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一百了啊,雖然蜂子依然難過,但還是加更一章吧!)幾次大凶之卦象,讓竹山再也沒有了平日的淡定。剛想敲響警鍾,卻已經晚了!

竹山看見狗蛋帶著一隊士兵走了過來,那些士兵身上的殺氣讓竹山毛骨悚然。逃是逃不掉了!竹山定了定神,慢慢迎向那隊士兵。

“鎮長,你看我帶什麽人來了?!”狗蛋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那裏的竹山,高興大呼。

竹山顫顫巍巍走到了狗蛋的麵前,立定,看了看狗蛋背後的二百精英戰士,再看了看一直懸浮在地上的呂山,伸出了手。枯樹皮般的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在了狗蛋的臉上。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狗蛋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座五指山。竹山以垂暮的身體,無力的手臂,居然在狗蛋的臉上留下如此通紅的五指山,可見竹山心中是多麽的憤怒!

“鎮長……?”狗蛋傻傻地望著竹山,他想不明白為什麽鎮長會打自己。

“別叫我鎮長!”竹山指著狗蛋的鼻子,口水紛飛:“我們鎮子裏沒有你這個孽畜!”

“為什麽!”狗蛋捂著臉,怒吼!

“為什麽?為什麽?”竹山的臉上透露出死灰之色,眼睛一轉指著狗蛋背後的士兵們:“為什麽?誰讓你帶這些人來鎮子的?”

“我…我是為了救大家!”狗蛋一指程氏的木屋,臉龐扭曲:“你知道嗎?傻蛋救的那個易東叫做蕫逸,是一個殺人魔王!”

竹山毫無表情,任由狗蛋大喊大叫。看著竹山沒有一絲驚奇的模樣,狗蛋似乎明白了什麽,指著竹山:“鎮長,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不錯,易東的身份我早就有猜測了!”竹山麵無表情,枯瘦的手縮回衣袖。既然大禍已經臨頭,那一切都成定局了!

“為什麽?!”輪到狗蛋質問竹山了,狗蛋麵色漲得通紅,指著竹山的鼻子:“為什麽?那樣的一個殺人魔王你要這麽庇佑於他?為什麽我帶軍隊回來救大家你卻打我?!”

“記不記得祖訓第一條?”竹山不管狗蛋的憤怒,隻是輕輕吐出了這麽一句話。

狗蛋氣息一縮,似乎也知道了自己這樣的做法的不妥當之處。他記得小時候剛懂事的時候,就背熟了祖訓。祖訓第一條,就是無論什麽時候都不可以對外泄露鎮子的存在!

“我……”狗蛋吞吞吐吐,知道自己惹了大禍的他不敢正視竹山的眼睛。

“狗蛋啊狗蛋,你會讓我們鎮子走向毀滅的!”竹山歎了一口氣。

“不,不會的,隻要我們把蕫逸交給他們,他們不會為難我們的!而且,有一大筆錢啊!”狗蛋想起那五百魂精,一下子就將心中的那微微愧疚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狗蛋和竹山在那裏說了半天,呂山早已經不耐煩起來。走到跟前,一巴掌將狗蛋扇到一邊,一把抓住了竹山的衣領:“老東西,別廢話了!告訴我蕫逸在什麽地方!”

竹山笑了笑,望著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呂山,嘴唇輕動吐出兩個字:“做夢!”

呂山的臉色頓時變了,扣住了竹山的咽喉:“老東西,找死是不是?!快告訴我蕫逸在什麽地方,否則,我滅了你們鎮子!”

“鎮長,蕫逸在什麽地方?快告訴他吧!”狗蛋站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恨色,旋即隱去。

“搜!”韋林大手一揮,二百士兵化作豺狼朝鎮子散去。很快就聽到哭喊哀嚎之聲傳來。

狗蛋大急,他的本意隻是讓這些人把蕫逸抓走,而並沒有想傷害鎮子裏人的想法。在他的眼裏,隻要他們抓住了蕫逸,自然不可能傷害鎮子裏的百姓,而他也可以領取五百魂精,從此過上奢華的生活。但是從小生活在這個樸實小鎮的狗蛋,哪裏知道這些士兵們完完全全就是虎狼之徒,見了漂亮一些的女人,見了一些值錢的物品,哪裏還能保持所謂的戰士風度?

狗蛋目眥欲裂,竹山渾身顫抖,被緊扣喉嚨的他根本說不出話來,隻有眼中的怒火顯示著他心中的憤怒和無奈。

“老東西,說不說?!”呂山一甩手,將竹山甩出去幾米遠。竹山蒼老的身體哪裏禁得起呂山這樣的一甩?蒼瘦的骨架和大地的親密接觸讓竹山的嘴角溢出一縷鮮血。幸好竹山的戰獸是龜,對他的防禦力有一定的弧増,若不然,這一下就會要了他的老命!

