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往下望,蕫逸才發現天龍穀真的很大。除了用來囚禁天龍一族的小山坡,另一處山頭也是煙霧環繞,似人間仙境。
金剛暴猿霸占著東南兩座山頭作為修煉之地,西方的山頭上肯定就是和猿天生狼狽為奸的九幽晶蟒一族了!而北方的山頭上煙霧卻沒有另外三座山頭鬱濃,而且坐落在囚禁天龍的山坡之上,那裏肯定就是用來囚禁天龍的地方了。說不定,龍霸天就是被囚禁在那座山頭上。
金剛暴猿一族的族會在山穀中那塊巨大的廣場上舉行,九幽晶蟒一族並沒有參加這場金剛暴猿內部的聚會。
蕫逸帶著傻蛋跟在了那個信使的後麵來到了山穀的底部廣場上,而影靈則是呆在了原來的山洞之中,由幾隻金剛暴猿看守著。
下來山穀,蕫逸才發現金剛暴猿一族的族人實在太多了一些,土黃色一片一片的,全是金剛暴猿那堅硬如刺的毛發。
蕫逸牽著傻蛋的手,一步步走向猿天生所站立的高台。傻蛋神色平靜地跟在蕫逸的後麵,似乎沒有什麽情緒波動。隻是那微微有些顫抖的手出賣了傻蛋的內心。
“站住!”一個金剛暴猿阻止了蕫逸的去路,吆喝到:“你不是金剛暴猿,不得參加族會!”
“嗯?”蕫逸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地望著猿天生。
可是猿天生根本就沒有將目光放在這邊,隻顧著和身邊了幾位看起來很老了的金剛暴猿說著什麽。
“我是傻蛋的大哥,他在哪裏我就在哪裏!”蕫逸有些惱怒了,這些金剛暴猿居然如此霸道。隻是不知道這是這隻金剛暴猿的意思還是猿天生的示意。
“哼!卑微的人類,這裏不是你能夠上來的地方!”那隻金剛暴猿不屑地望著蕫逸。人類看不起魂獸,那魂獸自然也看不起人類。雖然昨天的事情全金剛暴猿一族都知道了,但是誰也沒有將這個隻有一半金剛暴猿血脈的人類放在心上,更何況是一個純正的人類?
“我大哥不去我也不去!”傻蛋站在蕫逸的身後,見狀出聲到。
“不去?可由不得你!”那隻金剛暴猿不由分說就伸出一隻手臂,越過蕫逸就抓向傻蛋。
那隻金剛暴猿一出手,蕫逸就知道了他的修為。下品魂王,和傻蛋處於同樣的境界。
“找死!”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脾氣很不好的蕫逸?自己不發威,這些金剛暴猿還真的將自己當做病貓了!
金剛暴猿的手還未抓住傻蛋,就被一隻修長瘦弱的手抓住了,一股巨大的力道傳來,將那隻金剛暴猿扔了出去!
“一個下品虎王而已,也敢在我的麵前大呼小叫的?”蕫逸不屑地癟癟最,帶著傻蛋就往台上走去。
“嘩!”蕫逸這下可捅了馬蜂窩。
那隻金剛暴猿一站起來就大聲疾呼:“大家快抓住那個人類,他要破壞族會!”隻見在那個金剛暴猿的大喊下,無數隻銅鈴般的眼睛盯上了蕫逸。饒是蕫逸藝高膽大,也經不起這麽多金剛暴猿的怒火啊!
傻蛋也是脖子一縮,眼睛環望四周拉著蕫逸的衣袖輕聲說道:“大哥,我們好像有麻煩了啊?”
蕫逸苦笑了一下,鬼知道這下金剛暴猿是怎麽回事。
蕫逸和傻蛋之間的談話卻被那些頭腦簡單的金剛暴猿認為蕫逸在藐視他們,這下有的金剛暴猿就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隻見一隻碩大的拳頭夾雜著怒火朝著蕫逸的腦袋擊來,要是蕫逸被擊中,毫不懷疑地蕫逸的腦袋肯定會成為一團碎渣。
蕫逸的腦袋會被轟成渣嗎?顯然不會。碎成渣的並不是蕫逸的腦袋,而是那隻倒黴的金剛暴猿的拳頭!
