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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這個是個傻子,比我還傻的傻子。”傻蛋盯著蕫逸已經好久了。從蕫逸醒來一直到現在,傻蛋都一直看著蕫逸。
蕫逸就保持仰頭望天的樣子整整一天了,任由傻蛋怎麽叫都沒有反應。好幾次,傻蛋都準備將蕫逸來幾拳來確定這個家夥是不是還活著。好在枯瘦女子拉住了莽撞的傻蛋,才沒有打擾到蕫逸整理大腦裏麵的信息。
“咳…傻蛋不傻,這個哥哥也不傻。”枯瘦女子有些擔憂地望了望蕫逸,回頭對著傻蛋說道。
這時,蕫逸已經將聞老留下的龐大信息給封印進了靈魂深處,這才回過神來:“你們是誰?”
“哦耶耶,醒了,他醒了。娘,他醒了,會說話不是傻子!”傻蛋一下子跳了起來,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在木屋中跳了起來。
“你醒了?”一個輕柔的聲音使得蕫逸焦距了渙散的目光。看著麵前枯瘦的女子和蹦蹦跳跳的傻大個,蕫逸明白了是怎麽回事:“是你們救了我?”
“是啊,是我從樹林裏把你提回來的,要不然你肯定被野獸吃了。”傻蛋停了下來,看著蕫逸。
蕫逸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渾身劈劈啪啪作響,蕫逸的身體半月未動好像生鏽了一般。
看了看這個破敗的小屋,蕫逸的肚子傳來一陣咕咕的響聲。有些不好意思,蕫逸對著枯瘦女子拱了拱手:“大娘,有沒有什麽吃的?”
“有,咳咳…有。傻蛋,把番薯給大哥哥端上來。”
“哦。”傻蛋應了一聲,轉身跑出屋外。不一會兒,傻蛋端著幾個大大的烤熟了的番薯跑了進來。將番薯放在蕫逸的麵前,傻蛋跑回了自己母親的身邊。
蕫逸也不客氣,半月未進食,自然覺得非常的餓了。抓起一個烤番薯,蕫逸都沒有剝皮,就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咕嚕……”傻蛋看著蕫逸狼吞虎咽,喉嚨動了動咽了一口口水。傻蛋偷偷伸出了手,想抓一個番薯。
枯瘦女子狠狠拍了一下傻蛋伸出的手,給了傻蛋一個責備的眼神。
傻蛋有些委屈地縮回的手,可憐兮兮地望著蕫逸將一個個番薯送進肚子,時不時咽上一口口水。
很快,蕫逸將幾個番薯送進了自己饑腸轆轆的肚子,還有些意猶未盡,看著枯瘦女子露出期待的眼神:“還有嗎?”
蕫逸從來就沒有吃過這麽好吃的烤番薯,幾個番薯下肚讓蕫逸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那個叫舒暢啊。
“沒了!”傻蛋眼睛紅紅地望著蕫逸:“都被你吃光了!你把傻蛋的晚飯都吃了,今天傻蛋要餓肚子了!”
“啊?!”
蕫逸驚訝了,眼睛看著赤裸上身的傻蛋和瘦的成骨杆的大娘,眼睛微微有些濕潤。他沒有想到,就這麽幾個番薯居然是這娘兩的晚餐,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娘兩將自己的晚餐給了自己。
楞了一會兒,蕫逸才回過神來。慌忙從魂羅戒裏掏出幾塊肉幹和幾個饃饃:“別擔心,我有吃的。”
傻蛋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看著蕫逸手上的肉幹直流口水。
“來啊,這算是我補償這幾個番薯吧!”看著傻蛋想吃又不敢吃的樣子,蕫逸解釋到。
傻蛋看了看蕫逸手上的肉幹,又看了看自己的母親,堅決地搖了搖頭:“不,傻蛋不吃。”
枯瘦女子卻輕輕伸出了手,將蕫逸手中的一塊肉幹取在了手中,輕輕撕咬了一口。
蕫逸有些發傻,不明白這娘兩是怎麽回事。
半響,枯瘦女子在傻蛋期望的眼光中點了點頭。
“哈哈,”傻蛋興奮的笑了起來,一把將蕫逸手上的肉幹和饃饃抓在了手中。
將一個饃饃遞給了枯瘦女子,再偷偷收起了一塊肉幹後,傻蛋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慢點,慢點,我這還有。”看著傻蛋狼吞虎咽的表情,蕫逸啞然失笑。
傻蛋嘴裏含著肉幹加饃饃,模模糊糊地說道:“你不知道,我和娘親已經一個月沒有吃過肉了。”
剛取出幾塊肉幹的蕫逸手一頓,看著狼吞虎咽的母子二人,心中一股酸楚莫名的情緒在蔓延。
好久,傻蛋和枯瘦女子才和著水將肉幹和饃饃消滅幹淨。傻蛋的飯量很大,蕫逸取出的是自己一天的口糧,卻被傻蛋一個人吃了個精光。
傻蛋吃完後,露出滿足的笑容:“你還有嗎?你的肉幹放在什麽地方啊!”