“鎮長!”狗蛋猛地一撲,扶起了竹山。

竹山站穩,推開了狗蛋的攙扶,眼睛望著狗蛋略帶愧疚的臉:“狗蛋,現在你知道你帶來是的是什麽樣的人了嗎?!天意啊天意,天意注定我們鎮子要遭受此大難啊!”

狗蛋的頭埋得更低了,隻是他的心裏卻有一個念頭:“要不是你拚死護衛著蕫逸,鎮子也不會遭此大難!”

鎮子不大,二百士兵很快就將所有的村民趕出他們心愛的木屋,在廣場聚集。人心惶惶,當看到竹山嘴角的鮮血和埋著腦袋的狗蛋,一個個都憤怒了起來!

“鎮長,我們拚了!”有些熱血的村民大聲叫道。竹山在這些村民的心裏有著很高的地位,現如今見竹山受傷,許多人都露出了憤慨之色。

“大家安靜!”竹山虛弱的身體在這一刻好像又恢複了活力,就連他的聲音也洪亮了起來:“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別做無謂的犧牲。”

“哈哈哈,還是老東西明白事理!”韋林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那張熟悉的臉。臉色漸漸陰沉,看著村民們的眼光也變得可怕了起來:“說,隻要你們說出蕫逸的下落,我不會為難你們的!若不然,別怪我屠光你們鎮子!”

“蕫逸是誰?”村民們議論紛紛,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這些凶神惡煞的人為什麽會來這裏找一個並不存在的人。

狗蛋走到韋林的身邊,晃了晃手:“各位鄉親們,易東就是蕫逸,他是一個殺人魔王!現在各位軍爺來抓他了,大家還是快些說出蕫逸在什麽地方吧!”

“不錯,我們隻是抓捕蕫逸!”韋林眼睛一轉,計上心來:“蕫逸是一個惡魔,他修煉的方法就是殺人噬魂!你們還是快說出他的下落吧,不然他會將你們鎮子裏麵的人全部殺光的。”

韋林的話在村民中間造成了很大的反響,一些村民有些意動了。

“狗蛋,和你一起出去的人呢?我家錢涚呢?”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走了出來,遠遠望著狗蛋,一臉的焦急。

狗蛋神色一僵,低下了頭不敢看向錢涚的母親。

“告訴我,錢涚怎麽了?他在什麽地方?!”錢氏幾乎是哭喊著,臉龐上兩行清淚瞬間滾下。

“錢涚他…他…”狗蛋不知道中間應該怎麽說,難道要告訴錢氏是自己殺死了他的兒子?

“錢涚怎麽了?快告訴我錢涚他怎麽了?”錢氏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伸手抓向狗蛋的衣領。

“那裏來的婦人?怎麽如咶燥?”呂山皺起了眉頭,還未等錢氏撲到狗蛋的身邊,身體橫移,一掌擊在了錢氏的腹部。

錢涚遠遠跌飛,落在了地上。口鼻鮮血狂湧,眼看就沒有了聲息。

韋林急了,呂山殺了錢氏,這下子徹底麻煩了!剛才在自己的攻心下,已經有人意動了,現在經此一鬧,一切都化為泡影了!

果不其然,錢氏的死讓村民們都憤怒了起來,眼睛死死望著殺人凶手呂山,就連剛才有些意動的人也徹底打消了說出蕫逸下落的念頭。

“表哥,你怎麽殺人了呢?這下麻煩了!”韋林移到呂山的身邊,皺起眉頭歎道。

呂山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很不妥,但是人已經死了,呂山可不是那種會認錯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多殺幾個人他們就會知道害怕了,就會說出蕫逸的下落了。”

呂山的話讓村民們臉色蒼白,誰不怕死?在死亡的威脅下,一個人站了出來。

“哦。”韋林眼鏡一亮,看著走出來的村民:“你知道蕫逸的下落。快告訴我!”

村民正準備點頭,竹山突然大聲嗬斥:“周大友,你想幹什麽?忘了祖訓是怎麽說的了嗎?”

周大友望了望竹山,又望了望一臉殺氣的呂山,“鎮長,易東是殺人魔王啊!”

“魔個屁!”竹山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見過易東殺人了嗎?易東來這裏兩個月,除了不小心殺死狗蛋的戰獸,他可曾傷害過鎮子裏的人?!”

周大友臉色一僵,慢慢退了回去。

見此模樣,一向冷靜的韋林再也忍不住了!一腳踹飛竹山,嘴裏惡狠狠地罵道:“老東西,敢壞我好事?!”

“鎮長!”村民們大聲疾呼。

竹山慢慢爬了起來,望著村民們:“村民們,易東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絕對不能出賣我們的朋友!”

“絕對不出賣朋友!”村民們齊聲喊道。

呂山臉色鐵青:“你們這幫刁民,我殺光你們看你們說不說!!”說著,呂山走向站在那裏的村民們。

“不可!”狗蛋大聲喊道:“我知道蕫逸在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