“砰!”巨大的聲響讓所有的金剛暴猿都看了過來,看到了一副讓他們終生難忘的情景。
隻見一個小小的人類站在那裏舉著拳頭,而那隻高大的同類卻倒在地上哀號著,右手已經血肉模糊。
猿天生也發現了這裏的情況,一個躍身就來到了蕫逸的麵前怒喝:“蕫逸,你什麽意思!居然敢在我的地盤打傷我的族人,你難道真的認為我不敢將你怎麽樣嗎?!”
猿天生一來,周圍的議論聲就安靜了下來。金剛暴猿們都靜靜地望著它們的族長,那個有史以來最厲害的族長。
麵對猿天生的質問,蕫逸卻是麵不改色。他冷冷地望著猿天生,語氣也有些冰冷:“猿族長,我敬重你是一方豪雄才對你如此尊敬。但是你的所作所為也太讓我失望了!”
蕫逸轉過身,指著那些怒瞪著他的金剛暴猿們:“你要是不想讓我參加你們的族會你可以直說,我立馬帶著傻蛋滾出你們的天罪森林!沒有必要弄出這樣的一出戲碼來,難道你認為我會拋下傻蛋不管嗎?”
蕫逸的鏘鏘之語將猿天生震得臉皮發麻,怒瞪了鬧事的那隻金剛暴猿一眼,眼中有的隻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猿天生的表情哪裏能夠逃脫蕫逸的火眼金睛?他見到這一幕就明白了這出戲絕對就是猿天生導演的,目的就是不讓自己參加金剛暴猿的族會。
“我不是說過嗎?蕫逸是我們的貴客,他今天也會參加我們的族會。你們怎麽能做出這樣阻攔貴客的事情來?”猿天生不善地盯著那個鬧事的金剛暴猿:“袁庫,是不是你帶的頭?”
“族長!他一個卑微的人類怎麽有資格參加我們的族會?再說了,我們的族會一向都不允許外人參加!”袁庫毫不示弱地回盯著猿天生,似乎根本不害怕猿天生的威壓。
“砰!”猿天生一個耳光將袁庫扇飛,然後不理袁庫怒瞪的雙眼吩咐道:“來人,將袁庫拉下去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放他出來!”
“是!”幾隻金剛暴猿將滿臉是血的袁庫拉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蕫逸的眼睛裏。
“這樣處理你滿意嗎?”猿天生轉身和顏悅色對著蕫逸說道。
蕫逸一直冷冷地觀察著這出實在不咋地的雙簧,不過他也沒有興趣去扯破那塊布。
“沒有什麽滿意不滿意的,反正我在你的地盤,一切都聽你的!”蕫逸緊了緊傻蛋的手,輕輕地說道。
“那好,現在帶傻蛋上去吧!”猿天生點點頭,蕫逸的配合讓他感到十分風滿意。
一步步走上高台,蕫逸拖著傻蛋的手明顯感到傻蛋渾身都在顫抖。傻蛋在害怕,害怕見到他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那隻風流的金剛暴猿。
“你就是傻蛋?”一個看起來異常蒼老的金剛暴猿坐在一個石台上,看著傻蛋輕輕地問道。那雙昏花的老眼緊盯著傻蛋,絲毫沒有理會傻蛋身邊的蕫逸。
蕫逸緊了緊傻蛋的手,傻蛋就好像突然來了膽氣一樣點點頭:“是的,我就是傻蛋。”
猿天生已經過來了,坐在那隻老金剛暴猿的身邊臉色陰晴不定。剛才蕫逸的那一拳,直接讓袁庫的右手報廢了!
“傻蛋應該隻是你的小名吧?你的大名叫什麽?居住在什麽地方?”老金剛暴猿十分的和善,問的話的語氣卻十分的嚴厲。
傻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了:“我隨我娘親姓程,大名叫大傻,小名叫傻蛋。住在…在……”
“在什麽地方?”老金剛暴猿有些焦急,在什麽地方可是關鍵。
“離秦廣殿不遠處的天罪森林外圍,那裏有一個隱世的小鎮,我就是在那裏遇到傻蛋的。”蕫逸站了出來,替傻蛋說了出來。
“轟!”猿天生猛地站起,死死地盯著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