蕫逸剛想作聲,枯瘦女子卻朝蕫逸使了個眼色。
蕫逸不明白枯瘦女子的意思,但是也沒有應答傻蛋的話。看著傻蛋背後隱藏的一塊肉幹,蕫逸有些好奇:“你藏著肉幹幹什麽?”
傻蛋嗬嗬傻笑:“留著明天給娘親吃。”
傻傻的表情,憨厚的樣子,樸實的話語將蕫逸塵封的心徹底震動了!
留給娘親吃,多麽孝順的兒子,多麽善良的孩子。
眼睛微微濕潤,蕫逸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傻蛋的肩膀:“放心,我身上……”
“你怎麽從天上掉下來的?”枯瘦女子打斷了蕫逸的話,讓蕫逸下麵的話沒有說出來。
蕫逸搖搖頭,躲避了枯瘦女子的問話。看著她,柔聲問道:“大娘,你是誰?這裏是什麽地方?”
“我嫁夫隨夫姓,叫我程氏就好了。他叫程大傻,小名傻蛋,叫他傻蛋就好了!”程氏深深望了蕫逸一眼後,並沒有在蕫逸的問題上糾纏而是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至於這裏是什麽地方,我也不知道。咳咳…你叫什麽名字?”
“我?”蕫逸猶疑了一會兒,決定不說出自己的名字:“我叫易東。”
在程氏的介紹下,蕫逸才明白自己在這裏的情況。對於現在的情況,蕫逸也束手無策,地圖上也沒有這個小鎮的標誌,蕫逸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身在何處了!
小鎮的夜晚很安靜,傻蛋在吃飽後早早睡去。蕫逸卻睡不著,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魂力,已經是中品魂侯了!實力大漲,蕫逸卻根本沒有一點實力增加的興奮之色。
“易東,睡了嗎?”一個輕柔的聲音壓抑地響起。
蕫逸轉頭一看,程氏站在自己和傻蛋的床邊看著自己。
“大娘,有事嗎?”蕫逸輕輕地應道,他不想吵醒睡著了的傻蛋。
“咳咳……”壓抑的咳嗽聲在這個寂靜的夜裏是那麽的刺耳。程氏指了指屋外,示意有話說。
蕫逸輕輕起身,跟著程氏來到了屋外。潔白的月光將大地披上一層聖潔的輕紗,衣著破爛的程氏站立於月光下透露出聖潔的光輝。
“易東,你不是平常人。咳……”程氏開口了。
蕫逸的心提了起來,他冷冷地望著程氏,等待著程氏的下半句。
感受到了蕫逸的敵意,程氏輕輕地笑了笑,指著地上的石凳:“坐。”
蕫逸依言坐了下來,看著程氏不明白她想幹什麽。
“別擔心,我不會武功。咳咳…我這樣的身體也對你沒有一點危險,找你隻是有事跟你說。”程氏也坐了下來。
“有什麽事大娘請直說,易東絕不推辭。”蕫逸想了想也覺得自己像一隻驚弓之鳥,要是程氏想殺自己,有太多的機會。
“我想托你照顧傻蛋!”程氏突然直起了身體,眼睛直直望著蕫逸露出期盼。
蕫逸沒有想到程氏會說出這麽一件事來,半天都沒有弄明白程氏到底想幹什麽。“大娘,我的路很坎坷,再說你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有一種托孤的味道?”蕫逸感覺到了不對勁,程氏的語氣裏帶有濃濃的悲傷。
“咳咳…我懂一點醫術,所以我知道自己已經不過三個月的壽命了!咳咳,也許是天意,讓傻蛋救了你。不然在我死後,傻蛋該怎麽生活?”程氏絕望一笑看著蕫逸:“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你的身上有著很濃烈的殺氣,但是傻蛋我沒有更好的路安排了!”
“鎮上沒有人照顧傻蛋嗎?我遲早要離開,讓傻蛋跟著我打打殺殺還不如讓他在這裏安安穩穩過一生。”
程氏苦笑著搖搖頭:“你不知道情況,我死後傻蛋在這裏是絕對呆不下去的。咳咳,這裏的人對我們母子有著很大的仇恨。”
蕫逸沒有問那麽多,每個人都有著他的秘密,他沒有權利追問。看著程氏期盼堅定的眼神,蕫逸重重地點了點頭。
見蕫逸點頭,程氏鬆了一口氣:“不要讓傻蛋餓著。”
蕫逸的心酸酸的,程氏給自己的要求是如此簡單,隻是讓傻蛋不要餓著而已。
“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照顧好傻蛋的!”蕫逸許下了一個諾言,一個讓蕫逸一生堅守的諾言。
“大娘,你今天打斷我的話是怎麽回事?”蕫逸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咳咳…不能讓傻蛋有天上掉餡餅的念頭,想得到多少,自己就要付出多少。”
蕫逸身體一震,程氏的話業已驚醒了蕫逸。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一個小鎮的婦女居然說出了這麽一番話來!
好久,蕫逸才回過神來,笑了笑朝程氏投去感激的眼神。
心裏一驚,蕫逸感覺有什麽人在注視著自己,轉身一看,卻沒有發現什麽東西。