家消息了!我的一個遠房表親在殿府中當差,他說水凝柔殿下已經懷胎一年多了都還沒有生,不是妖怪是什麽?”

“啊?懷胎十月這是天地至理啊!怎麽水凝柔殿下懷孕一年都沒有生?”

“所以說水凝柔殿下懷的是妖怪,聽說殿主好幾次都想解決了那個小妖怪,可是水凝柔殿下拚死守護啊!”

“那當然了,無論怎麽樣那也是自己的孩子啊,作為一個母親有誰舍得?”

“別說了,有人來了!”

一個雙十年華的女子穿著一身的白衣,坐在了那些商賈的旁邊。

這個女子麵相柔弱無比,文靜地坐在椅子上,低頭在思索著什麽。

“好漂亮的妹妹啊!”一個商賈明顯是也大色狼,看到這個女子嬌柔的臉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小妹妹,要不要一起喝幾杯?”那個商賈麵帶淫笑,走到嬌柔女子的身邊,將那隻魔爪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地磨莎著。

“放開你的手。”嬌柔女子眉頭一皺,輕輕地說道。

“要是我不放呢?”商賈看著她,笑得甚是淫—蕩:“這樣漂亮的小妹妹,不一起喝一杯的話實在是太過可惜了。”

“那就將你的手留下來吧!”嬌柔的聲音,吐出的語言卻是那麽的殘忍。殘忍和嬌柔兩種完全不同的氣質在她身上浮現,卻沒有給人一種唐突的感覺,反而給人理所應當的感覺。

“啊!”商賈剛準備將手探下,就猛地慘叫出聲:“好癢,好癢啊!”

商賈慘叫著在地上翻滾著,左手拚命地撓著,將整個右臂撓得鮮血淋漓。

“臭娘們,你對我兄弟做了什麽!”商賈的同伴指著嬌柔女子大聲嗬斥著,拔出刀來就準備動手。

大廳裏發生了這種事情,店家自然要趕緊過來處理了。

當那個店家看到嬌柔女子的臉時,愣愣出聲:“聖醫?”

嬌柔女子一愣,嘴角輕揚:“你認識我?”

店家澀澀一笑:“毒手聖醫方蓉的名號在太陰城誰人不知?小老兒有幸,曾經陪伴老婆治病時見過聖醫一麵。”

那幾個商賈臉色立馬變得慘白起來,特別是那個對著方蓉動手動腳的家夥,跪在了方蓉的腳邊哭嚎著:“聖醫大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大人大量放過我吧!”

“砍下他的手,或許能保命。”方蓉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語氣平淡似乎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那個商賈臉色變了,他感覺手臂上的癢意正在蔓延,就快到軀幹了。他也是一個狠人,搶過同伴手中的刀,一刀將自己的右臂齊根切落。

“哐當!”丟掉刀,那個商賈臉色慘白地看著方蓉一躬身:“是我的錯,既然聖醫要小點一條手臂,那就給聖醫好了!隻求聖醫饒過小人一命。”

方蓉手臂輕揮,一股淡淡的香味彌漫:“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如果再讓我見到你們,就不再是一條手臂所能解決的了。”

商賈大喜,捂著傷口在同伴的攙扶之下狼狽地逃離了酒樓,連地上的斷臂都沒有顧得及撿。

“大哥,你現在在什麽地方?蓉兒想你了。”發生這樣的事情,方蓉也沒有了興趣繼續坐下去,來到大街仰望天空,喃喃自語道。

“敢問是聖醫大人嗎?”一隊士兵來到了方蓉的麵前,為首的士兵朝著方蓉彎下了腰。

“你們是?”方蓉眉頭輕皺起來,她對於泰山殿的士兵沒有一絲的好感。

“奉殿主之命,請聖醫大人移步殿府。”為首的士兵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細的冷汗。在太陰城誰人不知毒手聖醫一向對殿府無好感,喜怒無常的她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惹的。

“不去。”方蓉輕移蓮步,準備離開。

為首的士兵焦急起來,跪在了方蓉的身後壓低聲音說道:“是殿下難產,希望聖醫能夠移駕。”

方蓉身體一呆停了下來,水凝柔難產?

要說太陰城有誰不惹方蓉討厭,就隻有水凝柔一人了。當日蕫逸遭受追殺的時候,水凝柔拚死相救的情景方蓉一直記掛在心,對於水凝柔方蓉充滿了感激。

緩緩轉過身子:“既然是殿下有難,那方蓉就跟隨各位去一趟。”

“謝謝聖醫了!有聖醫在,殿下一定不會有危險的。”為首的士兵大喜道。

“走吧!”方蓉慢慢地朝著殿府方向走去,看似極慢的步伐卻是極快,眨眼功夫就不見了方蓉的身影。

“殿下腹中的胎兒太大,而且是頭上腳下,根本不可能順利生產。”方蓉將滿身是汗的水凝柔仔細查探了一番後,緩緩搖了搖頭?

水瀛大急,水凝柔腹中的胎兒他是不心疼,可是水凝柔這個女兒他可是心疼的很啊!聽到方蓉的話,水瀛不禁怒吼起來:“叫你早些解決掉這個麻煩,你就是不聽!現在倒好,小雜種沒有出生,你的性命倒是難保了!”

方蓉是純木體,經過花婆婆的細心教導在醫藥方麵早就超過了花婆婆,成為太陰城最厲害的魂藥師。現在連她都這麽說,那水凝柔真的危險了。

水凝柔痛苦不堪,滿頭大汗地喘息著:“我不能對不起蕫逸,我一定要幫蕫逸生下這個孩子!”

“那個王八蛋早就把你忘了!還虧你時時惦記著他!”水瀛聽到蕫逸的名字,頓時暴跳如雷。

正準備離開的方蓉身體一震,水凝柔肚中的孩子是蕫逸的?

方蓉快步來到水凝柔是身邊,抓著水凝柔的手:“孩子是逸哥的?”

水凝柔已經痛得不能再說話了,隻是用力地點著頭。

方蓉臉上陰晴不定,半響才做了逸哥艱難的決定。

“你們都給我出去!”方蓉站了起來,對著屋內的人說道。

水瀛一愣,旋即狂喜起來,帶著各色侍女離開了房間。

方蓉臉色凝重,雙手按在水凝柔的腹部,兩道青色的魂力慢慢地滲進了水凝柔的腹部。

“小家夥,聽姐姐的話,轉身吧!”方蓉輕聲地說著,全身的魂力全部往水凝柔的腹部滲去,她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方蓉慢慢地將雙手倒轉,臉上的汗水涔涔而下,而水凝柔早已經痛得快暈過去了。

“轉!”方蓉猛然大喝一聲,雙手倒轉了一個位置。

“哇…”一聲響亮的嬰兒哭聲突然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